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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奥斯卡最好的电影不是《聚焦》,不是《荒野猎人》,是它

 Dionysiu 2016-05-15

本文首发于虹膜公众号(IrisMagazine)。


《大空头》的编剧查尔斯·伦道夫和导演亚当·麦凯谈了谈他们的「巧克力配花生酱」的合作关系,以及喜剧编剧是如何改变电影制作的。


本文是虹膜翻译组出品。希望加入虹膜翻译组请发信至whitevivi@qq.com


作者:Todd Aaron Jensen
翻译:Boicel
校对:王小笨


奥斯卡与菲利克斯,伯特与厄尼,塞尔玛与露易丝,劳莱与哈代,韩与丘巴卡,阿尔伯特与科斯特洛,娱乐业界——像甜点世界一样——充满了各种奇异的搭配。


很多时候,这些搭档们彼此刁难,彼此启发,最终成就了彼此。(毕竟千年隼号也需要两个人才能驾驶啊。)




亚当·麦凯和查尔斯·伦道夫的编剧-制片-导演二人组就是这样一个「巧克力配花生酱」的组合。亚当·麦凯拍了许多通俗的闹剧,其中很多都是和老搭档威尔·法瑞尔合作的(《王牌播音员》、《塔拉德加之夜》和《非亲兄弟》)。



亚当·麦凯


这些喜剧加起来在全球差不多获得了13亿美元的票房收入,也使他在众多影评人心中留下了格调不高的印象。曾经是哲学和文化研究专业的大学教授查尔斯·伦道夫在二十年前转向了电影剧本创作,创作过《翻译风波》和《爱情与灵药》等作品。



查尔斯·伦道夫


表面上看,麦凯和伦道夫就像把微积分和果汁喷趣酒摆在一起那样风马牛不相及。前者是一个手脚麻利、思维敏捷的费城本地人,他曾经在还有一个学期就能毕业、拿到文学学士学位的时候从宾州州立大学退学,跑到芝加哥去表演单口相声(喝醉了的观众经常拿瓶盖砸他),后来和别人一起创作了富有传奇色彩的《正直公民团》。


你也许已经在《周六夜现场》听说过他的这部作品了,他还创作了或者共同创作出了《周六夜现场》一些最棒的构思,更不用说他和老搭档法瑞尔一起拍的那些票房热门了。



麦凯在第21届评论家选择奖颁奖礼上“热吻”克里斯蒂安·贝尔


而伦道夫是一位博学的、有些书卷气的纳什维尔人,他怀着对哲学和流行文化的兴趣庄重地踏上了学术世界的征途。


要不是20世纪90年代早期在南加州大学里和法拉利兄弟偶然相遇,他可能还在校园书店里给灯芯绒外套和伊曼努尔·康德的自传做着标价的活呢。哪个是巧克力,哪个是花生酱呢?谁也说不准,就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




在《大空头》中,伦道夫和麦凯展示了他们作为艺术家让人大开眼界的一面。对伦道夫来说,《大空头》——改编自记者和畅销书作家迈克尔·刘易斯2010年针对2008年金融危机所写的大部头作品——展示了他一直以来对于运用激情、热血和平民主义的感性角度来处理复杂作品的兴趣,并且在创作中很好地融合了他的学术趣味和严谨的报告文学风格,以及首次尝试的无厘头喜剧色彩。




而对麦凯——这位当代电影界最擅长大杂烩各种低俗笑料、黄段子、时事评论和搞笑双关语的喜剧大师来说,《大空头》是(他会毫不犹豫地坦承)那种他一直想拍的电影(虽然他很快又说他对拍过的每部电影都感到自豪),使他终于有机会「在才华的巅峰搞创作」,这个说法来自即兴喜剧大师德尔·克劳斯,麦凯曾经在风城芝加哥跟随他学习。


最终的拍摄过程对两位艺术大师来说都充满了惊喜、顿悟和极度的困难,两个人都吐露心声说,当时感觉简直寸步难行。




:几个世纪以前,菲利普·西德尼爵士说过,艺术的目的在于教育和使人愉悦。亚当,你一直在拍着逗笑观众的电影,但是在《大空头》中,你还顺便教育了他们一番。
亚当·麦凯:这是有关我们国家近些年非常、非常糟糕的一部分的一个真实故事,所以这部电影天生就带有些教育意义,但这并不代表要拍得让观众窒息或是无聊到睡着。

我们从迈克尔·刘易斯的书着手,他的书本身就已经能保证相当的电影质量了(这也是刘易斯如此棒的原因之一);然后查尔斯做了第一稿改编剧本,也很精彩;最后我加入了进来,查尔斯和我之间的那种奇妙的合作就此展开。

我们一起鼓捣剧本时,有过许多的「巧克力配花生酱」时刻。最终的结果充满了活力,产生了这些令人惊叹的角色。我希望「教育」的那部分对观众来说不会显得过于说教;我们费了很大的劲儿去告诉观众这些信息,电影中那些主要角色自己同时也在接收消化这些信息。

对我来说,关于这些角色的趣事之一就是他们身处这些可怕的事之中,但那个时候却没能意识到。至少他们中的一些人没有意识到。


:查尔斯,你是首先被招徕写剧本的。和我聊聊这个。
查尔斯·伦道夫:迈克尔的书一发售我就买了,并且我非常喜欢。他所有的作品我都喜欢,对于《大空头》这本书我喜欢的是他一如既往的、能够解释这个异常庞杂的世界的能力,在他的笔下,总有一些熠熠闪光的人物某个时刻就会说,「妈的,这事儿我们自己就能做,」无论「这事儿」是什么。那对我来说特别鼓舞人心,不光作为一个读者,作为一个编剧我也这样觉得。

所以最初的几稿都非常忠实于刘易斯书中的基本结构。每个人都很满意,但没人能想出法子合理地拍出来。所以那时亚当就加入进来了,一起加入的还有他设计出来的非常有用的叙述者口吻。

电影中的那些插播画面、打破第四堵墙的这些想法,都是亚当·麦凯各种奇思妙想中的神来之笔,这给了剧本创作莫大帮助。


亚当·麦凯:查尔斯写的剧本遇见的困难基本上都不是他的问题,那是个好剧本,而且查尔斯写了很多非常棒的东西,但是片厂对角色刻画有些怀疑:「这些家伙是英雄,还是恶棍呢?看着这些人利用一场骗局挣钱,观众们会不会很难接受?」

我个人觉得这种模糊了善恶界限的处理手法一点问题也没有,我觉得查尔斯也是一样。我们喜欢这种暧昧不明的叙述方式。这是那种编剧们会拼了命想在剧本中保留的东西。

但是我写的那稿剧本,基本上褪去了「电影」这层壳,很大程度上转变为和观众的交流。这使得观众更易于接受,那之后片厂也没有那么担心了。克里斯蒂安·贝尔和瑞恩·高斯林的出演对说服观众也很有帮助!


查尔斯·伦道夫:确实!亚当给角色添加的,是一种叙述者口吻,一种我们可以信赖的讲述故事的语气。他将一定程度上的自我知觉与良知掺入电影中,而我们认同这种自我知觉,就会相应的认同电影中的角色。即使角色在做着坏事,观众也会更有安全感。

那种作者发声的权威感能带领观众进入我们想展示的那个世界,使他们相信不论是从情感层面还是从故事层面,他们都不会被愚弄欺骗。这都来源于他在单口相声和即兴创作上的造诣,来源于任何时候他都能感受到观众所思所想的能力。

那种能量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成了推动整部电影情节发展的视角和驱动力,并且真的解决了我们在写剧本时遇到的问题。亚当所做的影响很深远。


亚当·麦凯: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做的只是在你之前做的基础上稍微改动了一下。你写的那些场景都保留了,人物刻画也非常丰满。我只是往菜里加了一点生姜而已啦,你懂的。
查尔斯·伦道夫:我不知道生姜是不是个恰当的比喻。
亚达·麦凯:好啊,现在又开始和我争论了是吧?我实际上根本就不会做饭,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刚才说的对不对。反正就是让菜的口感更柔和一些的佐料。我只是试着加了点那个而已。不可能是酱油吧,是吗?应该是什么呢?
查尔斯·伦道夫:我们还是接着用巧克力和花生酱比喻吧。
亚当·麦凯:嗯,好吧。我把我的巧克力加进他的花生酱里,或者反过来,那时候你差不多会觉得剧本像样了。有一点点细微的差别,但是片厂就突然醒悟过来。

他们说,「哇!等等!电影这样就好玩多了、有趣多了,并且我也不担心从我们国家中产阶级的损失里大捞一笔的那些家伙们了,因为我现在理解他们处在一个比单纯的赚钱或者赔钱更复杂的环境当中。」在那一刻,项目才算是真正步入正轨。


:和艾尔默·伦纳德的书一样,迈克尔·刘易斯的作品经常看起来似乎很容易改编为电影和电视作品——生动的角色,明晰的主旨,精彩的对话以及各种豪赌。但其实不是这样的,对吗?
亚当·麦凯:我最喜欢迈克尔的作品的一点就是,在他所有的作品中,他让他写作的对象——那些他采访和描写的人自己发声。这是迈克尔作品中非常宽容大气的一点。

我的意思是:虽然他经常批判这些人所处的环境,那些非日常的、专业化的世界,但是他不会马上给人物下定义、贴标签。当他的书刚发售的时候,他受到了一些批评,说他本可以对他笔下的人物更狠一点。

但是作为一个电影工作者来说,我很喜欢迈克尔作品的这一点,并且从某些方面来看,它使得剧本的写作更加轻松了一些。我们会反思自己的欲望,我们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了得到这些东西我们可能采取的手段。那样的人物是编剧很需要的。

迈克尔写出了非常丰满的人物,很好的刻画了人性,用笔大胆而不同凡响——你知道,这些东西你在金融题材的书中可不常见到。


:但是从技术层面来说,改编《大空头》的过程是怎样的?
亚当·麦凯:很幸运,迈克尔在整个过程中都很支持我们的工作。他很早就对我们说,「我生了一个小宝宝,现在你们一路培养她到上大学吧。」然后他就真的不再插手了。但是好在他对这部电影很满意,对吗?
查尔斯·伦道夫:从技术层面来说,我们怎么改编这部无与伦比的作品呢?我们给鲍姆这个角色(史蒂夫·卡瑞尔扮演)设置了丰富的情感。

这个角色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吸引人的特质:他意识到了其实自己恰恰就是他想去医治的社会顽疾。一旦你有了这种力量,你就变得稳定而强大,可以让情绪超脱于环境。所以,从这样一个人物开始入手,我们就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亚当·麦凯:我真的只是简简单单地做了这样的改编:你把一本书丢进锅里,文火慢炖,直到煮干,这个时候剩下来的就是真正的好东西。你确实丢掉了一些不错的东西,不同媒介之间的差异是巨大的,但幸好你得到的东西非常美味。

但是查尔斯和我之前都同意,从书中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出故事核心——类似这个故事的脊髓,是这些主要人物。

当我们启程踏上这条毁灭了这么多人的悲惨之路时,他们就是观众的救命稻草。只要我们能够拉近观众和角色之间的距离,让他们愿意与这些脆弱、奇异、不合群的异类紧密相联,我们知道一切就都好办了。人物的鲜活和人性是第一位的,并且也应该是这样,对吗?


:亚当,很多人都知道你即兴表演和单口相声的背景,而这部影片的演员阵容也有好几位擅长即兴表演的演员。当你按照剧本开始拍摄时,有多少是按照剧本来的,又有多少是演员自由发挥的呢?
亚当·麦凯:我不觉得自由发挥有很大主导作用,有时候即兴表演最开始可能会像街头骚乱一样,而我们仅仅需要即兴表演做细微的调味品。

:你今天早上饿吗?你都已经说了酱油、巧克力、生姜和调料品了吧?
亚当·麦凯:我真不饿!我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我一会倒是有个眼科检查。。。


:谢天谢地不是去看直肠科大夫!所以来谈谈拿着剧本开始拍摄时候的事儿吧,当有了一个豪华演出阵容和《大空头》这样好的剧本,一切都是怎么运转的呢?
亚当·麦凯:我们想让电影看上去非常喧闹、非常有活力。虽然它们都是很好的电影,但是我们不想拍成《华尔街》那种严峻的风格和氛围,也不想拍成《利益风暴》或者《华尔街之狼》那种超然物外、全知全能的视角的电影。

那些电影都是非常非常杰出的,但它们和我们要讲的故事就不是一个路子。事实上,我们觉得《大空头》和那些故事正相反。当你有了像瑞恩·高斯林、哈米什·林克莱特、布拉德·皮特、拉菲·斯波和史蒂夫·卡瑞尔这样的演员后,我的天呐,他们真是会即兴表演,你真是想让他们抛开束缚、让他们自由发挥。但相比较我拍过的喜剧而言,这部电影很少有即兴表演的成分。


:亚当,你在制作《第二城市》的时候跟着德尔·克劳斯学了很多。你有没有把即兴表演的一些技法运用到《大空头》当中的?
亚当·麦凯:芝加哥即兴表演有很长的历史了,也有在故事剧院和大众剧院里即兴表演的传统。即兴表演是一种不经意的诙谐,而不是让你哈哈大笑的那种表演。观赏即兴表演是很有趣的。表演中总会有些打破第四堵墙的段子,为了延长表演时间有的时候还会突然来一段独白。

重点是要给人惊喜,真的,这也是每个艺术家渴求的东西。那个喜剧表演学校就是教你将内心中最真实的感受和激情真诚的展现出来,让观众感受到真正的温暖,建立起一种信任。
查尔斯·伦道夫:绝对是这样。同样的,亚当能够在很多不同层面与人合作,这真的很难得。我的意思是,他不仅仅能和联合编剧或者电影明星们合作愉快,而且他能够与很多类似迈克尔·刘易斯书中人物的那类人沟通。

我们想更多的了解这些人,亚当在我们与他们当面交谈时像个新闻记者一样。他会记笔记,把所有东西都记下来,不仅仅是他们说了些什么,还包括他们的行为举止或者说话方式,又或者一些小癖好,这类我们都有但是我们大多数人都不会注意到的东西。


:比如说?
查尔斯·伦道夫:比如杰瑞德·文尼特这个人物(高斯林扮演),当我们和他谈过了之后,文尼特非常关心电影会把他塑造成什么样子。亚当记下了我们和文尼特所有的谈话,处处体现着他可爱的、对自己在电影中的角色充满疑虑的个性。我们用了这个素材,效果非常好。

:很少有基于真实故事的电影会做那么多的前期功课。这么做是想要达到一种什么样的效果呢?
查尔斯·伦道夫:我真的觉得现在电影中有些特别好玩的片段,这些活力和对现实世界的逼真刻画都是一些喜剧演员带来的,但是那些守旧的学院派电影人可能就不太具备这样的能力。

把这种新的创作理念运用到《大空头》这样的电影中是一件很棒的事。这样的活力、热情和合作精神是不可能单靠一个编剧呆在房间对着电脑创造出来。一个人不可能在脑子里凭空构想出这些。

某种程度上老式的那种剧本创作模式很像小说家的创作方式,但我们的这种新模式在电影拍摄的整个过程中,永远都能激发出新的创意。对我来说,这真的很激动人心!


:查尔斯过去也做过改编的工作。亚当,除了今年早些时候改编自漫威漫画的《蚁人》,《大空头》是你首次尝试将他人作品搬上大荧幕。你觉得自己写剧本和改编他人的剧本,这两者有区别吗?
亚当·麦凯:也许有吧。对我来说,改编他人作品最棒的是故事已经有了结局,已经有人想好了怎么结束一切!这听起来可能有点傻,有点懒,或者太显而易见了。

对一部电影来说,结局意味着一切,当你自己纯凭想象创作的时候,你可能会翻来覆去好几个月,就为了给剧本想个结局。一个好的结局太重要了。
查尔斯·伦道夫:《大空头》肯定算是有个结尾,反正我们是这么觉得……
亚当·麦凯:它确实有个结尾。遗憾地是,这是个糟糕透顶的结局,全国、全世界的很多人都受到了它的影响,就连那些我们熟识和深爱的人也是。我们有亲人在迈克尔书中写的事件里失去了房子。还有因此失去了一切的家人和朋友。

所以这是个难过的结局,但是…它好歹是个结局!这对我这个编剧很有帮助。

:亚当,你拍的一些电影被视为西方文明堕落的例子。
亚当·麦凯:的确。罗杰·伊伯特说过这话。并且我在一部电影里还反思了一下的,我真的反思过!


:虽然《大空头》有很多笑点,但这部电影还是比你其他电影要更「坦率」一些。就是说,在Twitter或者Facebook上关注了你的那些人都清楚你也有着迈克尔·刘易斯书中表露出来的那些忧虑。

《二流警探》或者《王牌播音员2》这样的通俗喜剧中就深植着这样的忧国忧民,对一些大公司明目张胆的罪行或者各种新闻时事的一种忧心。
亚当·麦凯:我懂你的意思,我又要说到芝加哥的即兴表演学校了。《大空头》里讨论的那些话题就是我忧心的东西。我们都应该感到忧虑。德尔·克劳斯曾经教导我们说,「把艺术作为追求。如果你达不到那个高度,你也能拍出好的喜剧。

但是如果一开始你就把喜剧作为追求的话,一旦你达不到那个高度,你就一无所有了。」即使是拍最最荒诞的喜剧,我们也总是定位高那么一点,会有一些针砭时弊的东西。
查尔斯·伦道夫:我能在亚当的作品里体会到这一点,但我不知道那些掌握了话语权的人有没有体会到。
亚当·麦凯:我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去做这件事。我就生活在这迷人又可怕的奇妙时代。我怎么可能去写「一个人想和女朋友分手,但其实他需要变得成熟一点,这样他才能真正地爱别人和被别人爱」,这种纯粹的男欢女爱的故事呢?都2015年了,怎么可能还写这种故事?

好吧,要是真有人写了这种剧本那我祝福他,这种故事其实挺难写的。

但是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建立在疯狂之上,所以我们怎么能不停地重复拍一样老套的故事呢?在拍《大空头》时,我觉得它是我最满意、最有创造性的电影之一了。

那些素材、合作伙伴们、拍摄主题、所有人投入的大量精力,所有的这一切都促使我表现出更高的水平,我也乐意之至。

:查尔斯,我们刚才谈了亚当的喜剧背景。你是从学术圈中出来的,不久前你还在大学教哲学。大部分在咖啡馆写作的编剧都没有那样的故事吧。你是怎么从一位教授转变为一位备受赞誉的编剧的呢?
查尔斯·伦道夫:我三十五六岁之前,从来没有写过剧本,然后,我想,我只是很幸运罢了。

我特别喜欢故事中的那些具体的、庞杂的世界,如果那些故事有一个好的机制框架设定的话,我就更喜欢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开始就被请来做编剧——他们都知道我完全可以构建出《大空头》的世界。

你写一部剧本,雇佣你的人喜欢你的剧本,但创作中仍然有很多未知之数。你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收到好的成效。

当亚当也加入到剧本创作后,才发现他和我有着相同的幽默感,并且我们都对这个主题都有创作热情,也都对这个事件(次贷危机)有着相似的看法,这真是一个格外美好的惊喜。

即使这一切都很顺,你还是不知道你的剧本会怎么样——你写的剧本、或者重写的剧本、或者别人拿去重写的剧本,或者即使是你写的剧本拿去完全按照你写的拍了,你还是搞不清拍出来的电影到底会是什么样。

还好《大空头》一切都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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