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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一个人打着伞往电影院去，全神贯注地欣赏一部电影，是一件再有趣也没有的事了。不出所料，情节精彩，音效一流，特技高妙，可就是无端端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呢，低头想了一想，原来是这身衣服。 紧凑的套装裹在身上，有形地、无形地累，连带着心情都局促起来。隔天换了惯常穿的阔袖轻衫，看什么都觉得云淡风也轻。悠悠然，施施然，难以言传的自得其乐。却原来，假日时光容不下一件职场套装。全面地转换心情，把衣服也换一个频道，这就是地道的假日时光。 衣服和心情这般切切相关，在衣架上挑挑拣拣，不是在选一件合心意的衣服，更像是在选一种合宜的心情。轻松的还是严肃的？传统的还是飘逸的？简单的还是华丽的？每一个选择，都决定了之后的一小段时光，不长，却这么重要。我们的生活就是由这些一小段一小段的时光连缀而来，铺延成漫长的光阴，每一个刹那都如此珍贵。 和衣服有关的，都是些愉快的小事情。童年时外婆教过的歌谣，清晰如昨，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调都记得这么深刻：“月亮地儿，明晃晃，打开大门洗衣裳。洗得白，浆得白，边吃山药边打牌。”后来的读书年代里，水房里的女生们，你洗你的，我洗我的，水声里夹着歌声，你唱你的，我唱我的。窗外的风就那样徐徐吹着，空气里飘来淡淡的花香。那是不能忘怀的青春岁月。 在闲适的时间，闲闲地熨一件衣服，如同平复一缕忧伤。看它挺拔骄傲，看它焕发光彩，看它崭新如未来。突然就悟了，母亲总是说的两个字：“熨帖”。要是一顿饭没有粥，在母亲的定义里就是，不熨帖。熨帖是亲切与美好，惬意和享受。 我有一件厚得不像话的宝贝大衣。那年大雪，舍友们冷得躲在宿舍里，只有我拥着厚厚的大衣，一步一步中踏过去，满地落瑶，满目琼枝。天和地都静得像一个梦，只有这脆生生的脚步声，像孩子嘴里朗诵的童话。 都说，“旧时天气，旧时衣。”添了新衣，也还记得那些，老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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