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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津的平房长大

 天津实诚人 2016-06-08

一条条胡同,一排排房子,一个大杂院里的小伙伴们一起成长,都好像褪色的相片。

■编辑:豆芽


小豆儿是一个典型胡同里长大的80后。20几平米的家一住就是十几年,从蹒跚学步到长大成人。老平房、老邻居见证了我的成长,每次梦中回家总是会回到那间记忆中的老平房。

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代替了低矮拥挤的平房。少了穿梭在胡同里大人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多了生疏、距离和隐私。

拆光了600多年历史的老城里

拆没了天津最早的回族生活聚集地——天穆村

大牌子身后长长两排的商户,年幼的我和兄弟姐们拿着几块钱的零花钱在摊主那买完弹球一路狂奔回奶奶家的记忆一直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更没有了那些住着无数“二他爸爸”、“二他妈妈”、“张二伯”们的,不知名的,代表着天津本土文化的平房。

伴随那些平房消失的还有炎炎夏日里叔伯辈的老爷们一边把扑克拍的啪啪作响,一边抽着2块钱一包的恒大。

小板凳儿上王家婶婶和张家大娘边织毛衣边唠家常和时不时爆出的哄笑。

还有儿时小伙伴们在路灯下嬉戏玩耍的场景。

依稀记得那时候最喜欢的院子里晾晒的棉被,不管是谁家的,孩子们都喜欢把棉被撩开钻在里面说悄悄话,在两层棉被中来回跑。要不了一会就被主人一声呵斥,然后再一哄而散,过不了多久就又钻回了棉被“帐篷”里。经常用自己脏兮兮的手把别人家晾的棉被弄得脏兮兮的。

现在,在天津能够找到的平房大致可以分为两种:拆不起的和不想拆的。留下的也很难再找到童年的那份热闹和亲密,更多的是一丝寂寞和萧条。如果你想还想见到或者见识天津最接地气的记忆,你可以来这里。

大悲院附近的一片平房区

大悲院的平房原本东西临海河边和昆纬路,南北从金刚桥到小王庄一大片。现在只剩下大悲院附近零零散散的一小撮一小撮。

这里的土著居民应该是相当少的。大多都是借用周边的平房做生意的租户,遥望进去院落里面也隐约带着一丝破败的景象。

和平区和平路附近谦受益里

这片坐落于和平区沈阳道的平房显得和商业街周边的热闹繁华那么格格不入。

安静的胡同、微敞的院门、阳光下晾晒的被褥还有水泥砌成的下水池,这些距离我记忆忽远忽近的东西就这么平常的进入眼帘。

看似杂乱拥挤的小院却又透着这么一股井然有序的劲儿。春节的掉钱儿还近乎完整的挂在门上,仿佛能想到小时候住在平房时候的春节和邻里邻居的热络熟稔。

河北区昆纬路五经路附近的平房区

通过尖尖的房顶和青色的房砖就能感觉到这片平房的历史一定不会太短。

这片隐藏在河北区繁华地带的平房不是常住人口还真是很难发现。

透过斑驳破陋的木门,隐约觉得院子里摆放还是相当整齐的。支起墩布的下水池、放在炉子上的水壶、各色砖块仔细拼接的地面、堆放杂物煤块的小房儿还有交错在院内的晾衣绳,无一不宣誓着对这个小院落的主权。

红桥区西关街、西于庄、大丰桥附近



红桥区双环村部分地区

规整的院落和街道,标准的房型,除了守边的几户人家会额外开个窗户,那一年的人们根本不懂私搭乱盖和圈地是什么意思。30平米的房子,一家三口住的别提多开心了。

如今,你走进任何一个陌生的小区,没有人会因为一眼看出你是陌生面孔而上下打量。也很少能见到盛夏的荫凉里,在躺椅上摇着蒲扇悠闲地享受傍晚的大人和洋溢着纯真笑脸的孩子们。

再见,平房里的生活;再见,那些伯伯、大大、娘娘、婶儿们。

再贱~各位或住过,或见过平房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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