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 尽管查理和我经常谈论企业内在价值,我们还是无法告诉你们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股票的确切价值(事实上对任何股票都是如此)。但是我们可以做一个合理的估计。 为一家经营经济状况很好的公司支付过高收购价格一定是一项糟糕的投资。我们已经为我们的大多数公司所拥有的净有形资产支付了大量的溢价,其成本反映在我们数额庞大的商誉和其它无形资产项目上。但总的来说,我们这样部署资本的方式为我们带来了很好的资本回报。 我并不记得阅读公开文件中的“风险”因素对于我评估业务有多大帮助。这并不是因为这些风险认定不真实,而是通常真正的风险因素是我们没有认知到的。 每天,伯克希尔的经理人都在思考,他们该如何与这个变换不息的世界抗争。正如我和查理每天都在孜孜不倦地关注着,哪些领域值得我们源源不断地投入资金。 2015年 投资就是把现在的购买力转移给别人,同时期望未来收到更多的购买力。 过去50年的经验显示,将钱投资在一系列分散的美国公司里比买和美元相关的债券更为安全。在此之前的50年里(包括大萧条和两次世界大战),这一经验也适用。投资者要记住历史。在某些意义上来说,这条经验也适用于下个世纪。 相对于现金而言,股票波动性总是更大。但长期来看,以货币为基础的投资工具,要比一个分散的股票投资组合风险要高的多。当然,这个投资组合是所需要的管理费和手续费不能太高。在商学院里,很少有人教授这一观点。商学院多半将波动性和风险划等号。虽然这种书生气的假设让教学更容易,但这是错的:波动性和风险不是一回事。当然,短期持有股票(比如一天、一周、或者一年),相对于持有现金相关的投资风险要高的多。 对大部分投资者而言,都可以、也应该把投资时限设置为数十年,短期的价格变动是不重要的。他们应该关注长期购买力的增加。对于这些投资者,在一段较长的时间里,购买一个分散的多样化的投资组合,比持有美元债券要安全的多。 相反,如果投资者害怕价格波动,错误的把它视为某种风险,他反而可能会做一些有高风险的事。你们回忆一下,六年前有权威人士警告股价会下跌,建议你投资“安全”的国债或者银行存单。如果你真的听了这些劝告,那么现在只有微薄的回报,很难愉快的退休了。如果他们不担心毫无意义的价格波动,当时买了一些低成本的指数基金,现在的回报能保证有不错的生活。因为这些基金不但股息在增加,本身的价格也在上涨(当然这其中也有涨涨跌跌) 投资者本身的行为可能会让持有股票变成某种高风险行为,许多人都有这个问题。积极的交易,试图“抓准”市场的波动,不充分的多元投资,向基金经理和顾问支付不必要且高昂的费用,用借来的钱做投资,这些行为都可能会摧毁你的丰厚回报。如果你一直持有的话就不会有这些风险。投资者不应该用借来的钱投资,因为市场中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没有经济学家、顾问、电视评论员——当然包括我和查理——能告诉你高风险事件什么时候发生。所谓的预测家能填满你的耳朵,但是永远不能填满你的钱包。 2014年 基本五条投资原则:第一条,想要取得令人满意的投资回报,你并不需要一定是个专家。但如果你不是专家,那么就必须认识到你自己的局限性,并遵循一套可行的方法。保持事情的简单性,不要试图去打什么“全垒打”。别人向你承诺短期的暴利,你要学会赶紧说“不”。(还是能力圈的问题,别妄想成为“通才”) 第二条,聚焦于拟投资资产的未来生产力。如果你对某资产的未来收入进行了粗略估算,却又感到不安,那就忘了它继续前进吧。没人能评估每一种投资可能性,但你并不需要做到全知全能,而是只需要搞明白自己所采取的行动。 第三条,如果你是聚焦于拟投资资产的未来价格变动,那你就是在投机,这本身没什么错。但我知道我不具备成功投机的能力;而且,对那些宣称自己总是能投机成功的人我也表示怀疑。事实上,一项既定资产最近的价格上涨,永远都不会是买入的理由。 第四条,就我的那两项小投资来说,我考虑的仅仅是这两项不动产会产出什么东西,而毫不关心它们每天的价格变动。比赛的赢家是那些会把注意力集中在竞技场上的人,而不是只会紧盯着记分板不放的人。如果你能在周末不去看股价,那么就该试试在工作日也这样做。(呃,这条能做到不容易) 第五条,建立宏观观点或是听其他人大谈宏观或市场预期,都纯属浪费时间。事实上,这样做是危险的,因为你可能因此会模糊了视线,看不到那些真正重要的事实。 2013年 盈利有多种处理方法。公司管理层首先需要检视对现有业务再投资的可能性——提高效率,开拓市场,延伸或改造产品线,或者拓宽护城河。“我总是要求我们分公司的管理层始终专注于寻找拓宽护城河的机会,而他们也都发现这招确实有用。” 2012年 董事会的首要工作是确保让合适的人选来经营公司,确定好下一代领导人并让他们做好随时接管公司的准备。2011年初,库姆斯(Todd Combs)作为投资经理加入我们,在2011年结束后不久,韦施勒(Ted Weschler)也加盟公司,“卓越的投资技能,以及对伯克希尔的责任感、智慧、判断力和魅力,足以使他们在我和查理不再经营伯克希尔后能掌管我们的全部资产组合。” 2011年 历史表明,无论操作者多么聪明,金融杠杆都很可能带来“0”。对企业来说,金融杠杆也可能是致命的。许多负债累累的公司认为债务到期时可以靠继续融资解决,这种假定通常是正常的。可一旦企业本身或者全球信用出现危机,到期债务就必须如约清偿,届时只有现金才靠得住。 2010年 在长达五十年的股东生涯中,我从没听到任何投资银行(或管理层)讨论公司所得到的真实价值。当交易涉及认购方股票的发行时,他们只使用市场价值,甚至在知道认购方股票被严重低估时仍然这么做。当股票被低估时,而主管从顾问获得理性意见的方法看起来只有一种了,雇佣第二顾问,来反对提议的认购案,若交易不成交则得到酬劳。没有这个,我们得到的建议永远都是,“不要问理发师你是不是该理发了”。 2009年 投资界面临的风险,已经从价值低估转向价值高估。这种变化不可小觑,钟摆弧度更大了。几年前,投资优级市政公债或公司债券,能得到像今天这样的收益,几乎是无法想像的,尽管无风险的政府债券短期收益接近于零,长期收益也少得可怜。编写现代金融史的时候,我们无疑会提到20世纪90年代末的网络泡沫和本世纪初的房地产市场泡沫,但2008年底的国库券泡沫或许也同样值得一提。 2008年 1、很多所谓的专家、大师都是牛皮大王,当你被他们的夸夸其谈骗得头脑发热的时候,也就是他们填满自己腰包的时候。 2、几乎每个美国人都认为房价会永远上涨。这种看法令贷款机构无视买房人的实际经济状况随意放贷,认为房价的上涨会解决一切问题。而今天,美国正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随着房价的下跌,大量愚不可及的错误被曝光了。只有在退潮的时候,你才能看出哪些人在裸泳。对于美国最大的一些金融机构,我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安全边际很重要) 2007年 1、如果无法掌握控制权,我们也乐意通过股票市场,仅仅购买一个大公司的小部分股权。 2、一家真正伟大的公司必须有一条坚固持久的“护城河”来保护它的高投资回报。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例如成为低成本提供者,象汽车保险公司盖可(GEICO),好事多超市(COSTCO)或持拥有象可口可乐、吉列、美国运通这样享誉世界的强大品牌,才是企业获得持续成功来的根本。 3、我们对“持续性”的评判标准,使我们排除了许多处在发展迅速且变化不断行业里的公司。虽然资本主义的“创造性破坏”对于社会发展很有利,但它排除了投资的确定性。一道需要不断重复开挖的护城河,最后根本就等于没有护城河。 4、但是,如果一个生意要依靠一位超级明星才能产生好成效,那这个生意本身不会被认为是好生意。 5、我们寻找的生意,是在一个稳定行业中具有长期竞争优势。如果整个经济大环境带动了该行业的景气,这当然很好,但即使没有整个经济结构性的增长,这样生意的依然值得拥有。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坐享其成并用这些收益并购其它地方相似的生意即可。 2004年 投资人必须了解在各种金融机构当中,快速成长通常蕴藏天大的问题,有时更甚于重大舞弊,要真正测试衍生性业务的获利能力,必须是在无成长的状态下,只有等潮退了才知道是谁在裸泳。 2002年 或许对于长期性衍生性金融商品的大量交易及巨额膨胀的无担保应收款项的保留态度,让我们看起有点过虑了,但我们还是认为衍生性金融商品是财务金融的毁灭性武器,其所带来的危险,虽然是潜在不可知,但绝对是致命的可能。 2000年 1、投资与投机之间永远是一线之隔,尤其是当所有市场的参与者都沉浸在欢愉的气氛当中时更是如此,再也没有比大笔不劳而获的金钱更让人失去理性,在经历过这类经验之后,再正常的人也会像参加舞会的灰姑娘一样被冲昏了头,他们明知在舞会中多待一会——也就是继续将大笔的资金投入到投机的活动之上,南瓜马车与老鼠驾驶现出原形的几率就越高,但他们还是舍不得错过这场盛大舞会的任何一分钟,所有人都打算继续呆到最后一刻才离开,但问题是这场舞会中的时钟根本就没有指针! 2、在伯克希尔,我们从来没有妄想要从一堆不成气候的公司中,挑出幸运儿,我们自认没有这种超能力,这点我们绝对有自知之明,当然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精准地预估一家公司每年现金流入与流出的状况,所以我们试着用比较保守的角度去估算,同时将重心锁定在那些比较不会让股东错估情势的公司上头。(能力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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