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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课堂| 原创文献】逼疯哲学家的致命一问:哲学是什么

 昵称27494174 2016-06-18

“争议性”作为哲学学科的特性之一,

正是哲学的魅力所在,

学习哲学的过程就是在没有定论的世界中

忍住怀疑一切或是无理由盲信其一的冲动,

在不确定中跟着自己的理性缓慢前进。

让我们回归哲学的起跑线:

哲学是什么?

课程即笔记 文章即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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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子:逼疯哲学家的问题

对于在哲学系工作学习的人来说,最尴尬的时候莫过于被人问起“哲学是什么?”或者“我们要哲学来干嘛?”的时候了。而这样的场景在生活中一次次的出现,又一次次的让哲学工作者们头疼的原因,除了随口提问的情境之中对方并没有足够的兴趣和时间听我们慢慢讲完之外,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哲学学科自身的特殊性。

首先,哲学家不能像物理学家那样轻快地回答“什么是物理学”,是由于“什么是哲学”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基本的哲学问题。哲学的分支中,除了传统哲学之外,还有“物理学哲学”、“数学哲学”以及“历史哲学”等。

哲学分支研究某一学科的本质和规范的,例如“科学哲学”讨论的“什么是科学”、“作为科学应该使用什么样的研究方法”这些问题,就已经被哲学家们反复讨论了将近一个世纪,而且许多问题已经深入到十分复杂十分细节地讨论之中,如果没有充分的背景知识支撑,这些讨论的文章是作为科学家,甚至是其他领域的哲学家也不好看懂的。同样的,哲学作为一个学科,“什么是哲学”就是“哲学哲学”(philosophy of philosophy)这个领域的基本问题,这个领域又被称为“元哲学”(metaphilosophy),除了前面的问题之外,还研究“什么是好的哲学方法”、“哲学有什么用”以及“我们为什么需要哲学”等问题。因此,下次当你在学校食堂看见一名哲学教授的时候,你问他“哲学是什么”就相当于在问一名数学家“流行上限级数收敛判定的不可能区间”,而回答这两个问题一样的都会摧毁你的食欲。


第二,虽然没门学科都有其未有定论的问题,但是哲学从柏拉图至今,基本问题几乎都是一样的,但是没有任何一个问题是得到定论的。物理学的结论帮助火箭驶向太空,而哲学的任何论断都是处在争议之中。这就让我们在回答“为什么需要哲学”时显得更加为难。而如下文即将看到的,元哲学中对于哲学定义的种种学说,没有颠簸不破而高枕无忧的,而和其他哲学学说一样,处在反驳的攻击之中。可以说“争议性”作为哲学学科的特性之一,正是哲学的魅力所在,学习哲学的过程就是在没有定论的世界中忍住怀疑一切或是无理由盲信其一的冲动,在不确定中跟着自己的理性缓慢前进。




最后,回答“哲学是什么”和“哲学有什么用”如此之难的原因还有,如英国哲学家柯林.麦金所言[ McGinn, C. 1993. Problems in Philosophy: The Limits of Inquiry. Oxford: Blackwell.]:“元哲学几乎是最欠发展的哲学领域”。这可能是因为部分哲学家认为这些问题根本不重要,与其把精力放在这类如“什么是哲学”、“什么是科学”的问题之上,不如实际去解决一些哲学问题和科学问题,卡尔波普尔就持这种观点[ Popper, K. R. 1968. Conjectures and Refutations: The Growth of Scientific Knowledge . New York: Harper & Row.],他认为重要的哲学问题,总是要根植于哲学之外,根植于我们的生活。英国哲学家赖尔有一个非常有趣的说法:思考太多关于某些方法的问题会妨碍我们运用该方法解决问题,就像总是想着脚的时候,是跑不好的[ Ryle,Collected Papers, Volume 2: Collected Essays 1929–1968. London: Routledge.]。

但是这些问题真的不重要么?如上文所言,“什么是科学”可能不是一个科学问题,而“什么是哲学”却实实在在的是一个哲学问题,需要我们的精力去探索、回答。后文我们就围绕“哲学是什么”和“哲学有什么用”,介绍一些比较著名的元哲学学说。

哲学的描述性

回答“什么是哲学”,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描述式的回答:即从“哲学事实上是怎么样的”来回答,讲述哲学家们或者被称为是哲学家的人事实上干了些什么被叫做哲学的事,用这种方式回答,我们需要回顾哲学史,看哲学家的传记以及观察他们日常的工作。第二种方式是规范式的回答:即从“哲学应该是怎么样的”来回答“什么是哲学”,这种方式的回答就不能仅仅通过回顾历史来得到答案了,元哲学之中对于哲学定义的讨论就是规范性的回答,各种学说的争论也发生在这里。我们首先简略的看一下,从描述性的角度来看,什么是哲学?

哲学是一门悠久的学科,它所研究的主题和所运用的研究方法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一直延续至今,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研究物理学和化学的人不一定要去了解牛顿或者门捷列夫,但是仔细的阅读前人的文章几乎是进入哲学行当的必经之路。值得注意的是,在十九世纪以前,“哲学”泛指理智思考和广义的科学,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许多哲学家同时也在许多其他学科也有卓越的贡献,例如亚里士多德在物理学方面,笛卡尔在数学方面

十九世纪之后,“哲学”才指现在我们所说的哲学。那么,现在的哲学究竟是什么呢?我们来看看哲学系里的老师都是干什么的,除了传统的哲学史家、形而上学家等,还有逻辑学家、政治哲学家、元伦理学家、女性主义哲学家,实在要找共性的话,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是对于当代哲学的定义,有一种“紧缩主义”(deflationary)的定义,这种学说认为“哲学”涵盖的内容太杂,难以用某种共性概括,于是他们是这样定义哲学的:哲学就是被哲学系和哲学研究机构所聘用的研究人员所做的事情。美国哲学家蒯因就持这种观点,他说“哲学”就是图书馆图书分类员和学院院长用来把相关书籍和研究分类所用的词。

当然,这种紧缩主义的定义并没有让我们这些外行人知道“什么是哲学”,如果“哲学”仅仅是指那些哲学系的老师们干的事情,那么他们又在干些什么呢?会不会有某种理由使他们聚在被称为“哲学系”的地方么?于是,对于“什么是哲学”的描述性回答,还有一种“本质主义”的回答:就是认为有哲学有某种本质或共性,使得这些人干的事情是哲学。

对于本质的说法,有人认为哲学的本质在研究的主题之中。美国哲学家塞拉斯认为[ Sellars, W. 1991. Science, Perception and Reality . Atascadero: Ridgeview.]:哲学就是去试图理解最广义可能上的事物在最广义可能的情境下的样子的努力。在这里的“最广义可能上的事物”不仅包括萝卜、皇帝,还包括数、责任、美学体验、死亡等所有可能的事物。如果如塞拉斯所说,凡是研究这个主题的都能称为哲学,那么他的定义显然太宽泛了,因为所有的学科,不论自然的还是人文的,都被包括在了他的定义里面。

类似的还有摩尔,他认为[ Moore, G. E. 1953. Some Main Problems of Philosophy. London: George Allen and Unwin.]哲学家们的工作就是“对整个宇宙的普遍描述”,但是这样的定义既不充分(太宽),又不必要(太窄),因为科学也是在对宇宙进行描述,而研究数的本质和义务的哲学又不被包含在内。

从主题中寻找哲学本质似乎是困难的,于是另一些人认为哲学的特殊性在于其特殊的研究方法。可能我们可以说哲学和其他学科的不同在于,其研究方法是非经验的,也叫做“摇椅式”(armchair)的。即不同于科学需要做实验,历史学需要考古和实地调查,哲学家所有的工作都可以再一张摇椅上完成,不需要经验的支持。但是这一方面排除了最近兴起的“实验哲学”,这个哲学分支设计相关实验,并对结果进行数据分析,以此来支持自己的哲学观点。另一方面又把数学和理论物理学等包括在内,因此并不是很好的定义。如果我们尝试缩小“摇椅式”方法的范围,以“概念分析”作为本质定义,那又会把哲学的很大一块领域忽略。


可见,单独从主题或是方法的方向进行的本质主义尝试都不太成功,我们就尝试同时以主题和方法来定义哲学。从方法上来说,哲学是依靠理性和论证的。而且主题如美国哲学家汉普所言[ Hampshire, S. 1975.‘A Statement about Philosophy, in Bontempo and Odell (eds.), pp. 89–101.]:是被六个关键词所吸引的,这六个关键词包括:“知”、“真”、“存在”、“同”、“因”、“善”。如果仅从主题方面来看,文学艺术也会被包括进来,但是由于我们设定了方法上要使用“理性和论证”的条件,所以能把它们排除在外。如果要细细深究,这六个关键词要涵盖哲学的所有主题可能是有问题的,比如美学所关心的“美”,心灵哲学所关心的“思”并不在内。但是汉普的核心想法,即不从外围设定哲学的边界,而从它的中心吸引力来对哲学的本质做出说明。这种说明虽然会使得一些学科边界上的区分变得模糊,比如:逻辑学究竟属于哲学还是数学,但是正如维特根斯坦所言[ Wittgenstein,Zettel, ed. G. E. M. Anscombe and G.H. von Wright, trans. G.E. M. Anscombe.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两个国家在国境上存在纠纷并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居民,我们对于哲学的定义在边界上划分模糊也不会对实际作哲学的人造成困扰。我们对哲学事实上是什么做出说明时,并不需要太过明晰的边界。



本节我们讲述了“现存的哲学是什么样的”,从描述的方面回答了“什么是哲学”。这可能本文争论最不激烈的部分,因为不论各种学说如何不同,哲学系就事实的摆着。但即使这样,我们已经看到在哲学讨论中,并没有某一个高大全的理论能真正理直气壮的没有缺点和对手,在接下来的章节里,哲学保持争论的特点将会更加明显。


哲学的规范性:像足球比赛一样划定规则

这节我们要开始从规范性的角度来回答“什么是哲学”,即回答“哲学应该是怎么样的”。在进入到各个学说的细节之前,我们要做好一些理论准备,以便往后的讨论。

首先,由于近代以来科学所取得的巨大成功,使得别的学科不得不受到科学的影响,或是向经验科学的范式靠拢,或是从中获取新的研究方法。哲学也不例外,因此在元哲学之中,几乎所有的观点、学说都可以认为是处在两个极端中间:一端是科学,靠近这个极端的学说倾向于同意哲学应该是一种科学,或者多少与科学有着各种联系;而靠近另一端的学说倾向于认为哲学不仅不能被视为科学,甚至连一门严肃的学科都不能算是。我们本节所讨论的观点,就是以这两个极端为端点的线段中的各个点。因此在说明这些学科之前,我们必须说明“什么是科学”。很显然,这是一个科学哲学之中的基本问题,而对于科学定义的划分,又会影响到对于哲学的看法。比如一些人会将科学的定义扩大,让它不局限于类似于物理学的自然科学,这样其说明哲学能作为科学的学说就能更有说服力。因此在这里便不能给科学太明确的定义,因为太过有偏向性的定义会影响我们后文叙述元哲学理论。

第二,为了更好的区分各个学说并且看清他们的特点。我们学习奥夫高和吉尔伯特[ S?ren Overgaard, Paul Gilbert An Introduction to Metaphilosophy]的方法,设计两个“测试问题”,用这两个问题来向各个学说发问,用学说对这两个问题的回答情况来观察某个学说的特点。这两个测试问题是:

第一,这个学说是否是激进的修正派?我们知道,在此我们讨论的是“哲学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因此会有可能某个学说过于激进,导致其讨论的不再是哲学了。打个比方,比如我们在讨论“足球应该如何变得更有趣”的时候,如果国际足联提出“取消越位”或者“把球门宽度增加1米”,这样的不算极端的修正之后,我们仍然在讨论足球。可是如果有个人站出来说:“足球应该用手抱着球跑,因为这样会更有趣!”我们会说,确实有可能那样修改过之后的游戏会非常有趣,但是很遗憾那已经不是足球了,而是一个新游戏。同样的,一些学说对哲学提出这样或者那样的修改意见时,在一定范围内我们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如果一个学说过于激进,我们可能认为它并不是在讨论哲学,而是在建立一门新的学科了。


第二,这个学说如何解释哲学相对于自然科学而呈现的“缺少进步”?我们知道近两百年来自然科学的进步极大的改变了我们的生活,而同样是集合了人类最聪明头脑的哲学领域,在大思想家们激烈的讨论和努力的探索了两千年后仍然在某种程度上“原地打转”,是由于之前的研究方法错误了还是其他的原因,导致与自然科学相比,哲学如此“没有成果”?这个问题是一个元哲学学说所不能回避的,我们将以此拷问每一个将被介绍的理论。

哲学是科学的一部分

我们已经说了,这次介绍的学说将在“科学——非学科”这两个极端之间,我们先从“科学”的这一端开始:认为哲学是科学的一部分。

著名的例子是美国哲学家蒯因,他认为[ Quine, in Magee 1982: 143.]:科学在原则上是经验的,但其领域中有形式的一端,这一端有着数学、逻辑学等理论科学,而哲学正是位于这一端。正如前面我们谈到的,对科学范围的界定会影响我们对哲学的看法,蒯因的“科学”概念范围较广,并不局限于自然科学领域,因此他认为哲学是科学的一部分也并不奇怪。

在“科学”这一端更加激进的学说是二十一世纪以来兴起的“实验哲学”学派,这个学派主张运用经验科学的研究方法来支撑哲学理论,这个学派的兴起有学者[ Kauppin (2007)]认为是由于分析哲学内部的“概念分析”往往最后的支点是哲学家的直觉,举例来说:两个哲学家在争论“堕胎是否道德”的时候,争论到最后一个哲学家的论证是由“常识告诉我们对人类身体的破坏会使我们感到难受”,但是这个“常识”往往只是哲学家自己的主观论断,并不一定是平常人的看法,为了获得平常人的看法,就需要大量的实验和调查并进行数据分析,得到“常识”的真正内容。当然,实验哲学不仅是在这方面,他有很多其他的运用经验科学的方法,包括运用脑成像技术来分析我们的道德判断,以此支持某个伦理学观点的尝试。[ Greene, 2014]当然,对于“实验哲学家”来说,哲学当然是科学的一部分。


现在我们要用测试问题来检验我们这两个学说了。首先是蒯因的理论,它并不是一个十分激进的修正派,因为如果一直以来哲学所做的工作就是在“科学的形式的一端”进行着和数学一般的工作的话,那就继续这样好了。而对于为何哲学没有取得像科学那样的进步,蒯因的理论恐怕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但是进行一些小小的修改之后,我们会得到结果的,但这得下一节再讨论。


对于实验哲学,回答“为何哲学一直以来没有取得科学那样的进步”就要容易的多:因为哲学家一直都在使用错误的研究方法!对实验哲学家来说,正是因为之前的哲学争论都建立在哲学家们躺在摇椅上拍脑袋的直觉之上,才导致了哲学多年“不育”,哲学要取得进步,必须运用科学的手段和经验的方法。而这样看来,实验哲学似乎否定了大多数之前哲学家们的工作,认为哲学要采用几乎完全不一样的研究方法,从这个意义上来看,这个学说是非常极端的修正派。

(二)哲学是不成熟的科学
对蒯因的“哲学是科学的一部分”稍作修改,变成“哲学是不成熟的科学”,我们就能得到“为什么哲学进步如此之少”的答案:因为它是一种尚未成熟的科学。这个说法并不罕见,在哲学史上,从笛卡尔开始,洛克、休谟、康德直到罗素以及胡塞尔等大牛,在他们最有影响的著作开篇往往会有这么一段内容相似的话:哲学最近才从蒙昧中解脱,要开始建立新的成熟的哲学。不论是康德所说的“未来形而上学”还是胡塞尔的“现象学”,都是由于过去的哲学的不成熟,而要建立科学的成熟的哲学之结果。

可是有趣的是是,从笛卡尔到胡塞尔,中间相隔了约两百年,而中间的这些哲学巨匠们都反复再声称:哲学要从这里重新开始,变得成熟。甚至是当代的英国哲学家达姆特在二十世纪也说[ Dummett,1978: 457.]:哲学刚刚进入成熟的阶段。那么问题来了,在他们的笔下哲学已经反反复复的从不成熟到成熟进行了好几个来回了,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哲学才真正成熟,变成一门科学呢?

这样的说法还有另外的缺点,虽然它解决第一个测试问题十分顺畅,但是面对第二个测试问题:“这学说是否是激进的修正派”时,它会变得十分激进。因为将哲学比作不成熟的科学,就好比星相学是不成熟的天文学,炼金学和炼丹学是不成熟的化学一般,有了天文学和化学之后,星相学家和炼金术士所做的就已经毫无意义。而如果哲学是不成熟的一种科学,那么一旦它变得成熟,之前的哲学的研究方法和范式就可以被完全推倒丢弃。很可能所谓“成熟之后的哲学”已经不是我们所说的哲学了。



将哲学比作不成熟的科学还有一个令人疑惑的点,现代化学家不需要去阅读炼金术士的文章,甚至不需要阅读近代化学家的文章,他们只要往前研究就好了。但是对于哲学来说,阅读前人的文章不仅仍有意义,甚至是目前哲学研究中十分重要的部分。如果哲学真的能和科学相类比,那么目前为何仍有那么多聪明的脑袋在大学里做着无意义的事——阅读前人的文章呢?这个现实现象是那些把哲学和科学相联系的学说所难以应付的。

为了应付这些反驳,尤其是回答“哲学为何历经如此多次成熟仍未能变成成熟科学”的质疑,支持该观点的英国哲学家柯林.麦金[ McGinn,1993: 10.]回应说:一切哲学问题也许实际上都是自然世界的经验性的问题,而不是一些哲学家说的“超验”或者“纯理念”的问题,而我们在这些哲学问题上没有进步,或者说哲学不能成熟,是因为哲学根本不可能成熟。而不能成熟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的思考能力的局限,使得我们永无可能解决这些问题。“就像人类永远不能在没有帮助下飞起来一样”,麦金如是说道。我们的身体构造决定了我们不能飞,而我们脑部的构造决定了我们不能解决这些问题,因此虽然哲学是不成熟的科学,但它永无可能成熟。虽然麦金很好的补了东墙,但是他留下了西墙的大空缺,因为如果真如麦金所言,我们的脑部构造决定了我们没有可能解决这些问题的话,那么做哲学就和研究徒手飞翔一样是毫无意义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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