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寝食难安的他,想起父亲留下的那幅字画。 打开书房,那幅泛黄的画在一堆装裱华丽的名画中显得格格不入。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叮嘱:儿啊!这幅画你没事多看看,这是爸多年的为官心得。 自从做了官,父亲的话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若不是因为他审批的工程出了伤亡事故被停了职,他还想不起来看看。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放下窗帘,打开台灯,把画摊开。 画很普通,白纸上一个衣着普通的老翁正从峻峰乱石的山上往下行走,远处却是一片高楼大厦。 老翁的头顶上,一个大大的“一”字正楷把山和厦连在了一起,旁边还有一副对联: 落款处没有款印,只两行蝇头小字,细看还是一副对联。他找来放大镜看过对联后,觉得画和字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可是,父亲为何又说出那样的话呢,还有这联? 他陷入了沉思。 他仿佛看到父亲从深山老家走来,站在那幅画前质问他:你个不孝子,这画,你用心看了没有?然后父亲渐行渐远,骂骂咧咧地消失在茫茫的山峦中。 他在父亲的责骂声中惊醒,反复念着那副对联,若有所悟。 拉开窗帘,外面一片艳阳。他走出书房,把那幅画送去装裱悬挂客厅。之后,他取出所有积蓄前往医院,他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 回家后,他把画上那副小字对联抄了下来,贴于床头。 他念着对联,很快进入了梦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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