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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客公园微信号：geekpark 华为 P9 相机评测 双摄像头、第一款有「徕卡认证」的智能手机……华为 P9 的摄像头看起来卖点十足。 在一个月前的发布会上，余承东把华为 P9 的拍照「吹上了天」。在华为的官网上，也使用了「手机摄影的再一次突破」这样颇为大胆的描述来形容 P9 的拍照。不过华为前期高调的宣传不免召来了不少质疑，加之华为之前也并不以「拍照好」见长，所以大家难免对 P9 的拍照会有下意识的不自信。 华为 P9 的拍照究竟是什么水准？「徕卡认证」能有多少加成？在使用了一个月后，极客之选将从多个维度，并通过多张实拍样张为大家呈现一个完整的 P9 相机体验报告。 测试过程中，我们还会加入 iPhone 6s、三星 Galaxy S7 edge 这两部手机进行对比，其中三星 Galaxy S7 edge 也是 DxO Mark 评出的目前智能手机中拍照最好的手机。此外，我们还加入了一款「入门级」德产 徕卡 X（typ113）相机作为参照，看看印上了「LEICA」标的 P9 究竟是不是「徒有其表」。 ｜第一部分：P9 摄像头的硬件配置、成像原理以及相机功能｜ “「彩色+黑白」双摄像头，传感器来自索尼 P9 采用了「彩色+黑白双摄像头」成像解决方案，其中靠近机身中间的彩色摄像头负责记录色彩信息，靠近机身边缘的黑白摄像头记录物体轮廓和细节，由于黑白摄像头由于没有色彩滤镜，可以获得更大的进光量。 理论上来说，通过把彩色摄像头捕捉到的色彩信息和黑白摄像头捕捉到的细节「拼合」在一起，可以让 P9 获得更优秀的成像质量，尤其是有助于提高夜间成像，而这也是智能手机成像中最大的软肋。 类似的设计之前 360 手机极客版也用过，不过它的成像表现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也无法和 iPhone、三星 Galaxy S / Note 系列相抗衡。 从来自 eWiseTech 的拆解图中可以看出，P9 上采用的两颗 CMOS 都来自索尼，其中 彩色感光元件为索尼 IMX286，黑白感光元件的具体型号尚不清楚，传感器尺寸推测是 1/2.6 英寸。 P9 的镜头部分由我国的舜宇光学负责组装，不过 P9 背面右上角的位置打上了「LEICA SUMMARIT」的标志，此前松下在多款 M4/3 无反系统的镜头（如 DG25、DG15）上也打上了这个标，但镜头依然还是松下自己设计的。不过华为告诉我们，P9 的镜头是「徕卡和华为共同设计的，不是简单的认证」。 华为把 P9 的这两颗摄像头直接放在了一整块盖板之下，我们推测这块盖板应该是采用了康宁大猩猩玻璃（用蓝宝石的话华为应该早就吹上天了）。在我们为期一个月、略显「粗犷」的使用过程中，这块盖板并没有出现明显的划痕，可靠性应该没什么问题。 另外，虽然 P9 的机身厚度仅有 7 毫米，不过摄像头模块并没有任何凸起，值得称赞。 “光圈偏小，镜头素质出色 P9 的等效焦段为 27 毫米，和三星 Galaxy S7 / S7 edge 相同，比 iPhone 6s 的 29 毫米取景范围会稍微广一些。 在光圈方面， P9 选择了比较相对保守的 f/2.2，和 iPhone 6s / 6s Plus 相同。相对较小的光圈和缺失的光学防抖有助于提高 P9 照片的边缘解析力，但不利于夜间成像。 不过近期推出的多款拍照表现优异的手机，在配备了大光圈和光学防抖的情况下，依旧保持了优秀的边缘解析力，比如微软 Lumia 950（f/1.9）、三星 Galaxy S7 / S7 edge（f/1.7）。 总体来看，除了勉强还算大的单像素尺寸（1.25 微米），华为 P9 的纸面参数对其夜间成像有些不利，只能指望双摄像头的加成了。 由左至右分别由 iPhone 6s、华为 P9 拍摄 P9 镜头的抗眩光表现出色，大逆光场景照片也能保持不错的光暗。如果光源位于照片中间时，容易产生放射性的耀斑，不过拍摄时稍微调整下角度可以很很容易得回避。 “对焦和测光：无意外，无惊喜 除了支持相位对焦和传统的反差对焦，P9 也配备了近期颇为流行的激光对焦模块。 体验中，在拍摄主体距离较近、在激光对焦范围内的情况下，P9 的对焦表现还是很不错的，和 iPhone 6s 差不多，比三星 Galaxy S7 / S7 edge 稍微慢一点。在切换拍摄场景时，P9 的预对焦系统没有 iPhone 6s 来的快，不过也完全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不过在光线较差时，P9 的对焦速度会出现明显的下降。在我们的使用过程中，在部分光线复杂的夜间场景拍摄时，会出现几次某些位置死活对不上焦的情况。 P9 默认的测光模式为全局测光，点击屏幕选择对焦点之后，在对焦框旁边的小太阳上进行上下滑动可以进行曝光补偿，调节幅度为正负 4EV，步进 0.3EV。在取景框任意位置长按可以锁定焦点，然后拖动小圆圈来调节测光点，实现对焦测光分离的功能。 由左至右分别为华为 P9（默认测光）、华为 P9、三星 Galaxy S7 edge 拍摄 不过 P9 的点测光有时会过于激进，在光线一般的情况下，即使把对焦点放在一个不太暗的位置，P9 也常常会大幅度提升画面亮度，导致画面偏亮。比如上面这张图，拍摄时间约为下午五点，测光点均为铁轨尽头中间的石板，P9 拍出的照片比有「夜视仪」之称的三星 Galaxy S7 edge 还要亮，导致天空部分出现过曝。 “相机 app：功能丰富、设计合理 P9 的默认拍照界面非常简洁，顶部有四个按钮，功能分别是闪光灯、大光圈模式、实时滤镜、前后镜头切换，底部左右两侧分别是相册和视频录制开关，中间是快门按键，我们也可以使用手机的 上下音量键或许长按背面的指纹识别模块来拍照，息屏状态下双击音量减可以启动息屏快拍功能。 不过在 P9 看起来很简洁的拍照界面里，却「隐藏」了非常丰富的功能。 按住快门按键上面的小横线上拉，可以打开 专业拍照模式（上图二），在这里我们可以调节测光模式、ISO、快门时间、曝光补偿、对焦模式以及白平衡。 在拍照界面向左滑动可以打开 P9 的 相机设置菜单（上图三），我们可以对照片分辨率、色彩模式（我们会在本后后面的部分详细解释这一功能）、辅助线、是否保存 RAW 文件（只在专业模式下有效）等功能进行设置。 在拍照界面向右滑动可以打开 拍照模式（上图四），P9 内置了 16 中拍照模式，其中既有黑白相机、全景、HDR（P9 似乎不支持自动启用 HDR 功能）、慢动作等「常规」功能，也有在线翻译、文档校正、智能识物（调用的是百度图片搜索）等偶尔会有点实用价值的小功能。 整体来说，P9 的默认拍照 app 功能丰富，但通过合理的分布和滑动手势，并没有因为功能多而显得凌乱。无论是随手「直出党」还是喜欢折腾的用户，P9 的拍照 app 应该都足以满足需求，也值得那些喜欢照搬 iPhone 拍照界面的手机厂商学习。 在这里，我们重点为大家介绍 P9 的两个功能：一个是可以拍出明显的背景虚化效果的「大光圈模式」，一个是「只要构图没大问题，怎么拍怎么有逼格」的「黑白相机」功能。和 HDR、全景拍摄等功能不同，以上这两个功能都是基于 P9 的双摄像头模块来实现的。 “大光圈模式：不完全是「鸡肋」 在单反和无反相机中，我们可以通过使用 大光圈、长焦段的镜头来拍出浅景深的照片，从而实现背景虚化效果。不过在智能手机中，由于传感器本身尺寸较小，即便像三星 Galaxy S7 edge 那样配备 f/1.7 的大光圈，等效成全画幅传感器光圈也依然很小，不太容易拍出不少姑娘喜闻乐见的「奶油般」的背景虚化效果。 华为 P9 提供了另外一种思路， 它的原理是通过双摄像头判断对焦点的位置信息，然后对背景部分进行后期处理，从而模拟出相机中的大光圈镜头的背景虚化效果。根据官方提供的信息，P9 的「大光圈模式」可以模拟出 f/16 到 f/0.95 之前的光圈。 实际的体验中，P9 的「大光圈模式」和相机上真正的物理大光圈还是有比较明显的差距的，在很多情况下能看出明显的后期处理痕迹，现阶段指望靠这种「PS」做到以假乱真的效果还不太现实。但这就意味着 P9 的大光圈镜头就是「鸡肋」吗？也不尽然。 当画面有一个明显的主体、并且主体的形状相对规则，同时光圈开得不是特别大的情况下，P9 的大光圈模式在一定范围内是可用的，比如下面这张。 由左至右分别由华为 P9（正常模式）、华为 P9（大光圈模式，f/2.0）、徕卡 typ113 （f/2.8）拍摄 盖住照片左下角的「HUAWEI P9」logo，只凭第一眼的观感，可能不少人已经被 P9 的「PS」虚化骗到了吧。 “黑白相机：仅仅只是加个滤镜？ 普通的智能手机也可以通过后期为照片增加滤镜等方式把照片变成黑白，但不同的是，华为 P9 的「黑白相机」功能是 直接启用背后的黑白摄像头，这时候另外一颗彩色摄像头完全不工作。 不过也正是由于「黑白相机」模式下只有一颗摄像头工作，因此我们上面提高的 基于双摄像头定位的「大光圈模式」就没法用了，如果你想用 P9 拍出来背景虚化明显的黑白照片，只能先用「大光圈模式」拍一张背景虚化效果的照片，然后再后期增加滤镜了。 从左至右分别由 iPhone 6s（单色滤镜）、P9（黑白相机模式）、徕卡 typ113（黑白高对比模式）拍摄 从样张中可以看出，P9 的「黑白相机」和使用徕卡 typ113 的「黑白高对比」胶片模式直出的照片比较接近，相比 iPhone 6s 加相机 自带的单色滤镜（注意不是黑白滤镜），P9 的黑白相机拍出来的照片饱和度更高，质感也要略好一些，但说不上有质的提升，而且完全可以通过后期进行弥补。 不过 P9 的「黑白相机」也有它的优点，由于黑白传感器不需要记录颜色，在暗光下能够记录更清晰的轮廓细节，因此在光线较差的情况下，相比其它手机加滤镜，P9 的「黑白相机」能够拍出更清晰的细节。 ｜第二部分：P9 的成像画质｜ “这就是传说中的「徕卡色彩」？ 在华为和徕卡宣布合作后，很多消费者期望 P9 的拍照能有「徕卡般」的色彩。在 P9 默认的相机 app 中，内置了 「标准」、「鲜艳」、「柔和」三种色彩模式。 在标准模式下，P9 的照片发色偏向真实，拍出来的照片观感接近 iPhone 6s。 由上至下分别由华为 P9（标准颜色）、iPhone 6s 拍摄 打开鲜艳模式，P9 的照片风格会发生比较大的变化：画面的对比度和饱和度会明显拉高，锐化程度也略有增加。 经过这些处理后， P9 拍出来的照片看起来会更鲜艳，代价是牺牲了一定的宽容度，照片会损失一定的暗部细节。另外，由于色彩过于「重口」，P9 的鲜艳模式不太适合拍人像（除非你想把脸拍成「红通通」的样子…）。 由上至下分别为华为 P9（标准模式）、华为 P9（鲜艳模式）、华为 P9（柔和模式） 相比起「平淡」的标准模式以及「重口」的鲜艳模式，柔和模式在二者之间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平衡点。 在这种模式下， P9 拍出来的照片往往既能吸引眼球，也不至于艳丽的过头。碰上漂亮的景色时，通过相对合理的构图，我们很容易用 P9 的柔和色彩模式拍出「大片」的感觉，下面几张照片为极客公园记者@小猴子 sunny 前段时间在德国随手所拍，未经过任何后期。 很多智能手机内置的拍照 app 中，都有类似 P9 柔和模式的这种讨好用户眼球的色彩选项，但能把照片的直出色彩「修」得像华为 P9 这么漂亮的，我们之前还真没遇到过。 “弱光表现：战不了 S7，但也足够出色 至于很多用户关心的弱光表现，P9 的表现也同样可圈可点。 由左至右分别由华为 P9 和三星 Galaxy S7 edge 拍摄 在上面这张下午六点多钟、天快黑的时候拍摄火车头中，对比很多人心中的「夜拍之王」三星 Galaxy S7 edge，P9 在噪点控制和解析力上有一定的差距，画面有些发糊，而 S7 edge 的画面则锐化有些过头，画面边缘过渡不太自然。整体观感上，虽然三星 Galaxy S7 edge 还是略胜一筹，但 P9 能拍成这样也算不错了。 在极限弱光下，由于 P9 没有光学防抖，为了保证弱光下的成片率，P9 无法像 iPhone 6s Plus 等具备光学防抖的手机那样把快门时间延长到 1/8 甚至 1/4 秒（自动模式 P9 的最长快门时间约为 1/17 秒）。再加上 P9 本身镜头的光圈就不大（f/2.2），为了保证画面亮度，P9 就只能强行拉高 ISO。在外界光线很差的情况下，P9 的 ISO 常常会飙到 3000 甚至更高，这时候 P9 的双摄像头系统就派上用场了。 “探究双摄像头对成像的影响 P9 配备了一个常规的彩色摄像头和一个用于辅助成像的黑白摄像头，其中彩色摄像头在成像中起主要作用，那么这颗额外增加的黑白摄像头对 P9 成像品质的影响有多大呢？ 为了探究双摄像头对 P9 成像质量的影响，我们分别使用双摄像头和盖住黑白摄像头的方式，在不同时间使用 P9 拍摄了多组照片。 此前有评测指出，在外界光照充足的情况下，P9 的黑白镜头其实是不工作的，成像完全依靠那颗采用 IMX286 传感器的彩色摄像头。不过根据我们的观察， 即便是在白天光照充足、ISO 被压的很低的情况下，P9 的双摄像头依然是同时工作的。只不过这种情况下，使用 P9 的双摄像头拍摄的照片和只使用单摄像头拍摄的照片在观感上相差不大。有趣的是，在 JPEG 格式下，使用双摄像头拍摄的照片文件普遍要比单摄像头拍摄的照片大上 0.5MB 左右（RAW 文件大小相同）。 由左至右分别由 华为 P9（单摄像头）和华为 P9（双摄像头）拍摄 在光线较差的条件下，相比单纯使用彩色摄像头，使用双摄像头拍摄可以让照片拥有更好的宽容度，保留更多的暗部细节，噪点控制也要略好一些。比如在下面这组照片中，「奥迪四个圈」下面的窗户细节，右边采用双摄像头拍出的照片明显保留了更多的暗部细节。 由左至右分别由华为 P9（单摄像头）和华为 P9（双摄像头）拍摄 不过说实话，在多数情况下， 有没有黑白摄像头对画质的影响并没有我们想象中这么大，很多时候需要放大后仔细对比才能看出区别。打个不太严谨的比方，如果说双摄像头的 P9 夜间成像可以打 90 分，只使用单摄像头也能打到 80 分。基于目前的表现，我们认为即使把 P9 的第二颗黑白摄像头拿掉，P9 的拍照表现也不会有非常明显的下滑。 此外，在 P9 的 RAW 文件上（需要打开专业模式），我们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由左至右分别由华为 P9 （JPEG 直出）和华为 P9（RAW 文件） 在不少支持 RAW 文件的手机中，为了获得更好的第一眼观感，JPEG 格式输出的照片往往要比 RAW 文件更亮，不过 P9 完全是反过来的。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P9 的 RAW 文件的画面亮度都要比 JPEG 文件高出一档。也就是说，P9 的机身后期处理实际上压低了画面亮度。 “视频录制：画质不错，防抖表现一般 P9 最高支持 1080p、60 帧/秒的视频录制，不支持 4K 分辨率拍摄，慢动作视频也只支持到 120 帧/秒和 720p 分辨率，略有遗憾。 P9 的三种色彩模式和专业拍照模式都可以应用在视频录制中，在实际的拍摄过程中，P9 的色彩还原表现不错，曝光也没什么问题，放在国产机中可以算得上优秀了。 不过 由于 P9 不支持光学防抖，而且电子防抖也不太靠谱，P9 录制视频时的防抖表现一般。对比同样没有光学防抖的 iPhone 6s，P9 拍摄的画面明显没后者来的稳定。 “可能是有史以来拍照最好的国产手机 虽然还存在一些小问题，但整体来看，P9 的摄像头配的上一个好评，它大大优于此前华为的所有手机产品，在我们使用过的所有国产手机中，华为 P9 的表现也是最出色的。而上一款让我们有这种感觉的国产手机，可能还得追溯到两年前这个时候发布的 vivo Xshot。 对比三星 Galaxy S7 edge、HTC 10、Lumia 950 等智能手机中拍照的顶级水准，华为 P9 在对焦速度、成像素质、视频录制效果等方面还有一点差距。 不过对于大部分用户而言，相比起那快上 0.1 秒的对焦和多出的一丝丝暗部细节，「随手拍出养眼的照片」明显要来得更加有意义，而仅在这一点上，华为 P9 做得甚至比三星 Galaxy S7 edge 还要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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