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的高频交易(high-frequency trading)是什么? 2014年,Michael Lewis撰写的《Flash boys》讲述了这个题材。该书也可以更确切的形容为,将高频交易员们的主要营生手段捕食交易(predatory trading)给描绘了出来。 本书的主角Brad Katsuyama这样形容捕食交易的牟利手法:这就好比整个赌场只有一个赌徒知道NFL的全部比赛结果,他在每个局中都下了注,等待对手方的出现。其他赌徒并不一定会压他的对手方,但一旦有人下注,他就赢定了。 高频交易是投机吗? 高频交易,顾名思义,频率很高的交易。具体而言,主要是针对一些AM公司来讲,如果预期该产品会在将来几秒内涨几个tick(价格中的最小单位),那么高频交易公司会在几个微妙内买入少量期货、股票,然后在一天内多次买入卖出。 这样操作频率很高,实际上在国外交易所有一半以上的交易量都来源于此类公司。但是它和投机存在着很大的差别。 高频交易的核心是什么? 在电影中,高频交易员身边都要有多台电脑。像下图这样。 但实际上,更多的高频交易员并非如电影所说的那般冲动、或者略带风流倜傥的样子。他们只是安稳的程序员,在他们眼里,金钱波动就是一道道数学题。
的确如此。在成熟的交易市场里,高频交易最重要的就是速度,所以靠人工那只是小毛毛雨的改善,真正的高频交易都是由程序进行的。操作高频交易的往往就是我们所说的程序员小王。 程序员们设计了很多精致的程序和模型来预计价格,在偏离时第一时间买入或者卖出。他们不懂财报,也不会看任何的理财周刊,更不会跟公司领导聊天得到小道消息,他们只关注交易量和成交价。 这不会完全正确,但是能有六成命中率就足够赚钱。加之每天的交易次数够多,其间的盈利越大。故而会经常性出现一个奇迹就是——高频交易所年化收益在百分之几百,远超传统投资。 而高频投资的核心是什么?程序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机房的设备。 李奥原先把优化代码作为首位,后来他研究了一下CPU和系统,随后慢慢领悟到,高频交易拼速度,写代码可能占50%,但外围因素很关键:机房,机器,对各种系统要求都很高。 “有时候你自己优化C++,搞半天优化一个毫秒,很开心。买个好的CPU,可能就优化五毫秒。别人不会出来跟你说的,你得自己去琢磨。”他说。 为什么做高频交易 世界上大部分的人和事都是无法客观评价的。比如一个传统投资人的每一个投资决策都要在相当长的时间之后才能知道正确与否,而且还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但在高频交易行业的答案是往往唯一的,一个策略要么赚钱要么不赚钱,而且当天就有足够的样本做出判断。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公司政治几乎是不存在的。如果你和你的上司观点不同,你可以轻易用数据说服他。 每一个模型,每一个假设,每一个直觉都是可以科学的验证,世界是如此的可预测,简直是理性主义者的天堂。 如何进入高频交易圈 由于信息的封闭性,外界很难明确的判断高频交易公司好坏。不过前一阵子美国证监会调查了十个公司,大概是因为他们挣得太多了吧。其中包括 Allston Trading, Hudson River Trading, Jump Trading, Latour Trading (an affiliate of Tower Trading), Pierce, Fenner & Smith (owned by BoA), Octeg (a unit of KCG Holdings), Tradebot Systems, Two Sigma, and Virtu Financial。 在国外,进入高频交易所,基本只看编程数学和智商,校友、亲戚、朋友或者大街上搭讪认识什么的都不靠谱。 而在国内,高频交易圈的介入难度更大。 2015年中金所为了打击市场的“投机氛围”,采取了包括调高交易保证金、提高手续费、调低日内开仓限量标准等一些列严格的管控措施。从2015年9月7日起,沪深300、上证50、中证500股指期货客户在单个产品、单日开仓交易量超过10手的,中金所表示即构成“日内开仓交易量较大”的异常交易行为——这一限制意味着股指期货失去了99%的流动性。 国内的市场关了,但很多国内的高频交易玩家不能倒下。国内市场不能做了,就需要研发海外市场。 李奥是这样形容自己的:“海外市场战线长、门槛高,花费也很高,相当有挑战。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前路未知。” 李奥的同事很多是有才华的程序员。李奥喜欢程序员的单纯。他们可以花很多时间啃骨头,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抠,一行一行地看程序。但同时,他们也很“闷”,李奥在香港办公室的一位同事,可以坐一天一句话都不说。 李奥最渴望的事之一,是等自己公司走上轨道之后,他可以抽出时间,去拍一部关于程序员的纪录片,真实地去记录和反映这个少有人理解的码农群体。 这就是真实的高频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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