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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9要论(全)

 问问题 2016-07-19
    《九要论》是武术理论的经典之作,自公布于世以来备受习武者和研究者的关注。《九要论》的文笔流畅,理论透彻,而又简明易懂,不涉玄虚,某些方面又发前人之未发,精炼独到,所以在习武君子中备受推崇。然究其本源则不知始作于何人,亦不知来源于何派,形(心)意拳视之为己出而又不敢独专,太极拳珍之为秘本而又不敢掠美。不知来龙,怎断去脉,近百年来人们传抄研习,在面世的不同版本之间琢磨比较,欲寻其蛛丝马迹而莫不铩羽而归。笔者有幸见到迄今为止最原始的《九要论》版本——济源酒小郎收藏本《神拳拳谱"九要论》以后,又以数种不同的《九要论》版本与之相比较,在此仅将其间异同略做比较,抛砖引玉,仅供行家做深入研究。不同版本各有其特点,由于历次传抄,各本互有错讹脱漏之处,通过各版本的对比参研,以期修错补漏,择其正而从之,其不正而改之,奉献给读者一个较为完善的版本,不当之处祈请方家指正为盼。另外关于《九要论》的来源问题,将另文再述。
  据考《九要论》和《交手法》最初的面世是在形意拳名家河北束鹿李剑秋著《形意拳术》一书中,该书刊发于1919年,在书后附录有《岳武穆形意拳术要论》和《交手法》,即《九要论》和《交手法》。李书中有河南济源郑濂浦先生的序言,序言中说明了九要论的来源,民国四年“吾(郑濂浦)南归,过吾乡原公作杰家,取其所藏武穆拳谱读之,中有要论九篇,交手法一篇……急录之,携入京师,公诸同好天下习武之士。”这是关于《九要论》一文最早的有案可稽的记载。1929年凌善清《形意五行拳图说》中辑录有《武穆形意拳要论》和《交手法》,和李本稍有区别,在几处生涩处有修订润色,更加朗朗上口。另有1934年董秀升《岳氏意拳五行精义》中的《岳武穆九要论》,多了一篇序言,语句又加润色整饬,去除过多的虚词运用,文风为之一变,但细考其文字来源,当为凌本的改头换面。后来形意拳界著作所采用的《九要论》大约都不外乎以上三种版本。如:刘玉增《形意剑术》(1986年出版)中的《岳武穆王九要论》所采用的是凌善清版本,曹志清《形意拳理论研究》(1988年出版)中的《九要论》采用的是董秀升版,李紫剑《狂生谈拳录(续二)》、马国兴《古拳论阐释》中所采用的《九要论》应为凌善清本,只是晚出的版本有融合的现象,更有人为的理顺和修正,但从一些标志性的字词上面还是能辨出版本归属。
  《九要论》在赵堡太极拳传人手里也有传抄,太极拳研究家证实《九要论》并非太极拳门的拳论,在赵堡等地传抄的时间约为1930年以后,正式印入书中公开发行首见于刘会峙著《武当赵堡传统三合一太极拳》(1991年陕西科技出版社出版)。《太极拳十要论》是《九要论》外加一节《刚柔论》,最早见于1935年陈绩甫之《陈氏太极拳汇宗》(南京版)。笔者文中参考了王海洲、严翰秀《赵堡太极合编》(1996年版)中的《太极拳九要论》以及赵增福《武当赵堡大架太极拳》(1995年版)中的《太极拳十要论》等文。赵堡抄本的九要论一些字词和李剑秋本、凌善清本不同,而又和济源本同,值得关注。以前人们认为太极拳传人流传的《九要论》抄自于李本或凌本,现在看来不是这样,赵堡抄本的来源还是一个谜。  2006年7月初我到济源拜访神拳,在神拳传人济源勋掌村酒小郎先生家里看到了酒先生所珍藏的《神拳拳谱》。神拳是流传在济源地区的一个的古老拳种,约起源于明末清初,以勋掌村为中心流传,清代至民国期间,神拳相继出了多代功夫高手,在民间素有传说的有原太和(小迷糊)、原作杰、原可莲、酒一和、原传理等等。神拳现今濒于失传,亟待挖掘抢救、整理继承。在酒先生所珍藏的《神拳拳谱》中有多篇经典拳论,其中包括《九要论》。给郑濂浦抄拳谱的原作杰先生居住于小牛庄,与勋掌村毗邻,原作杰即是神拳大家原迷糊的后人,神拳正宗传人。酒先生所收藏的拳谱已经传了几代人了,据称是清代的遗物,和原作杰的拳谱应是同宗同源。李剑秋《形意拳术》中的九要论即应是此版本,不过其间仍还有些微差别。今根据济源《神拳拳谱》将《九要论》整理出来,全文刊出,以供学者研究。原本拳论无名,只有《一要论》、《二要论》、《三要论》……以至于《九要论》,今统言之强名曰《九要论》。下文以济源抄本为母本,文中括号内容为笔者所加,谨供参考。
  一要论 
  从来散之必有其统也,分之必有其合也,以故天壤间四面八方,纷纷者各有所属,千头万绪,攘攘者自有其源。盖一本可散为万殊,而万殊咸归于一本,事有必然者。且武事之论亦甚繁矣,而要之千变万化,无往非势,即无往非气,势虽不类,而气归于一。夫所谓一者,从上至足底,内有脏腑筋骨,外而有肌肉皮肤、五官百骸,相联而为一贯者也。破之而不开,撞之而不散。上欲动而下自随之,下欲动而上自领之,上下动而中节攻之,中节动而上下和之。内外相连,前后相需,所谓“一贯”者,其斯之谓欤?而要非勉强以致之,袭焉而为之也。当时而静,寂然湛然,居其所而稳如山岳;当时而动,如雷如塌,出乎尔而疾如闪电。且静无不静,表里上下全无参差牵挂之意;动无不动,前后左右并无抽扯游移之形。洵乎若水之就下,沛然而莫之能御。若火鸡(机)之内攻,发之而不及掩耳。不假思索,不烦拟议,诚不期然而然,莫之致而至。是岂无所自而云乎尔?盖气以日积而有益,功以久练而乃成。观圣门一贯之传,必俟多闻强识之后,(始臻)豁然之境,不废格物致知之功。是知事无难易,功维自尽,不可躐等,不须急遽,按步就序,循次而进,夫而后官骸肢节自有通贯,上下表里不难联络。庶乎散者统之,分者合之,四体百骸,终归于一气而已矣。
  “一要论”济本:“若火鸡之内攻,发之而不及掩耳。”李本、凌本、董本皆作“若火之内攻”。而赵堡本为“火机”,和济本“火鸡”相参照,“火鸡”是原产于北美洲的野生鸡种,我国向来没有繁殖。清代早已有火机发火的火枪了,故济本“火鸡”即应意指“火机”。济本:“必俟多闻强识之后,豁然之境”。揆度文意及语气,在“豁然之境”之前似应有“始臻”二字以衔接,但观遍诸本皆无此二字,想来古人为文不致如此突兀,当为抄漏,并可见此脱漏渊源久矣。
  二要论
  尝有世之论捶者,而兼论气者矣。夫气主于一,何分为二。所谓二者,即呼吸也,呼吸即阴阳也。捶不能无动静,气不能无呼吸。吸则为阴,呼则为阳。主乎静者为阴,主乎动者为阳。上升为阳,下降为阴。阳气上行而为阳,阳气下行即为阴;阴气下行而为阴,阴气上行即为阳,此阴阳之分也。何谓清浊?升而上者为清,降而下者为浊。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清者为阳,浊者为阴。而要之阳以滋阴。浑而言之统为气,分而言之为阴阳。气不能无阴阳,即所谓人不能无动静,口(鼻)不能无呼吸,鼻(口)不能无出入。而所谓对待循环,不易之理也。然则气分为二,而实在于一。有志于斯途者,慎勿以是为拘拘焉。
  “二要论”在赵堡本多出两句话:“天地间未尝有一往而不返者矣,亦未尝有直而无曲也。盖物有对待,势有循环,今古不易之理也。”这两句话在其他各本中皆无,济本上也没有。《九要论》是标准的“八股文”,极其讲究行文的起承转合,赵堡本上加了的两句话,正好合乎规则,似乎赵堡本的写法更为正确。赵堡本的流传在1930年以后,李本出版于1919年,济本是李本的前身,而赵堡本又与李本等不同,因此赵堡本的来源可能和李本等不同,也许赵堡本的依据比济本更早,后人修正前人文法的可能性不大。而且“物有对待,势有循环,今古不易之理也”与后文的“而所谓对待循环,不易之理也”相照应。但没有开头更显直接干练。济本:“夫气主于一,何分为二。”李本、凌本都作“可分为二”,赵堡本和济本同,董本作“实分为二”,是李本、凌本文义的继承,知董本乃依据上本改写。济本:“口不能无呼吸,鼻不能无出入。”由文意分析,应该是“鼻不能无呼吸,口不能无出入”,其他各本都合情理或已作了修正。
  三要论
  夫气本诸身,而身之节无定数,何分为三。三节云者,上中下也。以一身言之:头为上节,身为中节,腿为下节。以头面言之:天庭为上节,鼻为中节,海底为下节。(以中节言之:)胸为上节,腹为中节,丹田为根节。以下节言之:足为梢节,膝为中节,胯为根节。以肱言之:手为梢节,肘为中节,肩为根节。以手言之:指为梢节,掌为中节,掌根为根节。观于是,而足不必论矣。然则至(自)顶至足,莫不各有三节也。要之,既无非三节之所,即无非着意之处。盖上节不明,无依无宗;中节不明,浑身是空;下节不明,自家吃跌。由此观之,三节之论,顾可忽乎哉!至于气之发动,要皆梢节动、中节随、根节催之而已。然此犹是节节而分言之也,若夫合言之,则上至(自)头顶,下至足底,四体百骸,总为一节,夫何三节之有哉!
  “三要论”济本:“夫气本诸身,而身之节无定数,何分为三。”赵堡本作“可分为三”,余本少此四字,济本此四字开篇明旨,非议“三节”之论。济本:“以头面言之:天庭为上节,鼻为中节,海底为下节。”由文意可知此处“海底”指下颌,而一般认为海底即会阴,此处似有不确,然而观诸版本都作是言,可知原本如此。济本:“胸为上节,腹为中节,丹田为根节。”从上下文结构分析此句前漏掉“以中节言之”,其他本都已修正。济本:“既无非三节之所,即无非着意之处。”赵堡本与之基本相同,“既”误为“即”,李本、凌本作“若无三节之分,即无着意之处。”两者意思有异,“三节论”本为否定三节,前者与主题相合,后者着意分出三节,不合本意,乃抄误。济本:“至顶至足”,“上至头顶,下至足底”,赵堡本作“至”,其他本“至”皆作“自”,大意不错,各有千秋,愚以为“至”字更妙。另外,其他各本最后还有一句“又何三节中之各有三节云乎哉。”而独济本没有此句,揣之文意,并无妨碍。
  四要论
  试于论身论气之外,而进论夫梢者也。夫梢者,身之余绪也,言身者初不及此,言气者亦所罕论。捶以内而发外,气本身而达梢。故气之用,不本诸身则虚而不实,不形诸梢则实而仍虚,梢亦乌可弗讲。此特身之梢耳,而犹未及乎梢之梢也。四梢维何?发,其一也。夫发所系,不列之于五行,无关于四体,似无足论矣。然发为血之梢,血为气之海,纵不必本诸发以论气,要不能离乎血而生气,不离乎血,即不得不兼及乎发。发欲冲冠,血梢足矣!抑舌为肉梢,肉为气囊,气不能行诸肉之梢,即无以充其气之量。故必舌欲催齿,夫而后肉梢足矣!至于骨梢者,齿也;筋梢者,指甲也。气生于骨而联于筋,不及乎齿,即未及乎骨之梢。而欲足乎尔者,要非齿欲断筋,甲欲透骨不能也。果能为此,则四梢足矣。四梢足而气自足矣!岂复有虚而不实,实而仍虚者乎?
  “四要论”济本:“梢亦乌可弗讲。”李本作“梢亦焉可不讲。”凌本作“梢亦乌可不讲。”赵堡本作“梢亦焉可弗讲哉。”在否定词的应用上,李本和济本竟然完全不同,而凌本和赵堡本却和济本互有参照,可谓咄咄怪事。济本:“而犹未及乎梢之梢也。”李本、凌本皆作“气之梢”,唯赵堡本与济本同,为“梢之梢”。济本、李本、凌本皆作:“而欲足乎尔者,要非齿欲断筋,甲欲透骨不能也。”唯赵堡本作“而要欲血梢足矣,要合齿于筋甲欲透骨而不能也。”语义不明,莫名其妙,二者对照可知赵堡本抄误。济本:“而欲足乎尔者”,抄本中一字分辨不清,形似“性”字,按文意参照他本,认为应该是“欲”。
  五要论
  今夫捶以言势,势以言气。人得五脏以成形,即由五脏而生气。五脏实为性命之源、生气之本,而名为心、肝、脾、肺、肾是也。心为火,而有炎上之象;肝为木,而有曲直之形;脾为土,而有敦厚之势;肺为金,而有从革之能;肾为水,而有润下之功。此乃五脏之义,而有准之于气者,皆各有所配合焉。此所以论武事者,要不能离乎斯也。其在于内,胸膈为肺经之位,而为诸脏之华盖,故肺经动而诸脏不能静。两乳之中为心,而肺包护之。肺之下、胃之上,心经之位也。心为君,心火动而相火无不动,奉命焉。而两胁之下,左为肝,右为脾。背脊十四骨节为肾,此因(固)五脏之位然。五脏之系皆系于背,脊通于背,故为肾。至于腰,则两肾之本位,而为先天之第一,尤为诸脏之根源,故肾水足而金、木、火、水、土莫不生机焉。此乃五脏之部位也。且五脏之存乎内者,各有其定位,而具于身者,亦自有所专属。领、顶、脑、骨、背,肾也。两耳亦为肾,两唇两腮皆脾也,两鬓则为肺。天庭为六阳之首,而萃五脏之精华,实为头面之主脑,不啻一身之座督也。印堂者,阳明胃气之冲,天庭姓(性)起,机由此达,生发之气,由肾而达于六阳,实为天庭之枢机也。两目皆为肝,而究之:上包为脾;下包为胃;大角为心经;小角为小肠;白则为肺;黑则为肝;瞳之为肾,实亦五脏之精所聚,而不得专谓之肝也。鼻孔为肺,两颊为肾,耳门之前为胆经,身后高骨亦肾也。鼻为中央之土,万物资生之源,实乃中气之主也。人中为血气之会,上冲印堂,达于天庭,亦为至要之所。两唇之下为承浆,承浆之下为地阁,上与天庭相应,亦肾经位也。领、顶为颈、项者,五脏之道途,气血之总会,前为食气出入之道,后为肾气升降之途,肝气由之而左旋,脾气由之而右旋,其系更重,而为周身之要领。两乳为肝,肩俞为肺,两肘为肾,四肢为脾,两肩背膊皆为脾,而十指则为心肝脾肺肾也。膝与胫皆肾也,而脚根为肾之要,涌泉为肾之穴也。大约身之所系,心者为心,窝者为肺,骨之露处皆为肾,筋之联处皆为肝,肉之厚处皆为脾。象其意:心如猛虎,肝如箭,脾气力大甚无穷,肺经之位最灵变,肾气之动快如风。其为用也,用其经。举凡身之所属于某经者,终不能无意焉,是在当局者自为体认,而非笔墨所能为者也。至于生克治化,曾有别论,而究其要领,自有统会,五行百体,总为一元,四体三心,合为一气,奚必昭昭于某一经络,节节而为之也哉!
  “五要论”济本:“五脏实为性命之源、生气之本。”李本、凌本作“五脏实为生性之源、生气之本”,而赵堡本与济本相同,董本“乃性之源、气之本也”,文意上与李本、凌本相同。济本:“心为君,心火动而相火无不动,奉命焉。”赵堡本:“心为君,心火动而相从,无不奉命也。”李本、凌本、董本作“心为君火,动而相火无不奉合焉。”以济本为完整,余本皆有脱漏,文理尚一致。赵堡本用虚词“也”,董本与李本、凌本同用“焉”。济本:“而两胁之下,左为肝,右为脾。”李本、凌本、董本皆作“而两胁之间”,赵堡本作“而两肘之下”,皆与济本有照应之处,疑“肘”为“胁”之误,原文似为“之下”,李本等按照文意改为“之间”。济本:“背脊十四骨节为肾,此因五脏之位然。五脏之系皆系于背,脊通于背,故为肾。”李本、凌本:“背脊十四骨节皆为肾,此固五脏之位。然五脏之系皆系于背脊,通于肾髓,故为肾。”赵堡本:“背脊十四骨节为肾,此故五脏之系,皆系于背,故背为肾。”董本:“背脊十四骨节皆为肾位,分五脏而总系于脊,脊通身骨髓。”济本“因”疑为“固”之误,由赵堡本“故”字可见一斑,李本、凌本分“然”归下一句首,致使前后文意不通,句读分之有误。董本亦归“然”于下一句首,改编原形与李本、凌本更像,赵堡本稍远。济本:“故肾水足而金、木、火、水、土莫不生机焉。此乃五脏之部位也。”赵堡本:“故肾水足而金、木、火、水、土莫不各显生机焉。此乃五脏之门,系部位也。”李本、凌本:“故肾水足而金、木、火、水、土咸有生机,此乃五脏之位也。”赵堡本与济本文意以及句读方式同,济本简练,李本、凌本稍有改动,济本原为“部位”二字变为“位”一字,则歧义由之产生,观济本与赵堡本,“此乃五脏之部位也”系为上文八句话的总结,而非仅指“金、木、火、水、土咸有生机”一句。济本:“两鬓则为肺。”李本、凌本皆作“两发则为肺”,“两发”难以理解,董本与上相同作“两发”,唯赵堡本则与济本一致。“两发”显系抄误,应为“两鬓”正确。济本:“大约身之所系,心者为心,窝者为肺”。李本与上同,凌本作“凸者为心,窝者为肺”,董本作“突者为心,陷者为肺”,赵堡本:“中者为心,窝者为肺”。济本:“奚必昭昭于某一经络,节节而为之也哉!”李本与济本同,凌本作“奚必昭昭于某一经络而支支节节言之哉!”董本作“奚必断断于一经一络,节节而为之哉。”赵堡本作“奚必沾沾于某一经络,节而为之哉!”
 
《九要论》版本初探(下)
    六要论
  心与意合,气与力合,筋与骨合,内三合也;手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外三合也。此谓六合。左手与右足相合,左肘与右膝相合,左肩与右胯相合。右之与左亦然。以及头与手合,手与身合,身与步合,孰非外合?心与眼合,(肝与筋合)脾与肉合,肺与身合,肾与骨合,孰非内合?岂但六合而已哉!总之,一动无有不动,一合无有不合,五形百骸悉在其中矣。
  “六要论”济本:“心与意合,气与力合,筋与骨合,内三合也。”李本、凌本、董本皆作“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唯赵堡本与李本相同,皆作“筋与骨合”,怀疑李本等人为修改。在心意六合拳谱中的《六合十大要序》中有“六合者:心与意合,气与力合,筋与骨合,手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是谓六合。”只是后来才演变成今天一般所说的“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九要论》保持了和古传心意六合拳一致的说法,由此可见他的来源。济本中原无“肝与筋合”,而余本皆有,揆度文意应是漏写,今补充完整。他本在“总之”之前中皆有“然此特分而言之也”一句,济本没有。
   要论
  头为六阳之首,而为周身之主,五官百骸莫不本此为问,故头不可不进也。手为先行,根基在膊,膊不进而手则却而不前矣。气聚中腕,机关在腰,腰不进而气则馁而不实矣,此所以腰贵于进也。意贯周身,运动在步,步不进而意则索然无能为也,此所以步必取其进也。以及上左必进右,上右必进左,其为七进。孰非所以着力之地,而要之未及其进,合周身而毫无关动之意,一言其进,统全体而俱无抽扯之形。
  “七要论”济本:“头为六阳之首,而为周身之主,五官百骸莫不本此为问。”李本、凌本作“五官百骸莫不惟此是赖”,董本作“五官百骸莫不惟首是瞻”,赵堡本作“五官百骸莫不本此为向背”。以济本为本真。济本:“步不进而意则索然无能为也。”赵堡本与济本同,李本、凌本作“步不进而意则堂然无能为矣”,董本作“步不进而意则瞠然无能为矣”,“堂然”语义不当,显系“索然”之误,董本发挥为“瞠然”,故此以济本和赵堡本为本真。济本:“一言其进,统全体而俱无抽扯之形。”李本、凌本、董本皆作“统全体而俱无抽扯游移之形。”赵堡本作“言其进则全体而俱无抽扯之形也。”应以济本为准确,李本等显系照应前文而添字。
  八要论
  身法维何?纵、横、高、低、进、退、反、侧而已。纵则放其势,一往而不返。横则裹其力,开拓而莫阻。高则阳(扬)其身,而身若有增长之意。低则抑其身,而身若有攒促之形。当进则进,殚其身而勇往直冲;当退则退,领其气而回转扶势。至于反身顾后,后即前也;侧顾左右,左右无敢当我哉。而要非拘拘焉为之也。察乎人之强弱,运吾之机关。有忽纵而忽横,纵横因势而变迁,不可一概而推;有忽高而忽低,高低随势以转移,不可执格而论。时而宜进,故不可退而馁其气;时而宜退,即当以退而鼓其进。是进固进也,即退而亦实以赖其进。若反身顾后,顾其后而后亦不觉其为后;侧顾左右,而顾左右亦不觉其为左右矣。机关在眼,变通在心,而握其要者,则本诸身。身而前,则四体不令而行矣;身而却,则百体莫不冥然而处矣。身法顾可置而不论乎?
  “八要论”济本:“低则抑其身,而身若有攒促之形。”李本、凌本皆作“而身若有攒捉之形。”“捉”显系“促”字误,“攒捉”难解,董本改为“扑捉”,赵堡本与济本同,应以济本为准。济本:“当退则退,领其气而回转扶势。”赵堡本与上同,李本、凌本皆作“伏势”,董本作“伏敛”,可见董本是李本或凌本的修改版。济本:“侧顾左右,左右无敢当我哉。”赵堡本作“左右恶敢当我哉”,李本、凌本作“使左右无敢当我” ,以济本为准确。
  九要论
  今夫五官百骸主于动,而实运于步。步乃一身之根基,运动之枢纽也。以故应战对敌本诸身,而实所以为身之抵柱者,莫非步。随机应变在于手,而所以为手之转移者,亦在步。进退反侧,非步无以作鼓荡之机;抑扬伸缩,非步何以示变化之妙。所谓机关者在眼,变化者在心,而所以转弯抹角,千变万化,而不至于窘迫者何?莫非步为之司命欤?而要勉以致之也。动作出于无心,鼓舞出于不觉,身欲动而步已为之周旋,手将动而步亦为之催逼,不期然而然,莫之驱而至者矣。所谓上欲动而下自随之者,其斯之谓欤?且步分前后,有定位者步也,然而无定位者亦为步!如前步进之,后步随之,前后自有定位矣。若以前步作后,后步作前,更以前步作后之前步,后步作前之后步,作前后亦自无定位矣。总之,拳以论势,而握要者在步。活乎不活固在于步,灵乎不灵亦在于步,步之为用大矣哉!此捶一名心意。盖心意者,意自心生,拳随意发。总要知己知人,随机应变。心气一发,四肢皆动。足起有地,膝起有数,动转有位。合膊望胯,三尖对照。心、意、气,内三相合。拳于足合、肘于膝合、腰于胯合,外三相合。手心、足心、本心,三心一气相合。远不发手,捶打五尺以内,三尺以外。不论前后左右,一步一捶。发捶以得人为准,以不见形为妙。发手快如风箭,响如雷崩。出没遇众园,如生鸟入群笼之壮(状)。逢单敌似巨炮推薄(壁)之势,骨节带势,踊跃直吞。未曾交手,一气当先,既入其手,灵动为妙。见孔不打见横打,见孔不立见横立。上中下总气把定,身手足规矩绳束。既不望空起,亦不望空落。精明乖巧,全在于活。能去能就,能柔能刚,能进能退。不动如山岳,难知如阴阳,无穷如天地,充实如太仓,浩渺如四海,日玄曜如三光。察来势之机会,揣敌人之短长。静以待动,有法动以处静。借法容易上法难,还是上法最为先。向容易者不可思悟,思悟者寸步难行。起如箭攒落如风,委催崩绝手搂手,昏合暗迷中,由路入闪电。两边提防,左右反背如虎搜山。斩捶勇猛不可当,斩捎迎面取中堂。抢上抢下势如虎,好似鹰鹞下鸡场。翻江搅海不须忙,单凤朝阳扌总为强。云背(蔽)日月天地交,武艺相争见短长。步路寸开把尺,劈面就去;上右腿,进左步,此法前行。进人要进身,身手齐到是为真。发中有绝何从用,解开其意妙如神。鹞子钻林麻著翅,鹰捉四平足存身。取胜四梢要聚齐,不胜必因含射心。计谋施运化,霹雳走精神,心毒称上策,手眼(狠)方胜人。何谓闪?何谓进?进即闪,闪即进,不必远求。何谓打?何谓顾?顾即打,打即顾,发手便是。心如火药拳如子,灵机一动鸟难飞。身似弓弦手似箭,弦响鸟落见神奇。起手如闪电,闪电不及合眸;打人如迅雷,迅雷不及掩耳。五道(行)本是五道关,无人把守自遮栏。左腮手过,右腮手去;右腮手过,左腮手来。两手束拳迎面出,五关之门关得严。拳从心内发,向鼻尖落;意从足下起,足起快向心火作。五行金木水火土,火炎上而水就下。我有心肝脾肺肾,五行相推无差错。
  “九要论”按照文意分段《九要论》本应该在“此捶一名心意”之前完结,但古抄本如此,故保持原貌。济本:“而所以转弯抹角,千变万化,而不至于窘迫者何?莫非步为之司命欤?而要勉以致之也。”李本:“而所以转弯抹角,千变万化,而不至于窘迫者,何莫非步为之司命欤?而要非勉强以致之也。”观诸本皆作“而要非勉强以致之也”,这是和济本最大的不同,以致于意思完全相反了,“九要”论“步法”,作者对于步法的重要性再三致意,并强调说“而要勉以致之也”,句中“勉”谓努力,作“尽力”解,意为“一定要努力练习从而达到这一点啊!”而其他抄本将“勉”写作“勉强”致使意思颠倒,故再加一“非”字自圆其说,文意不乖而前后义理相违。济本:“活乎不活固在于步,灵乎不灵亦在于步。”文中用“乎”字,他本用“于”或“与”字。济本:“逢单敌似巨炮推薄之势。”李本作“单敌”,凌本作“应敌”,赵堡本作“逢单敌”与济本同。济本似漏一“壁”字,否则与理不通。
  “此捶一名心意”后面的部分独立成章,现在人们习惯称之为《心意要诀》。李本、凌本作“捶名心意”,董本到此结束,未见后文,不论。值得注意的是,赵堡本却和济本一致,写作“此捶一名心意”。河南习惯上称“拳”为“捶”,如太极拳又称“太极捶”,练拳称为“蹦捶”,“此捶一名心意”意思为“这个拳又叫心意拳”,那么就是说这门拳术除了“心意拳”之外还有其他的名称,至于什么名称,此问题以后再论。从文法上判断,《心意要诀》和《九要论》非一人一时之作,两文连在一起当属当时誊抄者的缘故。济本:“发手快如风箭,响如雷崩。出没遇众园,如生鸟入群笼之壮。”李本:“发手快如风箭,响如雷崩。出没遇众园,如生鸟入群笼之状。”凌本:“手快似风箭,响如雷鸣。出没如兔,亦如生鸟之投林。”赵堡本:“发手快似风箭,响如火炮。出没遇众围,如生鸟入笼之状。”“壮”是“状”之误,唯李本与济本最相近。济本:“静以待动,有法动以处静。”李本与济本同,凌本作“静以待动有上法,动以处静有借法”,赵堡本作“静以待动,动以处静”,济本、李本读之不通,似乎脱漏早已有之,凌本大约是后来补充完整。济本:“向容易者不可思悟,思悟者寸步难行。”李本、凌本作“交勇者不可思误,思误者寸步难行。”赵堡本作“交勇者不可思悟,思悟者寸步难行。”“向容易”似是“交勇”之误,故应以赵堡本为准。济本:“起如箭攒落如风,委催崩绝手搂手,昏合暗迷中,由路入闪电。”李本、赵堡本与济本基本相同,语义斑驳难读,疑有脱漏,惟凌本语义顺畅,作“起如箭攒落如风,手搂手兮向前攻,举动暗中自合,疾如闪电在天。”济本、李本、赵堡本同样脱漏,此几种似可追溯到同一版本的抄本。济本:“两边提防,左右反背如虎搜山。”李本、凌本皆作“两边挝防左右,反背如虎搜山”,赵堡本和济本意义相同,作“两边提防,左右反背,如虎搜山”。“挝”古同“抓”,用指或爪挠。济本:“云背日月天地交,武艺相争见短长。”这句各版本相同,证明同根同源,“背”是个白字,是“蔽”字的河南发音,由此可见《九要论》的作者必为河南(或周边)人。济本:“鹞子钻林麻著翅,鹰捉四平足存身。取胜四梢要聚齐,不胜必因含射心。”凌本:“鹯子钻林莫着翅,鹰捉小鸟势四平。取胜四梢要聚齐,第一还要手护心。”李本、赵堡本和济本同,“含射心”不知何意,凌本又有修改,语义明了。在《心意要诀》中,唯凌本不称“鹞”而称“鹯”,查鹯为一种鹞类猛禽,鹞子能入林,鹯子也能入林,又听马拴林(马三元七世孙)老师讲马三元派心意拳中有“鹯形”,类似鹞形而多一靠劲,代表动作为“贴墙挂画”。所有的版本中都有“心毒称上策,手眼方胜人”一句,分析文意,“眼”当为“狠”之误,这个字误在各个抄本中存在,可见来历已久。济本、李本、凌本皆作:“五道本是五道关,无人把守自遮栏。”赵堡本少此一句。心意六合拳论的《六合十大要》中有:“五行真如五道关,无人把自遮拦。”可知《九要论》此句的来源,“道”应该是“行”之误。然而所有版本中都存在此误,也可见这几个版本的源头一致,并且此源头本已存在抄误,显然还非真本。济本:“意从足下起,足起快向心火作。”李本作“从足下起,足起快向心火作”,凌本作“足从地下起,足起快时心火作”,赵堡本作“力从足下起,足起心火作”。济本、赵堡本皆作:“我有心肝脾肺肾,五行相推无差错。”李本、凌本皆作“五行相推无错误”。“差错”比“错误”用词恰当。
  交手法
  占右进左,占左进右。发步对(时)足根先著地,脚以十指(趾)爬(抓)地。步要稳当,身要壮(庄)重。捶要沉实而有骨力,去是撒手,著人成拳。用拳拳要卷紧,用把把要有气。上下气相均停,出入以心为主宰。眼手足随之去,不贪不歉,不即不离。肘落肘窝,手落手窝。右足当先,膊尖向前,此是换步。拳从心发,以身力摧手。手以心抱,心以手抱。进人进身,一步一捶,一支动,百支俱随。发中有绝,一握浑身皆握,一伸浑身皆伸。伸要伸得进,握要握得根(狠),如卷炮卷得紧。不拘提打、按打、群打、烘打、旋打、斩打、冲打、奔打、肘打、膊打、胯打、掌打、头打、进步打、退步打、顺步打、横步打、以及前、后、左、右、上、下百船(般)打法,皆要一气相随。出手先占正门,此是巧地。骨节要对,不对则无力。手把要灵,不灵则生变。发手要快,不快则误事。举手要火,不火则不快。打手要跟,不跟则不济。存心要毒,不毒则不准。脚手要活,不活则担险。存心要精,不精则受愚。发作要鹰揭勇猛,朴(泼)皮胆大,机要熟运,还勿畏惧迟疑。心小胆大,面善心恶。静似书生,动如雷发。人之来势,亦当审察:脚踢头歪,拳打膊诈(乍),窄身进步,仗身起发,斜行换步,拦打倒身。伸从脚,指东头,(须)防西杀。上虚下必实,着跪蔽指不胜屈,灵机自揣摩。手急打手慢,俗言即是,其真的确。起望落,落望起,起落要相随,身手齐到是为真。剪子股,望眉斩,加上反背,如虎搜山。三尺罗(衣),挂在无影树上。起手如闪电,打下如迅雷。雨行风,鹰捉兔,鹞钻林,鸡摸(扑)鹅,摸塌地(狮搏兔)。起手三心相对,不动如书生,动之如龙虎。远不发手,双手双心打。左来左取,右来右迎,此为捷径。远了便上手,近了便加肘,远了便脚踢,近了便加膝。远近宜知,拳打膀功(动)踢须歪,把势审人,能叫亦思进。有意莫带形,带形必不赢。捷取人法,审顾地形,拳打上风。手要急,足要轻,把势走动如猫行。心要正,目聚精,手足齐到定要赢。若是手到步不到,打人不得妙;手到步也到,打人如把(拔)草。上打咽喉下打阴,左右两胁在中心。前打一丈不为远,近者只在一寸间。
  身动时如(山)崩墙倒,脚落时如树栽根。手起如炮直冲,身要如活蛇,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中节而首尾俱应。打前要顾后,知进须知退。心动快似马,肾动速如风。操演时面前如有人,交手时有人如无人。起前手,后手紧摧;起前脚,后脚紧跟。面前有手不见手,胸前有肘不见肘。见空不打,见空不上。拳不打空起,亦不打空落。手起足要落,足落手要起。心要占先,意要胜人,身要攻人,步要过人。前腿似跏后腿似忝,首要仰起,胸要现起,腰要长起。丹田要运气,起自顶至足,一气相贯。胆战心惊,必不能取胜。未能察言观色者,必不能防人,必不能先动。先动为师,后动为弟。能教一思进,莫教一思退。三节要停,三心要实,三尖要照,四梢要齐。明了三心多一力,明了三节多一方,明了四梢多一精,明了五行多一气。明了三节不贪不歉,起落进退多变。三回九转是一势,总要以心为主,统乎五行运二气。时时操演思悟,朝夕盘打,始而勉强,久而自然。(鹞:左要右鸟。凌本作鹞)
  《交手法》济本:“用拳拳要卷紧,用把把要有气。”李本、凌本皆作“用拳要卷紧,用把把有气。”赵堡本作“用拳拳要卷得紧,用把把要把定气。”李本、凌本少字,赵堡本多字,以赵堡本文义更近济本,对此句话很多人意识到了缺字,如马国兴书中作“用拳要卷紧,用把把要有气”,虽修正尚留有痕迹。济本:“握要握得根,如卷炮卷得紧。”“根”应为“狠”之误,他本皆在此句后有“崩的有力”四字,独济本无。这说明济本可能不是余本的母本,或许乃是其母本的姊妹本。济本:“出手先占正门,此是巧地。”李本、凌本作“出手先占正门,此之谓巧。”赵堡本与济本同。济本:“伸从脚,指东头,防西杀。上虚下必实,着跪蔽指不胜屈,灵机自揣摩。”李本、凌本作“抬腿伸发,脚指东顾,须防西杀。上虚下必实着,诡计指不胜屈,灵机自揣摩。”赵堡本“腿伸蹬脚,指东须防西杀,上虚下必实着,诡蔽指不胜屈,灵机贵自揣摩。”这里几句话较乱,李本、凌本、赵堡本似乎做了理顺,但仍然奇崛螯牙。济本:“手急打手慢,俗言即是,其真的确。”李本与之相同,凌本作“手急打手慢,俗言不可轻,的确有识见。”凌本显然做了润色。赵堡本为“手急打手慢,俗言即是,先下手为强,其真的确。”在意义上有所发挥。济本:“人之来势,亦当审察:脚踢头歪,拳打膊诈。”李本作“脚踢头歪,拳打膊体”,凌本作“脚踢头撞,拳打膊作”,赵堡本作“脚踢头歪,拳打膀乍”。“诈”应为“乍”误,唯赵堡本与意义正确,观李本、凌本知“体”、“作”都应为“诈”误,所以此字误来源亦久。凌本缺少“三尺罗衣,挂在无影树上”一句,济本、李本、赵堡本皆有此句,其中济本漏“衣”字。济本:“雨行风,鹰捉兔,鹞钻林,鸡摸鹅,摸塌地。”李本和济本相同,凌本作“雨行风,鹰捉燕,鹞钻林,狮搏兔。”赵堡本为:“雨行风,鹰捉兔,鹞钻林,鸡扑鹅,狮搏兔。”共此三种版本,拿此一句可断版本归属。三个版本呼应而又各异,其中必有文章。济本:“远不发手,双手双心打。”李本、赵堡本与之相同,凌本作“远不发手,双手护心旁。”济本:“拳打膀功踢须歪,把势审人,能叫亦思进。”李本作“拳打踢膀,头歪把势,审人能叫一思进。”凌本作“拳打足踢,头至把势,审人能叫一思进。”赵堡本作“拳打膀乍,足踢头歪,把势审人,能叫一思进。”济本“功”似为“动”误,唯赵堡本语义通顺,似乎参考前文“脚踢头歪,拳打膀乍”作的修正。就语气看,“能叫一思进”后面似应有一句“莫叫一思退”,但观诸版本都没有,也可见现在所见的几个抄本或许关系并不太远。赵堡本另有“是以善拳者,先看地形,后下手势”,“意深自揣也”云云,似为后来所加,济本、李本、凌本等皆无。济本:“总要以心为主,统乎五行运二气。”李本、凌本皆作“总要一心为主宰,统乎五行,运乎二气。”赵堡本作“总要一气为主,以心统乎五行,运乎二气。”语义上还是赵堡本较为完备,赵堡本有抄录者的发挥,不知此处是否是原迹。济本:“时时操演思悟,朝夕盘打。”李本、凌本皆作“时时操演,勿误朝夕,盘打……”“思悟”误为“勿误”,句读再无正确。赵堡本作“时时操演思悟,时时运化,朝夕盘打。”竟然还多出一句,怪哉。结尾李本、凌本有“诚哉是言,岂虚语哉”一句,济本和赵堡本无,此句话似为抄录者评语。另外,济本的“鹞”字写作左要右鸟,是鹞的异体字,凌本在《心意要诀》中写作“鹯”字,在《交手法》中又写作“鹞”。《交手法》在太极拳论里面分称为《论法》、《捷要论》、《无远机论》三篇。依原文分段照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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