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日记 前言:今日在黑夜的寂寞中又一次勾起我流浪生活的回忆其中的苦涩,与一个人的孤独,及其中所承受的压力。也只有流浪的生活经历的人,才会体会到流亡在异地,不同的口音,不同的城市,及不同的气候,这一切都是流浪着的体会。我将我以前在异乡写的见闻整理成此文。 流浪日记(北上部分) 2000年4月3日 星期一 晴 几天前,我就已经写好了清单,上午在学校将狄良俊的包借了过来,中午便开始收拾, 12:00收拾好了,又从银行取了钱,匆匆赶到汽车站买了去南京的车票,踏上汽车,命运决定了我,我开始了岁月的流浪。 不知为什么,我坐汽车总喜欢在后排找个地方蹲着,(或许这是我的性格决定的吧)当坐上车时,鼻子便开始发酸,脑子在天空中游荡,我十分沮丧. 我的流浪引起的原因有多种多样,而我踏上这汽车,我第一个原因就是对生活的期待,我想能在远方不属于我的地方,创造一个神话。我选择了北京。 下午1:00汽车的发动意味着我已经没有了退路,我必须将我的梦想进行,我第一次一个人离开这个小城. 在汽车的颠荡中,我用吃力的眼光贴着窗,望着窗外的春景,我心中开始了悔,我不该当初将对挫折的方法误为逃避是最好的方法,但我又被在生活在学习中的苦难逼的这样做。 经过三小时动荡,我终于到了南京.在南京我却在公共汽车转的不知在哪最后用脚在寻找一大片街区后,才找到去火车站的线路。在用脚寻找中,我走过一片片的市区,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开始了熟悉却又要离开。 在公共汽车33路上,我在拥挤的人流中被一个女孩的吸引让我想到了家人,同学,老师。我想到了回家,但是我难以想象当我回到家时我又该如何。我又坚定了流浪的信心。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我随着拥挤的人群,流到她跟前。她的上衣是红色,最动人是那对耳朵,小巧玲珑,娇艳欲滴。她是一头短发,短发下的脸庞,雪白红润,还有那双眼睛,那双小眼睛中透着不可思意的神韵。 她被拥挤的人群挤到我身旁,她甩动的头发不时挠动我的脸庞,那一种纯香的味道,绝对是天然的少女体香。 我深思在这香味之中,脑子回忆着家,我十分思念故土。少女下车了,我从惊魂中走出,望着拥挤的人群,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都是为了一口饭,我迟疑地选择着离去,我的脑神经已无法控制我的脚步。 随33路车,我到达了火车站。 我一点计划也没有,在胡乱而拥挤的买票人流中匆匆买了张去郑州的火车票,没有座位。走出了售票厅,望着涌动的人群,我开始了想家,决定打电话回溧阳,我打给了冯皓,只因为他家的电话无来电显示,电话里我告诉了他,我到了郑州,我又问了他一些学校、家庭的情况,听着电话里他那熟悉的声音,望着这异乡他地,我开始有点流泪,心中的一切冲动化做了泪留了下来,我匆匆地付了电话费,去了候车厅。 6∶35分,火车走,6∶45分检查,我背着沉重的包裹,随着人流飞奔向列车,这不是首发站,早去了还可能有位置,匆忙的奔跑中我将南京市地图掉了。 一上列车,多种气味的杂烩气味扑面而来,脚臭、汗臭,还有果皮什么的都有,一上车就有人向我兜售位子,“十五一个”,我对他说:“十块呢?我到徐州就下了。”我与他胡说八道,说什么,我不远,不长就到了。在胡说的情景下,在糊涂的十块钱给 位置。后来才知道这是一个专门干这行的人,我边上的几个都是花钱买的座位,有几个去宜昌的十五买的,有二个二十块才买到。 这是一旬从无锡到宜昌的列车,是普快,什么小站都停,开的很慢。身边的人开始吹牛,随着机车的启动,我就和他们吹牛,我从小就说谎,这一套我在行,我就给我定了一个身份:学生。看望被车子撞伤的朋友,我正读大一,在南京经济学院。其它几个人的身份是这样的,我旁边一个是苏此也不知什么地方,大概是徐州,去句容看他女朋友,对面两个是河南蚌埠的,去讨债的,还有一个是商丘的,我边上一个是宜昌的,在扬子百化那干活。我左边这个宜昌人,不会说谎,我一听就知道他吹牛,放屁。在无知的吹牛与听别人放屁之中,时间在慢慢结束。 这火车十分燥杂,火车上卖东西的人都是与车上的人认识的人,有卖小东西的,有卖报纸与旧书,这些都是市民小贩之类的东西。这火车上简直就是一个集市,什么事都有。 在火车上的动荡中,我慢慢地闭上了眼。 时间开始了向明天的跳跃…… 2000年4月4日 星期三 睛 时间到了4月4日,我的十分不好的睡梦被吵杂的声音惊醒,开始了检票,几个列车员都是湖此的,声音很大,抓到一个没有车票就往死里罚,让他们补票,但是从起点站开始计算,这样几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被罚了好几百块,这钱可能都落入自己的口袋,我看到他们手里给农民的车票是张白纸,上面写几个字就好。 其实他们并不是检票,只是找没座位的人,有座位的一律不找,说白了,他们就是增加收入。我望着窗外的灯光,在广阔的平原上,不是高高建筑,只在黑夜中有着泛黄的灯,有时窗外,整个世界充满了神秘的黑色。面对黑色,孤独的我想起了家,疲劳的旅途,使我更想家,家的感觉多么怀念。 我已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我除了坚持还有什么。 我的双眼在火车声中逐渐失去了光泽,我呆木,我沉思。 “这一切又是怎样发生的?”我不停地对自己想。 火车到达了郑州,早上5∶45分,我背上的沉重包,抖了抖,又一次踏上征途。 又一次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早晨朦胧下的城市早已不再朦胧,人群下的城市,失去一切的宁静,这个喧要的城市。 我深知这个城市的危险系数是很高的,在火车上的人说这个城市有危险,望着陌生的城市,我对他的选择是离开,如果不离开,我将面临着生命的陷阱,生活的陷阱无论多深我都不怕,我逃亡的目的只是为让自已在自己的意愿中飞翔,“I want fly ”望着这个陌生的城市,我终于解开自己心中那个结,那个迫使我流浪的那个结。 我站在火车站出口高高的站台上,望着广阔的城市,我又一次选择,选择了北京。 在上完了一块五一次的厕所,吃了二根有半米长的油条,买了张去北京的火车票,又一次踏上了征途。 又一次无味的火车,面对着想家的我,我只能随着这无声的车轮声,去另一个陌生的城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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