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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枵馆:还在为失眠而心神俱疲吗?那就多吃点它吧!

 闲之寻味 2016-07-13


五月末,往野外一走,正是最适意的时候。这个时候的野地里,也不逊于春日。往低处看去,满地繁花似锦,白色的一年蓬、紫色的益母草、黄色的金丝桃、玫红色的绣线菊、粉色的醡浆草、五彩缤纷的美女樱……往高处看去,也是除了红白相间的夹竹桃,就是盈目的绿意了。我时常会走一走偏僻的地方,在人迹罕至之处,更能发现一些不显山露水的美。

走累了,会往河岸旁的“废弃的亭子”去歇歇脚,这里的安逸,得益于两颗高大的合欢树。这个时候的南方,雨水时至,合欢树仍然是碧意如泻,枝叶交繁,梢头还未开出令人忘忧的合欢花。然而,即便是独自坐在绿叶掩映之下的亭阶上,也心宽气畅,郁忿全无了。

合欢树下的矮坡上,一大片红黄交杂的萱草正开得繁盛。远远望去,像丹霞照天。这些生在幽径里,开在矮坡上的萱草,在微而柔的南风中吐秀含芳,无人见赏,却别有另一番风致。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著有一本《养生论》,其中说:合欢蠲忿,萱草忘忧。今来可以见到合欢树下的丛丛萱草,真是三生有幸。

此时走在萱草丛中,想起来苏东坡的一句诗:莫道农家无宝玉,遍地黄花是金簪。

遍地黄花,却不凄凉。萱草生在幽暗偏僻之地,看似身微,竟能在亭亭的乱叶之间营造一种柔软而温和的气氛。

古人将萱草植于后庭院背阴之处,说“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患上了相思病的女子,一心要找到植于树背的萱草,蠲一蠲这恹恹的病愁,就算忧思不能消遣,能倚树玩花,也能忘却些许的忧愁吧。

绿叶萋萋,黄花灼灼的萱草,在风中摇曳着绝艳的风姿。古人还给它起了许多诗意的名字,如“贵金花”、“金簪花”、“瑶草”、“神仙草”、“忘忧草”、“疗愁草”、“解思草”……萱草的每一种名字,都美得足以让人忘记一切忧愁。

看似花艳独绝的萱草,只能怡情以忘忧罢了,而同属萱草的黄花菜,才是真正的“忘忧草”呢。黄花菜的颜色疏淡,形态也更为雅致。

长长的葶上幽吐出兰芽般的淡黄花,像根根金针一样,含情遍向芳心插,初次来南方,吃到婆婆做的黄花菜烧山药,口感绵柔,夹一根黄花菜入口,慢慢地品嚼,有幽幽甘泉从舌底渗出,万般烦恼,皆去心头。婆婆将黄花菜唤作:金针菜,也许这是南方人的习惯。

嵇康说:合欢蠲忿,萱草忘忧。这个忘忧之花,很可能就是黄花菜,而不是萱草。魏晋多名士,合欢萱草茶在名士谈玄论道之时,也不失为一种调剂气氛的花茶。当时的名士也常常将萱草晒干,研磨成粉,卷在纸烟里,点燃吸之,闲来无事之时,点一根吸食,竟能独坠仙境之中。这更加证实,当时的忘忧草就是黄花菜了。

黄花菜解忧之效,未必如古人所说的如此神奇,却也除烦去悸。合欢和萱草也符合阴阳消长之规律,都具有朝开夜合之性。人体之于万物,同一也。得阳则寤,得阴则寐,然而今人多朝不觉,夜不眠,阴阳不和,故多失眠。

《黄帝内经》告诉我们,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皆能度百岁乃去。而今时之人,以妄为常,故半百而衰。

现在的人,满心思虑,欲求不止,气血虚耗,神经紊乱,杂念丛生,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无法遏制。然而,人体就像是一条路,路上堵的车愈多,心就愈堵塞,失眠、抑郁……纷至沓来。

许多人曾经问我“晚上怎么样睡个好觉?”,答:喝小米粥;或答:吃黄花菜。不管是哪一种,都抵不过一个词:安心。心不安,再多的黄花菜,小米粥,也是徒劳的。

小米粥也好,黄花菜也罢,都是助人养性罢了。夜来,喝一碗小米粥,吃一碟黄花菜,静卧在床上,忘却物与我,天与地的存在,才能真正了无牵挂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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