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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年集雅|元青花名品的重识 ——记上博元青花瓷器展的品相报告

 紫气东来2050 2016-06-30

元青花名品的重识

                                  ——记上博元青花瓷器展的品相报告

 

《幽蓝神采》是上海博物馆酝酿十年,精心筹办的一次元代青花瓷器特展,笔者有幸与会,近距离感受了这次令人震撼的视觉饕餮盛宴。由于元青花瓷器存世较为稀少,收藏又相对分散,所以能够汇聚一堂集体面世,着实不易。

截止目前,国内共有两次官方组织的元青花瓷展览。2009年北京首都博物馆首当其冲,举办了《青花的记忆——元代青花瓷器文化展》笔者应邀出席,至今印象深刻。首博展览的元青花瓷主要以国内各地馆藏为主,器物多为出土发掘或窖藏,有较为翔实确切的出处背景。七十余件藏品力求展现元代青花瓷在品种方面的多样性。国产及混合青料的中、小型制品较多,发色浓艳的进口料大件器物较少。而上博这次的展览则是以“至正型”元青花为主题,大件器物比例较重。(图一)通过观展不难发现,此次展品在甄选上,策展方可谓煞费苦心、拣选得当。无论是从料色、纹饰还是器型、传承等方面都均有较强的可比性、相似性。使观者可以及时的进行现场比对。如果首博的元青花展是普及为主的初级班,那么上博这次的元青花展览就算是专业性更强的提高班。


(图一)元青花上博“幽蓝神采”大展展品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一批来自境外收藏机构的元青花“典型器”、“标准器”也在这次展览中集体亮相,如“至正款青花云龙象耳瓶”、“昭君出塞”以及05年在伦敦佳士得拍卖中创造了2.3亿“天价”而一时传为佳话的“鬼谷下山”罐也纷纷到场,更成为这次展览的一大看点!

这些可谓耳熟能详、声名显赫的元青花瓷器,虽然以往经常出现在各种各样的著录中,但器物图片几乎千篇一律,只适合一般欣赏和入门陶瓷知识的普及。这种缺乏真实感的图片,对于真正的研究人士和爱好者则显得难以止渴。笔者赴沪连续7天观展,每日朝九晚五驻足于上博展厅。逐一对每件器物都进行了仔细的审视和比对,尤其是对于那些海外收藏一直深闺难觅的著名器物的更是做了详细记录。同时也有一些新的认识和发现,借此机会,将斩获的资料以嗜同好,供大家研究汲取。

 

一.“至正”年款青花云龙象耳瓶(英国大威德基金会藏)


图2 1929年英国学者霍布逊的《老家具》揭开了青花的探索之路


首先,要说的是元青花青花云龙象耳瓶,俗称“大维德瓶”或“至正瓶”。 1929年,英国学者霍布逊(HobsonR.L)先生率先将这对青花瓶发表在《老家具》杂志刊物上,开始了对于《明代以前青花瓷》的探究之路。(图二)由于此瓶太过有名,是揭示元青花“存世”的开山之作,后世但凡提及元代青花瓷器的刊物,均将其列为首选“标准器”。相关介绍虽然较多,但此物远在英国,不轻易示人,所以一直缺乏高清图片,给研究带来阻碍。致使一些细部的特征没能引起关注,笔者通过此次近距离观察,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1.瓷瓶口沿缠枝菊边饰处短冲三道。两条位于蕉叶纹一侧,另一条位于“信州路玉山县”字铭上方。(图三)


2.象耳处原有扁圆形瓷环,现已残损。透过残破处,尚可看到青花纹饰。其制作顺序应是绘制作青花纹饰后再加装环耳,靠釉链接,用大象鼻头顶端扭曲的一小段泥料做为环耳上部的加固点,下方与瓶身相粘连。(图四)


(图4)象耳处瓷环丢失的痕迹明显


这个问题虽然已经有学者提出过,但可兹比较的器物较为少见,所以丢失的瓷环到底是什么状态一直不为众人所知。曾有学者依据元代龙泉窑衔环瓶以及元青花中带有衔环的器物试图复原象耳瓶所丢失的瓷环,但缺乏直接有力依据。据笔者了解,北京2005年左右曾出土过一只同造型的元代象耳衔环影青瓶,尺寸虽略小,但象耳及瓷环均在,可知象耳瓶所丢失的瓷环不是龙泉窑那种圆柱形环,而是“瑗”形环。对于复原“至正”青花瓶有决定性的参考依据。(组图五)



(组图5)元代象耳瓶


3.“弟子张文进”与“胡净一元帅”字铭处侧光细审会发现有人为的打磨痕迹。(图六)磨痕呈竖直方向、细密而有规律,应该是传世过程中有人刻意想去掉这两处人名所致。


(图6)釉面被人为磨损后滞留的污渍明显


此次展览由于只展出了这对“至正”瓶中的一只,尚不能确定另外一件是否也有同类情况。据笔者分析,由于此对瓷瓶在国内一直是成对保存,自民国时期流失海外后才被分开一段时间,后又被大维德爵士分两次购藏保存至今,所以划痕只能是出现在国内且在民国流失之前的这段时间内。如果这种假设成立,那么另外一件云龙瓶的铭文上人名处也应该有一样的刻意磨损痕迹存在。至于为何欲将“弟子张文进”与“胡净一元帅”两处打磨掉?是何时人所为?这对元青花款识的“标准器”在出国之前还有着怎样的故事,都值得深入探讨和追述。


值得参考的是,古代曾有将前朝器物磨款或重新施彩遮盖后改成本朝款识的习惯。而对于一些祭器物品的偷盗现象也是屡见不鲜的事实。


在古代,有些人将偷盗来的祭器通过“粉饰”后再重新流通成为“布施”之物。因此,历史上也出现诸多瓷器上带有诅咒和惩戒偷盗祭器的警语款识,例如“拿去用着男盗女娼”、“有人盗此碗者忘八”等等。(“忘”为“王”避讳字)更为狠毒的诸如“有人拿去天诛地灭”,“偷去者死”“盗碗者娘错?”这些颇具特色的“诅咒”款识,可以映射出祭祀用品被盗用的乱象。(图七)这种“借花献佛”的情况是否也曾出现在“至正”瓶上,我们不得而知,但对于揭示“磨款”的这种现象提供了新的参考思路。

(图7)明末祭祀瓷上的诅咒款


4.“至正”象耳瓶的海水纹饰和缠枝牡丹纹饰与“鬼谷”罐、日本大阪的“鱼藻”罐、安徽蚌埠出土的青花兽头“牡丹”罐如出一辙。(图八)尤其是海浪纹细密如毛发,浪头形状及运笔也颇为相似。这种海浪排列具有的雷同性,同样也出现在英国剑桥的“鸳鸯”罐上,都是两组连贯的大浪花,中间没有小浪花间隔。大浪花两侧有双角状浪头。所以,笔者考虑这几件元青花器物不仅是同一画匠的作品,而且制作时间相隔不会太远,有可能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内的产物。(图八)


5.值得注意的还有“至正”瓶底部的莲瓣纹饰。纹饰内绘有元代瓷器较为流行的“杂宝纹”,这些带有宗教色彩的“杂宝”均被“火焰”纹所相隔。与此情况相同的“杂宝”排列方式还有“鬼谷”罐、“鱼藻”罐、兽头“牡丹”罐以及南京藏“萧何”梅瓶。其中“蚌埠”罐、“鬼谷”罐与“萧何”梅瓶都是与莲纹共同使用。(图八)


笔者提出,这几件辅助纹饰极其相似的元青花器物在制作年代上可以划入同一时期。通过他们特有的纹饰共性,逐步将“至正型”元青花中风格相似、年代相近的剥离出来,为元青花瓷器深入研究建立新的“标型”参考!


 
(图8)海水 火焰 杂宝相似性对比


二.“鬼谷下山”青花人物罐

“鬼谷下山”罐青花发色艳丽、料色浓翠、构图准确、运笔娴熟。通过现场比对,与同时展出的“至正”青花云龙象耳瓶青花料色较为接近。其口部所饰的海水纹、肩部的牡丹纹饰更是与日本大阪东洋陶瓷馆收藏的元青花鱼藻罐如出一辙,宛如一人所绘。而此三件作品的底足纹饰均采用“火焰间隔杂宝”的莲瓣排列顺序,更增强笔者对于了这三件元青花是同一画匠在相近的时间段创作出来的判断。(图八)罐体内部有多处硬物撞击所导致的“鸡爪纹”,其中一处从里面通透至罐外,刚好从青花绘制的文官“苏代”脸颊斜线穿过。(图九)

  (图9)天价鬼谷子罐也有伤残


笔者曾有幸在2005年拍卖前夕预展中上手此罐,并在座客央视特别访谈《揭秘天价古瓷》的节目中爆料——这件亿元“天价”古瓷也并非全品的切身感受。古陶瓷的价值虽然受品相优劣的影响较大,但对于艺术造诣较高的珍罕品种,价值的体现依然是“瑕不掩瑜”的。


时隔多年,元青花“鬼谷”再次回家,为更多陶瓷爱好者提供了一次深入了解元青花的难得机遇。也正是这次难得的“省亲”,才使得笔者有了一个对于元青花制作工艺的惊人发现——“定稿线”! 也就是在我们已经熟知的鬼谷罐上还有一幅鲜为人知“隐形鬼谷图”的存在!关于“隐形鬼谷”的详解,笔者在2013年第2期《文物天地》上作已经专文描述,故在此不多费笔墨。


但值得重申的是,虽然“定稿线”也有“定位”、“起草”的作用,但相比分配图案布局的“定位线”要精细许多,比如衣袖皱褶的走势、马蹄抬起的高度、树干中疤结的位置以及山石上皴法的表现,这些细致入微的处理,都是“定稿线”与“定位线”作用本质上的不同。


可以说“鬼谷下山”图是严格按照“定稿线”的预先刻划而描绘青花的。(图十)而“定稿线”这一特殊打稿方法的使用,也并非所有的元青花瓷上都有。简单的说,不是所有的元青花题材都需要这么细致的定稿后才开始绘画的。


 (图10)“隐形鬼谷”的分布


根据笔者的研究和观察,这种“定稿线”的使用绝非孤例。在同时展出的几件元青花上笔者已经找到同样使用“定稿”的作品。根据笔者总结这些使用“定稿线”元青花所存在的规律性,相信对于“至正型”元青花的进一步年代划分起到关键的促进作用。关于这部分的研究,笔者会另文揭示。

 

三.青花开光花鸟水禽六棱瓶(英国剑桥大学菲兹威廉博物馆藏)


(英国剑桥大学菲兹威廉博物馆藏)


元代梅瓶一般多为梯形圆柱体,少数为八棱体,而采用六棱形的实为少见。这件梅瓶的六棱内凹,呈现出六瓣瓜棱形,更是难得。梅瓶颈部绘制六组变形莲瓣纹,内绘六种花卉,变体莲瓣狭长贯穿于瓶口并延伸至梅瓶肩部,莲瓣纹被瓶颈中间的一条凸棱分成上下两个画面,如同套上一个环状箍,乍看上去会以为是两组毫不相干的纹饰。这种将画面一分为二表现的形式也是元青花装饰手法的一大特色。(图十一)


1.梅瓶颈部有横冲一条,瓶身开光莲池鸳鸯图窗内有较为明显的长冲。

2.梅瓶肩部、腹部、近足等多处由青花描绘的如意形开窗处,都能看到隐藏在青花线下,事先浅刻“定位”线,这种事先浅刻的“定位”线将画面几个需要绘制如意形状开窗的位置都交待很清楚,方便青花绘制后的开窗位置、大小基本一致。

 

四.青花大雁莲花杂宝纹蒙古包(俄罗斯艾尔米塔什博物馆藏)

这是首次公开的一件非常罕见的元代青花瓷作品。整体如同蒙古包状的馒头形状,空心、器内无釉。器身布满开片,传世痕迹明显。纹饰共分五层,利用青花留白的装饰手法绘制出云中翱翔的大雁、缠枝菊、缠枝莲、海水及杂宝纹饰。海浪中间多带漩涡,与“至正”瓶、“鬼谷”罐等所不同的是两组大海浪中间隔有一朵状如“爪”的小浪花。这种间隔着“爪”状海浪的排列方式在罐子口沿边饰中显得尤为明显。

与“至正”象耳瓶一样,蒙古包的杂宝纹饰之间同样以火焰纹相间隔,只不过均采用留白的技法体现,其中一莲瓣被挖口如同大门,颇为奇特。(图十二)


(图12)蒙古包反青花的纹饰

而这种“青花留白”的反青花装饰技法与同时展出的伊朗国家博物馆藏反青花“水禽”纹菱口盘(图十三)、大英博物馆藏反青花“牡丹菊花”纹菱口盘(图十四)以及英国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藏反青花“如意牡丹菊花杂宝”纹大盘(图十五)不仅在绘画技法上相同,在局部纹饰的表现方式上也有着非常强的相似性。




(图13)



图14



图15

 

五.缠枝花卉纹镂空器座(英国剑桥大学菲兹威廉博物馆藏)

青花器座硕大,发色艳丽,色泽黑蓝。分饰缠枝莲和牡丹,中间有镂空开窗。口沿被磨,导致器物第一层纹饰就是主题缠枝莲纹,笔者认为其上部还应该至少有一层辅助纹饰。仔细观察会发现,下部虽然有卷草一圈辅助纹饰,但同样有磨损痕迹,究竟下部还缺损多少,缺失位置是何形状无法得知。目前我们所看到的这个镂空器座,应该是整件器物的中间一段,而并非完整的器形。(图十六)


      (图16)这件器座口、底均有缺失

 

六.缠枝牡丹器座(青海博物馆藏)

此件器座呈色更为蓝艳,晕散较重。展览中馆方有意将两件器座摆置一起,更方便相互比对。(图十七)但仔细观察,缺在底部发现尚存有三处残损痕迹,根据残留的三角形排列方式及形状判断,应该下面还有一部分才算完整。笔者根据同时期卵白釉连座瓶推测,此器座还应该有三个足。(图十八)通过观察,在残留较多的一处足的位置上还能找到少许青花纹饰的痕迹。


 (图17)残留位置还有少许青花纹饰


 (图18)元代卵白釉连座瓶

 

七.青花三顾茅庐梅瓶(美国波士顿美术馆藏)

这件梅瓶是为数不多的几件以人物为题材的元青花制品,器物带有原盖,殊为难得。(图十九)在传世相同题材的作品还有上世纪80年代苏富比拍卖的元青花三顾茅庐人物罐。虽然两件作品取材一样,但二者无论是绘画还是构图均有明显差异。(图二十)拍卖中的三顾茅庐青花罐更接近“至正型”元青花的标准,应与“鬼谷下山”罐、“萧何”梅瓶等器物在表现手法上更为接近。而此件梅瓶所绘纹饰笔法更加随意,并不刻意追求用笔章法和整体气度。背景及辅助纹饰的刻画都是带有点缀性质的简单描绘,不作突出强调且纹饰之间相互连贯性不强。虽然整体环绘“刘、关、张”及“孔明、书童”等五人,可谓图案繁密,但如细品整体画面布局也缺乏紧凑感。由于该梅瓶尺寸较小,加之上述原因,所以相对于那些“至正型”人物作品,给观者的视觉冲击力和震撼力也为之减弱。


(图19)三顾茅庐梅瓶


 (图20)三顾茅庐罐


1.盖上有冲,盖钮处有修复。

2.梅瓶近足处的七个莲瓣边饰出现绘画失误。其中有五个均为上圆点下圆圈,有两个莲瓣内出现上圆圈下圆点的笔误。(图二十一)不知是否为画工当年的有意为之。此处的出现更显示出制作者的随意性,而“至正型”青花人物作品中却没有这种现象。


 
 (图21)莲瓣内的笔误


八.青花昭君出塞罐(日本出光美术馆藏)

提及元青花“昭君出塞”罐,大家并不陌生。这件作品的名气绝不亚于“至正款”云龙象耳瓶。在上世纪凡是提及元青花作品,尤其是元青花人物作品几乎都会将这件器物作为“典型器”代表。在国际研究领域“昭君出塞”罐的上镜率曾大大高于国内“萧何月下追韩信”梅瓶的知名度。此次能够近距离细审这件作品,可谓机遇难得。

相比存世的几件元青花人物作品,这件给笔者最为突出的感觉是釉光超好,用“崭新光亮”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分。但可惜的是,这件赫赫有名的“典型器”也没能通过时间的考验。通过近距离观察,这件器物残损较大,从口部海水纹到正面“昭君”所骑白马,罐身上上下下约十余处都经过修复处理,可叹天妒红颜,这件赫赫有名的元青花名品应该是动过“大手术”的修复件。(图二二)


                               (图22)琵琶 马鬃等处可见明显修补


而其口部海浪纹饰与伊朗国家博物馆藏“摩羯”耳瑞兽牡丹大罐口沿同类。都是两组大海浪被“爪”状小浪花间隔。(图二三)相信通过审查这类纹饰的细部特征,能够准确的找出同一时期的元青花制品。


 
(图23)大海浪被“爪”状小海浪间隔


九.青花缠枝菊玉壶春瓶(大英博物馆藏)

英国所藏的这件青花缠枝菊纹玉壶春瓶,在上世纪早期刊物中不乏其现。尤其是早期英文刊物中也是逢元必提,经常被引用的一件元青花名品。

1.颈部接胎处断裂,且有长冲至器物腹部。

2.足部有磕,且有两处缺肉。

3.通过几天的细致观察以及根据笔者经常触手东南亚地区元青花“出水”器物的经验,结合这件玉壶春瓶釉面整体的腐蚀程度,笔者判断这应该是一件早年出水的“海捞”元青花瓷!经过长期的浸泡,釉面已经失去原有的玻璃质光泽,而呈现磨砂般的状态。长期以来我们一直沉浸在对其华丽辞藻的描绘中,而这一最重要的特征却迟迟未作报道。

 

八.青花莲池鸳鸯纹罐(英国剑桥大学费茨威廉博物馆)

这件青花作品最引人注目的是在荷叶的处理是上,与一般常见到的元青花那种轮廓中规中矩的荷叶不同,这件作品用小笔进行“戳点”的皴法对荷叶的轮廓进行涂绘。而呈现的效果却更加逼真,展现出荷叶反面那种绒绒扎扎的感觉,将传统中国水墨画对于枯萎荷叶的状态体现的淋漓尽致。配合四只硕大的鸳鸯游弋与飘满浮萍的水中,更使得整器生动鲜活、情趣盎然。(图二五)值得重视的是,这件器物虽然通体只有两层纹饰,但是口沿的海水边饰与“鬼谷”等作品也是如出一辙,属于“大海浪二方连续”构图。



1.口沿处有短冲两道。腹内部有多处鸡爪纹(未透)

2.腹部最大径处有横向传世磨痕多条,即深且长。可见当年的存世环境极其恶劣。这种很像是粗砂纸打磨出来的痕迹遭到不少观展者对于展品真伪的质疑。笔者通过多年对于元代及明早期瓷器的研究,认为这种情况不在少例。有些大开门的传世瓷器釉面上,都有类似刻意打磨的深度划痕出现。所以,单靠釉面破坏程度作为评定真伪标准的鉴定方法是不适用于元青花瓷的。(图二六)


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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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上博的元青花大展早已落下帷幕,但元青花的魅力使得众多的爱好者开始走上研究探索之路。而书本上那些高清晰的图片也大多是美化后“天仙照”,跟实物还是存有不小的差距。通过这次元青花大展的近距离观摩,笔者拣选出一些以往著作不常提及的元青花名品细节,力求还原给读者一个真实的元青花信息供以参考,使得这些往日秘而不宣的“国宝”不再神秘,也为系统研究“至正型元青花”提供了力所能及的一手资料。


      (古玩元素网合作鉴定专家)简介:路杰先生为央视陶瓷栏目客座嘉宾、收藏家、陶瓷研究学者、中国文物学会会员、古陶瓷研究会会员、中国文物学会文物仿复制委员会理事,并被“百度百科”收录。

       路杰先生于九十年代末注册古玩论坛,成为中国最早一批活跃于陶瓷论坛的'元老'。尤其是在02年雅昌论坛成形初期,其第“102”号的注册ID更是众多网友所熟悉的“名人”。路杰先生受恩师陶瓷界泰斗耿宝昌先生指点,秉承老琉璃厂古玩人“业贵于专”的精神,逐渐对古陶瓷从断代延伸至系统研究。并在明初景德镇窑早期彩瓷、洪武御窑及祭祀制度、元代卵白釉铭文器物等陶瓷研究领域中见解独到,且收藏的相关资料也在国内首屈一指,弥补了陶瓷发展史在元明过渡期中的缺失。路杰先生深得文博界多位前辈的信任与点拨,其师耿宝昌先生更是不惜辞藻,挥毫题赠【陶瓷世家】以印证其家学渊源。国内《收藏家》、《文物报》、《文物天地》等多种重量级文博刊物中均以大篇幅版面发表其陶瓷方面的文章及论著。 

       09年路杰先生受到邀请,参加了中国首次官方举办的《元代记忆--元代青花瓷文化展》及《元青花瓷与中华文化》主题研讨会,向专业的陶瓷学者更进一步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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