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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品位不好的「10万 」文章,会让我感到不安丨2016腾讯书院文学奖

 真友书屋 2016-07-21
2016年7月21日,腾讯书院文学奖颁奖典礼在汉华国际酒店举行。先上一组图,感受下现场:

颁奖前,工作人员布置会场,主持人在照片之外背台词。
茶杯的气势也运得很足
贵宾室里的评委和获奖者们,从左至右:端着茶杯的史航、诗人胡弦、媒体人南香红、《诗刊》副主编李少君、作协副主席李敬泽、科幻小说家王晋康、作家毕飞宇。但是少了李宗陶和万方老师的倩影
你们爱的史航,背后藏着一把扇子,作呆萌状,他来给剧作家万方老师(曹禺女儿)颁奖

(主持人老师的画外音入):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
 ……

此处省略五百字

年度小说家

获奖者:王晋康
作品:《天父地母》



评委李敬泽(手插裤兜)说:挑选作品时,四个评委僵持不下,互撕,最后选出老牌科幻小说家王晋康,“然后我们五个人一起欢呼了下”

老牌科幻小说家王晋康,其《天父地母》是“活着”三部曲的第二部,他说取这个名字,是向曾写过《活着》的余华致敬

王晋康发言摘选:

科幻文学天然地具有很浓的雅文化的特质,终极思考几乎是科幻作家的本能,诸如我是谁,从何处来,向何处去;人性的本质;生存的意义;对科学的深情讴歌和清醒的反思;乃至现实一些的主题。

对于科幻作家来说,一个很大的挑战是:如何抑制这类思考冲动和道德冲动,而把它妥妥地藏在一个脍炙人口的好故事的深层。

我开始写科幻已经45岁,今天是国内一线科幻作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人老了,难免身上坠着太多的旧物,坠着旧传统旧观念旧道德旧感情,使我不能像其它年轻作家那样在幻想天地中尽情飞翔。我的作品都是“站在过去看未来”。

年度剧作家

获奖人:万方
作品:《冬之旅》

评委史航给万方颁奖

史航:我老觉得万方老师针灸点穴一样写剧本,你所有剧本有什么统一的追求?
万方:其实我准备了一会儿再讲的。
史航:那我换一个话题……

腾讯文化记者采访万方

万方演讲摘录:

我爸爸(曹禺)是剧作家,小时候看他的《雷雨》,那时候四五岁什么都看不懂,看到第三部电闪雷云的时候我吓哭了,我爸爸赶快就把我抱出来,从此我明白剧场不可侵犯。

《冬之旅》写两个老人,从大学时代的好友,到文革中互相伤害。多年后,他们如何面对?他们面对的也许不是所犯的错误,而是心里的纠结:忘却历史的人是否得到教训?我们每个人都想活干净一点,但怎样干净地活着?戏的结尾,老人对另一个老人说,你爱我吗?爱是隐藏人心里最深底的爱,我们永远忘不了爱。

创作者只想一个事,对人类的天欲尽可能的思索,他们希望寻找一条道路,表达自己内心的通道。
  

年度非虚构作家

获奖者:李宗陶  
作品:《祭毒》

评委、资深媒体人南香红给李宗陶颁奖

李宗陶发言摘选:

有的文章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情况实现了10万+,我觉得它的品位不好,它的品位决定了好的作品在互联网+时代不能得到应有的位置。这是让我不安的东西。

欧洲的知识分子真是了不起,哈贝马斯、德里达、阿伦特、萨特……他们真的在公共领域不断贡献自己的智慧,把自己所学化到跟百姓相衔接的日常生活领域。他们引导欧洲民众,保持一种敏锐的对于技术悖论的敏感性。他们展现一种不一样的生活方式。

我大概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把自己理得稍微清楚了一点。我还是要延续传统、正统的、原汁原味而不是浅尝辄止的写作,原来的写作可能还不够,还要往前追。我也不想卖萌讨好谁。简单来说,我在写作上不打算转型。但是互联网+技术、大势不容忽略,我希望它能够为传播加分。我想慢慢找到一条养活旧写作的新方式。

一个写作者首先应该是一个对社会很关切的人,他首先得学会有同情心,要学会宽恕。


年度专栏作家

获奖者:毕飞宇
作品:“毕飞宇工作室”

王晋康、毕飞宇(啧啧)、李敬泽
不愧是当代作家的颜值担当,戴上眼镜更帅哒

毕飞宇演讲摘录:

2014年底我之所以答应《钟山》主编写个专栏,是2013年去南京大学,正好有一些讲稿,手里有粮心里不慌。所以我要感谢南京大学,没有逼着我上课,只要求我开一些讲座,准备起来要容易的多。

(文本)分析多种多样,有美学的分析、史学的分析,我所采取是实践的分析。换句话说,我就是想告诉年轻人,人家怎么做的?人家如何把事件或人物上升“好小说”高度的。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是一千个读者不可能只提供一千个哈姆雷特,因为文学自由、开放,我渴望我的文本解读可以抵达文学的千分之一。

年度诗人

获奖者:胡弦
作品:《寻墨记》


诗歌评委、《诗刊》副主编李少君为胡弦颁奖,他说,此奖评选非常难,有德高望重的老诗人,也有80后年轻诗人,最终我们的选择是胡弦。
评委会认为,胡弦近年来的诗歌创作“执着而稳健上升的诗歌态势,独特而日趋丰满的个人风格,正渐渐浮出水面,呈现大气象”。

胡弦演讲:

我有一个诗人小朋友,住在长江江边不远的地方,有一次探访他,他突然朗诵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听众是什么人?是山川草木。

这给我震撼。我当时有两个感受:第一,像这种传世名篇,每次朗诵都可能获得新的生命,正因为此被朗诵,被无限传世。另外我的朋友朗诵,为什么让我感到陌生?因为他的形象和过去古人,以及将来朗诵这首诗的人合为一体,冲破了时间的概念。

第二个故事是关于跨界的活动,在南京,经常有这样的活动,音乐家、诗人约某一个人到工作室聊天,最后在江边弹奏一曲古琴,古琴家穿着古装。他弹的时候忽然有点仪式感,他就像嵌入我们现实生活的一种东西。我当时感到,琴声混合着江水声,最后又随着涛声离开江边,去寻求某种命运。

后来我想,朗诵、弹琴为什么要在江边呢?因为江边确实存在,它是喧嚣滚动生活的延续,是一个外延的部分,也可以说,它深藏生活深处。

演奏者和朗诵者之所以选择江边,肯定是长江给了他们某种启示,或者给了他们一种抽象化的心灵活动的源头、精神化身。

结束,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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