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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贤的妻，最才的女 目前为止，举世论学问广博足以让我衷心佩服的，数来数去也就三个人，恰好杨绛先生的丈夫钱钟书先生算一个。世上才子佳人的婚姻足以让我由衷羡慕的，数来数去也只有三对，恰好杨绛先生和钱钟书先生算一对。“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此致杨绛先生 之前从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可没有真正经历过却并不代表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也只是一面，仅仅是一面而已，却早已注定了两人彼此一生的情缘。 “颉眼容光忆见初，蔷薇新瓣浸醍醐。不知腼洗儿时面，曾取红花和雪无。”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钱钟书先生才能有这样的才华写出如此美妙的诗句，借以用来形容初见杨绛先生第一眼的情形。 大学时候的爱恋往往是最美好的，杨绛先生和钱钟书先生也不例外。那是一个春天里阳光灿烂的一天，丁香花开，春光迤逦，清华园古月堂前两个年轻人第一次见面，钱钟书先生轻轻说了一句：“我没有订婚。” “我也没有男朋友。”杨绛先生答道。世纪佳缘由此开始，绵延六十三载刻骨铭心的姻缘也由此发端。由青庐之夜的执子之手到求学国外的相依相随，无论是在牛津还是在巴黎，都留下了他们相亲相爱的足迹。 也许是他们夫妻两人内心深处对祖国母亲的深深眷恋，这才让他们在远渡重洋之后毅然回归中土，多半是为了唤醒国人没败的精神世界。抗战八年，杨绛先生与钱钟书先生夫妻二人陆续完成了《谈艺录》、《写在人生边上》，还有那一本有近代“儒林外史”之称的《围城》。 建国之后，杨绛先生与钱钟书先生一起来到清华大学任教，更是将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新中国的教育事业上。闲暇之余，她还注重戏剧创作和翻译外文著作。她的剧本《称心如意》、《弄假成真》、《游戏人间》等相继在上海公演，在当时的社会引起了强烈反响。与此同时，《堂吉诃德》中译本也已出版。若干年以后，当西班牙女王为奖励杨绛先生为中西文化交流和传播所作出的巨大贡献时，初见一刻便为她的容貌气度深深折服。 近代中国称得上才女的并不多，但是杨绛先生的才不同于林徽因、陆小曼之辈。她虽然没有人间四月天的惊艳，但却有冬梅寒开的芳华。她虽没有小曼的绝色姿容，但却有江南女子温婉细腻的柔情。 或许更难能可贵的还是她身为妻子，与钱钟书先生那一段生死相依的爱恋。文革爆发之后，钱钟书先生、杨绛先生均被“揪出”作为“资产阶级学术权威”的代表，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经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冲击。 有人写大字报诬陷钱钟书先生轻蔑领袖著作，所幸钱钟书先生作为“先遣队”去河南省罗山县的“五七干校”，一度担任过信件收发工作。一年之后，杨绛先生也来到了干校。 相信那是一个黑暗的岁月，现在的人根本无法想像那是怎样的一段光阴。可即便是在那样的岁月中，两人仍旧是相敬如宾，相濡以沫。也许在三十年前清华园的古月堂前，两人的这一份感情用天作之合四个字最合适不过了。 “缠绵悱恻好文章，粉恋香凄足断肠。答报情痴无别物，辛酸一把泪千行。”钱、杨两人生死与共几十载，即便是一刻的分离钱钟书先生也是能以忍受，无怪乎人皆言他有“夸妻癖”，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口一个季康。杨绛先生这般的女子，世间又能有几人，钱钟书先生此举就不足为奇了。 如梦之梦，六十三年相濡以沫，也许在他们的女儿钱媛离世之后，年近九十岁的钱钟书先生也在一年之后悄然离世。只是他临死之时，有一只眼却始终未合上。也就在那一刻，杨绛先生却附在钱老的耳边温声说道：“钟书，放心好了，有我在！” 世间有几个女子能如杨绛先生一般，身处夫亡女之困境去却仍能坚强如此，当真让人不禁为之动容。“没遇到你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见你，结婚这事我没想过和别人。”也许在钱钟书先生心里，正如他所言：“季康不仅仅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情人，更是我的挚友。” 如今，这一对才子佳人俱已仙去，留给后人的除了他们的文学作品之外，也许更多的还是这一段感天动地的世纪佳缘。最贤的妻，最才的女。也许这不仅是钱钟书先生对杨绛先生最高的评价，也是每一个有感于两人坚贞爱情的心切之语。 对于钱钟书先生和杨绛先生的美满婚姻，除了羡慕之外，我又能作何呢？借用钱钟书先生的一句话以明我心志：“我平生志气不大，愿竭尽毕生精力干好工作，闲暇之余读读书，练练字，写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至于爱情，与我而言永远都是可望而不可即。也许一个字用在我身上最合适，那便是一个“等”字。 用心等待那个我生命里不知何时才能出现的女子，等待那个可以真正走进我心，真正读懂我心的女子，等待那个可以于我一起寄书于怀，执笔为乐的女子。 岁月匆匆，一切也都已非复当年。早已过了那个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的年纪，取悦他人倒不如快乐自己。宁守孤独，亦不违心。宁留遗憾，亦不将就。 能入我心者，我必待之以真诚。不入我心者，不屑与之敷衍。往事如烟，色如清，已轻。经年悲喜，静如净，已静。唯有那个最初的梦想仍深深铭记于心，始终如一，矢志不渝！ 文/洪都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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