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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美术史| 娇艳欲滴的带刺玫瑰(上)

 木头1018 2016-06-22

在国家博物馆“威尼斯与威尼斯画派”展览中,保罗·委罗内塞(Paolo veronese)创作的这幅《维纳斯与墨丘利把厄洛斯和安忒洛斯介绍给宙斯》,我们已经介绍了其中可爱的小爱神丘比特的故事,现在再来看看另一个主角,也就是他的母亲维纳斯女神。



委罗内塞《维纳斯与墨丘利把厄洛斯和安忒洛斯介绍给宙斯》


维纳斯女神完全不是那种45度角美颜手机拍出来的美女,而是真正的白富美。她天生丽质、气质典雅,如假包换。古罗马的诗人曾如此地描述我们的女神:“我愿用人类所有的语言来描绘她的倩姿美貌……她的头发,丰茂繁密,微微卷曲,柔顺地散落在她那神性的美颈上。”(古罗马·安普列尤斯《变形记》)如果三国时代的曹植活在古希腊,恐怕也会即兴留下千古名篇《维纳斯赋》:“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是的,曹植的这个描述用来描写维纳斯诞生时的美丽真是恰如其分。


维纳斯的诞生


女神维纳斯出身高贵,神格很高,辈分比希腊第三代众神领导核心宙斯还要大,属于第二代神王系统。她是第一代神王乌拉诺斯的女儿。乌拉诺斯是宙斯的祖父,本是天空之神和创世者,代表着人类的希望与未来。但这位拥有巨大身躯的泰坦神却并没有把希望和未来带给自己的孩子们。在孩子们的眼中,乌拉诺斯除了生孩子之外什么事都没做。他的性欲是如此的旺盛,以致连地母都难以忍受。结果,在地母的鼓动下,乌拉诺斯被自己的小儿子克罗诺斯,也就是宙斯的亲生父亲,一刀割掉了命根,大卸成八块,扔到了爱琴海中。


神王乌拉诺斯的死带来了三重后果:一是他的死带来了大自然的诞生和人类生的希望。天与地终于分开,自然女神墨利亚(Meliai)从乌拉诺斯的伤口中诞生,世界开始生机勃勃,人类打破了蒙昧和无知,未来与希望在人类的脚下无限延伸;二是作为世界首例谋杀案,人类的司法正义开始萌芽。公正无情的复仇三女神从乌拉诺斯溅落的血液中诞生,她们长着可怕的蛇发,眼中流出悲愤的血泪,双肩生有翅膀,手执火把和鞭子,在大地上无休止地追逐杀人凶手,特别是血亲相弑者,从此开始,公平和正义的涓涓细流逐渐汇聚成滚滚而下的江河大水。三是他的死竟蕴育出人类对美与爱的追求。乌拉诺斯碎裂的身体飞进了海洋之中,在海中激起的白色的泡沫中,诞生了我们那金发碧眼,拥有魔鬼身材和白瓷般肌肤的阿佛洛狄忒,也就是爱与美的女神,优雅迷人的维纳斯。



桑德罗·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


维纳斯的诞生非常特别,富有戏剧性,成为画家们争相表现的艺术主题之一。这其中首推佛罗伦萨画派画家桑德罗·波提切利(Sandro Botticelli ,1445-1510)于1485年创作完成的油画《维纳斯的诞生》。在波提切利的秘密花园里,我们已经领略过那完美的《春》,色彩斑斓的缤纷花语围绕着我们的美神维纳斯。在波提切利创作《维纳斯诞生》的时代,人们认为美是永恒的,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变化。所以,在画家的笔下,刚出生的维纳斯既不是稚嫩无知的少女,也不是丰腴的少妇,而是完美的古典女性美的形象。玫瑰是维纳斯的象征。在花神洒落的洁白美丽的玫瑰花瓣中,维纳斯女神乘着贝壳的小船悠然飘荡,秀美清纯,羞怯而略带忧伤,施施然一幅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转眄流精、光润玉颜的画面。


谁能生来就完美无缺?只有维纳斯。维纳斯诞生是爱情来到世间的象征,意味着永驻的靓丽青春。当她容光焕发地走来时,阳光将因此而增辉,花朵更加的娇艳,四季万物都蕴育出蓬勃的生机。正因为维纳斯诞生所具有的古典美的艺术内涵,为法国新古典主义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创作源泉。


新古典主义美术运动是法国大革命前后一场纯粹的艺术革命。这一时期的法国美术,“把对古代艺术精神的怀恋和对人类生存理想的追求如此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以一种崇高和典雅的艺术气质,一种坚定和必胜的勇气及信念,登上人类艺术历史的舞台。”(袁宝林主编,远小近、廖旸著《欧洲美术——从罗可可到浪漫主义》)相对于17世纪的古典主义,法国新古典主义强调理性的艺术表现形式,注重构图的完整性和人物形象的雕塑性,技法上注重素描而不是色彩。其中的杰出代表不仅包括雅克·路易·大卫(Jacques Louis David,1748-1825),还有弗朗索瓦·热拉尔(Francois Gerard,1770-1837)、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Jean Auguste Dominique Ingres,1780—1867)、亚历山大·卡巴内尔(Alexandre Cabanel,1823-1889)和威廉·阿道夫·布格罗(William-Adolphe Bouguereau ,1825-1905)等。


雅克·路易·大卫深受法国大革命的影响,他的许多画作具有强烈的现实感,尤其是在《贺拉斯兄弟的宣誓》和《跨越阿尔卑斯山的拿破仑》这两幅名画之中,体现出一种战斗的英雄主义精神。随着法国大革命的结束,新古典主义发展成19世纪法国学院派古典主义,艺术风格和精神气质发生了变化,开始走上非现实性的艺术程式化道路,追求题材、技巧和艺术风格的规范化,尤其是极端注重素描的表现力。大卫的学生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非常尊崇素描,他曾说:“在素描中包含着艺术的尽善尽美。”“艺术的好坏就在素描。”“线条就是素描,就是一切。”因此,安格尔的线条表现几乎达到无以伦比的程度。而且,这种艺术规范尤其体现在他创作的大量女性人体的作品上,其中就包括两幅与维纳斯诞生有关的作品。



安格尔《阿纳底奥门的维纳斯》



安格尔《泉》


1848年,安格尔完成了《阿纳底奥门的维纳斯》。这幅油画是安格尔另一幅享誉世界的经典油画《泉》的前身,两者的构图,人体的曲线都是一样的。《泉》中的少女可以认为是维纳斯的化身。所以,这两幅作品,从精神、气质和艺术表现上都是与维纳斯诞生有关的作品。因为画家要在油画中追求古典的理想美和永恒美,所以采用了古典雕塑的效果,素描非常严谨,画面肃穆,很好的体现了古希腊那种自然和谐的美。尤其是明显脱胎于《阿纳底奥门的维纳斯》的《泉》,场景更加单纯,人物体态更加自然,画面更加典雅抒情。《泉》是如此完美地描绘了女性的美,以致于这部作品完成后:“同时出现了五个买主,有人简直向我猛扑过来。他们争执不休,我几乎要让他们抓阄来决定。”(袁宝林主编,远小近、廖旸著《欧洲美术——从罗可可到浪漫主义》)。



杜瓦尔《维纳斯的诞生》


欧仁·艾莫莉·阿莫里·杜瓦尔(Eugene Emmanuel Amaury-Duval 1808-1885)是安格尔的学生,在人物造型方面表现出了高超的绘画技巧。《维纳斯的诞生》这幅油画收藏于法国里尔美术馆,油画中的维纳斯,人物的站姿、体态和神情,都与其他同类作品不同,体现了杜瓦尔独特的艺术眼光。



卡巴内尔《维纳斯的诞生》


亚历山大·卡巴内尔(Alexandre Cabanel,1823-1889)也是新古典主义的代表画家,他的作品多以神话故事和人物为题材,构图严谨,笔法流畅,擅长运用规范化的艺术手法来处理画面,但其画作缺乏古典艺术的庄重感。1863年,卡巴内尔完成了油画《维纳斯的诞生》,这幅作品被拿破仑三世买下,成为卡巴内尔最著名的作品。卡巴内尔用完美的造型塑造了一个具有韵律感的女性身体形象,慵懒的维纳斯躺在水面上,随波逐流,细腻动人。但这幅画也被印象派画家所非议,认为作品什么也没有表现,只是表现了一个油光水滑的女性身体。



乔尔乔内《沉睡的维纳斯》



提香《乌尔比诺的维纳斯》


值得指出的是,卡巴内尔《维纳斯的诞生》在构图上与乔尔乔内的《沉睡的维纳斯》和提香的《乌尔比诺的维纳斯》一脉相承。乔尔乔内(Giorgione,1477—1510)是著名的威尼斯画派画家。他的画作被认为充满着诗意和田园牧歌。他一生创作的画作仅存几幅真迹。《沉睡的维纳斯》就是其中一幅。这幅画是威尼斯画派第一幅女人体的油画,作品开创了西方艺术史上“斜倚女人体”的表现形式,为后世许多画家所借鉴。随后,提香(Tiziano Vecelli 1490-1576)借鉴乔尔乔内的《沉睡的维纳斯》,为乌尔比诺公爵绘制了同样经典的油画《乌尔比诺的维纳斯》,同样采用了斜倚式的构图方式。



布格罗《维纳斯的诞生》


1879年,法国学院派古典主义最后的杰出代表威廉·阿道夫·布格罗(William-Adolphe Bouguereau ,1825-1905)创作了油画《维纳斯的诞生》(图1-6),成为又一经典之作。布格罗的艺术作品在新古典主义艺术程式上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他创作的作品在女性的人体造型上堪称完美,在情调上充满了田园牧歌般的诗意 ,作品的画面清新脱俗、犹如梦境。这幅油画的画面布局精巧,小爱神围绕着的维纳斯高贵美丽,油画的色彩富丽堂皇,让人有金碧辉煌之感。


维纳斯嫁给了铁匠



维纳斯从海中的浪花中诞生后:“起初,她向神圣的库忒拉靠近,尔后,她从那儿来到四面环海的塞浦路斯。在塞浦路斯,她成了一位庄重可爱的女神,在她娇美的脚下绿草成茵。”(古希腊·赫西俄德:《神谱》)


这位美神最后出现在宙斯的宫殿中,立刻引起了巨大的骚动。天上的女神们满怀着嫉妒和愤恨的心情注视着这位新来的女神。因为她们并不想身边出现一位如此绝色的女神和自己竞争。这其中又以贞洁著称的天后赫拉和智慧与美貌并重的雅典娜女神最为嫉恨。这种嫉恨是如此猛烈,最后成为金苹果事件和特洛伊战争的导火索。


但天上的男神们见猎心喜,呼啦一声全围在了维纳斯的身边。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一心想娶她为妻。众神之王宙斯不顾天后赫拉铁青着的脸想一亲芳泽,耀眼的太阳神阿波罗要送给她金光闪闪的黄金宝座,留着口水的海神波塞冬把海中的珍宝统统倒在了她的面前,神使赫尔墨斯则许诺给还没有见过世面的女神以天上地下七日游。诸神纷争不已,谁也不肯相让。但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天神版的美女与野兽的故事。千娇百媚的维纳斯最后嫁给了诸神中最丑陋、最朴实、最与世无争的锻造之神武尔坎努斯(Vulcan,希腊神话中的赫淮斯托斯Hephaestus)。


铁匠武尔坎努斯之所以会成为维纳斯的正牌老公,有他的优势。首先他是宙斯和赫拉的亲生儿子,顶着太子的光环。其次,他有能力有技术,锻造技术异常高超,建筑技艺非同凡响,是真正的“工匠精神”的代表。奥林匹斯山上诸神的宫殿、宙斯的雷霆和铠甲、小爱神丘比特的弓、大力神赫拉克勒斯的马车、阿波罗驾驶的太阳神车都出自他的手笔。武尔坎努斯还亲手为阿基琉斯铸造了坚固的盾牌、闪闪发亮的黄金胸甲和头盔。而且武尔坎努斯为人老实、勤勤恳恳,干起活来毫无怨言,简直是劳动模范。



鲁本斯《武尔坎努斯为朱庇特打造霹雳》


鲁本斯有一幅油画《武尔坎努斯为朱庇特打造霹雳》描绘的就是这位锻造神为宙斯打造闪电武器的场景。油画中的武尔坎努斯正在认真打造武器,由于常年劳作,所以显得孔武有力。但从油画中就能看出铁匠在个人形象上的缺憾,两个字,猥琐。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一切基因缺点,没有一处长对了地方,除了智力水平。


除了丑之外,这位技术宅男还有几项在相亲节目上必定会被齐刷刷灭灯的弱点:不善言辞、老实巴交、了无情趣,因为整天和炉火铁砧打交道,整天汗津津臭烘烘为人所不喜,尤其是个人形象也不佳,早年命运多舛,不幸被狠心的老妈赫拉从天上扔到地上瘸了一条腿,是个残废。


但同样是三等残废的武大郎偏偏娶的是千娇百媚的潘金莲,身残志坚的武尔坎努斯娶的是八面玲珑的交际花夫人维纳斯,这不能不让天上诸神浩叹命运女神的不公,大跌眼镜之余又极为愤愤不平。再加上武尔坎努斯夫人结婚之后,迅速从一位纯洁的美神转变为视贞洁为无物热心爱欲的任性女神。所以,婚后的铁匠不免会被红杏出了墙,头顶一片绿油油。


第一个跳出来当西门庆的是我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荷尔蒙爆棚的战神玛尔斯(Mars)。玛尔斯是高傲的罗马军团的保护神,在希腊神话中称为阿瑞斯。作为宙斯和赫拉的儿子,战神玛尔斯象征着力量与权力,好战、嗜杀、血腥、凶残,唯恐天下不乱,给人类带来无穷的战争灾祸。但在维纳斯女神的眼中,这位野性狂暴的小叔子显然是一位极佳的情人。


据说首先发现玛尔斯和维纳斯偷情的天神是太阳神阿波罗。妒忌的阿波罗急忙找到了正在火炉旁锻造武器的武尔坎努斯。武尔坎努斯听到这个消息后,差点没晕过去。他怒火中烧,决定给这对奸夫淫妇以惩罚。这位大神不愧是能工巧匠,他打造了一个夏洛特的网。这个网:“细得眼镜都看不见,连最细的羊毛也比不过它,甚至连房梁上垂下来的蜘蛛丝也比不上它。这些网做得只要轻轻一碰,稍微动一动,就把人黏住”。(古罗马·奥维德《变形记》)铁匠把这些网铺在了维纳斯的床上。当这对奸夫淫妇正要滚床单的时候,这张精巧的网就把他们双双网住。这时,勇敢的武尔坎努斯不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而是勇敢地选择在微博微信等自媒体上曝光。他在线邀请,打开房门,让所有奥林匹斯神山上的神仙都来参观,从而成功地把自己制造成为当红网红和八卦大王。



弗朗索瓦·布歇《被武尔坎努斯惊吓的维纳斯与玛尔斯》


18世纪法国洛可可艺术大师弗朗索瓦·布歇(Francois Boucher,1703—1770)创作了一幅油画《被武尔坎努斯惊吓的维纳斯和玛尔斯》,描绘的就是武尔坎努斯捉奸在床的故事。弗朗索瓦·布歇生活在路易十五时代,当时追求享乐正成为上层社会的风尚。表现在艺术形式上,路易十四时代宏大壮观的巴洛克风格正被轻松愉快,令人赏心悦目的洛可可艺术所取代。弗朗索瓦·布歇17岁开始在父亲的工作室中学画,受威尼斯画派画家提埃波罗的影响,在早年获得“巴黎的提埃波罗”的美誉。之后前往罗马学习美术。但对米开朗基罗等文艺复兴时期的古典艺术形式不感兴趣,而是学习威尼斯画派的色彩表现和17世纪田园牧歌情调的艺术手法。他最擅长于用希腊罗马的神话爱情故事来表现爱情和现实生活的享乐主题。他不厌其烦地用画笔去描绘战神玛尔斯与爱神维纳斯调情,女神出浴等谈情说爱的题材。这类情节及光泽温润的女子裸体被描绘得如此精致入微,以致令法国上层贵族极为倾倒,尤其是获得了蓬帕杜夫人(Marquise de Pompadour,1721-1764)这位重要的艺术赞助者的青睐。


在布歇的这幅描绘战神马尔斯与爱神维纳斯偷情的油画中,武尔坎努斯用来捉奸的网着实把正在滚床单的战神玛尔斯吓得半死,连带旁边的帮凶丘比特都吃惊地张大了嘴。而处于罗网中心的有着光滑细腻肌肤的维纳斯仍然陶醉在偷情的心醉神迷之中而不自知。布歇是将洛可可艺术风格发挥到极致的画家,在这幅油画中,带有威尼斯画派风格的娇艳色彩、曲线和抛物式的洛可可构图风格,再加上田园牧歌式的自然场景,让这一偷情的主题显得亲切平易而富有生气。



丁托列托《被武尔坎努斯发现的维纳斯和玛尔斯》


如果说布歇的油画还忠实于神话本身外,威尼斯画派的代表雅各布·丁托列托的油画则更有意思。他的《被武尔坎努斯发现的维纳斯和玛尔斯》虽然稍微改动了一点神话的内容,但丝毫不影响这幅油画的娱乐性。维纳斯斜躺着的构图方式,右边搭在的红色绸缎,是典型的丁托列托的艺术风格。武尔坎努斯正在房间里努力寻找奸夫存在的证据,维纳斯则一脸故作镇静。旁边胖乎乎的丘比特似乎见惯不怪,正在窗户边上悠闲地睡觉。这幅油画中最令人感到有趣的是玛尔斯的位置。武尔坎努斯的脚边有一只小狗,这只小狗正对着房间的角落。角落里红绸缎的下面,露出一颗戴着头盔的脑袋。对,没错,他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战神玛尔斯。然而,这时,做贼心虚的玛尔斯浑然没有战场上的英姿,而是急切地盯着那只小狗,生怕小狗狂哮会暴露出他的行踪。这哪里是在描写神的生活,真是活生生一幅人间喜剧啊!


办一台直播晚会一定要慎重,弄不好就事与愿违,起到反效果。对武尔坎努斯来说,教训就很深刻。首先是直播事件让武尔坎努斯夫人的地下恋情公开化,维纳斯女神反而开始正大光明地寻找更多的情人。其次就是直播现场迅速聚集起形形色色的神仙观众,他们大多不是来主持公道的,而是来打酱油看热闹的。俗话说,奥林匹斯山这么大,什么神仙都有。由于没有关闭现场评论功能,有的观众公然神回复:“如果躺在网中的人是我就好了!”直播效果如此差,这让武尔坎努斯气得差点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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