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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系男神女神当道?《红楼梦》里早就玩儿过了……

 青梅煮茶 2016-06-12

 据说只有自带禁欲系光环的人才是真正的男神女神,他们外貌清淡高雅,个性沉默内敛,拒人于千里之外,像白子画啦梅长苏啦百里屠苏啦……等等,小编知道你们听到这些名字一秒钟变狼人,但是这些都是曹雪芹玩儿剩下的。他老人家也在《红楼梦》中塑造了好几位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人物,一副昂然的高冷范儿,按照时下流行的言情小说的人设来说,就是“生性凉薄”。

曹雪芹的祖父曹寅在《赋得贫家月不贫戏答冷斋》诗云:“莫作凡情看,惺憁属冷人”。冷人必惺憁,这真是一语中的。所谓惺憁,就是警觉。用我们现在的话说,便是聪敏清醒,时时在心中紧绷一根弦的人。也许,这正是曹雪芹安排四冷人的动机。


薛宝钗:冷在超脱高蹈

“事不关己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就是宝姐姐的为人处事原则。这也怪不得宝姐姐,毕竟荣国府不是自己的家。宝钗是随着母亲薛姨妈寄住在贾府,说到底是个亲戚,大事小情的,确实不便参与。第六十七回,贾琏偷娶尤二姐之后,凤姐生气,莺儿向宝钗汇报:“‘刚才我到琏二奶奶那边,看见二奶奶一脸的怒气……看那个光景,倒像有什么大事儿的似的。姑娘没听见那边老太太有什么事?’宝钗听了,也自己纳闷,想不出凤姐是为什么有气,便道:‘各人家有各人的事,咱们那里管得。’”

  不去热情地关心凤姐这样的主要人物,这一“冷”,冷得有个性,起码没有趋炎附势,没有去“八卦”饶舌。

  王夫人的丫头金钏儿含辱跳井而死,宝钗听到后,就赶忙去安慰王夫人。她说“据我看来,他并不是赌气投井,多半他下去住着,或是在井跟前憨顽,失了脚掉下去的……纵然有这样大气,也不过是个糊涂人,也不为可惜”“不过多赏他几两银子发送他,也就尽主仆情了”。

  难道宝姐姐真的是如此冷漠吗?非也。“分离聚合皆前定”“何必枉悲伤”,这只是她的一种人生态度。丫头的死值得同情,主仆之情更是一种当时社会环境下无法摆脱的凛冽的“寒风”。

薛宝钗虽然常服用“冷香丸”,房间也如“雪洞一般,一色的玩器全无”,但她的思想却是高远的,她的冷艳,让她始终保持着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朴素淡雅。

惜春:因悟断舍离

抄捡大观园,惜春最喜欢的丫头“入画”成了这一事故的主角人物,惜春这个平日里不经常与姐妹们一处玩笑的人,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惜春把自己所承受的“冷漠”,以对入画“冷酷”的方式全然释放出来。

  “谁知竟在入画箱中寻出一大包金银锞子来,约共三四十个,又有一副玉带板子,并一包男人的靴袜等物”。虽然入画“哭诉真情”,凤姐也宽容了,偏偏惜春不依,第二天请了尤氏来,竟然要赶走入画。尽管入画跪下哭求,说:“再不敢了。只求姑娘看从小儿的情常,好歹生死在一处罢。”尤氏和奶娘等人也都劝说惜春“他不过一时糊涂了,下次再不敢的。他从小儿服伏你一场,到底留着他为是。”可是惜春却主意已定。她骂道:“这些姊妹,独我的丫头这样没脸,我如何去见人!”

  惜春果然是冷酷无情吗?其实她是在为入画也为自己鸣不平。惜春的母亲早逝,父亲贾敬一心只想当神仙,可见惜春从来没有得到过丝毫来自亲情的温暖。

  她的冷酷是要躲避是非,是早已看透了府里的恩怨重叠,仇恨倾轧。“‘不作狠心人,难得自了汉。’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为什么教你们带累坏了我!”足见她是心灰意冷,是想去伴着青灯古佛了此余生,惜春含着泪说:“我不了悟,我也舍不得入画了。”

妙玉:天生孤僻人皆罕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水与茶相关,从品茶的事儿上,就能感受到妙玉的“冷”。

  贾母一行人来到栊翠庵喝茶,妙玉先是奉上一道“老君眉”。但是等道婆收拾茶具时,她却赶紧吩咐道:“将那成窑的茶杯别收了,搁在外头去罢。”宝玉会意,知道是因为刘姥姥用了,她嫌脏不要了。这一“冷”,让人对妙玉顿生厌恶,势利眼、洁癖等骂声不断地袭来,笔者也不便为其开脱。

  妙玉仿佛对宝玉也是“冷落”。一开始,妙玉是“把宝钗和黛玉的衣襟一拉”,暗邀耳房内“吃体己茶”,好像对宝玉一点儿都不理睬。再看吃“体己茶”时,妙玉斟与宝钗、黛玉的是古玩奇珍,斟与宝玉的则是另一种“俗器”,好像很冷漠、很随便,殊不知,这却是妙玉自己日常吃茶专用的神圣不容染指的绿玉斗。看来,这种“冷”是别有情意的,是为了在黛玉、宝钗面前掩饰内心燃烧的感情。为此,妙玉还冷言冷语,一本正经地对宝玉正色道:“你这遭吃的茶,是托他两个的福。独你来了,我是不能给你吃的。”这种冷到冰点的热,常人很难做到呀!

柳湘莲:冷郎君偏有热心肠

       柳湘莲绰号“冷郎君”,“素性爽侠,不拘细事”,可在他的冷面孔下却有一副侠肝义胆的热心肠。

  因为柳湘莲长相俊美,又喜爱反串唱戏,尤擅长“生”“旦”风月戏文,常常被误作“优伶”(唱戏的演员)一类。薛蟠喝醉酒后,一句带有轻薄侮辱性质的“小柳儿”喊出口,被柳湘莲骗至北门外苇塘暴揍一顿。但是曹雪芹马上展露出柳湘莲的侠骨柔肠,说柳湘莲知道薛蟠“是个笨家,不惯捱打,只使了三分气力”,并无伤人性命之意。所以薛蟠只“衣衫零碎,面目肿破,没头没脸,遍身内外滚的似个泥猪一般”“疼痛难禁”,却“并未伤筋动骨”。到后文,薛蟠路遇劫匪,还是柳湘莲不计前嫌、仗义相救,这次第怎一个“冷”字了得?

  柳湘莲的冷只是他的面具,热才是他的真面目,因此当尤三姐以死表白时,冷郞君再也“冷”不起来,大哭一场,拔出“鸳鸯剑”的雄锋,将万根烦恼丝一挥而尽,随着瘸腿道士出家去了。


责编:蓝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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