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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红楼:薛宝钗的原型人物是谁

 杂货店伙计 2016-05-06

 

《石头记》三千多条脂批中,笔者统计署“脂砚”之名的夹批有11条,眉批一条。那条眉批署“己卯冬夜,脂砚”,由此推知是年署“己卯冬夜”的二十四条眉批应是脂砚所留。二百多年来,几乎所有的红学家都把脂砚斋与脂砚看做是同一个人,所以使得脂砚到底是男是女难以分清。有些红学家认为脂砚就是畸笏叟,因为自有了畸笏叟的署名后,“脂砚”署名不再出现。但看第二十二回,靖藏本有一眉批:“前批知者芹溪、脂砚、杏斋诸子,皆相继别去,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痛杀!”第十六回至第二十八回有署“丁亥”“畸笏”的眉批共27条,说明此批为畸笏叟所留。此批表明了畸笏叟、脂砚、曹雪芹是三个人,畸笏叟是最后一个去世的人。

 

上文解出脂砚斋署名是曹雪芹,那么这个脂砚到底是谁呢?我们来对有关脂批进行分析论证。

 

(一)脂砚系曹雪芹之妻

 

顾名思义,脂砚意为“与石头相守的女人”,曹雪芹自誉石头,她应是曹雪芹之妻,并有如下脂批加以佐证。

 

1、情人口吻

 

第三回,宝玉摔玉后,黛玉伤心落泪,蒙府本此处侧批:“我也心疼,岂独颦颦!”

 

第八回,李嬷嬷听了,又是急,又是笑,说道:“真真这林姑娘,说出一句话来,比刀子还尖。这算了什么呢。”宝钗也忍不住笑着,把黛玉腮上一拧,——

 

甲戍本此处侧批:“我也欲拧”。

 

第十九回,贾宝玉给林黛玉讲耗子精偷香芋的故事,庚辰本侧批:“玉兄,玉兄,唐突颦儿了!”

 

第二十六回,宝玉笑道:“好丫头,'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林黛玉登时撂下脸来——

 

甲戍本在此处有侧批:“我也要恼”。

 

以上“我也心疼”、“我也欲拧”、“我也要恼”,明显为同一女性口气,“玉兄,玉兄,唐突颦儿了!”明显带有情人口吻。

 

第二十回,宝玉那个呆意又犯了,书中写道:“你道是何呆意?因他自幼姊妹从中长大,亲姊妹有元春、探春,伯叔的有迎春、惜春,亲戚中又有史湘云、林黛玉、薛宝钗等诸人。他便料定,原来天生人为万物之灵,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情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

 

此处庚辰本有夹批:“听了这一个人之语,岂是呆子,由你自己说吧。我把你作极乖的人看。”这批语明显就是情人间的俏语娇音、喁喁情话。

 

2、夫妻名分

 

第二十四回写芸儿舅舅:“还亏是我呢!要是别的,死皮赖脸,三日两头儿来缠着舅舅,要三升二升豆子的,舅舅也就没有法呢!”此处庚辰本侧批:“余二人亦不曾有是气?”

 

这条批语表明,我们俩个人也受过这样借钱借米的气,共受钱米气的只能是夫妻。

 

第二十四回,倪二借钱给芸儿,庚辰本侧批:“如今不单是亲友言利,不但亲友,即闺阁中亦然,不但生意新发户,即大户旧族颇颇有之。”批语中“即闺阁中亦然”,表明批者是曾向闺友借过钱的成家女性。

 

第二十六回写黛玉叫门,偏遇晴雯赌气,黛玉因又高声说明是“我”。庚辰本侧批:“想黛玉高声,亦不过你我平常说话一样耳。况晴雯素昔浮躁多气之人,如何辨得出?——”

 

这条批语说“不过你我平常说话一样耳”,表明批者两人平时朝夕相处,只能是夫妻。

 

第二十六回,宝玉故意装看书等贾芸,庚辰本侧批:“这是等芸哥看,故作款式。若果真看书,在隔纱窗子说话时已经放下了。玉兄若见此批,必云'老货,他处处不放松我,可恨可恨!’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一笑。”

 

这条批语明显表明批者是作者的红颜知己。但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被有些红学家搅得很复杂,他们认定脂砚是男性,就认为这是脂砚一个调侃的玩笑。一个男性开这样的玩笑,也必是一个变态狂了!王蒙据此认为曹雪芹是同性恋者,周汝昌据此认为脂砚斋就是“史湘云”。他们之所以这样纠缠不清,就是因为没弄清脂砚斋与脂砚并非同一个人,而是二个人。

 

要澄清此批者是男还是女,需先解出批语中的“老货”一般为男称呼还是女称呼。“畸笏叟”在几条批语中称自己为老朽、朽物,从没称过老货,可见那时一般称年迈的男人为老朽,至今也如此。“老货”在现今的邵阳一带,用于人称一般指老女人。如说:“还不嫁人,快成老货了!”、“你咯老货,老不正经”。“老货”在红楼泛指什么呢?

 

第八回,黛玉先忙的说:“别扫大家的兴!舅舅若叫你,只说姨妈留着呢。这个妈妈,他吃了酒,又拿我们来醒脾了!”一面悄推宝玉,使他赌气,一面悄悄的咕哝说:“别理那老货,咱们只管乐咱们的。”那李嬷嬷也素知黛玉的意思,因说道:“林姐儿,却是老妪真心道出。你不要助着他了。你倒劝劝他,只怕他还听些。”

 

第十九回,那李嬷嬷还只管问“宝玉如今一顿吃多少饭”、“什么时辰睡觉”等语。丫头们胡乱答应,有的说:“好一个讨厌的老货!”

 

以上二次对话中称李嬷嬷为“老货”。可见,在《红楼梦》中“老货”即是老女人的代称。那么,这条批语出自一个女人之手是无疑的了。批者称作者为玉兄,显是同辈。《石头记》出庚辰本时曹雪芹有四十五岁以上,他的妻子应也有四十岁以上,故称“老货”较为适宜。

 

3、泪笔铁证

 

甲戍本第一回有一条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申八月泪笔”

 

这条批语是“脂”所留无疑,但这个“脂”是指脂砚斋还是脂砚,或脂研?脂砚斋乃曹雪芹,已逝。脂研是“林黛玉”,先于曹雪芹而逝。第二十二回,靖藏本有一眉批:“前批知者芹溪、脂砚、杏斋诸子,皆相继别去,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痛杀!”,表明脂砚在曹雪芹之后逝去。那么,留下泪笔的“脂”只能是脂砚了。

 

泪笔中的“青埂峰”即情根峰,“余二人”当然是夫妻了!批者与曹雪芹的关系一目了然,不知为什么有些红学家硬要纠缠成“其父”、“其叔”或“其兄”?“余尝哭芹,泪亦待尽。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一般人能说得出么?只能是相爱至深、相濡以沫、相携相依走过黑暗泥泞的爱人,才能发出这样刻骨铭心的泣血之语!

 

其实这也是脂砚的绝命誓,表明她来生来世,还要与曹雪芹做夫妻,共同著书,快心九泉!

 

(二)脂砚系“薛宝钗”

 

第二十二回,凤姐亦知贾母喜热闹,更喜谑笑科诨,便点了一出《刘二当衣》。庚辰本此处眉批:“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寥寥矣,不怨夫?”

 

从此批可以得知,脂砚是红楼故事的亲身经历者。因为凤姐不识字,所以才要脂砚执笔事。周汝昌先生认为执笔事的是史湘云,到底是谁?我们来看第二十二回贾母为薛宝钗做生日点戏的文字:

 

至二十一日,就贾母内院中搭了家常小巧戏台,定了一班新出小戏,昆弋两腔皆有!就在贾母上房排了几席家宴酒席,(庚夹:是家宴,非东阁盛设也。非世代公子再想不及此。)并无一个外客,只有薛姨妈、史湘云、宝钗是客,余者皆是自己人。这日早起,宝玉因不见林黛玉,便到他房中来寻,只见林黛玉歪在炕上。宝玉笑道:“起来吃饭去,就开戏了。你爱看那一出?我好点。”林黛玉冷笑道:“你既这样说,你特叫一班戏来,拣我爱的唱给我看。这会子犯不上着人借光儿问我。”宝玉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明儿就这样行,也叫他们借咱们的光儿。”一面说,一面拉起他来,携手出去吃了饭。

 

点戏时,贾母一定先叫宝钗点。宝钗推让一遍,无法,只得点了一折《西游记》。贾母自是欢喜,然后便命凤姐点。凤姐亦知贾母喜热闹,更喜谑笑科诨,(庚夹:写得周到,想得奇趣,实是必真有之。)便点了一出《刘二当衣》。(庚眉: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寥寥矣,不怨夫?)贾母果真更又喜欢,然后便命黛玉点。黛玉因让薛姨妈夫人等。贾母道:“今日原是我特带着你们取笑,咱们只管咱们的,别理他们。我巴巴的唱戏摆酒,为他们不成?他们在这里白听白吃,已经便宜了,还让他们点呢!”说着,大家都笑了。黛玉方点了一出。(戚夹:不题何戏,妙!盖黛玉不喜看戏也。正是与后文“妙曲警芳心”留地步,正见此时不过草草随众而已,非心之所愿也。)然后宝玉、史湘云、迎、探、惜、李纨等俱各点了,接出扮演。

 

至上酒席时,贾母又命宝钗点。宝钗点了一出《鲁智深醉闹五台山》。宝玉道:“只好点这些戏。”宝钗道:“你白听了这几年的戏,那里知道这出戏的好处,排场又好,词藻更妙。”宝玉道:“我从来怕这些热闹。”宝钗笑道:“要说这一出热闹,你还算不知戏呢。你过来,我告诉你,这一出戏热闹不热闹。——是一套北《点绛唇》,铿锵顿挫,韵律不用说是好的了,只那词藻中有一支《寄生草》,填的极妙,你何曾知道。”宝玉见说的这般好,便凑近来央告:“好姐姐,念与我听听。”宝钗便念道:

 

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宝玉听了,喜的拍膝画圈,称赏不已,又赞宝钗无书不知,林黛玉道:“安静看戏罢,还没唱《山门》,你倒《妆疯》了。”说的湘云也笑了。于是大家看戏。  

 

从文字中的脂批“是家宴”、“实是必真有之”、“脂砚执笔事”等语看出,薛宝钗生日点戏并非虚构,是实录其事。贾母命三个人点了戏,依次是宝钗、凤姐、黛玉,其中凤姐不识字,黛玉不喜欢看戏,她执笔事的可能性不大。而上酒席时贾母又命宝钗点,而且宝钗很懂戏,她讲解《鲁智深醉闹五台山》,宝玉听了,喜的“拍膝画圈,称赏不已”,由此推测,这个执笔事的脂砚应是薛宝钗无疑。

 

第八回,宝钗因笑说道:“成日家说你的这玉,究竟未曾细细的赏鉴,我今儿倒要瞧瞧。”甲戍本此处有夹批:“自首回至此,回回说有通灵玉一物,余亦未曾细细赏鉴,今亦欲一见。”

 

薛宝钗说要看玉,批者说“余未曾细细赏鉴,今亦欲一见”,表明批者实为宝钗原型。

 

薛宝钗是贾宝玉的发妻,挂有一把錾有“不离不弃,芳龄永继”的金锁。己卯本批曰:“'不离不弃’与'莫失莫忘’相对,所谓愈出愈奇。'芳龄永继’又与'仙寿恒昌’一对。请合而读之”。此喻金玉姻缘不离不弃,但小说以贾宝玉出家结局,那么它只能是照应现实。1978年发现的曹雪芹书箧,上面题有其糟糠之妻芳卿的悼亡诗。“芳龄永继”实指芳卿,也就是脂砚。她与曹雪芹不离不弃,相濡以沫,并以泪笔表明死后愿结再生缘。

 

金陵十二钗的判词中,只有十一条,其中的黛玉与宝钗二人的判词合为一条:“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第四十二回有一条回前批:“钗、玉名虽两个,人却一身,此幻笔也。今书至三十八回时,已过三分之一有余,故写是回,使二人合而为一。请看黛玉逝后宝钗之文字,便知余言不谬矣。”

 

作者为什么要把宝钗与黛玉合而为一?因为她们是作者妻子的多维对应。

 

再看《红楼梦》三大主人公的名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宝钗之宝,黛玉之玉,上宝下玉,合起来就是宝玉;而脂砚斋、脂砚、脂研名字中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合起来就是脂砚斋。说明脂砚斋的三个人名各有对应的,脂砚斋对应曹雪芹,脂砚对应薛宝钗,脂研对应林黛玉。

 

(三)薛家实为李煦家

 

第八十回,夏金桂与香菱争论菱花有无香气时,夏金桂为了降服宝钗,拿香菱出气。靖藏本在此处有一条畸笏叟的批语:“是乃不及钗儿,非闻熙堂语,更难揣其意,然则余亦有幸,两意不期然而合同。”

 

从这条批语读出几个重要的信息:一是批语中的“熙堂”应是“李熙”的尊称,畸笏叟(曹頫)对李熙有深厚的感情,因为曹頫接替江宁织造,是李熙向康熙推荐的。二是香菱的谐音义是“相怜”,她原名叫英莲,谐音义是“应怜”,这名字典出于“熙堂语”。因为曹頫闻过熙堂语,才知“两意而合同”。由此推测,宝钗实为李煦孙女,薛家其实是对应李家。

 

那么就会出现一个问题,前文讲过史家对应李家,怎么薛家又对应李家呢?其实,《红楼梦》的小说结构与现实模型采用的是错位多元的对应关系。小说中的薛蟠是一个不务正业的败家子,如果安排在史家,会有损贾母盛德巍巍、世家良第的形象。所以曹雪芹又衍生一个薛家来对应李家,而且《红楼梦》对薛家描述的篇幅仅次于贾家,表明《红楼梦》其实是在描绘曹、李两家的兴衰史,剖析两家败落的原因。史家在小说中只廖廖带过,它只是一个陪衬,对应李家的主要是薛家。曹雪芹把《红楼梦》中的主要人物与主要家族都采取合二为一的写作手法,如贾宝玉与甄宝玉合二为一,林黛玉与薛宝钗合二为一,贾家与甄家合二为一,薛家与史家合二为一。薛家实为李家还有以下考据加以佐证:

 

1、《红楼梦》第四回,门子向贾雨村讲到护官符:“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甲戌本此处有侧批:“隐'薛’字,紫薇舍人薛公之后,现领内帑行商,共八房分。”从此批得知,薛蟠系紫薇舍人薛公之后。这个“紫薇舍人”是薛公的号还是官衔呢?据《新唐书·百官志》:“开元元年,改中书省曰紫薇省”,紫薇舍人即中书舍人。清朝在内阁的中书科中,也设有中书舍人一衔。李煦以父荫十六岁入国子监读书,康熙十三年(1674),被授任为内阁中书,李煦的儿子李鼎正好“领内帑行商”。由此推知,紫薇舍人即指李熙无疑。李家与曹家也正好应验了门子所讲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2、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后,薛蟠来吊问,因见贾珍寻好板,便说道:“我们木店里有一副板,叫做什么樯木,出在潢海铁网山上,作了棺材,万年不坏。这还是当年先父带来,原系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就不曾拿去。现今还封在店里,也没人出价敢买。你若要,就抬来罢了。”贾珍听了,喜之不尽,即命人抬来。大家看时,只见帮底皆厚八寸,纹若槟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玎如金玉。大家都奇异称赏。

 

这段文字道出了一个信息,薛家店里有一副樯木板,万年不坏,原是忠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才不曾拿去。按皇亲子爵来讲,能称亲王千岁的只有太子。而这个亲王老千岁坏了事,指谁呢?无疑就是康熙的原太子胤礽,胤礽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当然是“老千岁”了,后被废,也就是“坏了事”。薛家是内务府皇商,与原亲王老千岁关系密切。李煦家是皇家织造,与原太子胤礽关系密切。薛家与贾家是表亲,贾家的原型是曹家,曹家的表亲是皇商又遭没落的,只有李煦家。以此推知,薛家即是李煦家。

 

3、《红楼梦》第七十七回薛宝钗对王夫人讲道:“姨妈且住。如今外头买的人参都没有好的,虽有一枝全的,他们也必截作两三段镶嵌上芦泡须枝,卷匀了好卖,看不得粗细。我们铺子里常和参行交易,如今我合妈妈说了,叫哥哥去托个伙计过去,合参行说明,叫他把未作的原枝参好兑二两来,不妨咱们多使几两银子,也得了好的。”从此段文字得知薛蟠家的铺子常与参行交易,薛家人对人参也很内行。而李煦获罪的直接原因正是“为王修德等人采参具奏一事”,其子李鼎与王修德等人有密切的人参生意往来。

 

4、清·顾公燮《顾丹五笔记》载,李煦“公子性奢华,好串戏,延名师以教习,梨园演《长生殿》传奇,衣装费至数万,以致亏空若干万。吴民深感公(李煦)之德,惜其子不类也”。《红楼梦》中的薛蟠正是个豪掷千金的好戏之徒,他穷奢极侈导致家庭败落。李煦的儿子李鼎入狱后,仍有义士探望。薛蟠也为人仗义,深得朋友喜欢。《红楼梦》第八十五回“薛文起复惹放流刑”,被判绞监候,实喻雍正五年李煦曾为雍正政敌胤祀采买苏州侍女再度入狱,被判斩监候。

 

5、李鼎是内务府皇商,有一个弟弟李鼐,并非亲弟,是李煦的养子。薛蟠是内务府皇商,有一个弟弟薛蝌,也非亲弟,是堂弟,帮助薛家打理家务。这些都是巧合吗?

 

6、第二十二回,贾母为薛宝钗做生日,庚辰本有夹批:“黛玉乃贾母溺爱之人也,不闻为作生辰,却去特意与宝钗,实非人想得着之文也。此书通部皆用此法,瞒过多少见者,余故云不写而写是也。”再有眉批:“将薛、林作甄玉、贾玉,看书则不失执笔人本旨矣。丁亥夏。畸笏叟。”

 

这二条批语表明贾母为薛宝钗做生日,而不为林黛玉做生日的原因,即薛宝钗为真玉,林黛玉为假玉,贾母真正的外孙女是薛宝钗。甄宝玉娶的妻子叫李琦,实为李煦的孙女。

 

7、第三十八回,贾母听了,又抬头看匾,因回头向薛姨妈道:“我先小时,家里也有这么一个亭子,叫做什么'枕霞阁’。我那时也只象他们这么大年纪,同姊妹们天天顽去。那日谁知我失了脚掉下去,几乎没淹死,好容易救了上来,到底被那木钉把头碰破了。如今这鬓角上那指头顶大一块窝儿就是那残破了。众人都怕经了水,又怕冒了风,都说活不得了,谁知竟好了。”凤姐不等人说,先笑道:“那时要活不得,如今这大福可叫谁享呢!可知老祖宗从小儿的福寿就不小,神差鬼使碰出那个窝儿来,好盛福寿的。寿星老儿头上原是一个窝儿,因为万福万寿盛满了,所以倒凸高出些来了。”

 

己卯本在此处有一条夹批:“看他忽用贾母数语,闲闲又补出此书之前似已有一部《十二钗》的一般,令人遥忆不能一见,余则将欲补出枕霞阁中十二钗来,岂不又添一部新书?”

 

批者说欲补出枕霞阁中十二钗,明显是贾母的娘家人,又是女性口气,必是李煦的孙女脂砚了。第二回写黛玉本贯姑苏,脂批云“十二钗正出之地,故用真”,而与黛玉合而为一的薛宝钗是宝玉的正妻,实来自苏州。妙玉、香菱也是姑苏人氏,就连贾蔷采买的十二个演戏的女孩子龄官芳官等人,也是从苏州采买的。金陵十二钗的正册、副册、又副册,有些原型就来自李煦家,这跟脂砚有密切的关联。

 

8、脂批本《石头记》避鼎字讳,把鼎字中的目字少一笔写成日字,这与林黛玉避敏字讳少笔写法相同。据有关红学家检证,庚辰本缺笔鼎字16个,己卯本缺笔鼎字7个,蒙府本缺笔鼎字16个,俄藏本缺笔鼎字7个,梦觉本缺笔鼎字16个,甲戌本缺笔鼎字2个。但《红楼梦》不怎么避寅字讳,这可能与曹雪芹的前卫意识有关,不讲究这类繁锁缛节,把艺术追求做为最高的品质。同时也说明了《石头记》的抄写工作主要是脂砚在做,她避了父亲的名字讳。

 

9、再看与宝钗合而为一的林黛玉,她是苏州人氏,其父林如海做过巡盐御史,而苏州织造李熙正好兼过巡盐御史。为追求艺术品质,曹雪芹用错辈来写。林黛玉进贾府,其实是写李煦在雍正元年被抄家后,为不让孙女籍没为奴,暗将孙女送到曹家寄养。现根据雍正《内务府总管允禄等面奏查抄李煦家产并捕其家人等解部事》与《内务府总管允禄等奏李煦家人拟交崇文门监督变价折》的对照核查,发现李煦家在人口变卖时,比解送时少了二个人,这二个人应当是李煦送出的孙女黛玉与妙玉。小说中妙玉出身于苏州一个“读书仕宦之家”,带发修行。试想妙玉只是栊翠庵的一个出家人,却能进入金陵十二钗的正册,唯一可能她就是李煦的孙女,因家庭没落而遁入空门。小说的主要时间背景也就是雍正元年到六年的五年时间。

 

周汝昌先生经过多年考证推断脂砚为曹雪芹晚年后娶的表妹史湘云,他说史湘云后守寡,千难万难再嫁于曹雪芹。那么脂砚到底是原配还是后娶?这需要厘清。甲戍本、己卯本、庚辰本都存在脂砚的批语,说明脂砚一直与曹雪芹生活在一起。敦诚在甲申年《挽曹雪芹》的诗中有“孤儿渺漠魂应逐(前数月,伊子殇,因感伤成疾),新妇飘零目岂瞑?”之句,从“孤儿”来讲,应当是父死儿才孤。敦诚的诗实是说曹雪芹的儿子在父亲死后感伤成疾,于他写诗的前数月逝世。“新妇”与“孤儿”对应,应是指曹雪芹的儿媳,并非曹雪芹的新妇,这是历年红学家的一个误区。芳卿在悼怀曹雪芹诗中说“不怨糟糠怨杜康”,说明她是曹雪芹的发妻,续弦之说很难成立。所以脂砚是曹雪芹的发妻无疑,对应贾宝玉的发妻薛宝钗。她父亲就是李煦的儿子李鼎,但在小说中错辈写成薛蟠的妹妹。脂砚的年龄应参照林黛玉的年龄,小曹雪芹一岁,大约生于1714年。“甲申泪笔”应是她的绝笔,在曹雪芹及儿子相继去世后,悲伤过度,于甲申年底去世。她是一个遭受两度抄家的女人,内心伤害之深,难以言表。如花的佳人散于风尘浊世,炼狱般的劫难,成就了她的伟大。《红楼梦》的脂批在己卯年(1759年)以前很少署名的,绝大多数形成于抄写的过程,其中很多出自脂砚之手。象《红楼梦》这样浩繁长著,一笔一画工整的抄写是一项日积月累的冗烦工作,而这个工作主要是脂砚在承担。可以这样说,没有脂砚,就不会有《红楼梦》,世界文学的宝库中永远闪烁她那不甘屈辱、不屈不挠的母性光辉。肖斌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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