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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爱】皖南印象:小庭深院各自芳

 广东黄汉光 2016-06-12


文/岩小肉


因了朋友回国,匆匆去了趟安徽省池州市东至县探访。这座小城坐落在山坳里,不远处是传说中尧舜耕作过的大历山。城市小而安宁。不宽的主路上,两面都是黛色青山。两日间,往返于皖南春色里,犹似徜徉画图间。

和我想象中的内陆不同,安徽江西一带,山水交映,遍野葱茏。极目处远山如黛,一重衬着一重。适逢春末,所有的山都是曲线柔和,覆满郁郁葱葱的原生植被。各种各样的树。有的苍郁,有的青葱。有的丰满,有的清瘦。高的矮的,杂错在一起,却都长得自由自在,全部是树冠饱满,枝叶舒张,没有一点委屈的模样。

山也参差错落,绿也深浅交杂。青山环抱绿水,江河裁开碧野。行至九江境内,随便一个转弯后,便可以看到远山近树,长河静湖。


壮阔和静美在这里融合。


山是不动的。山前如果是江,便是水流奔腾。往来船只穿梭,左右茫茫,不知始终。山前如果是湖,便是平湖如玉。偶有扁舟一叶,横于水上,在如镜的湖面上拖出长长的涟漪。湖心或有沙洲,不是长草离离,便是野花依依。沙洲上偶有停鸥,便凭生出些“拣尽寒枝不肯栖”的诗意来。大一些的湖心沙丘上,竹篱茅舍宛然。屋顶上野花逶迤,如美人的堕髻。

不同于北美大片开阔的机械化牧场,皖西赣中,农业之美是一家一户的,是半亩方塘数秧柳,小庭深院各自芳的。这里很少有裸土。除了山林、长草和野花,其余的便是耕田。人力在自然的画布上画出小小的方格,注上水,插上秧,便是水田;犁过土,播上种,便是旱地;垦过山,引过渠,便成梯田。 如今恰是春末,地里不同的庄稼都在争先恐后的萌芽,这一畦浅绿,那一洼嫩黄,间杂着新翻的褐色土壤,无不传递着一种生气勃勃的乡村野趣。

水田,青青草,陌上谁家翁媪。升金湖,双白鹭,一蓑一翁一钓。

到了这里才有些领悟,为什么古时候有那么多人愿意做隐士。如果给我这一幅美景如画,我也会愿意在此停驻。一间房,一扇窗。背靠苍山,面临平湖。可耕可读,可钓可猎。可行而吟,可止而歌。 如此一生闲过,原是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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