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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当如林徽因 情人当若金岳霖

 昵称18203252 2016-06-06
女子当如林徽因 情人当若金岳霖

 

林徽因

 

                                                                                                    林徽因与梁思成
 
       虽然林徽因早已香消玉殒,隔着如许烟波岁月,隔着那些男人的深情,美成书页中的一个剪影。但是在今天一代才女依然拥有众多的仰慕者。时间越久,她的传世风华,反而更加迷人,令人追寻。林徽因秀外慧中、多才多艺。她曾旅英留美,深得东西方艺术之真谛,英文水平极佳。她兼具中西之美,既秉有大家闺秀的风度,又具备中国传统女性所缺乏的独立精神和现代气质。

 

  在北京的文化圈里,她一直以才貌双全而闻名。由于徐志摩的文学引领,她写得一手音韵极美的新诗,是才华横溢的女作家。以她为中心,聚集了一大批当时中国的第一流文化学者,而她就是一个高级文化沙龙的女主人。

 

  她是建筑史研究中卓有建树的学者,卷起袖子就可以赶图设计新房舍。她骡子骑得,鸡毛小店住得,上世纪三十年代以来,她不顾重病在身,经常颠簸在穷乡僻壤、荒山野岭,在荒寺古庙、危梁陡拱中考查研究中国古建筑。但是说起林徽因,人们最津津乐道的还是她生命里出现的三个男人:徐志摩、梁思成、金岳霖。

徐志摩

林徽因与和她父亲互传情书的男人

 

  1920年,十六岁的林徽因,随父亲林长民在英国定居一年,旅居英国将近两年的日子里林徽因也有寂寞,尤其是父亲去欧洲大陆开会的时候。她才十六七岁,又是在异乡天涯。后来林徽因这样回忆那时情景:“我独自坐在一间顶大的书房里看雨,那是英国的不断的雨。我爸爸到瑞士国联开会去,我能在楼上能嗅到顶下层楼下厨房里炸牛腰子同洋咸肉。到晚上又是在顶大的饭厅里独自坐着,一个人吃饭,一面咬着手指头哭——闷到实在不能不哭!”

 

  那时候恰巧徐志摩也来到伦敦。他是由北美大陆越洋过海来到西欧岛国,原是为崇拜罗素。他宁可放弃不难到手的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帽,情愿在英国皇家学院,以求作罗素的及门弟子。但老天总爱作弄人,徐志摩踏进皇家学院校园之前,罗素已被学校除名启程来了中国。徐志摩失望之至,经英国著名作家狄更生的劝说和介绍,留下来进了伦敦政治经济学院,而后再转到康桥皇家学院,住在沙士顿小镇。

 

  徐志摩和林长民一见如故,两人甚至玩过互传情书的游戏,林长民扮演有室男子苣冬,徐志摩扮作已嫁少妇仲昭。在林去世后,徐志摩曾经公开一封苣冬致仲昭的信,还称赞说,“至少比他手订的中华民国大宪法有趣味有意义甚至有价值得多。”林徽因与徐志摩相见甚欢,颇多共同语言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林徽因认识了风趣的徐志摩,她的寂寞也减却不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徐志摩发现自己来林寓不仅仅是为了找林长民,而是想见到林徽因,想和林徽因说话。

 

  “如果有一天我获得了你的爱,那么我飘零的生命就有了归宿,只有爱才能让我匆匆行进的脚步停下,让我在你的身边停留一小会儿吧,你知道忧伤正像锯子锯着我的灵魂,”诗人激情洋溢,写下一首这样的情诗。

 

  据说林徽因回了一封信。“我不是那种滥用感情的女子,你若真的能够爱我,就不能给我一个尴尬的位置,你必须在我与张幼仪之间作出选择。你不能对两个女人都不负责任 ”。

 


张幼仪与徐志摩
 

  当时的徐志摩,二十四岁,两个孩子的父亲,第三个孩子,正怀在妻子张幼仪的腹中。他在最初看到张幼仪照片的时候,就不屑地说了三个字“土包子”,后来张幼仪随他一起在英国生活,评价徐志摩的一个女同学说,“西装和小脚不般配。”他颇有深意地重复强调:“西装和小脚是不般配的!”

 

  冰火两重天,说的是徐志摩对待林和张两人不同的感情。他对林徽因有多么热情似火,对张幼仪就有多么冰冷无情,接到林徽因的信,为了方便离婚,他甚至逼着妻子打胎,在妻子生产后不久,又逼迫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因此成为中国离婚第一人。在他之前,在中国范围内是没有一起离婚案的。这里提下张幼仪,张幼仪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性。1920年,徐志摩把张幼仪接到英国,在沙士顿住下,两个人的关系就比较紧张了,离婚也就不足为奇了。张幼仪呢,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不管你徐志摩要我还是不要我,反正我是徐家的人。离了婚也不再嫁,直到儿子结了婚,直到把徐志摩的父亲送了终,直到五十几岁才跟一个医生结了婚。结了婚,还在为徐志摩的事操心,徐志摩的全集,就是在她的操持下在台湾出版的。她活了八十多岁,在美国死的,三个女人中,数她活得最长。张幼仪晚年说过这样一句话:“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这话叫人听了会落泪的。

 

  有一本书叫《小脚与西服》是张幼仪的侄孙女张邦梅写的。这本书里有个观点,是很奇特的,就是徐志摩和张幼仪离婚,后来跟陆小曼结了婚,张幼仪不恨陆小曼,恨的是林徽因,恨的原因不是因为林拆散了他们夫妻,而是因为林徽因既然答应了徐志摩,后来却没有和他结婚,把徐志摩闪了。她处处都是为徐志摩考虑的,就是离了婚,她还是爱着徐志摩,始终把自己当做徐志摩夫人。

 

  当时的梁启超作为老师,得知徐志摩离婚,以导师的名义给徐志摩写信,要求徐志摩不要“把自己的欢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林徽因回国后不久,她和梁思成的婚事便很快确定下来,但徐志摩仍不放弃,甚至在林徽因和梁思成因车祸感情已经发展到密切阶段还闯入两人圈子。出于无奈,林徽因和梁思成两人不得不用英语在门上贴了一张纸条:“恋人想单独在一起。”这时,徐志摩才知趣地离开。

 

  1924年4月,泰戈尔来华访问,徐志摩全程陪同,并请林徽因在泰戈尔访问北京期间做副翻译。这段时间徐志摩不免飘飘然,但这时林徽因突然告诉他,下个月她和思成便要赴美留学了。

 


徐志摩与陆小曼
 

  这个消息对徐志摩简直是晴天霹雳,他大哭了一场,失望之余,便转而追求另一个女人陆小曼。他与陆小曼的恋爱很快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梁启超勉强同意做两人的证婚人,梁启超先生那奇特的证婚词为1926年8月14日,徐志摩与陆小曼在北海公园举行订婚仪式,10月3日正式结婚。婚礼由胡适主持,梁启超证婚。梁作了被誉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证婚词:

 

  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你们两人都是过来人,离过婚又重新结婚,都是用情不专。以后痛自悔悟,重新做人!愿你们这次是最后一次结婚!

 

  徐志摩曾爱过林徽因,但是林徽因是否爱他呢?梁从诫在回忆母亲的文章中明确作出了否定的回答:“那时,像母亲那么一个在旧伦理教育熏陶下长大的姑娘,竟会像有人传说的那样去同一个比自己大八九岁的已婚男子谈恋爱,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母亲知道徐在追求自己,而且也很喜欢和敬佩这位诗人,尊重他所表露的爱情,但她却是不爱他的。”

 

  在这种放弃之中,林徽因没有象同时代的一批新女性那样,从追求自由的爱开始,最终为爱所困厄。她遵守了父母之命,步入了一个平凡而踏实的家庭主妇的生活,却和丈夫一同成就了不平凡的一生。其实现在人们总在争论,林徽因和徐志摩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谁也不是当事人,现在大家所说的只能是个人的一种臆断。我想林徽因与徐志摩还是有一种灵性上的和谐与共鸣的!徐志摩1931年11月19日在济南附近的党家庄飞机失事遇难,梁思成从北平赶去处理丧事,从现场捡了一块烧焦了的木头。那个时候的飞机不像现在的,有些部分是木头的。他捡了一块飞机残骸拿回去给了林徽因,林徽因非常悲痛,就把这块木头挂在卧室的床头。直到她1955年去世,一直就这么挂着。徐志摩是为了赶回来听她的演讲而死的,她就要用这种方式纪念他。

 诗人的八宝箱

 

  1925年3月,徐志摩决定出国旅行。临行前,徐志摩把一个小皮箱交给中国著名女作家凌叔华保管。箱子里除了部分文稿外,主要是徐志摩的两三本英文日记,还有陆小曼的两本日记。陆的日记骂林徽因的为多,所以不宜交林徽因保管。而徐志摩的日记写的又是当年跟林徽因的恋情,所以不便给新婚夫人陆小曼看。

 

  凌叔华当时还是燕京大学的女学生,但因经常在报纸、杂志上发表小说,在当时北京的文坛上已颇有声名。徐志摩如此信赖凌叔华,当然不是因为她的名声,而是因为凌叔华为人温柔敦厚、谨慎小心,沈从文曾给她下过这样的评语:“叔华才是真会画的人,她画得不坏。这女人也顶好,据他们说笑话,要太太,只要叔华是完全太太的,不消说,那丈夫是太享福了。”徐志摩也曾对陆小曼吐露,“女友里叔华是我一个同志。”而且,凌叔华又写得一笔好小说,因此,徐志摩还半开玩笑地说:“若是我有意外,叔华,你得给我写一传记,这里面有你需要的证件。”

 

  只是徐志摩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个藏着他个人情感隐私的“八宝箱”,会在他的妻子陆小曼、初恋情人林徽因和“红颜知己”凌叔华之间引发一场争夺战。甚至,徐志摩生前最敬重的友人胡适也被卷入其中,最终竟演成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桩“公案”。

 

  “八宝箱”的转存

 

  徐志摩的“八宝箱”其实曾两次寄存于凌叔华。第一次就是1925年徐志摩外出旅行那一次,其后人在武昌的凌叔华曾托卞之琳把箱子带给上海的徐志摩。徐志摩又把箱子寄放在了硖石老家。后来,徐志摩客居胡适家中,从老家拿回箱子,但感觉放在胡适家不便,所以他便再次把箱子交给那时从武昌回到北平的凌叔华再次保管。

 

  只是,再次寄存时,箱子里多了几样东西,首先是陆小曼的两本初恋日记,写于1925年徐志摩欧游期间。徐临行前嘱咐陆小曼把他远行后她的所思所念记成日记,等他回来后当信看。陆小曼从那时起便开始认真记日记,把日记本当作爱人的化身,一个人的时候便去亲近、诉说。不过据凌叔华证实,那里面有不少牵涉是非处,其中骂林徽因的最多,也有关于胡适和张歆海的闲话。除了小曼的这两本日记和徐志摩1925年由欧洲返国、坐西伯利亚铁路途经俄国时写的几篇稿件之外,“八宝箱”里新添的什物还有徐志摩写于1925年和1926年间的两本日记及他两次欧游期间写给陆小曼的大量情书——大部分是英文的,文笔极其优美。

 

  “八宝箱”引起的是非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因飞机失事丧生,有关这个小箱子的秘密也被宣扬了出去。徐志摩一生风流浪漫,对他的私人日记及他和女友们往来的书信,很多人都充满了极大的兴趣,纷纷打起了这个“八宝箱”的主意。当然,最想得到这个小箱子的两个人还是陆小曼和林徽因。

 

  陆小曼想争取到编辑出版徐志摩日记和书记的专利,为此特于1931年12月26日致信胡适,信中写道:“……他的全部著作当然不能由我一人编,一个没有经验的我,也不敢负此重责,不过他的信同日记我想由我编(他的一切信件同我给他的日记都在北平,盼带来。)……还有他别的遗文等也盼你先给我看过再付印。我们的日记更盼不要随便给人家看。千万别忘。”在另一封信中她又写道:“林先生前天去北平,我托了他许多事情,件件要你帮帮忙。日记千万叫他带回来,那是我现在最宝爱的一件东西,离开了已有半年多,实在是天天想它了,请无论抄了没有先带了来再说。文伯说叔华等因志摩的日记闹得大家无趣,我因此很不放心我那一本。你为何老不带回我,岂也有别种原因么?这一次求你一定赏还了我吧,让我夜静时也好看看,见字如见人。也好自己骗骗自己。你不要再使我失望了。”

 

  而“爱忠诚,爱自己的家胜过一切”的林徽因,虽珍惜少女时代的这段恋情,但也不愿意这段无疾而终的旧情影响她当前的家庭生活和她的名声,因此似乎林徽因比陆小曼更想得到这个箱子。林徽因于是亲自登门到史家胡同凌叔华的寓所向凌索取,不料遭凌婉拒。只好转而求胡适帮忙。

 

  胡适以编辑委员会的名义郑重其事地写信给凌叔华,要凌叔华交出“八宝箱”。凌叔华很勉强地把“八宝箱”交给胡适差来的信使。凌叔华在1983年5月7日致陈从周的信中说:“至于志摩坠机后,由适之出面要我把志摩箱子交出,他说要为志摩整理出书纪念,我因想到箱内有小曼私人日记两本,也有志摩英文日记两三本,他既然说过不要随便给人看,他信托我,所以交我代存,并且重托过我为他写‘传记’。为了这些原因,同时我知道如我交胡适,他那边天天有朋友去谈志摩的事,这些日记,恐将滋事生非了。因为小曼日记内(两本)也常记一些是是非非,且对人名也不包涵。想到这一点,我回信给胡适说,我只能把八宝箱交给她,要求他送给陆小曼。以后他真的拿走了……”但胡适从凌叔华手中接过了这个小箱子,并没有送给陆小曼,而是送给林徽因。

 

  在得到“八宝箱”18天后,胡适又紧接着写信给凌叔华,责备她把徐志摩的两册英文日记藏为“私有秘宝”,并指出她的这一做法开了人人私藏徐志摩书信的先例,会影响到全集的编纂工作。凌叔华迫于各方面的压力,最后不得不把日记全部交出。“八宝箱”公案也因此在凌叔华和胡适、林徽因等几位朋友的关系上投下了一层阴影。

 

  凌叔华最后发现胡适把日记交给了林徽因,而非陆小曼,感到很对不起徐志摩。凌叔华曾写信给胡适说:“前天听说此箱已落入徽因处,很是着急,因为内有小曼初恋时日记两本,牵涉是非不少(骂徽因最多),这正如从前不宜给小曼看一样不妥。”

 

  “八宝箱”的下落

 

  “八宝箱”的至今何处?却众说纷纭。陆小曼曾不无幽怨地说,“其他日记倒还有几本,可惜不在我处,别人不肯拿出来,我也没有办法,不然倒可以比这几本精彩得多。”“别人”是谁,陆小曼既不便明说,其实知道得也不很确切,不过总不外乎林徽因和凌叔华两人。

 

  然而,林徽因的儿子梁从诫否认他母亲存有这些日记;梁思成的第二任妻子林洙也表示从未见过这方面的东西。凌叔华也否认自己私藏了“八宝箱”内的任何东西,晚年时几度致信陈从周为自己洗冤辩白。凌叔华声称,她当年就交出了全部案件,包括陆小曼的两本日记和徐志摩的两本英文日记在内。

 

  如今,林徽因、陆小曼、凌叔华都已先后去世,“八宝箱”和徐志摩的英文日记至今失散何处?只能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梁上君子 林下美人

 

  人生有许多不可思议。有的人几十年朝夕相对,却形同陌路,相知甚少;有的人不经意间相识相遇,却犹如前世缘分今生续写,一根红线牵出缠绵不尽的爱与牵挂。以倡导维新变法闻名于世的梁启超和立宪派著名人物林长民都是声名显赫的政界名流,又都是儒雅旷达的文人名士,他们之间因意趣相投而结下了深厚情谊。若是两家结为亲家,自然是门当户对。在长辈的眼里,林徽因和梁思成真是一对金童玉女,从才情到志趣,从家世到经历,两人无不相投相合,可谓佳偶天成。

 

  由于从小目睹和感受着母亲因婚姻失败而带来的痛苦,林徽因的内心始终积淀着忧郁和悲哀。两心相许、真挚深情地去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所爱,是她从少女时代就有的梦想和渴望,而遇到了梁思成,她终于梦想成真了。她感谢梁思成,更加深了对他的爱。爱情使得寻常的事情有了灵性,使普通的日子诗意葱茏。发自内心的喜悦冲洗了岁月深处积淀的忧郁,林徽因的生命焕发出夺目的光彩。就在林徽因与梁思成的关系迅速发展的时候,一次飞来的横祸给梁思成终生带来了莫大的痛苦。林徽因很快得知这个不幸的消息,心如刀割,担心不已。她天天来看望梁思成,一直守在病床边,热心地和他说话,或者帮他擦汗、翻身。患难见真情,对于相爱的人来说,爱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让对方感到异常甜蜜。有林徽因陪在身旁,梁思成的心里感到踏实、欣慰,这比什么药都有利于他的康复。

 

  突如其来的灾难非但没有把两人分开,反而如同试金石一样检验出了两个人感情的深度,让他们的心更加紧密地连在了一起。如果说从前林徽因有时还会有所动摇的话,那么,从此以后,她确定要与梁思成厮守终生。

 

  1924年夏,梁思成和林徽因结伴踏上了赴美求学的道路。在专业的选择上,建筑学成为二人共同的事业,也是情感沟通的坚实基础。在那里,梁思成正式开始了他的建筑研究生涯——他毕生热爱的事业。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不管是在美国学习的四年,还是在沈阳和营造学社的九年,还是在昆明和李庄逃难的八年,以及1946年重回北平后的相对平静的三年,梁思成都一如既往地坚持着对建筑学的研究,兢兢业业,鞠躬尽瘁。

 

  然而,因为个性和脾气差异比较大,梁思成和林徽因之间也经历了一番感情的挣扎,有时竟爆发激烈的争吵。他们都太年轻,还不太懂得宽容对方。但这对于将要相伴一生的人来说,又是一段绕不开的必修课。

 

  梁思成是一个严肃用功的学生,他一辈子都是如此,这是他的天性。在梁思成的心目中,他和林徽因是一种“没有正式订婚”的亲密关系,觉得对她有责任而想管管她。恰恰相反,天性灵动的林徽因在美国的文化环境中如鱼得水,她充分享受着美国的自由,在男女同学里受到的欢迎真是令人陶醉。所以当梁思成因为爱她,有时想约束一下她时,林徽因常常付之一笑。但梁思成对林徽因非常体贴,而且很有耐心。据说,每次约会,梁思成都要在女生宿舍下面等二三十分钟,林徽因才打扮好,姗姗下楼。因而,梁思永曾为他们撰写了一副对联:“林小姐千装万扮始出来;梁公子一等再等终成配。”横幅是“诚心诚意”。不过,他们很快就学会了在不牺牲自己个性的前提下相互容忍,也正是有了这分包容与大度,使得他们之间的爱越来越深,用心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感情自然经得起重重考验。

 

  一个是“梁上君子”,一个是“林下美人”,本来就是天作之合,金玉良缘。芳心暗许,只待佳期。1928年3月21日,梁思成和林徽因在加拿大渥太华携手步入结婚礼堂,用一生的誓言订下了终身之约,两条平行的人生轨迹终于重合了。

 

  民国时期文人中流行着一句俏皮话:“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梁思成的说法却是:“文章是老婆的好,老婆是自己的好。”别说梁思成自己引以为豪,一起在美国留学的同学也说:“思成能赢得她的芳心,连我们这些同学都为之自豪,要知道她的慕求者之多犹如过江之鲫,竞争可谓激烈异常。”

 

  林徽因知道自己的美,也懂得享受自己的美,据说,三十年代初期,在北京香山养病期间,有了闲暇,她一卷书,一炷香,一袭白色睡袍,沐浴着溶溶月色,很小资、很自恋地对梁思成感慨:看到她这个样子,“任何一个男人进来都会晕倒”。憨厚的丈夫却说:“我就没有晕倒。”这话怎么听着都像醉酒的人在说,“我没醉、我没醉。”

 

  可是再美的女人嫁做人妇,就得过寻常日子。林徽因曾经给沈从文写信说:“我是女人,当然立刻变成纯净的糟糠。”林徽因专注于事业,不喜欢别人拿家务活干扰她,浪费有限的时间。可是不喜欢归不喜欢,真做起来也漂亮得无可挑剔。

 

  她在梁家是长嫂,在林家是长姐,常有亲戚来往,单单安排好来客的吃喝拉撒睡就不容易。据说她画过一张床铺图,共计安排了十七张床铺,每张床铺标明谁要来睡。拿专业精神做家务事,家务自然也同她的专业一样优秀。

 

  林徽因心高气傲,不愿意和一般人多说话,认为无谓的废话是浪费时间和精力。不说话不等于不愿意帮助人,我注意到两件情节相似的事情:沈从文一度经济拮据,林徽因有意接济,又怕他不肯接受,就让表弟林宣向沈从文借书,还书时悄悄夹进一些票子;后来她拿自家的钱资助来北京求学的同乡林洙,也是善意地欺骗,“是营造学社的钱借给你用”。可见林徽因的善解人意不止体现在太太的客厅啊!

 

  梁思成、林徽因的婚姻生活很有情趣,除了专注于事业。闲暇时,夫妇俩比记忆,互相考测,哪座雕塑原处何处石窟、哪行诗句出自谁的诗集,那甜美的家庭文化氛围,疑似李清照、赵明诚重返人间。

 

  其实这一对夫妻间也不是不吵架,林徽因心直口快,好使性子。好在梁思成善于隐忍,被亲戚称做“烟囱”,但是烟囱偶尔也会堵塞。两人都好面子,如果碰到佣人在旁边,就改用英语交锋。

 

  在他们新婚之时,梁启超曾经写信嘱托:“你们俩从前都有小孩子脾气,爱吵嘴,现在完全成人了,希望全变成大人样子,处处互相体贴,造成终身和睦安乐的基础。”这是一番慈爱之心,也是出于对儿子、儿媳秉性的了解。

 

  林徽因虽然浪漫,骨子里却是冷静而清醒的。她能够理智地面对婚姻,就如同她理性地面对爱情。

 

 


金岳霖
 

       女子当如林徽因 情人当若金岳霖

 

  1931年,林徽因因病在北平休养。当时梁思成还在东北大学执教,徐志摩经常去探望林徽因,为了避嫌,就叫上国外留学时的好友金岳霖等人,这位20世纪中国最有成就的哲学家和逻辑学家,对于才貌双全的绝代佳人,同样没有免疫力。

 

  不知是真太喜欢小孩,还是对林徽因的感情太过深厚,为了林徽因一生未娶的金岳霖,把林徽因和梁思成的孩子一直视同己出,很是疼惜。而且,与情敌梁思成毗邻而居,终身为友,林徽因和梁思成吵架,往往由他来调节,爱一个人爱到如此,也算是让人惊闻了。

 

  梁思成的学生也是他后来的妻子林洙曾在怀念金岳霖的文集里披露过一个故事,说的就是当时梁思成和林徽因住在总布胡同时,金岳霖与他们住前后院,金岳霖住在另有旁门出入的后院。

 

  起初也许只是好朋友,交往久了才爱上的。金岳霖受过西方教育,生活很讲究,他家的厨师做面包做得好,每天早上就给林徽因送过去,没事了就过到梁家在一起喝茶聊天。金岳霖喜欢林徽因,梁思成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林徽因喜欢金岳霖到了这个地步。1931年,梁思成从外地回来,林徽因很沮丧的告诉他:“我苦恼极了,因为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梁思成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全身的血液凝固住了,连呼吸都困难了。一面感到痛苦,一面又感欣慰,欣慰的是妻子很坦诚,没有把他当成个傻子。想了一夜,他把自己和金岳霖比了又比,觉得自己不如金岳霖,林徽因跟金岳霖结合会幸福的。

 

  梁思成第二天告诉林徽音,“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选择了老金,我祝愿你们永远幸福。”林徽因后来又将这些话转述给了金岳霖,金岳霖回答,“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于是从此三人终身为友。从此以后,金岳霖就成了“游牧民族”了。林徽因到了哪儿他就到哪儿。抗日战争期间,他们曾经一度离散,金岳霖说:“我离开梁家就像丢了魂一样。”以后他们几乎没再分开过,而后来的林徽因在病魔的蹂躏下,经常不得不卧病在床,已经不复是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金岳霖依然每天下午三点半,雷打不动,出现在林徽因的病榻前,或者端上一杯热茶,或者送去一块蛋糕,或者念上一段文字,然后带两个孩子去玩耍。金岳霖此后终生未娶,一直到八十多岁去世,梁思成一家跟他相处融洽,临死前,他还和林徽因、梁思成的儿子梁从诫生活在一起,他们称他“金爸”,对他行尊父之礼。而他去世后,也和林徽因葬在同一处公墓,像生前一样做近邻。

 


林徽因
 

  金岳霖并非为了林徽因终生不娶

 

  都说金岳霖的痴情胜过一个为博美人一笑,失急慌忙掉下车来摔断腿的梁思成,另一个为觅得佳人,嫌飞机太慢,自己先飞下来了的徐志摩!其实并非像大家说的那样金为了林终生不娶,其实这里面还是有一段插曲的。

 

  杨步伟《杂记赵家》曾载:1924年杨步伟与赵元任在欧洲旅行时,遇见过金岳霖。其时,金正在欧洲游学,与外国女朋友LilianTaylor和Emma同行。LilianTaylor中文名秦丽莲,是金在美国认识的一位小姐,与金一起来到欧洲。1925年,金岳霖回国,秦丽莲也随之来到中国。她倡导不结婚,但对中国的家庭生活很感兴趣,愿意从家庭内部体验家庭生活。1926年,经赵元任介绍,金岳霖到清华教逻辑。金岳霖不住在清华,而是与秦丽莲一起住在北京城里。有一天,金岳霖来电话说有要紧的事,想请杨步伟进城。杨问什么事,金不肯说,只是说非请你来一趟不可,越快越好,事办好了请吃烤鸭。

 

  杨步伟是医生,以为是秦丽莲怀孕了,说犯法的事情我可不能做。金回答说大约不犯法吧。杨步伟和赵元任将信将疑地进了城。到金岳霖家时,秦丽莲来开门,杨步伟还死劲地盯着她的肚子看。进门以后,杨才知道不是人而是鸡的事。金养了一只鸡,三天了,一个蛋生不下来。杨步伟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把鸡抓来一看,原来金经常给它喂鱼肝油,以至鸡有十八磅重,因此鸡蛋下不来,但是已有一半在外面,杨步伟一掏就出来了。金岳霖一见,赞叹不已。事后,为表庆贺,他们一起去烤鸭店吃烤鸭。

 

  从以上尚可知,金岳霖虽然没有结婚,但是同居的事还是有的。1995年四川教育出版社出版了《金岳霖的回忆和回忆金岳霖》一书,收入金岳霖的自述和亲朋好友回忆金岳霖的文章。书中没有金岳霖结婚的记述,但李文宜《回忆金岳霖同志生活佚事》一文透露解放后金岳霖有与名记者浦熙修结婚的打算。60年代,民盟中央组织在京中央委员学习,金岳霖作为中央常务委员,积极参加,并因此认识同组的名记者浦熙修。二人过从甚密,金常约她到家用餐。不久,他们相爱,准备结婚。不巧的是,此时金岳霖因病住院,浦熙修也被确诊患了癌症,结婚的事就耽搁下来了。出院后,他马上去看望浦熙修,这时由于病情发展很快,她已卧床不起了。金岳霖终于没有结婚。

 


杭州西湖边的林徽因碑
 

  林徽因是幸运的,她的一生都沐浴在爱里,也懂得真正的爱,她说:“如同两个人透彻地了解,一句话打到你心里,使得你理智和情感全觉到一万万分满足;如同相爱:在一个时候里,你同你自身以外另一个人互相以彼此存在为极端的幸福;如同恋爱:在那时那刻,眼所见,耳所听,心所触,无所不是美丽,情感如诗歌自然地流动,如花香那样不知其所以。”

 

  然而她一辈子都饱受病痛的折磨,又经历了战争期间的颠沛流离,这些苦难吞噬着她的精神,耗尽了她的心力。在心灵的路程上,落日的景象绝不仅仅是辉煌,林徽因觉得自己走得已经很疲惫了,一双腿再也承受不住一个灵魂的重量。

 

  1955年4月1日清晨,当夜色一点点褪尽,曙光慢慢照亮黑暗笼罩的世界时,当清新的晓风拂过窗外的杨柳,纯洁的晨光照彻天宇时,这个一生坚持生活在爱和理想的世界里,始终不曾放弃行走的女人终于闭上了眼睛,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所深爱的这个世界。这一年林徽因五十一岁。

 

  林的追悼会上,金岳霖为她写得挽联格外别致,“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四月天,在西方总是用来指艳日,丰盛与富饶。她在他心中,始终是最美的人间四月天。他还记得当时的情景,他跟人说追悼会是在贤良寺举行,那一天,他的泪就没有停过。他渐渐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仿佛一本书,慢慢翻到最后一页。

 

  林徽因死后多年,一天金岳霖郑重其事地邀请一些至交好友到北京饭店赴宴,众人大惑不解。开席前他宣布说:“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有些老朋友望着这位终身不娶的老先生,偷偷地掉了眼泪。

 

  多年以后,当他已是八十高龄,年少时的旖旎岁月,已经过去近半个世纪。可当有人拿来一张他从未见过的林徽因的照片来请他辨别的时候,他仍会凝视良久,嘴角渐渐往下弯,像有千言万语哽在那里。最后还是一语不发,紧紧握着照片,生怕影中人飞走似的。许久,像小孩求情似的对别人说:“给我吧!”

 

  有人央求他给林的诗集再版写一些话。他想了很久,面容上掠过很多神色,仿佛一时间想起许多事情。但是最终,他仍然摇摇头,一字一顿地说,我所有的话,都应该同她自己说,我不能说。他停顿一下,又继续说,我没有机会同她自己说的话,我不愿意说,也不愿意有这种话。他说完,闭上眼睛,垂下了头,沉默了。

 

  今天是一代才女林徽因逝世56周年的纪念日,有人崇拜她,把她当做女神,也有人放出话来,“喜欢林徽因的女人,品行有问题,喜欢林徽因的男人,脑子有问题。”但是这些又都怎么样呢,伊人早已香消玉殒,留下的只是滚滚历史长河中一抹靓丽的剪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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