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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磨刀霍霍 在“Z计划”报批的同时，针对珍珠港作战的各项准备工作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之中。山本知道，军令部以及诸多反对者提出的质疑都不无道理，这些问题必须在开战前得到有效解决。突出的三大问题是：海上补给、浅水鱼雷和如何提高投弹的命中率。 1941年8月19日，在停泊在佐伯湾的“长门”号战列舰的甲板上，站着两个个子不高的日本军官，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海上加油问题解决得怎么样？”山本司令官问。 “从目前情况来看成功的希望很大，前景十分乐观。”回答的是源田实少佐。 “必须选择一处与珍珠港类似的地形进行强化训练。” “是的长官。我已经选好了一个地方，鹿儿岛，那里与珍珠港的地形惊人地相似，水深也是12米。我还为您挑选了一个训练教官。此人是我的同班同学，叫渊田美津雄。他有3000小时以上的飞行经验，是我们海军航空兵的绝顶高手。关键是他具有坚强的品质，能够胜任艰苦的训练和今后战争中的空中指挥。他以前是'赤城’号的飞行队长，现任第三航空战队航空参谋。” 这个名字让山本怦然心动。他立即想到了一年前启发他灵感的那次军事演习，当时航空参谋佐佐木少佐就曾提到过这个名字。山本马上告诉源田：“你立即通知军令部，马上调他过来，越快越好。”  就这样，二十世纪最大的骗子之一渊田美津雄终于走上前台，——他以当事人身份精心编造的中途岛海战“生死五分钟”欺骗了世人长达半个世纪之久，届时详叙。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渊田是希特勒的铁杆粉丝，那两撇小胡子就是根据偶像的肖像精心打造的。渊田和源田是“海兵”的同班同学，两人从那时起就是挚友，还一起倡导航空兵制胜论。从这时候起刻起，渊田和源田就开始默契配合，一静一动相得益彰，在太平洋上掀起阵阵血雨腥风。如果为渊田和源田找一对类似搭档的话，老酒认为非“九一八事变”时的石原莞尔和板垣征四郎莫属。 第三航空战队航空参谋渊田美津雄少佐很快接到了来自上级的调令。调令不奇怪，关键是新职务有点诡异。一年前他就是“赤城”号的飞行队长，刚调任第三航空战队任参谋不久，怎么又调回原职呢？这其实意味着降职，渊田纳闷自己最近也没犯什么错误呀。 有点郁闷的渊田就去找了第三战队司令官，日本海军中著名的猛将——人称“逢敌必战”的角田觉治海军少将。 角田少将也是一头雾水。按照日本海军的晋升规定，渊田一个多月后的就该晋升海军中佐了。渊田此时已经三十九岁，早过了飞行员的黄金年龄。上了年纪不管经验如何丰富，但是长时间的空中飞行体力肯定吃不消。虽然按规定少佐和中佐都可以担任航母的飞行队长，但实际上中佐飞行队长尚无先例。 角田少将挠着头皮告诉渊田：“也许弄错了，可能是调你当飞行长吧？先不管他，你去看看再说。现在看来与美国开战已不可避免，此时调你去说不定另有深意。我马上安排给你开个欢送会。” 与此同时在第一航空舰队司令部，几大核心人物也在进行着对攻击方式的讨论。 源田：“对珍珠港的攻击不能只靠鱼雷攻击，因为这活儿不是随便哪个飞行员都干得了的。要精里挑精还要训练有素才行，水平不够的这时候再训练已经来不及了。另外万一美军布设了防雷栅，鱼雷机就无用武之地了，所以水平轰炸必须同时实施。” 南云：“只凭借精确度较高的俯冲轰炸不行吗？” 源田：“战列舰装甲很厚，靠俯冲轰炸是炸不动的，充其量只能破坏舱面设备。要给战列舰造成致命打击除了鱼雷攻击之外，必须同时实施水平轰炸。” 草鹿：“不过对航空母舰俯冲轰炸还是可行的吧？” 源田：“是的。航空母舰构造脆弱，进行俯冲轰炸就足够了，俯冲轰炸机队可以作为攻击敌航空母舰的主力。” 当时在第一航空舰队里，能担负珍珠港作战任务的水平轰炸机和鱼雷机是同型机，都是九七式舰载攻击机。从攻击效果来看当然是鱼雷攻击最好。从美国杂志的照片上看，美国太平洋舰队在珍珠港两艘军舰并排停靠在码头上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是这样对于停靠在外侧的军舰鱼雷攻击不在话下，停在内侧的军舰鱼雷就无能为力了。因此必须同时实施水平轰炸，问题在于如何提高水平轰炸的命中率。 当时日本海军采用的对舰水平轰炸法一般是以九机编队为一个攻击单位。这种轰炸方法不是由单机轮流投弹，这样很可能导致命中率为零，而是九架飞机同时投弹争取其中至少有一颗命中弹，就是说九机编队的投弹命中率仅为一颗。源田说：“为了提高命中率就需要增加攻击单位，这就需要增加很多飞机。” 草鹿：“这个问题很难解决，暂时先搁下，总之飞行队长要赶紧按照这个计划组织训练。” 源田：“我们还要跟技术部门联系，请他们再详细研究一下浅水鱼雷攻击、提高炸弹贯穿力和切割防雷栅对策等问题。” 南云：“总之时间不多了，要抓紧干。” 9月初，渊田美津雄海军少佐正式出任联合训练总教官，负责“赤城”、“加贺”、“苍龙”、“飞龙”四艘航母所有飞机的训练。此后的日子里，渊田带领400多名鱼雷机、轰炸机、战斗机飞行员开始了战前紧张的魔鬼训练。 各机种分不同的地点进行训练。鱼雷机队的训练地在鹿儿岛，水平轰炸机队在八代海岸的出水基地，俯冲轰炸机队在鹿屋附近的笠野原和日向滩的富高基地，全部战斗机队在佐伯湾的佐伯基地。渊田少佐领导训练任务繁重但毫无怨言，他有一种预感，未来不久可能要发生什么大事情。   “从岛的半山腰穿过去，进入峡谷，飞行高度50米，各机相距150米，再飞到鹿儿岛市上空，高度降到40米，接近海面时高度20米，保持高度，对准目标发射鱼雷。对，是模拟鱼雷。”渊田对着一帮飞行员高喊着，这样的飞行高度连一些经验丰富的老飞行员都觉着两腿发抖。 一架接着一架的鱼雷机从山谷中冲出，几乎是擦着屋顶冲向海面，强大的冲击气流把附近居民的晾衣杆都吹倒了。 “海军这帮混蛋，搞的什么鬼玩意？”被吓坏了的鹿儿岛居民纷纷咒骂道。这段时间，由于这帮瘟神肆无忌惮地在低空飞来飞去，他们养的老母鸡都不下蛋了。鹿儿岛的市民们把航空兵的训练叫做“海鹫杂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些参加训练的飞行员根本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搞这种极端危险的魔术游戏。 答案很简单，珍珠港的水深只有12米，这样就要求鱼雷机发射鱼雷时高度越低越好。按照通常发射鱼雷的高度，鱼雷会统统沉入海底。 第四天，渊田将鱼雷机飞行员全部集中在一起准备亲自进行一次示范。只见他驾驶鱼雷机在抵近海滩时候高度降到了仅仅10米左右，几乎是贴着海面发出鱼雷。飞机立即抬头拔高，海面上红头白身的训练鱼雷准确击中目标。 掌声四起！飞行员们被教练的娴熟技术所折服。随后的训练尽管有飞机坠入大海，但是鱼雷的命中率却在不断提高。 对于战列舰这样皮糙肉厚的家伙，鱼雷才是最锋利的攻击武器，它攻击的侧舷是所有战舰的死穴，因此在夏威夷作战时如何用飞机向浅水施放鱼雷就成为亟待解决的首要问题。山本把浅水鱼雷的技术问题交给了军令部作战部长福留繁少将。其实在塔兰托战役的刺激下日本海军早于1941年春天就开始对下沉深度为12米的浅水鱼雷进行研究，福留繁将任务交给了横须贺的海军鱼雷专家爱甲文雄海军中佐。 在接到研制浅水鱼雷的命令后，鱼雷专家爱甲中佐就组织技术人员开始日以继夜地攻关。英国人曾经在塔兰托港内用浅水鱼雷重创意大利海军，当时他们的方法是在鱼雷上装置“木鳍”。日本人通过他们在罗马和伦敦的使馆搞到了一些技术细节资料，并立即交给爱甲中佐进行类似试验。  九一式鱼雷  九一式鱼雷  九一式鱼雷  “97”式舰载攻击机  “97”式舰载攻击机 B5N是日本中岛公司研制生产的单发三座舰基鱼雷/水平轰炸机（日本海军称为攻击机），又名“97”式舰载攻击机。成员：2-3人。尺寸数据：翼展15.5米/7.3米（折叠后），机长 10.3米，机高 4.3米，机翼面积37.70平方米。重量数据：空重2280千克，正常起飞重量 4100千克。性能数据：最大平飞速度 377千米/时，巡航速度 263千米/时，爬升至 3000米需时 7分40秒，升限 8260米，航程 1990千米。武器装备：一挺 7.7毫米后射机枪，载弹量 800千克。动力装置：一台 中岛“荣”11 活塞发动机，功率 1000马力。 1941年9月，装有特殊稳定尾鳍的浅水鱼雷终于改制成功。爱甲用飞机平衡器做成木翅安装在鱼雷上大大减轻了鱼雷的下沉。为了验证此法是否可行，爱甲决定在鹿儿岛进行试验。飞行队长渊田美津雄在按技术水平上、中、下三个层次各选一名飞行员，让他们驾驶携载改装后鱼雷的轰炸机，依次在预先水深20米处树好标志的鹿儿岛港内发射鱼雷。试验结果是发射的三枚鱼雷有两枚达到了预期目的——入水后不超过12米，只有技术最差的那个飞行员把鱼雷射入了海底。可以说，如果飞行员的技术进一步提高之后，经过改装后的鱼雷80％都适宜于在珍珠港内的浅水中使用。
渊田兴奋地拥抱了爱甲中佐：“您给鱼雷装上了翅膀。”之后他开始激励随他训练的飞行员们：“今天我们实验的成功率是三分之二，照这样干，我们是绝对有成功把握的。” 现在的问题是要在进击前赶制出符合作战要求的那些木翅。尽管对是否实施珍珠港作战还持有异议，但军令部还是立即将这种鱼雷的改造作为特急项目向长崎三菱兵工厂订货制造。这样第一航空舰队在出发前收到了四十枚这种改制鱼雷。数量虽然是少了点，但是总比没有要强。后来的事实证明，如果日本能够有八十枚类似鱼雷的话，将对美军造成更加致命的打击。 与此同时，水平轰炸机的训练在出水基地的轰炸靶场进行。每架飞机都接受了至少超过五十次以上的训练。海滩上阿部平次郎海军大尉用石灰画出了一艘战舰的模型，——那是美军“加利福尼亚”号战列舰的轮廓，阿部大尉命令所有飞机向这艘影子战舰投放练习弹。 水平轰炸机使用的是八百公斤的穿甲炸弹，是用战列舰的406毫米炮弹临时改装的。弹上装有直尾翅，这样就会象炸弹一样垂直落下，一旦击中任何坚固的甲板都承受不起。对美国战列舰的装甲也进行了周密详细的调查分析，研究的结果是如果要使这种炸弹穿透美国战列舰的装甲，投弹高度最低限度是三千米。降低投弹高度就可以提高命中率，所以决定把原来计划的四千米投弹高度改为三千米。虽然这样做会增加飞机被高射炮火击中的危险，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降低高度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飞行员在训练中不断试验投弹高度和精度，经过数周来的刻苦训练，轰炸的效果非常可观，最后达到了在三千米高度投弹落地误差不超过三十米，命中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高空水平轰炸能达到这样的精度无疑已经符合了实战的要求。 由于水平轰炸机的数量无法在短时间内得到补充，即使能补充也没有那么多高水平的飞行员，因此将原来的九机编队改为五机编队。这样五十架轰炸机就能编成十个攻击单位。按照80%的命中率，至少可以保证十个攻击单位有八个命中目标。对舰船的水平轰炸能达到这样的命中率也算是很高的了。 由江草隆繁海军少佐指挥的俯冲轰炸机训练在笠野原和富高空军基地进行。由于要实施俯冲，每架飞机只能携带一枚250公斤炸弹。为了确保轰炸效果，军令部军械课特地从德国布洛姆.福斯公司购买了50毫米的舰用装甲板，模拟美国战列舰上使用的伯利恒钢铁公司的装甲板，以检验轰炸效果。通过训练得到的结果是，俯冲轰炸机在4000米的高度开始俯冲、400米的高度投弹可以获得最好的命中率。在顺风的条件下，还可以采取加大俯冲角度的办法来提高命中率。最后综合命中率超过了80%，这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为了确保鱼雷机、水平轰炸机、俯冲轰炸机能够尽可能地自由投弹，就必须保证他们的自身安全，因此取得战场的制空权至关重要。由板谷茂海军少佐率领的战斗机飞行员在日本最南端九州的佐伯空军基地进行。他们使用的就是赫赫有名的“零式战斗机”，简称“零战”。这是当时全球最出色的战斗机，没有之一。战斗机的训练相对简单，那就是想尽办法把敌军的飞机打下来就OK了。 在强化训练的同时，还确定了第一攻击波不同机种的具体攻击目标。鱼雷攻击机的目标是停靠在外侧的战列舰，水平轰炸机的目标是停泊在内侧的战列舰。在遭到鱼雷机和水平轰炸机的袭击后，战列舰和航空母舰等大型战舰即使没有沉没也应该已经倾倒，没有装甲保护的水下部分也就是肚皮就会露出水面，这样第二波的水平轰炸机以及俯冲轰炸机就可以把他们彻底送入海底。 训练场上厉兵秣马，训练场外也有好消息传来。9月25日“瑞鹤”号航空母舰竣工服役，它和8月份竣工的“翔鹤号”航空母舰被编为由原忠一海军少将指挥的第五航空战队，同时编入了第一航空舰队。参加珍珠港作战的攻击力量大大加强。 尽管第五航空战队的飞行员也具有较高的技术水平，但由于多是从岸基航空队新近调入，还在忙于进行航母起飞和着舰的强化训练，同第一、第二航空战队那些老鸟们相比还是新兵蛋子，技术上存在相当大的差距。这种差距可不是短时间的训练所能解决的。 基于这一情况，机动部队迅速对攻击任务做出调整。需要特殊训练的对敌舰船攻击由相对水平较高的第一和第二航空母战队的飞行队实施，难度较小的对敌机场的攻击主要由第五航空战队的各新编飞行队实施。 与此同时，参战舰艇的专项强化训练也在进行。水面舰艇主要是为适应北航线的气候特点进行在恶劣气候下的海上加油训练。技术人员对加油设备进行了改进，还对加油方法进行了分析研究，帮助舰艇部队提高海上加油的效率。一个关键的问题是，北线严寒的气候会导致加油管变脆，一拉很容易断裂。这一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南云中将甚至已经开始准备在舰上加装装油的油桶了。 10月9日吃午饭的时候，参谋长草鹿少将忽然灵机一动：“都是妈妈抱着孩子给孩子喂奶，孩子能不能抱着妈妈来吃奶呢？”也就是说现有用加油舰拉着战舰加油的方法，能不能让大型的航母、战列舰拉着油船补给呢？当时大家饭也不吃了，放下饭碗就进行现场试验，果真效果良好。海上加油的问题也总算有了着落。 为了以备万一，参战舰只舰内所有能放置物品的空地包括通道都堆满了装满柴油的油桶。为了节省每一滴柴油，规定了严格的用油制度，照明灯数减少了，淡水不得浪费，舰员不得洗澡。这样万一风浪很大不能进行海上加油时，各舰可以在进行空袭之后保持返航一半航程的续航力，能够到达东经160°一线。另外还考虑到如果遇到异常恶劣的风浪天气，为了安全不得不把油桶扔到海里的时候，至少可以保证部队脱离敌机的作战范围。 反对归反对，但干起事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南云中将甚至做出了孤注一掷的最坏打算。万一风浪天气连续不断确实无法在海上加油时，南云准备让必须加油的警戒部队也就是一艘轻巡洋舰和八艘驱逐舰中途返航，其余部队在缺乏掩护的情况下裸身继续冲锋陷阵。 1941年10月16日，也就在第三次近卫内阁总辞的差不多时间，源田和渊田双双晋升为海军中佐。 除了空中袭击和水面舰艇部队之外，参与珍珠港袭击的还有一支特殊部队，他们使用的武器是特种微型潜艇。这支特殊部队在原田觉海军大佐的带领下，早在7月就提出了“用普通潜艇运载特种潜挺悄悄潜入敌舰队停泊的港口，对敌舰发起突然攻击”的思路。9月初，原田大佐带着岩佐大尉一起前往旗舰“长门”号，恳请山本司令长官批准使用特种潜艇进攻珍珠港。 特种潜艇在攻击后没有任何返回的可能，这是一种有去无回的自杀式攻击。对于岩佐大尉等人拟订的誓死进攻计划，山本虽然深为感动，但仍断然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为此特种潜艇部队对原来的自杀性攻击计划进行了补充：潜艇在攻击结束后在预定营救地点与潜水母艇会合，只营救舰艇士兵，放弃特种潜艇。他们再次要求山本司令长官采纳这一计划。山本为他们的热情所深深感动终于默认下来。其实山本同意这一计划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他最信任的黑岛首席参谋对这种战法倍加推崇。在进行图上作战演习时，山本便以对舰艇士兵的营救工作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为条件正式予以批准。事实上用特种潜艇进攻夏威夷的计划是出于一些青年土官以身殉国的热情制订出来的，并不具可操作性。事后表明，特种潜艇攻击是整个珍珠港作战中为数不多的败笔之一。 以上各部队的训练都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进行，除极个别的高级军官之外，所有参训人员只知道训练要求而根本不知道训练的目的。 联合舰队就这样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秣马厉兵、疯狂地进行着紧张而秘密的实战训练。数月近乎残酷的强化演习取得了明显的成果。但山本大将对训练效果似乎仍不甚满意。 有一次，渊田就在鹿儿岛和其他地点所取得的良好训练成绩踌躇满志地对联合舰队航空参谋佐佐木说：“这回司令长官对我们总该满意了吧？” “我向长官汇报时也以为他会满意。但从长官的口气与脸色来看，他并不满意，他好像还嫌攻击时间的间隔过长，他说应该设法缩短间隔时间。” 听了佐佐木的话渊田很是失落。满心希望能得到山本司令官的褒奖，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 11月1日，山本在“长门”号上亲自接见了渊田。渊田感觉殚精竭虑的山本长官面容略显憔悴，看上去明显苍老了许多，但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珍珠港之战关乎帝国的生死存亡，联合舰队必须作好百分之百的准备，而决不是百分之九十九。”山本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对渊田说，“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希望你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请长官放心，我等一定尽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努力！”渊田被山本的神情和话语所深深感动，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先前的些许怨气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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