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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为老去是件漫长的事，有时候它是一夜之间。 原来一个人一辈子擦肩而过的人真的可以那么多 文 | 北方有佳人 来源 | 北方有佳人
1 我们以为老去是件漫长的事，有时候它是一夜之间。 一路以来，我遇见了很多很多的人，和很多人擦肩而过。 每次擦肩而行的时候，我都会刻意回头多看那个人两眼。可能是在拥挤的地铁里，可能是在繁华的人行马路上，或者那个快餐店，我进门，那个人出门。 我脑海里总是会循环一句，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2 开始小的时候啊，感觉走在路上，居然能和人擦肩而过，这个人一定就是上苍派给我的命中天使了。 毕竟我俩前世互相看了五百多回呢。 要是女的，那一定得和她成闺蜜，要是男的那就更好了，长的不好看就做贴心朋友，长的好看直接收入囊中，段位一下升级到男朋友。 想想都兴奋。 3 可随着我的日渐成长，去了各种城市，感受到了各种人潮拥挤，才发现，原来一个人一辈子擦肩而过的人真的可以那么多。 多到不需要知道彼此姓氏，不需要记得对方容貌，就是简单的碰见了，单纯的肩膀上的衣料摩擦了一下，真的产生不了任何火花。 想想我挺痛心疾首的，这辈子碰见这么多人，全错过去了，这可是我上辈子消耗多少眼睛，花费多少时间换来的福报啊，全浪费了。 一个都没留住。 4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老炮儿》，电影里面最柔的一幕是：闷三儿跟着六哥骑凤凰牌自行车，第一次一起去修理厂。 在北京冬天的和煦阳光下，一切是那么的恬静美好，那时候，他俩哼着一首曲调特别的歌。 无独有偶的，里面张涵予吹口哨的那一段，也是这首歌的调子。 那个旋律有种让人觉得震撼却凄凉的孤傲力量。 5 后来，我才知道，那首歌，叫做《啊朋友，再见》。我单曲循环了一整天，是一群玩民谣的兄弟们合唱的。蒋明，冬子，刘东明，好妹妹乐队，钟立风和小河。 第一次听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忽然的惊醒，没觉得多好听，然后听第二遍的时候，想起了好多事，鼻腔也涌上了热热的酸涩。 那是我们消散的，走失了的，光芒万丈的青春。 6 我把这首歌推荐给周围的很多人，大家的反应和我都差不多，但是更多的人会觉得，败笔在了最后的童声。 显得突兀且多余，但我在这里听到的时候却忽然联想到这首儿歌其实是有多低调的残酷。 你想想，我们在年幼单纯的时候，找啊找啊，踏过万水千山找到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了，敬礼握手宣布你是我的好朋友以后。 紧接着就是再见了。 多少曾经以为会长长久久的朋友都消失了，没有留下原因，没有理由，就这么消散在你的生活里，匆忙的，甚至都没有好好说句，再见。 7 贾樟柯在《山河故人》中写过这么一句话，他说，“每个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人总是要分开的。” 可能这种感觉就像是王家卫在《阿飞正传》里低头惆怅的抽着的那只烟吧，“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从出生就开始不停的飞，飞的累了，就睡在风里。一辈子只能着陆一次，那就是死亡的时候。” 我较真儿的查过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这种鸟的存在，这样的宿命真的太过凄惨。 它是神话里的荆棘鸟，一辈子都在寻找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当他一旦停下脚步，因为无所依靠，便犹如死亡。 可能我们每个人都是那只一直盘旋在高空中扑腾着翅膀的荆棘鸟，我们都一路在寻找，路途中有人加入，有人离开，分别似乎已成生命的常态。 8 可能我是摩羯座，非黑即白，以前我总是要一个明白的答案。 那时候我的生活里只有两种可能，行，或是不行。 就像是灯泡一样，要不就亮，要不就干脆不亮，受不了忽明忽暗的闪烁。 我总会追问那些离开我疏远我的人原因，她们含糊其辞，他们打着马虎眼。后来随着长大才懂得， 小孩子才问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成年人都是默契的相互疏远。 9 这首歌的原版是意大利语，名为bella ciao. 是南斯拉夫的一部叫做《桥》的电影的主题曲。它是一首二战时的意大利游击队的队歌。 带着悲怆，带着义无反顾，带着一腔孤勇和热情，却始终向前。 10 一路上来来走走，和很多人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和很多人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好到亲密无间，无话不说，同床共枕的那种。 然后，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默契的开始疏远，现在该怎么形容这种关系呢，如果说是情侣的话还能用一句“爱过”云淡风轻的一语带过。 可是那些朋友，那些以为一辈子的常青友谊，一起约定好以后住在一个小区，给孩子订娃娃亲的兄弟。如今走在路上，可能彼此看见都不会打招呼，停下来问一句。 青春总是显得太过单薄，相聚离开都不需要留一个理由，剩下的空间给你无限的遐想。 嗯，我俩好过，只是，现在陌生了。 11 歌曲之前一直是成人淡淡的惆怅，可即使惆怅，也算得上是坦然。 而结尾又回到了童声的找朋友，放佛是当年的回放，以为的一生的朋友，随口的一句再见，没想到竟一语成箴。 有些人，真的再也没见过。 那些人我们一起喝过酒，流过泪，背着书包上过学，逃课一起去过网吧，也给彼此讲过心里那个心仪的她。 可然后啊，有时候我怀着无限的傲慢，沉浸在自我为王的世界里。部分是键盘和网络营造的平等祥和假象，部分是漠视清高带来的莫名优越感，从而固执的守着，无知的拒绝一些原本能紧紧抓牢的美好。 如今，历尽千帆，怀着一份虔诚，我将不再做一个评论者，而是一位体验家。 朋友啊，我们以为哭泣是件软弱的事 当眼泪无声的化为白雪 如果老去真的是一夜之间的事，那，请不要把我来怀念。 作者简介：北方有佳人，一个长得好看的写字人，新书筹备中。 微信公众号：北方有佳人（tonightsaybye）微博：执拗却不别扭的白朵朵。本文经作者授权发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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