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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为吴恙先生2007年12月8日深圳会展中心6号馆演讲稿 很荣幸，今天有这样的机会和大家一起交流、分享专业上的东西。这些年来一直在为生活而工作，回想起来，真有点不知道室内设计应该怎么做，到底有没有方法论，想提出有价值的问题供大家讨论，感觉哪怕是抛砖引玉都有些难。 我曾做过这样一个梦：梦中的我觉得家的地低下一定埋着金银财宝。于是从床上跳下来，抓起铁铲大挖特挖，不顾邻居的叫骂，大汗淋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地板挖了一个大洞。发现下面是和我家一模一样的卧室和并不奇怪的床。我非常难过，同时也觉得，思想不是空想，要踏实工作，在实践中去发现。 今天我要和大家谈的一个想法，我把它命名为 “第五元素” ，存在于设计中的第五元素。 我们在谈设计的时候，经常提到的一个词是“舒适”。的确，我们的设计要让人感觉舒适。设计做的不好的时候，我们会说“不舒服”。舒适与否，成了我们评价设计的标准。星级酒店的设计是尽最大舒服为可能，每个细节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让客人感觉舒服。然而我们都有这样的体会，再好的酒店住久了都会“上火”，回到家才感到家里真舒服（哪怕是简单的家）。用上面的标准来说，星级酒店的设计比不上家吗？不，星级酒店的设计和施工工艺都比家里好的多。然而家里摆放有我们喜欢的小玩意，墙上挂着外婆和母亲的照片，她们在静静的看着我们，我们感觉很安静很平和。这就是我们关注的问题——空间中人的情感和韵律问题！ 还有，在一间朋友的办公室里，办公台面上摆着一台“联想”牌的电脑主机。电源开关键是一盏大大的半球状的透明按钮，内嵌蓝色的LED灯，并有节奏的渐亮渐暗。朋友说：“这盏灯，我讨厌极了，看着就烦”。我开玩笑的逗他说：“你把它从办公室搬到DISCO里，看它就不烦了。要不你先把自己喝醉，看它也不烦了。”朋友觉得很有道理。多年前我的一位同事说过：“喝多酒的人不要和没喝酒的人说话，不在一个高度”。实践证明，这是大道理，因为酒后的人韵律变了。同样闪烁的蓝灯并没变，人的主观变了，评价设计的标准也完全不同了。这些问题也是第五元素的问题。 空间及空间里的造型都有三个属性：长、宽、高；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三维空间。第四个元素是时间，也就是空间的历史属性。我又把历史的属性分为大时代属性和小时代属性。大时代属性就是把空间分为古典主义的，还是现代主义的，还是后现代主义的……；小时代属性是在同一个历史时期划分它的动态，为空间是保守的，还是流行的，是时尚的，还是前卫的……。第五个元素就是人的感觉和韵律。我们把空间的三维元素用X、Y、Z代表，T代表时间元素，F代表人的感觉和韵律。那么X、Y、Z、T、F就可以大块的划分空间类别了。 第五个元素“F”决定了前四个元素的命运。因为，所有元素都通过人的主观感觉来体现。就象从前人们一向认为物体颜色是不变的，红色的东西就是红色的，是它的固有属性。后来证明是光赋予了它色彩，红色的东西反映了光的一部分红色，它就呈现了红色。没有光就没有色彩，我们谈的第五元素问题是一样的道理，空间的高、矮、胖、瘦，流行与时尚等都是人赋予的。没有第五元素，就象是没有了光就没有了色彩一样，空间的任何属性都失去了意义。淘气的孩子喜欢从窗口跳到窗外，他们认为门没有意义。从窗口进出又好玩，又方便。这里门窗的概念也是人赋予的。 光变了，色彩也会跟着变。同样，第五元素变了，空间的其他元素也跟着发生变化。前面提到关于电脑按钮的事就是这样。再举个例子：同样的房间，当你情绪高涨或心情烦躁的时候，感觉空间小了。20平方米的客厅放29寸电视差不多了，但在20平方米大小的KTV房里，放39寸的电视也会觉得小。因为人的情感和韵律发生了变化。 在传统的设计教育中，都是讲什么“重复”、“渐变”、“变异”、“比例”等。当然，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客观的美学理论。国外还有理论叫《完形心理学》，讲的是圆形给人膨胀的感觉，方形给人收缩的感觉，垂直的直线感觉长，放水平后感觉短等问题。这些理论中人都是不变的。往往忽略了人情感和韵律的问题。虽然第五元素是比较复杂的问题，但了解这个问题是非常重要的，有利于解决我们难以解决的问题和变化的看待空间问题，还有评价设计的标准。我想，我们在评价设计的时候加上“我”，“现在”，“感觉”怎么样，就无懈可击了。因为“我”不是“你”不是“他”，“现在”不是“未来”，“感觉的”不是“客观存在的”。 第五元素也就是人的感觉和韵律的问题，是难以捉摸的。然而，我们还是能够找到其中的一些蛛丝马迹。研究一切问题都是从普通性再到特殊性，从无法到有法，再到无法。 我们的研究方法是反过来看，看看不同的东西对第五元素产生了怎样的影响，从而更好的运用到我们的设计中。 由于问题的复杂性，我暂时简单的把第五元素分为“积极性的”和“消极性的”。 下面这个表，简单列举了造型、材料、色彩等第五元素属性:
05是世界反法西斯胜利六十周年，丹尼尔·里柏斯金（Daniel Libeskind）修建的柏林犹太人纪念馆，用来纪念在那里被关押和迫害的犹太人。纪念馆设计中采用高大的墙和狭长的让人窒息的走廊。如果是说从设计的角度看，这是不符合公共空间尺度的，然而通过这样的手法，即使没有看那些展示图片，就足以令人感到孤独，无奈、痛苦、绝望。这就是一例从人的角度出发而做的设计。 下面我谈谈夜场的装饰设计及第五元素的应用。 要做夜场，就必须了解它，并且要彻底。 夜场，DISCO、酒吧、夜总会等场所一般都有大厅和KTV包房，有的酒吧没有包房，有的夜总会没有大厅，包房数量决定着夜场规模。表面看起来，夜场的消费目的和动力是喝酒和唱K。细分析起来，两者并非是让客人走进夜场的原始动力。拿深圳夜总会来讲，一间20平方米的小房，能坐七，八个人，高档一点的场最低消费定在1200左右，加上10%的服务费，还有DJ的小费200，加起来1500多。中房消费2000多起步，大房最低3000多起步，如果再请小姐陪饮，更要每人再付几百元。会员房、总统房最低消费4000到9000，某场所的总统房最高消费记录是9万，前一阵子又被打破，消费到12万之多。花这么多钱只是为了喝酒、唱歌？不太可能。当然这种消费可能存在着贿赂，但喝酒、唱歌也难以成为贿赂的实质啊！ 有一句俗话说：“玩的就是心跳”。我觉得客观上，这句话概括的不错。 据我观察，夜场消费的终极目地和原始动力是性和毒品，而且随着物质社会的飞速发展，夜场消费也在五光十色的霓红灯中迅速膨涨！是什么原因？ 需要补充的是：我们谈的是一般性。有些中年妇女在DISCO里面狂跳，狂流汗,就是为了减肥；也有去酒吧，就为听某乐队演出的；还有一些设计师是为了看看人家装修的。也有专门想唱歌的，所以才有了新兴的量贩式KTV。在金融海啸的气氛下，量贩式KTV壮大了许多。 现代人每一位都是演员，带着各具形色的面具（心理学家荣格说，人格是人的面具），在社会生活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做的，可不做不行。因此在巨大的生活压力之下，人强烈要求平衡身心，摘掉面具，回归自我。 在这些角色中，性别的角色才是最原始的，最本能的。夜场提供了人摘掉面具，不需要矜持，恢复原始角色的空间。 DISCO场中的男人挥舞着手臂，女人舞动着长发，彼此扭动着躯体，展示着各自的魅力。蹦的动作像极了非洲的原始舞蹈，这也印证了前面说的“回归原始角色”的观点。无论大家是什么职业，这些都已经无关重要。知道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就已经足够！DISCO的消费群体，相对来说是一些较为年轻的客人，在17到21岁这个年龄段的人，尤其是女孩子会非常迷恋DISCO的气氛，一些不上学又无工作的，连续几个通宵在DISCO中流浪，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呆在这里，也不需要喝什么酒的，引用她们的话：“玩啊”。分析后，我认为这是性及心理成熟的一个阶段，是成长中的一个过程，是向现实社会妥协而即将戴上面具前的最后的一个挣扎。再长大一点就开始喜欢酒吧了。还有一种就是现代普天满地的慢摇吧，它是介于DISCO和酒吧之间的过渡形式。是市场细分的必然结果。 鄙人一个25岁的女性朋友在日记中有这样的记述：“他还问我晚上去哪玩，近来有些什么节目？这个问题真难回答，我有时在家看书，听音乐；有时泡吧喝酒；有时应酬吃饭；有时去跑步；有时去逛街；有时去好友家吃饭；天！我回答哪一个呢？干脆说没有节目。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喜欢去“苏荷”而不喜欢去“好时”吧，他那样的人会喜欢去“苏荷”吗？我喜欢“苏荷”，因为那里的音乐够high，唱歌的帅哥美女够煽情，吧台的DJ又够帅，调酒的也很不错，所有的人都在场子里散发着各自的热情，摇摆着身体，孤独的、寂寞的、欲望的……里面总散发着暧昧的气息。“好时”（指好时酒吧）装修过后就不好玩了，装修的像夜总会，够宽敞的，但是那些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旁边的女的喝啊喝的，都不觉得玩得开心。简直就是中年男人的聚会。西提酒吧黑忽忽的，音乐也不好，…………。“新东西”（酒吧名）好久没去了，以前喜欢那里是因为喜欢那种原创的歌曲，听着“新东西”乐队的木吉他，就象回到了乡下的田野上，很清新。虽然装修得不好，都是一些木桌子木椅子，但是很多外国人喜欢去那里，有时所有的人都在唱着同一首歌，感觉也很好。但是现在只喜欢去苏荷了，那里让人很放松。” 注：“这是一段真实的日记，我看过原版的，因为本文成文于05年，那时候“苏荷”在南宁起步，现在已经风靡全国了，日记的主人如今也有30了岁吧。”
这段心情独白坦露了这个年龄段的女生为什么喜欢夜场。掩藏在时尚生活中背后是性的体验，因为大家都不再提“性”，渐渐大家都习惯的把它忘记了，酒吧就成了年轻人时尚生活的标志。一旦他们结了婚，大部分人就只能在回忆中惋惜岁月的流逝。 夜场性的体验不一定是肉体的，更多是心理上的。他们在这里得到性的诱惑，性的幻想，性的奇遇。从而短暂忘掉白天要违心扮演的角色，象一只膨胀的气球松弛下来。展现原有的自己。 从文中描述，该女主人公并不喜欢夜总会的感觉，因为夜总会中出入的更多的是中年人。因为比较忙，属于吃快餐那种的。夜总会的客人，男人衣着得体，女人打扮时髦，但在异性和毒品面前，白天的面具就已经不知道在何时抛弃在何地。这里的男人不会像DISCO里的男人一样，展示有力的臂膀，疯狂的舞姿和帅气的外形。而是出手阔绰，表现自己的地位和富有，从某种角度讲，两者本质是一致的，请看我画的示意图画。雄鹿的角是它性别的代表；型美而强壮的角是它争取异性的武器。这代表DISCO的男客人。另一个是人头上长着金钱做的角，这是人类社会特有的现象，强大的金钱角也是争取异性的武器，是人的原始本能的现代变种。动物的角斗让该种族向着更具竞争能力的方向遗传，有利于种族生存及延续；人类的金钱角斗也无可厚非，物质实力可以让后代得到更好的教育，激励着人去创造更多财富，从而推动人类社会向前发展。所以女人喜欢有钱的男人是天生具有的、潜意识的、本能的东西。有的女人说了，“我喜欢有才华的”，才华是什么，才华不能当饭吃，才华的实质是用来赚钱的，现代的才华背后是一座座金山银矿。 “毒品”，这里所说的“毒品”是广义上的毒品，是人吸食后能够使人自我约束力下降、兴奋异常，达至愉悦身心，精神妄想的作用。包括香烟，酒精，茶，咖啡，还有狭义上的毒品，如K粉、大麻、冰毒等。 人类自从有了思想，思想就有了影子，美好和热爱的思想影子就是神灵，丑恶和恐惧的影子就是鬼魂。影子不能成为现实，但可以通过刺激大脑和麻醉神经来和他无限靠近。这应该是人类喜欢毒品的根源吧！在古代巫术中，巫师通过服用精神麻醉品，让自己产生幻想，来达到与神灵沟通的目的。（非洲现在还有土著人咀嚼某种植物，起到近似毒品的作用。） 在广义的毒品中，有的对健康损害不大，故被发扬成文化，如“茶文化”、“酒文化”、“咖啡文化”。“烟草文化”正在被禁止。所有这些毒品在涉入一定量的时候，都有象醉酒一样的感觉，有些人体会到了“醉烟”，“醉咖啡”，甚至“醉茶”的感觉。感觉就是身体不受精神控制，甚至思想脱离了身躯。狭义的毒品会抑制身体的疼痛或思想上的痛苦，产生肉体和精神的幻觉。所有“好毒”和“坏毒”的评价标准只是一个 “度” 与“角”的问题。 茶因为没有那么严重的“度”，而被推崇为文化。我们讲“毒”的标准是精神麻醉与否，而不研究它对人体的利弊。唐代诗人盧仝的《七碗茶詩》成为学习茶道的必修诗，在日本的煎茶道更奉其为圣经一样的地位。诗中这样描述喝茶的体会： 一碗喉吻潤 二碗破孤悶 三碗搜枯腸，唯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發輕汗，平生不平事，盡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輕 六碗通仙靈 七碗吃不得也，唯覺兩腋習習清風生。 这种感觉一樣可用於喝咖啡。已经通了仙灵，足以说明茶的精神麻醉作用。用我们的观点评说，必是“毒”无疑。上述文字都说明了人类对于毒品的需要由来已久。是有了思想的人的精神上的，新的本能需要。 在夜场的装修设计上，必须有效的运用，能够表达第五元素的积极属性的造型、材料和色彩。只有这样，才能配合酒精，变幻的灯光，强劲的音乐等，让客人兴奋，迷幻，摆脱面具的束缚，才能让客人摘掉面具，充分展示原始的性别魅力及增大“毒品”的麻醉效力。 资深夜场销售人士讲解夜场成功的要素中，首先是平面布局，然后是管理，其次是灯光、音响，最后才是装修。从平面布局来说，要重视的问题很多并且很繁杂，因为时间的关系，这里主要谈积极性中的“神秘、阻隔的”和“拥挤、狭窄的”这两条。 DISCO、酒吧、夜总会，前者要更加讲究，酒吧次之，夜总会要稍宽松些。原因是什么？前面漫画已经说明了。在入口到大厅往往要设置一条气势磅礴的通道。比如从前的龙胜吧，两边设置很多的壁画，奇怪，恐怖的雕塑。由自动扶梯插过，象一个阴森的隧道。华强北的DJ，通道由大量金属钢板制造，感觉像太空舱。乐园路的红馆的通道两旁做的是无数的鲨鱼喷水的景观。人从一种状态到另一种状态需要一段时间适应，通道起到延续时间的作用。室内空间也是高低错落，时密时疏，时隐时现的布局。从前罗湖商务中心，那栋金楼有一间叫“Blue one”的酒吧，没开多久就关门了。它的内部布置过于简单，整齐划一，一览无余，象个茶餐厅，这种冷漠的秩序是第五元素中消极的一面，生意好不起来。 说到过道的尺度更是不能按常规的原则去考虑，相对比正常要拥挤的多，深圳的“苏和”，大厅约是个四，五百平米的平面。通道！简直找不到什么地方是通道，反正就是在一堆象蠕虫一样的人群中扭动着躯体！人的脾气超级好，碰了，踩了也不必打招呼！相背坐的人是屁股撞屁股！去趟卫生间要费九牛二虎之力。人大多数都是站着的。不是没考虑过道，是主要的通道才一米多宽，站满了人，生意好的不得了。“夜色”酒吧（说的是05年的“夜色”，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样）情形也是一样，能有条小吧凳是个幸福的事，守住它更是难上加难，往往刚站起来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没办法，保安只有把门守住，不再让后来的人近来了。拥挤让人兴奋，从设计的角度是极其不人性的！ 在装饰方面，在这个表中随便举几个例子便是了，先说说镜子，和玻璃的运用。 镜子积极的感觉属性是极其明显的，现在的夜场设计虽不像从前那样大量使用镜子，但依然是非常重要的材料。玻璃稍稍加工一下，便非常具有挑逗效果。镜子有银镜、灰镜、黑镜、茶镜、蓝镜、红镜、金镜及其它颜色的镜子。对镜子的加工有车边、车槽、磨花、打砂填色等。玻璃除了加工成各色喷漆玻璃外，还有夹丝玻璃、喷绘玻璃及各种艺术玻璃、艺术喷漆玻璃、艺术彩色玻璃……。 通过对镜子和玻璃的加工，加强了两种材料的积极属性。道理很简单，就是上述材料的强反射和折射的能力，具有或通透、或半通透、或反射、或折射的效果，让空间变大，变高，变丰富。不同的镜子相对运用，更让空间延展无限，变化无穷，充满梦幻，加上镜子上的图案及灯光的有效运用，让人仿佛置身于神话世界。 如果在办公室和卧室大量用镜子，结果是很严重的。轻者影响办公效率和睡眠质量（估计睡不着），重者导致精神失常！很多人把这个问题放在风水学里研究，本质是一样的。 想要说明的是，设计本来就没有规律，也根本没有方法论，本文所讨论的第五元素的问题，只是寻找过程中的一个片段。同时物极必反。消极的可以转化成积极的，可以比积极更积极。在设计中切不可以道理论。因为Feeling是最重要；市场最重要。 设计好比种田：设计创意是种子，客户是土壤，使用者是收获者。了解市场上收获者喜欢什么，才能种什么；了解了土壤的结构和性质，才能选择合适的种子；要经常给土壤松土和施肥，种子才能顺利发芽，茁壮成长。
后记 此文中有令人不舒服的情节描述和比喻，见谅。 此文中所说的毒品是个别的违法现象。政府正在大力查处。毕竟，夜场消费跟夜生活是成人的游戏。任何游戏都有陷阱；任何游戏都有规则。 本文纯属个人观点。 注：本号系EMC（国际）室内设计公司原创设计，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 艺术与创意的分享、创新与设计的制造； 这里是吴恙设计微信公共账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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