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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公二十九年

 传统文化网站 2016-05-11


【原文】二十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释不朝正于庙也。楚人使公亲禭1,公患2之。穆叔曰:“祓34而禭,则567也。”乃使巫以桃茢8先祓殡。楚人弗禁,既而悔之。

二月癸卯,齐人葬庄公于北郭。

夏四月,葬楚康王。公及陈侯、郑伯、许男送葬,至于西门之外。诸侯之大夫皆至于墓。楚郏敖即位,王子围为令尹。郑行人9子羽曰:“是谓不宜,必代之昌,松柏之下,其草不殖。”

公还,及方城。季武子取卞。使公冶问,玺10书追而与之,曰:“闻守卞者将叛,臣帅徒以讨之,既得之矣,敢告。”公冶致使而退,及舍,而后闻取卞。公曰:“欲之而言叛,祗见疏也。”公谓公冶曰:“吾可以入乎?”对曰:“君实有国,谁敢违君?”公与公冶冕服。固辞,强之而后受。公欲无入,荣成伯赋《式微》,乃归。

五月,公至自楚。公冶致其邑于季氏,而终不入焉。曰:“欺其君,何必使余?”季孙见之,则言季氏如他日,不见,则终不言季氏。及疾,聚其臣,曰:“我死,必无以冕服敛,非德赏也,且无使季氏葬我。”

葬灵王,郑上卿有事。子展使印段往。伯有曰:“弱,不可。”子展曰:“与其莫往,弱不犹愈乎?《诗》云:‘王事靡1112,不遑13启处14。’东西南北,谁敢宁处?坚事晋、楚,以蕃王室也。王事无旷,何常之有?”遂使印段如周。

吴人伐越,获俘焉,以为阍15,使守舟。吴子余祭观舟,阍以刀弑之。

郑子展卒,子皮即位。于是郑饥,而未及麦,民病16。子皮以子展之命饩17国人粟,户一钟18,是以得郑国之民,故罕氏常掌国政,以为上卿。宋司城子罕闻之,曰:“邻于善,民之望也。”宋亦饥,请于平公,出公粟以贷。使大夫皆贷。司城氏贷而不书,为大夫之无者贷。宋无饥人。叔向闻之,曰:“郑之罕,宋之乐,其后亡者也,二者其皆得国乎。民之归也,施而不德,乐氏加焉,其以宋升降乎?”

晋平公,杞19出也,故治杞。六月,知悼子合诸侯之大夫以城20杞,孟孝伯会之,郑子大叔与伯石往。子大叔见大叔文子,与之语。文子曰:“甚乎其城杞也。”子大叔曰:“若之何哉?晋国不恤周宗之阙,而夏肄是屏,其弃诸姬,亦可知也已。诸姬是弃,其谁归之。吉也闻之,弃同即21异,是谓离德。《诗》曰:‘协22比其邻,昏烟孔云。’晋不邻矣,其谁云之?”

齐高子容与宋司徒见知伯,女齐相礼。宾出,司马侯言于知伯曰:“二子皆将不免。子容专,司徒侈,皆亡家之主也。”知伯曰:“何如?”对曰:“专则速及,侈将以其力毙,专则人实毙之,将及矣。”

范献子来聘,拜城杞也。公享之,展庄叔执币。射者三耦23。公臣不足,取于家臣。家臣,展瑕、展王父为一耦,公臣,公巫召伯、仲颜庄叔为一耦,鄫鼓父、党叔为一耦。

晋侯使司马女叔侯来治杞田,弗尽归也。晋悼夫人愠曰:“齐也取货,先君若有知也,不尚取之。”公告叔侯,叔侯曰:“虞24、虢25、焦26、滑27、霍28、杨29、韩30、魏31,皆姬姓也,晋是以大。若非侵小,将何所取?武、献以下,兼国多矣,谁得治之?杞,夏余也,而即东夷。鲁,周公之后也,而睦于晋。以杞封鲁犹可,而何有焉?鲁之于晋也,职贡不乏,玩好时至,公卿大夫相继于朝,史不绝书,府无虚月。如是可矣,何必瘠鲁以肥杞?且先君而有知也,毋宁夫人,而焉用老臣?”

杞文公来盟。书曰“子”,贱之也。

吴公子札来聘,见叔孙穆子,说32之。谓穆子曰:“子其不得死乎?好善而不能择人。吾闻君子务在择人,吾子为鲁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慎举,何以堪之?祸必及子!”

请观于周乐。使工为之歌《周南》、《召南》,曰:“美哉。始基之矣,犹未也,然勤而不怨矣。”为之歌《邶》、《鄘》、《卫》,曰:“美哉,渊33乎。忧而不困者也。吾闻卫康叔、武公之德如是,是其《卫风》乎。”为之歌《王》,曰:“美哉。思而不惧,其周之东乎。”为之歌《郑》,曰:“美哉,其细已甚,民弗堪也,是其先亡乎。”为之歌《齐》,曰:“美哉,泱泱34乎,大风也哉,表东海者,其大公乎。国未可量也。”为之歌《豳》,曰:“美哉,荡35乎。乐而不淫,其周公之东乎。”为之歌《秦》,曰:“此之谓夏声。夫能夏则大,大之至也,其周之旧乎。”为之歌《魏》,曰:“美哉,沨沨36乎,大而婉,险而易行,以德辅此,则明主也。”为之歌《唐》,曰:“思深哉,其有陶唐氏之遗民乎!不然,何其忧之远也?非令德之后,谁能若是?”为之歌《陈》,曰:“国无主,其能久乎?”自《郐》以下无讥37焉。为之歌《小雅》,曰:“美哉,思而不贰,怨而不言,其周德之衰乎?犹有先王之遗民焉。”为之歌《大雅》,曰:“广哉,熙熙38乎,曲而有直体,其文王之德乎?”为之歌《颂》,曰:“至矣哉。直而不倨,曲而不屈,迩而不逼,远而不携,迁而不淫,复而不厌,哀而不愁,乐而不荒,用而不匮,广而不宣,施而不费,取而不贪,处而不底39,行而不流。五声和,八风平,节有度,守有序,盛德之所同也。”

见舞《象箾》《南籥》者,曰:“美哉,犹有憾。”见舞《大武》者,曰:“美哉,周之盛也,其若此乎?”见舞《韶濩》者,曰:“圣人之弘也,而犹有惭德,圣人之难也。”见舞《大夏》者,曰:“美哉,勤而不德,非禹,其谁能修之?”见舞《韶箾》者,曰:“德至矣哉。大矣,如天之无不帱40也,如地之无不载也。虽甚盛德,其蔑41以加于此矣,观止矣。若有他乐,吾不敢请已。”

其出聘也,通嗣君也。故遂聘于齐,说晏平仲,谓之曰:“子速纳邑与政。无邑无政,乃免于难。齐国之政,将有所归,未获所归,难未歇也。”故晏子因陈桓子以纳政与邑,以免于栾、高之难。

聘于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42带,子产献紵43衣焉。谓子产曰:“郑之执政侈,难将至矣。政必及子。子为政,慎之以礼。不然,郑国将败。”

44卫,说蘧瑗、史狗、史鰌、公子荆、公叔发、公子朝,曰:“卫多君子,未有患也。”

自卫如晋,将宿于戚。闻钟声焉,曰:“异哉。吾闻之也,‘辩而不德,必加于戮。’夫子获罪于君以在此,惧犹不足,而又何乐?夫子之在此也,犹燕之巢于幕上。君又在殡,而可以乐乎?”遂去之。文子闻之,终身不听琴瑟。

适晋,说赵文子、韩宣子、魏献子,曰:“晋国其萃于三族乎。”说叔向。将行,谓叔向曰:“吾子勉之。君侈而多良,大夫皆富,政将在家。吾子好直,必思自免于难。”

秋九月,齐公孙虿、公孙灶放其大夫高止于北燕。乙未,出。书曰“出奔”,罪高止也。高止好以事自为功,且专,故难及之。

冬,孟孝伯如晋,报范叔也。为高氏之难故,高竖以卢叛。十月庚寅,闾丘婴帅师围卢。高竖曰:“苟使高氏有后,请致邑。”齐人立敬仲之曾孙酀,良敬仲也。十一月乙卯,高竖致卢而出奔晋,晋人城绵而置旃。

郑伯有使公孙黑如楚,辞曰:“楚、郑方恶,而使余往,是杀余也。”伯有曰:“世行也。”子皙曰:“可则往,难则已,何世之有?”伯有将强使之,子皙怒,将伐伯有氏,大夫和之。十二月己巳,郑大夫盟于伯有氏。裨谌曰:“是盟也,其与几何?《诗》曰:‘君子屡盟,乱是用长。’今是长乱之道也,祸未歇也,必三年而后能纾。”然明曰:“政将焉往?”裨谌曰:“善之代不善,天命也,其焉辟子产?举不逾等,则位班也,择善而举,则世隆也,天又除之,夺伯有魄,子西即世,将焉辟之?天祸郑久矣,其必使子产息之,乃犹可以戾45,不然,将亡矣。”

【译文】二十九年春,周景王正月,鲁襄公在楚国,这是解释鲁襄公不朝拜祖庙的原因。楚国人让鲁襄公亲自赠送寿衣,鲁襄公很害怕。穆叔说:“先袚祭丧事而后赠送寿衣,就等于是送上皮币了。”于是让巫人用桃枝苕帚先袚祭丧事。楚国人没有禁止,不久又反悔。

二月癸卯日,齐国人在北城外安葬了齐庄公。

夏四月,楚国人安葬了楚康王。鲁襄公及陈哀公、郑简公、许悼公送葬,到达西门之外。其他诸侯大夫都送葬到墓地。楚国郏敖即位,王子围担任令尹。郑国外交官子羽说:“这叫做不适宜,必然替代昌盛,松柏树下,小草是不能繁殖的。”

鲁襄公回国,到达方城时。季武子夺取了卞地。派公冶询问鲁襄公,用加印章的书信追上给公冶,信上说:“听闻守卫卞地的人将要叛变,下臣率领徒众讨伐,已经取得了,胆敢报告。”公冶表达了使命就退出,到达住宿地,才听说夺取了卞地。鲁襄公说:“想要这地方而说他们叛乱,只能说他与我疏远。”鲁襄公告诉公冶说:“我可以进入卞地吗?”公冶回答说:“君主实有国家,谁敢违背君主?”鲁襄公赐给公冶冕服,公冶坚持推辞,勉强而后接受。鲁襄公不想进入卞地,荣成伯歌赋《式微》,于是才回国都。

五月,鲁襄公从楚国回来。公冶把他的封邑送还给季氏,而且终生不进入封邑。他说:“欺骗他的君主,何必派我?”季孙见他,就说季氏待他如同往日,他不去见,而且终生不言季氏。等到公冶患病,聚集家臣,说:“我死后,必然不要用冕服入殓,这不是符合规律的赏赐,并且不要让季氏安葬我。”

安葬周灵王,郑国的上卿有事,子展就派印段前往。伯有说:“他软弱,不可以。”子展说:“与其没有人去,软弱的人不也是很好吗?《诗经》上说:‘王事烦杂没止息,没有闲暇顾起居。’东西南北,谁敢安宁起居?坚持侍奉晋国、楚国,以捍卫王室。王事没有缺失,有什么常例?”于是派印段去到成周。

吴国人征伐越国,抓到俘虏,让他们为守门人,派他们守卫舟船。吴国君主余祭去观察舟船,守门人用刀杀死余祭。

郑国的子展去世,子皮即位。当时郑国发生饥荒,而没有到收麦期,民众很困难。子皮以子展的遗言命令赠送给国人粮食,每户一钟,因此得到郑国民众的拥护,所以罕氏经常掌管国政,成为上卿。宋国司城子罕听说后,说:“接近于善,是民众所期望的。”宋国也发生饥荒,子罕请示宋平公,拿出公家粮食借贷给民众,让大夫也借出粮食。司城氏借出粮食不记载,又为缺少粮食的大夫借贷给民众。宋国于是没有饥饿的人。叔向听说后,说:“郑国的罕氏,宋国的乐氏,大概是最后灭亡的,两家都能掌管国政吧。民众的归附,施舍而不以为恩德,乐氏就更高一筹了,他们会随着宋国的盛衰而升降吧?”

晋平公,是杞国女子所生,所以想要治理杞国。六月,智悼子联合诸侯大夫为杞国筑城,孟孝伯也参与会合,郑国子太叔与伯石前往。子太叔见到太叔文子,与之言谈。子叔文子说:“为杞国筑城太过分了。”子太叔说:“有什么办法呢?晋国不担心周室的缺失,反而保护夏朝的残余,就是抛弃姬姓诸国,他的想法也就知道了。姬姓诸国被抛弃,还有谁能归附呢?吉也听说,抛弃同姓靠近异姓,就称之为背离规律。《诗经》上说:‘和洽为邻关系好,互缔婚姻亦美好。’晋国不与邻为善,谁又能说他什么呢?”

齐国高子容与宋国司徒去见智伯,女齐担任相礼。宾客出去后,女齐对智伯说:“这两位先生将不免于祸患。子容专权,司徒奢侈,都是使家族灭亡的人。”智伯说:“为何呢?”女齐回答说:“专权很快就及于灾祸,奢侈就会耗尽力量而致死,专权是别人想要他死,灾祸将要来临。”

范献子来鲁国访问,拜谢鲁国参与在杞国筑城。鲁襄公宴请他,展庄叔拿着礼物。参加射礼之人分为三对。公臣人数不够,在家臣中选取。家臣中,展瑕、展王父为一对,公臣中,公召巫伯、仲颜庄叔为一对,鄫鼓父、党叔为一对。

晋平公派司马女叔侯来治理杞国田土,但鲁国没有完全归还杞国田土。晋悼公夫人很生气地说:“女齐办事不得力,先君如果地下有知,不会赞成他。”晋平公告诉叔侯,叔侯说:“虞国、虢国、焦国、滑国、霍国、杨国、韩国、魏国,都是姬姓,晋国因此扩大。如果不是侵犯小国,将从何取得?武公、献公以下,我们兼并的国家多了,谁能够治理他们?杞国,是夏朝的后代,而靠近东方少数民族。鲁国,是周公的后人,而和睦于晋国。把杞国封给鲁国也是可以的,有什么呢?鲁国对于晋国,贡品不缺乏,玩物按时送来,公卿大夫相继来朝见,史官没有中断过记载,库府没有一个月不接受鲁国的贡品。像这样就可以了,何必要削弱鲁国以增强杞国呢?况且先君如果地下有知,就宁可让夫人去办,哪里还用得着老臣我呢?”

杞文公来鲁国结盟,记载说“子”,是低贱他。

吴国公子札来鲁国访问,见到叔孙穆子,很高兴。告诉叔孙穆子说:“先生恐怕不得善终吧?喜好行善而不能选择人。我听说君子要致力于选择人,先生担任鲁国的宗卿,而主持大政,不谨慎于举荐人才,怎么堪任呢?灾祸必然殃及先生。”

公子札请求观看周国的音乐。于是让乐工为他歌唱《周南》、《召南》,他说:“太美了。这是王业开始的基础,还没有完成,然而却是勤奋而不怨怼。”乐工为他歌唱《邶风》、《鄘风》、《卫风》,他说:“美呀,很深远啊。忧伤而不困惑。我听说卫康叔、武公的规律就像这样,是《卫风》吧。”乐工为他歌唱《王风》,他说:“美呀。思虑而不畏惧,是周国东迁吧。”乐工为他歌唱《郑风》,他说:“美呀,但非常细小琐碎,民众不能承受,恐怕其会先灭亡吧。”乐工为他歌唱《齐风》,他说:“美呀,如海面之广阔,这是大国的音乐,是表现东海的,这是太公所作吧。此国不可限量。”乐工为他歌唱《豳风》,他说:“美呀,广阔而平坦,快乐而不过分,这是周公东征吧。”乐工为他歌唱《秦风》,他说:“美呀,这称之为夏朝之声。那能像夏就能大,大到极点,恐怕是周国的旧乐吧。”乐工为他歌唱《魏风》,他说:“美呀,宏大之声,宏大而又婉约,艰险而又易行,以规律加以辅佐,那么就是明白的主人。”乐工为他歌唱《唐风》,他说:“思虑很深呀,其有陶唐氏的后代吧!要不然,为什么忧思如此深远?不是美好的规律之后,有谁能够这样?”乐工为他歌唱《陈风》,他说:“国家没有主人,能够长久吗?”从《郐风》以下他就没有批评了。乐工为他歌唱《小雅》,他说:“美啊,思虑而没有二心,怨艾而不言说,恐怕是周国的规律衰退了吧。但仍有先王的遗民风范。”乐工为他歌唱《大雅》,他说:“广袤啊,光明啊,曲折而本体刚直,这是周文王的规律吧?”乐工为他歌唱《颂》,他说:“到顶点了。正直而不倨傲,曲折而不卑下,亲近而不逼迫,疏远而不离心,迁移而不过分,反复而不厌倦,哀伤而不忧愁,快乐而不荒诞,运用而不匮乏,宽广而不宣泄,施舍而不浪费,收取而不贪婪,居处而不停滞,行动而不流溢。五声和谐,八风平衡,节奏有度,操守有序,盛大的规律所共同具有啊。”

公子札看见歌舞《象箾》、《南籥》,说:“美啊,但仍有遗憾。”看见舞蹈《大武》,他说:“美啊,周国之兴盛,就是如此吧?”看见舞蹈《韶濩》,他说:“圣人之弘扬,而尚且有惭愧,可见圣人的艰难。”看见舞蹈《大夏》,他说:“美啊,勤奋而没有规律,不是大禹,谁能够有这样的修为?”看见舞蹈《韶箾》,他说:“规律到达极至了。伟大啊,像天一样无不覆盖,像地一样无不承载。虽然有盛大的规律,到此不要再增加了,观看到此停止吧。如果还有其它舞乐,我也不敢请求了。”

公子札出国访问,是与新君互通友好,所以又去访问齐国,喜欢晏平仲,对他说:“先生赶快交还封邑与政事。没有封邑没有政事,就能免于祸难。齐国的政事,将有所归向,没有获得归向,祸难就不会歇息。”所以晏平仲通过陈桓子交纳了政事与封邑,因此免除了栾氏、高氏的祸难。

公子札去访问郑国,见到子产,就像老相识,送给子产白色大带,子产献给他苎麻织成的衣服。他告诉子产说:“郑国的执政者奢侈,祸难即将来临。政事必然到先生手上。先生为政,要谨慎于社会行为规范。要不然,郑国将会败亡。”

公子札去到卫国,喜欢蘧瑗、史狗、史、公子荆、公叔发、公子朝,说:“卫国多有君子,不会有祸患。”

公子札从卫国去到晋国,准备在戚地住宿。听闻钟声,说:“奇怪。我听说,‘辨证而没有规律,必然遭受刑戮。’这位先生在此得罪于君主,害怕还来不及,又有什么可乐的呢?这位先生在此地,就像燕子在帷幕上筑巢。君主正在殡殓,而可以快乐吗?”于是离去。孙文子听说这些话,于是终生不再听琴瑟。

公子札去到晋国,喜欢赵文子、韩宣子、魏献子,说:“晋国之政集中在这三个家族吧。”喜欢叔向。准备走时,告诉叔向说:“先生勉力吧,君主奢侈而多有良臣,大夫都很富裕,政事将归于家族。先生喜好梗直,必须思考使自己免于祸难。”

秋九月,齐国公孙虿、公孙灶将大夫高止流放到北燕。乙未日,出国。记载说“出奔”,这是归罪于高止。高止喜好生事而自以为有功,而且专权,所以祸难降临到他身上。

冬,孟孝伯去到晋国,回报范叔的来访。由于高氏祸难的缘故,高竖在卢地发动叛乱。十月庚寅日,闾丘婴率领军队围攻卢地。高竖说:“如果能让高氏有后代,我愿献出封邑。”齐国人立敬仲的曾孙酀,这是敬仲贤良。十一月乙卯日,高竖献出卢地后逃奔到晋国,晋国人在绵地筑城而把他安置在那里。

郑国的伯有派公孙黑去楚国,公孙黑推辞说:“楚国、郑国正在恶化,而派我前去,就是杀我。”伯有说:“你家世代都是外交官。”公孙黑说:“可去就去,有危难就停止,说什么世家不世家?”伯有强迫派他去,公孙黑发怒,打算征伐伯有氏,大夫们为之和解。十二月己巳日,郑国大夫们与伯有结盟。裨谌说:“这次结盟,能管多久呢?《诗经》上说:‘君子多次结盟,动乱由此滋长。’如今这样是动乱滋长的道路,祸患不会停歇,必然三年以后才能纾解。”然明说:“政事向何处去呀?”裨谌说:“善良代替不善,这是天命,政事哪能避开子产呢?举荐不超越等级,那么也轮到子产了,选择善良而举荐,那么就会世代兴隆,上天除掉障碍,夺去伯有魂魄,子西又离开世间,我们将怎样避开?上天降祸于郑国很久了,必然要让子产来平息,才可以到达安定,不然,将会灭亡。”

【说明】本篇所记之事发生在公元前544年,周景王元年期间。主要记述了十六件事,一是鲁襄公为楚康王赠送寿衣,并参加了葬礼。二是齐国人安葬了齐庄公。三是鲁襄公回国时,季武子夺取了卞地。四是郑国派印段前往成周参加周灵王葬礼。五是吴王余祭微服私访舟船时,被守门人杀死。六是晋平公为夫人娘家杞国筑城而动员诸侯,各诸侯大夫前往但心怀不满。七是齐国高子容与宋国司徒去见智伯。八是范献子来鲁国访问。九是杞文公来鲁国结盟。十是吴国公子札来鲁国访问,对音乐歌舞都发表评论,表现出过人的学识。十一是吴国公子札去齐国访问,劝说晏平仲。十二是吴国公子札去郑国访问,劝说子产。十三是吴国公子札去卫国访问。十四是吴国公子札去晋国访问,劝说叔向。十五是齐国发生内乱,高止被流放到北燕,高竖以卢地发动叛乱。十六是郑国发生内乱,大夫们有意举荐子产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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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襚:(suì岁)向死者赠衣被。《左传·文公九年》:“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襚,礼也。”《广雅》:“襚,送也。货财曰赙,车马曰赗,衣衾曰襚。即袭也。”《春秋传》:“楚使公亲襚。”

2.患:(huàn)《管子·大匡》:“夷吾之所患者,诸侯之为义者莫肯入齐。”《易·既济·象》:“水在火上,既济,君子以思患而预防之。”《论语·学而》:“不患人之不己之,患不知人也。”《国语·晋语》:“患货之不足。”《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患秦兵之来。”《说文》:“患,忧也。”这里用为担忧、忧虑、害怕之意。

3.祓:(fú佛)古代为除灾求福而举行的一种仪式。《管子·小匡》:“至于堂阜之上,鲍叔祓而浴之三。”《左传·昭公十八年》:“祓禳于四方。”《尔雅·释天》:“祓,祭也。”《国语·周语》:“王其祗祓监农不易。”《韩非子·说林下》:“巫咸虽善祝,不能自祓也。”《说文》:“祓,除恶祭也。”《汉书·外戚传上》:“帝祓霸上。”

4.殡:(bin)《左传·僖公三十二年》:“晋文公卒,庚辰,将殡于曲沃。”《论语·乡党》:“於我殡。”《说文》:“殡,死在棺,将迁葬柩,宾遇之。”这里用为举办丧事之意。

5.则:(zé责)表示转折,肯定判断,也是这样。《关尹子·极》:“所以变化不穷,圣人之道则然。”《楚辞·大招》:“容则秀雅,稚朱颜只。”《鬼谷子·决篇》:“参之平素,可则决之。”

6.布:(bù不)古代钱币的一种。《周礼·天官·外府》:“外府掌邦布之出入。”《管子·山至数》:“鹿台之布,散诸济阴。”《庄子·山木》:“为其布与?赤子之布寡矣。”

7.币:(bì毕)《书·康王之诰》:“宾称奉圭兼币。”《周礼·大宰》:“四曰幣贡。”《管子·幼官》:“以尔封内之财物,国之所有为币。”《左传·襄公二十八年》:“寡君是故使吉奉其皮幣。”《礼记·曲礼》:“幣曰量幣。”《礼记·月令》:“用圭璧更皮幣。”《孟子·万章上》:“汤使人以币聘之。”《战国策·齐策三》:“请具车马皮幣。”《荀子·大略》:“币厚则伤德,财侈则殄礼。”《说文》:“幣,帛也。”这里用为古人用作礼物的丝织品之意。

8.茢:(liè列)本意为苕帚。桃茢:桃枝扎成的苕帚。《左传·襄公二十九年》:“乃使巫以桃茢先祓殡。”

9.行人:《易·无妄·六三》:“或系之牛;行人之得,邑人之灾。”《周礼·秋官·司寇》:“大行人掌大宾之礼,及大客之仪,以亲诸侯。”《管子·小匡》:“宁戚为田,隰朋为行,曹孙宿处楚。”《左传·桓公九年》:“邓南鄙鄾人攻而夺之币,杀道朔及巴行人。”《论语·宪问》:“行人子羽修饰之,东里子产润色之。”《国语·吴语》:“吴王夫差既胜齐人于艾陵,乃使行人奚斯释言于齐。”《韩非子·外储说右下》:“卫君入朝于周,周行人问其号。”这里用为外交官之意。

10.玺:(xǐ喜)印章。先秦时尊卑通用。自秦以后,多指帝王印玺。《周礼·掌节》:“货贿用玺节。”《管子·大匡》:“凡诸侯之臣有谏其君而善者,以玺问之。”《左传·襄公二十九年》:“玺书追而与之。”《史记·秦始皇本纪》:“始皇九年四月,缪毐矫王御玺及太后玺作乱。”《说文》:“璽,王者印也。所以主土。从土,爾声。籀文从玉。”

11.靡:(mi)《书·咸有一德》:“天难谌,命靡常。”《诗·唐风·鸨羽》:“王事靡盬,不能艺稷黍。”《诗·小雅·四牡》:“王事靡盬,我心伤悲。”《诗·大雅·板》:“靡圣管管,不实于亶。”《诗·鲁颂·泮水》:“靡有不孝,自求伊祜。”《诗·商颂·玄鸟》:“武王靡不胜。”《尔雅》:“靡,无也。”《荀子·儒效》:“乡也,胥靡之人,俄而治天下之大器举在此。”《战国策·秦策》:“靡不有初。”《史记·屈原贾生列传》:“靡不毕现。”这里用为没有之意。

12.盬:(gǔ古)通“苦”。《诗·唐风·鸨羽》:“王事靡盬,不能艺稷黍。”《诗·小雅·四牡》:“王事靡盬,我心伤悲。”《诗·小雅·采薇》:“王事靡盬,不遑启处。”这里用为止息之意。

13.遑:(huáng)《书·无逸》:“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咸和万民。”孔颖达疏:“遑,亦暇也。重言之者,古人自有复语。”《诗·召南·殷其雷》:“何斯违斯?莫敢或遑。”《诗·小雅·四牡》:“王事靡盬,不遑启处。”《诗·商颂·殷武》:“不僭不滥,不敢怠遑。”这里用为空闲、闲暇之意。

14.处:(chú除)《诗·召南·殷其靁》:“莫敢遑处。”《诗·小雅·四牡》:“王事靡盬,不遑启处。”《诗·小雅·黍苗》:“我行既集,盖云归处。”《管子·权修》:“无以牧之,则处而不可使也。”《易·系辞下》:“占右穴居而野处。”《庄子·逍遥游》:“淖约若处子。”这里用为居住、生活之意。

15.阍:(hūn)《左传·庄公十九年》:“楚人以为大阍,谓之大伯。”《谷梁传·襄公二十九年》:“阍门者,寺人也。”《礼记·祭统》:“阍者,守门之贱者也。”《易·说卦传》:“艮为阍寺。”《庄子·徐无鬼》:“齐人蹢子于宋者,其命阍也不以完。”《说文》:“阍,常以昏闭门隶也。”这里用为守门人之意。

16.病:(bìng)《管子·君臣下》:“下以振民之病者,忠臣之所行也。”《老子·四十四章》:“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论语·雍也》:“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国语·鲁语上》:“齐孝公来伐鲁,臧文仲欲以辞告,病焉,问于展禽。”《韩非子·说林下》:“今又索卒以攻晋,示我不病也。”《史记·商君列传》:“利则东收齐,病则西侵秦。”《广雅·释诂三》:“病,难也。”这里用为困难、不利之意。

17.饩:(xì戏)赠送人的谷物。《国语·周语中》:“膳宰不致饩,司里不授馆。”《北史》:“常从容上席,资饩甚厚。”

18.钟:(zhōng)古容量单位。《管子·霸形》:“使税者百一钟,孤幼不刑。”《管子·海王》:“钟二千,十钟二万。”《左传·昭公三年》:“齐旧四量:豆、区、釜、钟…釜十则钟。”《孟子·公孙丑下》:“我欲中国而授孟子室,养弟子以万钟。”春秋时齐国公室的公量,合六斛四斗。之后亦有合八斛及十斛之制。

19.杞:(qǐ企)古国名。公元前11世纪周分封的诸侯国。杞君是夏禹的后代。公元前445年为楚所灭。《管子·大匡》:“五年,宋伐杞。”《左传·桓公二年》:“秋七月,杞侯来朝,不敬。”《论语·八佾》:“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

20.城:(chéng)这里用作动词,修筑城邑。《左传·隐公元年》:“夏四月,费伯帅师城郎。”《左传·昭公二十三年》:“今吴是惧而城于郢。”

21.即:(jí吉)《易·旅·六二》:“旅,即次;怀其资,得童,仆贞。”《书·汤诰》:“凡我造邦,无从匪彝,无即慆淫。”《诗·卫风·氓》:“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郑玄笺:“即,就也。”《诗·大雅·公刘》:“芮鞫之即。”《尔雅·释诂下》:“即,尼也。”郭璞注:“尼者,近也。”《论语·子张》:“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邢昺疏:“就近之则颜色温和。”《史记·平准书》:“故吴、诸侯也,以即山铸钱,富埒天子,其后卒以叛逆。”徐锴《说文系传》:“即,犹就也。”这里用为靠近之意。

22.协:(xié鞋)《书·洪范》:“协用五纪。”《说文》:“協,众之同和也。”《书·康王之诰》:“惟新陟王毕协赏罚,戡定厥功。”《诗·小雅·正月》:“协比其邻,昏姻孔云。”《楚辞·天问》:“撰体协胁,鹿何膺之?”《说文》:“協,众之同和也。”《资治通鉴》:“今刘表新亡,二子不协。”这里用为和睦、融洽之意。

23.耦:(ǒu)同“偶”。《左传·襄公二十九年》:“射者三耦。”《左传·僖公九年》:“耦俱无猜。”《庄子·齐物论》:“嗒焉似丧其耦。”《韩非子·内储说上》:“乃贵薄疑以敌之如耳,尊魏姬以耦世姬。”《易·系辞下》:“阳卦奇,阴卦耦。”这里用为双数、成对、相对之意。

24.虞:(yu)周初所封诸侯国名,在今山西平陆东北。《左传·桓公十年》:“以王师伐虢。夏,虢公出奔虞。”《孟子·万章上》:“百里奚,虞人也。”《韩非子·十过》:“昔者晋献公欲假道于虞以代虢。”

25.虢:(guo)周代诸侯国名。有东、西、南、北四虢。东虢。周文王弟虢叔所封之地,在今河南省荥阳,公元前767年为郑所灭。西虢,周文王弟虢仲的封地,在今陕西省宝鸡县东,公元前665年为秦所灭。南虢,周平王东迁,西虢徙于上阳,称南虢,春秋时灭于晋。北虢,虢仲后代的封地,在今山西省平陆县。《左传·隐公三年》:“王贰于虢,郑伯怨王。”

26.焦:(jiāo)周代诸侯国名。姬姓,在今河南陕县南,春秋时灭亡。

27.滑:(huá划)周代诸侯国名。在今河南偃师南部。《左传·僖公二十年》:“滑人叛郑,而服于卫。”

28.霍:(huò获)周代诸侯国名。周武王弟叔处的封地,故城在今山西省霍县西南。《左传·闵公元年》:“赵夙御戎,毕万为右,以灭耿、灭霍、灭魏。”

29.杨:周代诸侯国名。故址今不详。

30.韩:(hán)周朝时的一个诸侯国,在今山西省韩城县。为战国七雄之一,在今山西省东部和河南省西北部。后为秦所灭。《韩非子·初见秦第一》:“收韩而成从,将西面以与秦强为难。”

31.魏:(wèi)周代诸侯国名。战国七雄之一。开国君主魏文侯(名斯)是毕万后代,和赵韩一起瓜分晋国。公元前403年被周威烈王承认为诸侯。建都安邑(今山西夏县西北)。《论语·宪问》:“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战国策·齐策》:“韩魏闻之。”《战国策·魏策》:“灭韩亡魏。”《韩非子·初见秦第一》:“天下阴燕阳魏,连荆固齐。”《史记·魏公子列传》:“不敢加兵谋魏。”

32.说:(yue)《易·困·九五》:“劓刖,困于赤绂:乃徐有说,利用祭祀。”《诗·召南·草虫》:“我心则说。”《诗·小雅·頍弁》:“未见君子,忧心奕奕。既见君子,庶几说怿。”《管子·小问》:“桓公不说,瞋目而视祝凫巳疵。”《论语·学而》:“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礼记·中庸》:“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说。”《孟子·梁惠王上》:“王说曰。”《韩非子·二柄》:“故加衣于君之上。觉寝而说。”这里用为喜悦之意。

33.渊:(yuān)《诗·鄘风·定之方中》:“秉心塞渊,騋牝三千。”《诗·小雅·采芑》:“伐鼓渊渊,振旅阗阗。”《诗·商颂·那》:“鞉鼓渊渊,嘒嘒管声。”《管子·宙合》:“若晦明,言渊色以自诘也。”《小尔雅》:“渊,深也。”这里用为深远、渊博之意。

34.泱:(yāng)《诗·小雅·瞻波洛矣》:“瞻波洛矣,维水泱泱。”《韩非子·外储说右上》:“美哉!泱泱乎,堂堂乎!”《楚辞·九怀》:“泱莽莽兮究志,惧吾心兮懤懤。”《说文》:“泱,滃也。”宋范仲淹《严先生祠堂记》:“云山苍苍,江水泱泱。”这里用为水面广阔之意。

35.荡:(dàng)《书·尧典》:“咨!四岳,汤汤洪水方割,荡荡怀山襄陵。”《诗·齐风·南山》:“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毛传:“荡,平易也。”《诗·大雅·荡》:“荡荡上帝,下民之辟。”《管子·侈靡》:“荡荡若流水,使人思之,人所生往。”《论语·述而》:“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荀子·不苟》:“荡荡乎!其有以殊于世也。”《史记·五帝纪》:“荡荡洪水滔天。”这里用为广阔平坦之意。

36.沨:(fēng)象声词,宏大的声音。《左传·襄公二十九年》:“美哉,沨沨乎,大而婉,险而易行。”司马光《潜虚》:“空谷来风,有气沨沨。”石介《庆历圣德诗》:“大声沨沨,震摇六合,如乾之动,如雷之发。”

37.讥:(jī机)旁敲侧击地批评。《晏子春秋卷一·内篇谏上第一》:“今夫子讥之,请逐楚巫而拘裔款。”《左传·隐公三年》:“称郑伯,讥失教也。”《楚辞·大招》:“诛讥罢只。”《公羊传·隐公二年》:“此何以书讥。”《史记·游侠传》:“二者交讥。”《说文》:“讥,诽也。”

38.熙:(xī西)光明、明亮。《左传·襄公二十九年》:“广哉,熙熙乎,曲而有直体。”《尔雅》:“熙,光也。”《国语·周语》:“缉熙单厥心。”《礼记·缁衣》:“于缉熙敬止。”李商隐《韩碑》:“呜呼圣皇及圣相,相与煊赫流淳熙。”

39.底:(dǐ诋)《诗·小雅·小旻》:“我视谋犹,伊于胡底。”《左传·昭公元年》:“勿使有壅蔽湫底。”《左传·昭公十三年》:“盟以底信。”《左传·宣公三年》:“有所底止。”《国语·晋语》:“戾久将底。”《说文》:“底,止居也。”这里用为止住、停滞之意。

40.帱:(chóu)覆盖。《左传·襄公二十九年》:“大矣,如天之无不帱也,如地之无不载也。”《尔雅》:“帱,覆也。”《礼记·中庸》:“无不覆帱。”《礼记·丧大记》:“大夫殡以帱。”

41.蔑:(mie)《书·君奭》:“文王蔑德降于国人。”《诗·大雅·板》:“丧乱蔑资。”《诗·大雅·桑柔》:“国步蔑资,天不我降。”《左传·僖公十年》:“蔑不济也。”《国语·晋语》:“吾有死而已,吾蔑从之矣。”《小尔雅·广诂》:“蔑,无也。”这里用为无、没有之意。

42.缟:(gǎo)《书·禹贡》:“厥篚玄纤缟。”《诗·郑风·出其东门》:“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左传·襄公二十九年》:“与之缟带。”《小尔雅》:“缯之精者曰缟。”《韩非子·说林上》:“鲁人身善织屦,妻善织缟。”《说文》:“缟,鲜色也。”这里用为素白色的衣物之意。

43.紵:(zhù助)见“纻”。即苎麻。

44.适:(shì示)往,到。《书·盘庚》:“民不适攸居。”《诗·小雅·四月》:“爰其适归。”《周礼·小行人》:“使适四方。”《尔雅》:“适,往也。”《庄子·达生》:“仲尼适楚,出于林中。”《礼记·内则》:“以适父母舅姑之所。”《说文》:“適,之也。”

45.戾:(li)《书·洛诰》:“彼裕我民,无远用戾。”《诗·小雅·采芑》:“鴥彼飞隼,其飞戾天。”《诗·小雅·四月》:“匪鹑匪鸢,翰飞戾天。”《诗·大雅·旱麓》:“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诗·周颂·振鹭》:“我客戾止,亦有斯容。”《诗·鲁颂·泮水》:“鲁侯戾止。”《国语·鲁语上》:“戾于敝邑。”《国语·周语下》:“古者天灾降戾。”这里用为至、到达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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