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出自《诗经·国风·卫风》,这首是男女互赠定情物的歌词。诗中的男子接到情人投掷过来的果子,他深深懂得这不是平常的瓜、桃、李,而是一颗赤诚的少女的心,他高兴地接受了她的爱情,马上解下自己所佩戴的美玉回赠给她,表示永久相爱。这首诗所写的古代青年男女选择对象的一种社会风俗。全诗三章,只换了几个字,意思完全一样。诗人用这种复沓形式,反复歌唱,淋漓酣畅地倾吐自己永结情好的意愿。
诗共三章,每章末叠唱“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二句,看似重复,诗的精神却全从此二句生出。人赠以木瓜,我竟欲报之琼瑶,报答不可谓不重,但如果诗就此而止,则恃富炫贵而已,没有什么可称道的。而下紧接“匪报也”三字,露出作者之意,原不在物,仅欲表其爱慕之诚,已永结情好。这一转折,顿时别开生面,有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之妙。
《木瓜》一诗,从章句结构上看,很有特色。首先,其中没有《诗经》中最典型的四字句句式。这是作者有意无意地用这种句式造成一种跌宕有致的韵味,在歌唱时易于取得声情并茂的效果。其次,语句具有极高的重叠复沓程度。不要说每章的后两句一模一样,就是前两句也仅一字之差,并且“琼琚”、“琼瑶”、“琼玖”语虽略异义实全同。
【原诗】木瓜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注】1.琼琚(jū):美色的佩玉。
2.玖(jiǔ):石之次玉,黑色。琼玖:泛指宝石。
按:三章中“琼琚”、“琼瑶”、“琼玖”皆泛指美玉,变换是为了谐韵。
【译诗】
你将木瓜投赠我,我拿琼琚作回报。
不是为了答谢你,珍重情意永相好。
你将木桃投赠我,我拿琼瑶作回报。
不是为了答谢你,珍重情意永相好。
你将木李投赠我,我拿琼玖作回报。
不是为了答谢你,珍重情意永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