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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的高考

 魏星坐禅如斯 2016-06-17
       这几天又是一年一度的高考日,全国有接近一千万希望踏入大学门槛的人进入考场一试高下。现在的高考考场早已成为人生的竞技场,它不只是考生个人之间的比拼,也是家庭之间的比拼,也是牵连着学校、教师之间的大比拼。它比拼的是前途、是希望、是荣耀。高考承载了许多人的梦,考生的梦,家长的梦,同时也是学校、老师的梦。为圆这个梦,当今中国的考生从上学的第一天起就开始了。看到如今的高考,我不由得回忆起自己的高考来,那已是近40年的事了……。
       1975年高中毕业的我立马“响应”党的号召上山下乡当了知青,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那时的我已属于“三无青年”,无知识追求,无人生目标,无理想抱负。文革时期摧毁了一切,也摧毁了高考。虽说我的童年是在大学校园中度过的,也并没能让我有过大学梦,从学校到父母也不曾给我灌输过上大学的理想。那时的社会是压抑个人梦想的社会,当工人、参军成为我唯一的梦想。
        我是幸运的,在我下乡后的第二年1976年,那个邪恶的时代终结了。很快,1977年全国恢复了高考制度,年底我同当年几百万考试大军参加了的高考,但由于在缺少必要的复习准备,稀里糊涂地参加,结果当然是名落孙山。经第一次高考后,我没有放弃向高考继续冲刺,虽然家父并不支持我放下农村劳动,我还是回到中学校补习了一段时间(不收分文补习费的补习)。半年后我参加了1978年7月第二次考试,结果让我榜上有了名。
        第一次高考过程我已经记不得了,第二次我还有模糊的一点记忆。高考考场不在县城,是在我下乡所在的区中学教室里,考两天半,考理5门课,数学、语文、物理、化学、政治。记得在区上联系到一个十分简陋的住处,我与同样是考生的卫生系统一个子弟挤睡在一张床上,在哪吃饭已记不得了。当时自己的考试状态还是比较好,我考了328分,5门课程中,数学考得最高76分;语文最低,50几分没有及格;政治刚好60分。 当年的录取率只有7%左右,我所在知青点的人,只有我考上了,整个公社也只有很少几个,高中同学中考上大学的也不多,我成了高考的幸运儿。
        高考虽说是我当年走出农村返城的唯一出路,然而在我的记忆里,当时父母却没有给过我什么压力和特别的关注。我记不得去参加高考前父母对我有什么叮嘱,只还记得考试后在我去公社拿高考成绩单那天,在我出门时父亲对我说的话是:“无论成绩如何?快去快回,回家吃豆花”,这句很轻松地话却让我感到十分温馨,以至记忆到现在。
        高考志愿是在父母参谋下填报的,第一志愿是黑龙江商学院(现在的哈尔滨商业大学)的商业机械专业,那年在四川只招收一名。为什么填出这样的志愿,原因简单,一是因为我小时候在那里生活过10年,对那里的生活环境适应;二是那地方远离四川,估计愿意填报的人很少。选择机械类专业则是因为受文革教育的影响,到工厂里工作是一个梦想。
        高考让我进了大学,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很难设想没有高考,或是我没有考上,现在的我是什么样?或许我真的扎根在了农村,娶了一个村姑,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在田地间劳作着,恐怕自己的意识里已经不把自己再当城里人;或许也跳出了田地间了,在县上某个卫生部门有份差事(因母亲在卫生部门工作),生活在没有奢望只求温饱的环境中,恐怕也简单快乐地生活着。
      人生和历史是没有假设的。高考确实改变了很多人的前途与命运,但考上了是否就赢得了好的人生,这一点谁也不要轻易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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