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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纣王的悲催

 离塔上的公主 2016-06-29
在中国人的道德评价体系中,喜欢用二元法对人或事作出判断,简单的说就是用好或坏作出判断。一旦一个人被贴上“好”的标签,那么这个人的所言所行就都是好的,反之亦然。这样评判简单易行,比较直观,所以代代相传,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三观之中。殊不知,现实世界是多元的,人更是复杂无比的多元体,只靠简单的好或坏是根本无法界定一个人的。因为,很多时候,好人会办坏事,坏人也会办好事。


今天,我们就来说一说历史上暴君的杰出代表,比以前介绍过的桀更加出类拔萃的纣。首先说明一下,纣不是他的真名姓,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话,听到这个称呼一定会被气得活过来。因为,他本叫辛,按照商人的习惯,可以被尊称为帝辛,这是他在位时的尊号,他姓子名受,或受德,是商朝第三十代君主,于公元前1105年至前1046年在位。因为他是商朝的最后一个君主,所以荣幸地获得踩着商朝废墟建立的周朝新君的恶谥“纣”,说他是个“残忍损义”的君主。当然,这个“纣”字在常见的谥法里是找不到的,应该是胜利者周人的发明,抑或是后人有意为之,但是帝辛先生却以此名行世,成为了十恶不赦的暴君。为了行文的方便,我们姑且以“纣”来称呼他。

按照商人的传统,纣本来与王位有些远,因为他上有叔叔箕子、比干,下有兄长微子、微仲,且兄长们与他一母所生,只有靠叔叔们做了商王后,良心发现后再将宝座传回给自己的大哥,大哥传二哥,二哥再传给自己。当然,这只是理想的传位,一旦有个变数,纣就从此与王位永别了。但是,老天爷似乎非常青睐这个小王子,他的先王们鉴于兄终弟及的传承有点乱,容易引发王族内斗,从祖甲开始,就准备实行嫡长子继承制,但是,祖甲在位时间短,没有机会将自己创立的制度推广下去。之后,经过武乙和帝乙等商王的努力,到纣的时候这套影响中国二千多年的制度终于瓜熟蒂落了。而纣就是第一个享受制度红利的。按照新制度,纣的叔叔们首先失去了继承权,只能以太师、少师的高位辅助商王。但是,作为亲哥哥的微子尚在,他依然是横亘在纣之前的大山。

关键时刻,商王朝的太史站了出来,对新制度作了一次司法解释。他尖锐地指出,微子虽是大哥,但他母亲生微子时还不是帝乙的后,也就是正妻,只是个妾。所以微子的出身不好,不能作为嫡子。而纣出生时,母亲已荣升为后,那么纣才是嫡子,也就是商王朝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不知道这位太史是真的主持公正,还是被纣所收买,总之,他的一番言词终于让帝乙作出决定,扶纣上位。以后人看来,纣之所以如此胜出,恐怕主要原因还是帝乙认为自己的小儿子确实是个人物,能够将风雨飘摇的大商带向光明。否则,太史再能忽悠也不行。

那么纣真的像父亲所欺许的那样有能力吗?《荀子·非相篇》里说纣“长巨姣美,天下之杰也;筋力超劲,百人之敌也”。《史记·殷本记》也夸纣“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至于明代小说《封神演义》中更是将纣形容得如西楚霸王一样勇武超群。正是少年时就如此出类拔萃,对帝国前途忧心忡忡的父王帝乙才会选中小儿子作为自己的继承人。

帝乙是一位很努力的君王。在他九年的任期里,他为这个行将就木的帝国做了许多事情,暂时压制住了那些野心家。但是,他做得并不彻底,各种反商的势力蛰伏待机,时刻准备吞没大商。

当时,主要有几股势力威胁大商的政权。首先威胁来自内部:一是巫史们所代表的神权势力,我们知道,商人崇拜鬼神,经过数百年的积淀,形成了祖先一元神教,商王本身也成为最大的祭司,是合政权与神权为一体的最高统治者。这本来是对商王利好的事,但是,商王的主要精力放在国家的治理上,对神权的控制逐步削弱,那些巫师太史们趁机攫取权利,打着商王的旗号反对商王,反倒成为商王施政的障碍,终于让商王们忍无可忍,商王武乙就发挥其搞笑本领,狠狠地戏耍了神权,让那些贪婪的神棍们消停了一阵子。之后的几位商王也为抑制神权下了苦功,原来如日中天的神权似乎一下子对商王朝失去了作用。但是,这个有着数百上千年传统的利益集团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在等待机会东山再起,再和商王掰手腕。二是失去继承权的王族成员。我们知道新的继承制使得箕子、比干、微子等人失去了登上商王宝座的机会。虽然按照孔子的说法,这些人被称为“三仁”,都是品德高尚的人,应该很快能够适应新法,摆正自己的位置。其实,这也是孔子给自己的先人脸上贴金,没有一个人会对触手可及的王座不动心的,何况这三个人本来就有机会的,特别是作为纣王亲大哥的微子,看到王杖从自己的手心溜走,自己以前在父亲面前的努力表现都化为了泡影,从此还要向亲弟弟俯首称臣,真是情何以堪。而且,纣上台后,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一定会削弱这些近支王族的势力,这也是政治斗争的必然结果,因此,他们间的矛盾可以说是无法避免的。这两股怨恨的逆流在商王朝的内部涌动,有一天他们将汇聚在一起,从内部冲垮大商王座的基石。

其次威胁来自外部:一是冉冉升起的周部落,周族经过古公亶父(太王)、王季、姬昌祖孙三代的惨淡经营,已经傲视西方,势力大增,成为反商诸侯的旗帜,甚至于说天下诸侯中的三停已经有二停向周族臣服,愿意在周的率领下翦除大商。二是死灰复燃的东夷,在商王殄灭原本受商人节制镇伏东夷的彭氏、韦氏之后,东夷部族经过一段时间的卧薪尝胆,力量复振,他们或异军突起,或集群攻击,不断袭扰大商,甚至兵锋直指王畿,让商军疲于应付。由于历史资料匮乏,我们不知东夷和周族是否有过合纵之约,但是,他们东西呼应,共同夹击大商,最终将成为压倒商朝的稻草。

就在这个无比险恶的历史关头,纣登上了商王的宝座。他首先做的是劝课农桑,发展社会生产力,增强国力,使商人的力量日益强盛。同时,他也刻意地压制神权,削弱王族势力,这一方面使他成为强势的商王,另一方面也使得本应成为商王得力助手的两股力量日益走向了自己的对立面,为商王朝的灭亡埋下了隐患。纣王在得不到王族真心支持的情况下,特意简拔了来自王族外部的臣子,如费仲、蜚廉、恶来,其中多智善治的费仲被委以朝政,勇武多力的蜚廉、恶来父子被任为商军大将。这些外臣的上位,更加剧了纣和王族大臣的矛盾,被他们贬斥为“崇信奸宄,放黩师保”。可想而知,这些王族大臣与纣的关系会如何?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商国的财力与军势复振。于是纣王开始对那些觊觎商朝的异族势力展开征讨。

纣首先要安定的是日益坐大的西方。他亲率商军大搜于黎(今山西上党),即在黎地举行军事演习以震慑西部诸侯,尤其是周人。之后,伐有苏(今河北沙河),获妲己。到了二十二年,纣再次大搜于渭水,囚禁姬昌。后来,由于周族和纣达成了某种表示臣服的协议,姬昌才获得释放。也有人认为,纣为解除西边威胁,杀掉了姬昌。不管怎么说,由于纣的强势,周人的扩张步伐暂时缓了下来。

姬昌

看到西方诸侯消停下来后,纣便集中力量征讨东夷。他让出于武丁一系的同姓诸侯攸(今安徽桐城)侯喜为统帅,带兵浩浩荡荡地杀向江淮之地。那些曾经气势汹汹的东夷部落林方、人方、虎方、粤方等要么卷旗远遁,要么束手就擒,商军在付出巨大的伤亡后终于达到了击破东夷的目的。商军在一次次的远征中抓获了数以万计的战俘,等待这些战俘的命运将是成为奴隶或祭品。幸运的是,纣并没有像他的先王那样,大肆屠杀这些可怜的战俘,而是将他们转为农奴或工匠,要么从事农业生产,要么进军建筑业,为了便于管理,纣还提拔奴隶中的一些能人对庞大的奴隶军团进行管理。而这,也被时刻以有色眼镜看待纣的人视作异端,周武王给纣罗织的罪名中就有“任用贱民为官”、“以贱民辱贵族”。这些人似乎都选择性地忘记了伊尹、傅说的故事,这两位商朝历史上最有名的宰相其实也是奴隶、小臣(古代奴隶的一种称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纣在战败东夷后,迁移族人去巩固占领区,经营江淮。这些人将商朝先进的农耕文明传播到江淮一带,促进了当地的民族融合、文化进步和生产发展。所以郭沫若就曾夸赞道“但缘东夷已克服,殷人南下集江湖。南方因之惭开化,国焉有宋荆与舒。”

一时间,已经很疲弱的商朝在纣的带领下回光返照,屡战屡胜,威名远播浙闽。纣也被尊称为“百克”(意为百战百胜),似乎商纣中兴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但是,上帝让人灭亡的时候,往往会让人疯狂。正是因为纣的常胜,助长了他的骄傲。他威福自用,不仅听不进别人的劝言,还越来越注重享受,特别是得到了著名美人妲己之后,他大建楼堂馆所,还特别扩建朝歌(今河南淇县),希望过得更舒服些。在他的示范下,商人奢靡昏乱之风渐起。同时,由于奴隶越来越多,这些人虽然有本部族的人管理,但在沉重的劳役之下,也不堪忍受,经常举行暴动。纣为了镇压奴隶反抗,实施了一系列较为残酷的刑法,希望能够压制住奴隶的反抗。这些作为,自然全部归入了纣的恶行之中,成为他奢侈淫乱残暴的铁证。


好不容易出现的大治曙光行将熄灭。纣的叔父,少师比干虽然对于失去继承权有些耿耿于怀,但与其他王族成员相比,他认为大商的命运要比自己的王位更重要,于是他挺身而出,多次劝谏纣王,要他效法先王,洗心革面,保住成汤基业。本来就对叔伯兄弟有着防范之心的纣怎能听进叔父的劝谏,而且所谓的效法先王,那不是说自己能够坐上王座本身就违反了祖制吗?震怒之下,纣杀死了自己的叔父。演义小说里还编排出纣王杀比干是要看他的七巧玲珑心,实属杜撰,只是为了渲染纣的残暴。

看到比干的悲惨下场,另一位王叔箕子知道纣在自恃王座稳固后,终于撕下了亲情的面纱,惟恐祸及己身,只得装疯卖傻。纣见到王叔如此,无法判断真假,就让人将箕子囚禁起来。这就是后人所说的“囚奴正士”,理所当然地成为纣的又一项罪名。不过,箕子比较幸运的是,后来,周武王进了朝歌,释放了这位正士,并向他请教治国之道。箕子讲一通大道理后,不愿留在周人的羽翼之下,请求外放,武王为了笼络更多的商人,就将他封于朝鲜。箕子带着去国离乡的无限伤感前往朝鲜,开启了朝鲜的古代文明。

要说箕子在最后关头还保留着商人的一丝傲骨的话,纣的王兄微子的做派实在让人有些不齿。微子是最恨纣的,他假模假式地劝了自己兄弟几句后,就不辞而别了,和另一位商臣胶鬲一起到周营祈降。《史记》上这样描述这位王子,说他“乃持其祭器造于军门,肉袒面缚,左牵牛,右把茅,膝行而前以告”,一副无耻之极的奴才相,千百年来无出其右者。司马迁如此揶揄微子,亦是鄙视其为人。更可气的是,微子将大商的内部情况都告诉了周武王,从而使周武王坚定了灭商的决心,这才有了后来的牧野之战。作为酬劳,也为了借重微子的身份压制那些蠢蠢欲动的商族遗民,微子被封在商人故地宋国,爵为上公。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孔子也是微子的直系后裔。

当了20多年有为天子的纣正沉醉在自己的文治武功之中,处温柔乡,为长夜饮,全没把王族的离心离德与心腹大患周人放在眼里,他让攸侯喜带领商军主力宜将剩勇追穷寇,务必彻底平定东夷,同时,他还处置了几个对自己有看法的诸侯,如九(音求)侯、鄂侯,希望用高压手段达到摄服诸侯的目的。可以说,这时的纣王已经迷失了自我,就像中国历史上那些有作为的君主一样,一旦功成名就,往往就会乐极生悲。

公元前1046年,周武王打着吊民伐罪的旗号,带着来自西北、西南一带的羌戎诸侯,会师孟津,浩浩荡荡地杀到了牧野(今河南卫辉)。这时,纣王才从天下无敌的沉醉中醒来,准备派兵镇压,却发现商军主力远在江淮,无奈之下,只得将那些服劳役的战俘奴隶武装起来,派恶来等将带领这支奴隶大军抗击来犯的周人。


如果仅从人数上而论的话,商军有17万,一说70万;周人只有5万多人,其余是诸侯联军,人数不会太多,战力有限,显然是商众周寡。但是周军是有战车(戎车)、虎贲及甲士,武器先进,兵精将勇,士气高昂,特别是听了周武王的战前动员《牧誓》后更是充满了斗志,恨不得一下子打进朝歌去,活擒商纣王。反观商的奴隶军团,却是浑身疲惫,两眼无神,在他们的心中想的只是如果周军获胜,他们是否能摆脱奴隶身份,获得解放。而且商都里原有的战争物资大多给了征伐东夷的主力部队,他们别说战车铠甲了,就是戈矛都不全,怎么对付武装到牙齿的敌人。要不是后面有督阵的商王卫队,他们早就一哄而散了。

战争打响后,周武王在姜子牙、周公旦等臣子的簇拥下来到战场之上。只见他英气勃勃地站在戎车之上,一手持黄钺,一手扶车轼,先向列阵整齐的周军将士们行注目里,眼中满含期待,然后,他对姜子牙说:“尚父,出击!”这时的周武王再也没有了对纣王的恐惧,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商纣此时已是外强中干,只要奋然一击,大邑商就将轰然倒地。

为了进一步提振士气,姜子牙奉武王之命,率战车首先出击。车辚辚,马萧萧,随着数百辆战车轰隆隆地冲向奴隶大军。这些本就失去了英雄气概的奴隶们双股颤抖,握着武器的手也不听使唤了。战车兵在射出一轮箭雨后,就冲进了敌阵,车与马的巨大惯性,将挡在面前的奴隶战士们冲得东倒西歪,车上的执戈武士更是东挑西搠,杀得对手人仰马翻。很显然,甫一交手,奴隶军团的前哨就被打垮了。中国有史可查的第一次车战就这样完美收官了。

老谋深算的姜子牙一战就探出了奴隶军团的虚实,知道他们无心恋战。于是,他让周军将士们高喊,大周替天行道,商军归顺无罪。奴隶们看到有了活命机会,要么举手投降,要么倒戈向后冲去,他们不想给纣卖命了,尽管纣对奴隶还算宽容,但世界上又有谁真心愿做奴隶。这一下,后面的商王卫队傻眼了,没想到平时老实得要命的奴隶敢于阵前倒戈,他们仗着武器好上前弹压。一些冲在前面的奴隶倒下了,但是更多的奴隶仍然不要命地涌上来,卫队人数本来就少,很快就湮没在人海之中,就连力大无穷的恶来也死在了乱军之中,也有的人说他被俘杀(后来,他的父亲蜚廉也死在周人手里,这一对英雄父子走完了他们的壮烈人生,幸好他们的子孙躲过了周人的追杀,成为了秦、赵两国的始祖)。

商军大败,纣王的华丽人生也将谢幕。帝王死社稷,作为一位一心想重振大商的勇武之君,看到自己付出努力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他抛下身后源源不断地追来的周军,逃进了自己耗费无数钱粮修筑的鹿台之中。在这里,他将用死来捍卫自己王者的尊严。他让人准备好柴禾堆在华丽的鹿台之下,然后穿戴好商王的衣冠,用衣袖遮住脸(他认为自己愧见先祖于地下),然后举火自焚。不知他的大哥微子看到这一幕将作何感想,如果他真的是仁者,定会为此而惭愧的。

纣王一死,周军进入朝歌。周武王忙着做了几件事,如扒出纣的尸体斩首悬于太白之旗;处死妲己费仲等人;发放赈济钱粮,拆掉楼堂馆所;释放箕子之囚,表彰商容之闾,一番做作,终于安抚了人心,稳定了形势。之后,周武王告祭天地,正式建立周朝,真正完成了小邦周战胜大邑商的伟业。

本文的主角纣先生,作为一位悲剧英雄,随着大商的灭亡,也被定格为暴君的杰出代表青史留名了。那么什么人会唱黑纣呢?归结起来,应该是这样几类人:一是巫师神汉和王族反对派,只有贬低了纣才能反衬他们的正确;二是以周为首的灭商诸侯,只有抹黑了纣才能证明自己夺权的正确;三是后世的诸子百家,只有树立纣的反面典型才能推销自己学说的正确。在这三类唱将不遗余力的合唱之下,纣王想不登上十大恶人榜也不行了。而且,为了充分说明纣的罪恶,后世的学者们巧施妙手移花接木,将历代暴君的罪恶悉数搬到纣的身上,如酒池肉林,好色无度,斫朝涉之胫,刳剔孕妇等等,简直是磬竹难书,反正纣已是个臭皮囊,想往里面装什么都行。对此,孔子的弟子子贡说了句公道话:“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商王朝统治中国六百年,之所以会一朝灭亡,归根结底是内部矛盾激化造成的,如果商族内部齐心协力,周人恐怕永远无机可乘。但是,那种深层次的矛盾是社会变革的必然产物,是很难调和的,换作是别的君王,也未必会比纣做得好。纣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尽管他个人能力非常出色,也无法力挽狂澜。随着历史的烟云消散,纣对中华民族的贡献也随之埋没在断简残篇之中,只有少数人还记得,毛泽东就曾这样评价他“其实纣王是个很有本事能文能武的人。他经营东南,把东夷和中原的统一巩固起来,在历史上是很有功劳的”。

鹿台的夕阳

就在鹿台之火点燃的同时,商军主力也在急急地往朝歌行进。可惜远水不解近渴。当攸侯喜半路听说纣王已死的消息后,就知道商朝大势已去了。不过,骄傲的将军绝不愿做亡国奴。他和其他仍忠于商朝的将领商议后,大家一致同意,远走他乡。于是,一支拥有20余万人的商军及其属国民众似乎瞬间从历史舞台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关于他们的下落,后人认为他们凭借东夷人高超的航海术,利用太平洋洋流,分路进入美洲,成为印第安人的先祖,开创了奥尔梅克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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