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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有故事，这是[有故事的人]发表的第205个故事   昨天，女儿学校开始军训。一大早，当她坐在开往军营的车里笑容满面地向窗外的我挥手时，我瞬间觉得天地阳光灿烂，虽然当时小雨依旧淅淅沥沥。 送走了女儿，我和老公开始踏上归程，一路上我们都沉默不语。此后四年，女儿都要独自在这所大学就读，之前，她从未离开过我们，她会记得按时吃药吗？她吃的这种药同学们知道后会嫌弃她孤立她吗？她会和寝室里五个同学搞好关系吗？她的大学生活会快乐吗？她动作慢，军训时跟得上吗？实在太累了她会向教官请假吗？她的身体受得了高强度的训练吗？我忧心忡忡。 老公见我愁眉不展，开导我说：女儿终究要离开我们独立生活，要放手，要放心。母女连心，你牵挂她担心她，她会有感应，这样她也会不安，你希望她不安吗？话虽如此说，我依旧不能展颜。恰在此时，女儿来了电话，老公开车不能接，女儿听是我接的电话，只匆匆说了两句，就两句啊，立刻又让我的心揪了起来。她说：房间里六个人睡三个铺，她的铺盖用不着，联通信号不好，她不说了。语气中是埋怨和不满，冰冷。我的心又揪成一团，犹如此时车窗外的天：漫天乌云，雨雾弥漫，见不到一丝阳光，感受不到一丝生气。 懊悔此前没有规划好她的学习生涯，导致她复读一年才考了一个三本：小学不该让她读郊区小学，初中不该让她读五中，高中就更不应该将她放在五中了。我无数次和老公一起反省我们对女儿教育的失误，其中最大的失误就是学校的选择，我们懊悔没有给她选择最好的学校。每当说到这个话题时，老公总会劝慰我：女儿的身体决定了我们只有将她放在离我们工作最近的学校，让她每天能回家吃饭，回家睡觉，好照顾她，在她身体不适时我们能第一时间赶到，避免她在发作时将不好的一面暴露给人看，尽量减小不好的影响，以免伤害她的自尊。每说及此，我就心痛不已。无奈啊！ 我的女儿原本多么优秀啊！她热爱阅读，她记忆力好，阅读速度快，读过的书她都能说出主要内容，每读完一本书，我们都会兴致勃勃地聊里面的人物、情节，感叹作家的伟大。她对音乐也很敏感，一首歌再复杂，停顿、休止、音准她都能把握好。 她读小学一至三年级时，我们一家都在乡下，我和她爸在乡下教书，她跟着我们在乡下读书。她到上学年龄时我正好教一年级，乡下学生不多，一个级就一个班，她只好随我读，教了她三年，发现了诸多弊端，古人说要易子而教，很有道理。无奈，为了女儿的将来，我和她爸倾尽所有并负债累累终于离开了乡村，求人将我们双双调进了城里。女儿读四年级时终于可以让别人教了，不料，噩运却就此来了。 2007年6月，哪一天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他们班开电扇，风很大，正好吹在女儿头顶，女儿感冒了，发烧。我带她去一家私立的儿童医院看医生，打针，吃药，好像还输了液。然后就带她回家睡觉休养，让我妈在家照顾她。我回学校继续上课。 下午我正上课，忽然接到我妈打来的电话，说女儿昏过去了，我叫妈不要慌，让她赶紧带女儿打车到儿童医院来，我等她。到了医院，女儿已经清醒了，只是全身无力，不舒服，想吐，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给她输液，输液时她还是吐了，看她那么难受，我忍不住责怪医生，为什么会越看越严重，医生却教训了我，说他们是有资质的，不应该怀疑他们的能力。折腾了几天，女儿终于好了，又活蹦乱跳的。等她好了，我妈才告诉我，那天把她吓坏了，女儿睡醒后，从床上走到客厅沙发上来躺在沙发上，突然就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了。我责怪妈那天怎么不告诉医生，她说当时她也慌了就忘了。她说现在好了就没事了，我也以为没事。 可是事情才刚刚开始。2008年8月，女儿在乡下奶奶家玩，一天晚上，她奶奶打电话说娃儿站在洗脸盆旁正洗脸呢，突然就直挺挺倒下去，幸好她爷爷在旁边抱住了她，抱在怀里人事不省，去看乡村医生，说是脑部缺氧，输了液，吐了，现在好些了。我们心急如焚，无奈天晚回不去，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回去，女儿还是蔫蔫的，不想说话，抱她也不耐烦，感觉她浑身都不舒服，但她又没感冒，又没发烧，我们也没在意，只是更用心地哄她。慢慢地她又好了。 之后一次朋友请客吃饭，桌上有医生，我说了女儿的情况，医生当即说是癫痫，如雷轰顶，我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女儿好好的呀，只是昏倒过两次啊，我家和她爸家都没有癫痫病史啊，怎么可能？我知道癫痫，我二爸参加工作结婚后，有一年从遥远的西藏乘货车回来探亲，不幸从车上摔下来把脑袋摔坏了，落下了后遗症就是癫痫。我姨妈家两个儿子也是癫痫，大儿子患癫痫，我见过他发作时的样子，太可怕了。那时我们还小，大概八九岁，表哥已经十八九岁了。 每次他发作时，姨妈就会让他躺在地上，他口吐白沫会抽搐很久，抽完了好长时间都是呆呆的，脸色苍白，头发凌乱，衣服也是脏的，我们都很害怕，后来他二十一二岁就死了。姨妈家的小儿子和我同岁，比我小几个月，读初中时也患了癫痫，姨妈到处求医问药，我曾经陪过姨妈和表弟去偏远的乡村找偏方，寻草药，回家姨妈就把草药磨成粉做成药丸让表弟吞服。因为一直积极治疗，表弟结婚以后就没有发作过了。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的女儿会患癫痫。我不相信。 朋友请客吃饭的第二天，我就带女儿去市人民医院，请当时最负盛名的儿科主任看，儿科主任是家乡人，对我娘家和老公家都熟悉，听了我的陈述，他直言不可能，说你们两家都没有这样的病史，怎么可能是癫痫，可能是癔病。为了消除我们的疑虑，他还是给我们开了脑电图的检查单。检查结果确如他所言，没有发现异常放电。一颗心又放下来了。 可是，现实又给我们开了一个恶狠狠的玩笑。 2009年3月的一个下午，我没有课，正在操场里和同事聊天，突然女儿的同学慌慌张张跑来说：快点，快点，阿姨，你家女儿扯疯啊。我大惊失色，正准备去他们教室，只见女儿的老师已扶着女儿下来了，我走上前见女儿脸色苍白，极为难受的样子，我急忙问老师她在教室里是怎样的状况，老师说她正在上课，就见我女儿头向后仰，嘴巴张开，嘴角一扯一扯的，只几秒钟就结束了。 她不知道我女儿怎么了，其他同学说那是在扯疯，她认为那不是扯疯，还责备同学们乱说，她让我马上带女儿去医院看看。我的心再次沉到了谷底，带她去另一家我们熟悉的私立儿童医院，医生照例给她输液，输液过程中女儿又吐了，她说头痛，眼睛疼，浑身不舒服。于是我给医生交流，谈到她之前的几次情况，医生也判断是癫痫。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照顾女儿的生活。 2009年7月，女儿小学毕业了，之前她的钢琴已经过了五级，声乐也学得不错，朋友请我们几家在一起小聚，说要庆祝我们的女儿小学毕业，晚上还让我们去歌厅唱歌，让女儿唱，女儿说她不会唱流行歌曲，只会唱儿童歌曲，她不想唱。 朋友也不为难她，大家兴致勃勃地一首接一首地唱啊，歌厅包房震耳欲聋，大家唱得兴起时还跳起了舞，又喝酒，女儿就坐在一旁看。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我忽然发现女儿的头在向后仰，我以为她在打呵欠，可是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后仰，我觉得不对，马上去抱她，可是她的身体僵硬，身体后弯，像一张弓，嘴巴大张，还发出'哦哦'的声音，我吓坏了，连忙叫来老公，抱起女儿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轻唤女儿的小名，可是女儿没有意识，身体僵硬，嘴巴依然发出'呃呃'的声音。朋友见女儿不适也赶紧散了。 回家以后，女儿开始昏睡。现在，我已不记得那一次发作以后她是否吐过，是否如上几次一样浑身无力不舒服。我只记得第二天，女儿对于头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自此，我开始意识到女儿真的患有癫痫，我不能回避。我要做的是找一家正规医院积极治疗。 我们没有选择治疗癫痫病的专科医院，我担心那里的医生会把我女儿治傻，那些专科医院在网上吹得天花乱坠的疗效，我本能地怀疑，我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华西。 那是一段痛苦的经历，同时又是一段充满希望的经历。我至今不愿意回忆。我愿意做的就是每天陪着女儿，给她做饭，看她吃饭，唤她起床，听她弹琴，和她聊我们俩都喜欢的作家，聊我们俩都喜欢的书。这让我感到岁月静好，风轻云淡。多么美满的生活！ 只是，每天早晚端着水杯拿着药片按时让女儿吃药时，我才意识到，女儿有病，女儿需要吃药。女儿那么早吃药，她还没吃早饭呢，会对胃有伤害吗？无数次当女儿坐在床上吃药时问我：妈妈，我什么时候可以停药？我都强忍心酸安慰她，你恢复得不错，医生说很快就可以停药了。怀揣着这样的希望，到今天，女儿已经吃药七年多了。 我不愿意回忆最初我们求医的历程，那样迷茫、无助。 我们决定去华西，可是我们对华西一无所知。因为刚从乡下调进城三年，买了房还欠着账，送女儿学琴，买了钢琴又添了新账，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之前我们从未去哪儿旅游过，甚至只去过成都一两次，还是陪女儿参加声乐和钢琴比赛时去过。 只觉得成都很大，茫然四顾，全是高楼。华西在成都的哪儿？我们要在华西找哪个医生？那时候我们小城到成都还没高速，乘大巴要八个多小时。我们算了算，如果早上乘车，到了成都天就快黑了，还得住旅馆。如果晚上乘车，到了成都天就快亮了，节约住宿费还能充分利用一整天的时间。于是决定乘晚上八点到成都的大巴。 2009年8月21日，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去华西，人山人海中我们先看了华西医生的简介，也不知道究竟哪个医生好，只看哪个医生级别高又擅长治癫痫，我们选择了梅里教授。 梅里教授很严肃，话不多，只问了几句就让我们去做脑电图。脑电图显示中度异常，需要吃药控制。给我们开了德巴金。最初好像一天早晚各一粒，我们严格按时按剂量让女儿服药，一直到2011年10月，我们一家高高兴兴过了国庆。两年多来，女儿一切正常，梅里教授说只要满了三年不发作就可以停药了，我们以为女儿马上就要好了，从此我们的生活就会天朗气清阳光明媚了。 可是，生活总会在不经意间给我们狠狠一击，击碎我们美好的梦想。 2011年10月8日，我永远记得这个日子。那天午后都快两点了，女儿还在家磨蹭：洗脸，上厕所，梳头，她的动作总是那么慢，马上要上课了，她也不急，我催她，她不耐烦，还抱怨我：你走嘛，干嘛管我？我气极，骂了她，还忍不住拍了她一巴掌，拍在背心，我感觉当时我的手很重，一定打疼她了。我气冲冲先走了，去教育局参加培训。 两点半，正当我准备听课时，老公电话打来了，声音很急，让我马上回家，女儿发病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整个天地都暗了，马上打车回家。回到家见女儿已睡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我退出来，问呆坐在沙发上的老公怎么回事。老公说他正在学校准备上课，突然一个学生给他打电话，说女儿昏倒在上学路上，他匆匆赶到时见几个人正围着躺在地上的女儿，有的在掐人中，有的在掐虎口，女儿面唇发紫，双手握紧，抽搐，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将女儿抱回去之后，女儿苏醒了，可是浑身无力，躺在床上不想说话，之后又睡着了。 我们夫妻相对无言，两年多了，两年多来女儿每天都是平平安安的，早上吃过饭匆匆吃了药就去上学；中午按时回家，吃饭，睡午觉，然后再上学；下午放学，吃饭，吃药，然后去学校上晚自习。她每天早上吃药的时间是固定的，每天晚上吃药的时间也是固定的，我们生怕吃药时间不准时会影响疗效。两年多来，我们每天精心做每一餐，包括早餐，荤素搭配，菜的颜色搭配，我都尽量做到最好。考虑到女儿每天都要吃药，药有毒副作用，身体内必然就有毒素，所以我尽量不让她到外面吃，怕摄入更多的毒素，无论多么忙，多么累，我都坚持做好每一餐。女儿健康，是我最大的愿望。我以为女儿已经康复，可是现实是那么残酷。 更让我难过的是，女儿患癫痫的事让更多的人知道了。之前，甚至我妈都不知道。2011年10月8号，女儿大发作的那天晚上，妈坐在沙发上问我，是不是女儿有什么病，我问她怎么了？妈说隔壁楼那位老太太说我们女儿下午发病时她看见了，知道是我们家的女儿。我的心顿时紧缩成一团，我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最终让人知道了，我的女儿将来要恋爱要结婚啊，这么多人知道了，她将来怎么办啊？我欲哭无泪，走到窗前，仰望苍天：我们夫妻一向与人为善，处处为别人着想，为什么这样待我们？不是说好人好报吗？ 可是苍天不语，生活还得继续。 之后，更加注意女儿的作息，晚上减少她的学习时间，无论作业做没做起，十点必须睡觉。更加注意一日三餐，既不油腻，又有营养。 但是女儿的病情并不因为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的努力而有所缓解。2011年12月6日，她中午回家时就感觉不舒服了，头疼，眉心、额头处疼得厉害。没吃午饭就睡觉了，睡了一小时起来吃了半碗饭就上学，说要参加考试。晚上六点半左右突然倒地，双手战栗，昏迷约三五分钟后，口角有一点白沫，醒后昏睡，难受、头疼，肚子疼。 女儿三个月内发作两次，让我们慌了神。再次乘晚班车去成都找梅里教授，梅里教授说要加大剂量。德巴金加至早晚各一粒半。 2012年6月28日下午五点半左右参加学校合唱休息时，女儿再次发作，这一次发作距离上次，相隔半年零二十天。然后是2012年7月23日晚十点在家中弹琴时有小发作。2012年10月13日晚十点，因为已上高一，晚上要上自习到十点半。还没下自习，她再次发作。全身抽搐，口吐白沫，身体僵直，当天是她月经来第二天。2012年11月1日晚上九时25分在回家路上疑似出神症状几秒钟，后正常。2012年11月11日上午11时11分在教室内晕倒，抽搐，几分钟后苏醒，头疼，脾气不好，下午在家休息，晚上正常。2013年2月11日晚九点在家发作；2013年4月7日晚九点左右小发作。 这每一个记录在笔记本上女儿发作的日子都是黑暗的。煎熬，如炼狱。每一次发作过后，我们都会细细地问女儿，之前有什么症状，发作时有什么感觉，然后及时记录下来。 在每一次去华西找允黎教授开药时，老公都会不厌其烦地叙述女儿每一次发病时每一个微小的细节，希望对允黎教授的诊断有帮助，最终能帮助到我们的女儿。 时光飞逝，一转眼女儿都十五岁多了，月经怎么还不正常，再次赴成都找妇科医生，医生问及吃的药，说可能是药物导致，建议换药。 换药的同时，我们也换了医生。很幸运，我们遇见了允黎教授，和梅里教授一样擅长治癫痫。允黎教授更好交流一些，他建议我们用利必通和开浦兰。 2013年12月17日停服德巴金。12月20日晚来月经，12月21日晚发病。 其后每到月经期间我们都特别紧张，因为她总是在月经期间有些小发作。 之后发作症状越来越轻，她提前会有意识，从而能控制自己，这是我们感到最高兴的。但同时让我们感到沮丧的是2014年2月12日晚上我们高高兴兴看电视时，她突然发作了，这一次是大发作。 2014年整个一年，发作很频繁，一共16次，上半年每个月差不多一两次，下半年间隔时间长一些。 2015年发作两次。2016年小发作两次。 期间，我发现，只要我在任何场合祈祷我的女儿病快快好，不几天，女儿便会发作一次，跟我的愿望相悖。我曾经在外婆的坟前默念过，曾经在同事父亲的葬礼上默默祈祷过，曾经在庙宇里祈求神灵保佑过，通通不起作用，相反，还会诱发女儿发病。我后来跟老公交流，并告诫老公千万不要把女儿的病情放在心上，要放下，要视女儿如平常人。如果你祈求女儿的病快快治愈，就相当于你将女儿不好的信息传递给了天地，天地就会将不好的磁场传递给女儿，女儿就会生病。 我想，这是不是心理暗示？母女连心，父女连心，当我们担心她，放心不下她时，她也会不安，她不安，就容易发病。 所以，今天，当她远离我，在三百公里之外的一所三本院校就读时，我愿意在心里相信我的女儿，相信她能克服很多困难，平安度过每一天。因为我听说，一个人之所以难以在冰面上行走，是因为冰面太平整，没坎坷。那么我更愿意相信，女儿之前之所以要经历那么多磨难，是上天希望她每一步都能走得安稳。女儿啊，知道吗，坎坷才能使你一帆风顺啊！ 女儿今后的路还很长，不知道是不是长期服药的缘故，她的唇边和下巴都长了汗毛，比一般女孩的更浓些，背部汗毛毛根处长满了小痘痘，额头和两鬓也常年长着痘痘，之前曾经专门去华西皮肤科看过，怕是药疹就麻烦了，所幸医生检查说不是。但我还是担忧，她是女孩，如果一直这样汗毛很浓，又长有痘痘，会影响她将来交男朋友吗？会有好男孩爱她吗？她长期服药，药物会对她的肝、肾、胃等内脏有影响吗？前几年我们为她检查过，这两年没再检查了，有时候看她脸色不好，真担心啊。 好几次女儿忽然没来由地让我们再生一个小孩，她说再生一个就没这么麻烦了，她说的时候表情那么严肃，我心里一惊，呵斥她胡思乱想，我说养你一个已经让我们心力交瘁了，哪还想养第二个。其实内心真实的想法是想把所有的爱给女儿，觉得给她所有的爱都不够。但同时又想，我们不能陪伴女儿一辈子，当我们走后，谁给女儿温暖，谁能帮助女儿？如果能再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将来她心理上有个依靠也好啊。可是我们夫妻都四十五六了，还能生吗？如果再生，还分得出精力照顾女儿吗？ 就这样，在矛盾和担忧中，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女儿终于读大学了，多么希望我们的女儿能在大学里开心度过每一天！ 作者：一位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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