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出一点精神高度 人这一辈子,会有两类人相伴左右。 一种是始终为你鼓掌的人, 一种是随时准备看你笑话的人。 在第一种人那里,你可以看见人缘。 在第二种人那里,你可以看到险恶。 当然了, 若第二种人在你的生命中应接不暇, 对不起, 该检讨的不仅是世道,还有你自己。 因为, 有些恶意是自身恶意的反照。 第一种人是来激励你的, 第二种人是来激怒你的。 也因此, 为前者,你得好好活; 为后者,你必须得活得好。 这样, 方不让亲者痛,不为仇者笑。 没人为你鼓掌,你不敢亮出自己的脆弱。 无人看你笑话,难以照见自己的血性。 在两类人面前,你是如此的矛盾统一: 爱与恨, 弱小与强大, 生涩与生猛, 不堪一击与无坚不摧。 在这个过程中, 你会遇上最深的无助,也能挖掘到深不可测的自我。 ——正如那句老话: 不逼自己一把,你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当你回首的时候, 为你鼓掌的人依然温暖,而笑话你的人亦至柔和, 不是人生成功了,就是活到了通达。 道理很简单, 成功之时自会居高临下, 沧桑过后极易看淡过往。 一辈子下来, 若对那个笑话你的人始终切齿痛恨, 一定是混到了狼狈,也老到了狼狈。 也就是说, 最终,你既没有站在世俗尊贵的高位上, 也没有立于人生宏阔的气象里。 这时候,也就没必要再埋怨谁了。 活得这么失败,不妨自己先笑话了自己。 在世俗的层面上,人真正惧怕的只有两样东西: 拳头和权力。 对于这些人来说,灵魂被什么温柔地征服不重要。 重要的是, 命以及命运,掌控在谁的手里。 说白了, 就是谁可以收拾了他。 在美和强暴面前,世俗者习惯投靠于强暴。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前一刻他也或叹服,下一刻便在心里厌弃: 这有什么用呢? 在他们看来, 获得诺贝尔奖的莫言,也许比不上为官一方的乡长。 世俗的本质,就是你有用没用。 世俗化的过程,差不多就是一个庸俗化的过程。 长久慑于拳头和权力的淫威,就会让人多了奴颜和媚骨。 呈上奴颜,奉上媚骨, 有时候换不来任何利益,但于他们却可以换得心安。 无论是苟安,还是偏安, 散发着的,都是奴才人格的气息。 几千年的专制思想,首先矮化的是人格, 人格低端化,人性就会丑陋化。 这样的人,是没有任何精神高度可言的。 一根坚硬的骨头, 是娘胎里带来的,也是文化熏陶喂养出来的。 娘胎给的是天生的不屑不惧, 文化濡染的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精神气质。 每个人都会有一点奸猾。 这是人在生存上表现出的动物性。 毕竟, 奸猾是一种生存智慧,也是必要的生存哲学。 但在具体的生活中, 又表现得不是十分明显,又妥帖地切合了人性。 利己却不损人,是人类特有的道德感。 它很好地维护了动物性,又极富良知地提升了人性。 一个人,奸猾到千夫所指,一定是逾越了道德底线。 从这个意义上讲, 在良知之内的小奸猾都是可以被谅解的。 因为谁都不完美。 宽容别人,就是放过自己。 奸猾到了极致,人情味儿完全丧失。 特征上,就是剥离了道德束缚, 赤裸裸地,直奔阴险、残暴和狠毒。 人情味儿是善与恶之间最后的一层面纱。 撕下这一层,恶便无所顾忌。 到了这个地步,此前的小奸猾,就成了后来所有罪恶的伏笔。 道德的力量就在这里,道德的软弱也在这里。 这个世界,总会有道德所无法挽救的人, 这不是道德的缺陷,而是道德的无奈和尴尬之处。 图:网络 文:马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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