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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外地出差，坐地铁时遇到了两位小乞讨者。她俩都是女孩子，大的约十二、三岁，下身穿学校制服，上身穿普通花色长衫，脸色较黑，头发凌乱，应该是很久没有梳洗过。小的约六、七岁，没有穿校服，样貌依旧是蓬头垢面，但是仔细看她的眼神还是有那么点童真无邪，面对地铁上的陌生人她有点不知所措。
大的孩子右手拿了一个放录机，放着一首祁隆的《等你等了那么久》歌曲，左手握着一沓小额的钞票，她带着小女孩穿梭在人群中，逢人就弯腰，口里讲道帮帮忙，有时也会磕头。
但是她们的行动并不凑效，一整个车厢只有两位女士给了她们钱。这个多少能理解，毕竟在北京的地铁里乞讨者如过江之鲫，前仆后继，绵绵不绝。再玻璃心的人天天见到他们也会拒绝的，这无关什么仁义道德，礼义廉耻。
在她们俩乞讨时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大一点的孩子比较专业，她专挑长得漂亮的女乘客下手，先是走到她们的面前弯腰，双手捧到胸前，如果见对方有动静或者没有动静便会蹲下磕头，是一连串地磕。小一点的孩子看到也会跟着她学，一块蹲下来磕。
这是一种很令人尴尬的一幕，美女乘客只好从包里掏钱让她们俩走人。恰巧旁边还坐着一位美女，她们俩故技重施，果然成功，真不亏是职业乞丐。但是遇到铁石心肠的人她们就算是磕一百个也是一分钱也讨不到，比如我，我，我当时握好钱包，准备拒绝她们。好在她们俩没有在我面前表演，直接无视我转向了旁边的一位戴眼镜的女士。接着她俩没有讨到便去了下一个车厢。
对于现如今各种各样的乞讨，大家一般都没有时间与能力去辨别真真假假，仔细捉摸一下其实大多数你的可怜与同情帮不了她们，相反有可能会害了她们。因为她们还是孩子，应该呆在学校里学习或者家里做作业，而不是跑到成人世界的地铁里行骗。她们来这里也许是被无良的父母教唆教导而来乞讨，她们还小不知道磕头是个怎样的尊严问题，只知道一个低头弯腰能换回一块钱。长此以往她会认为钱来得很容易，如果这种想法根植于心，她们会成为一种职业乞讨者。
我并非是个无怜悯仁慈之人，对于乞者这种情感表达要用对人或地方才行，而像街头卖艺者，真正靠自己的特长，唱歌或者弹了一好好吉他，一般都会给予他们帮助。如果你的特长只会磕头伸手要钱，对不起，我一分也不会给你。给了你就可能对其他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不公平，也只会助长你懒惰的习性。
前些天有一位凯迪网友讲述了一个关于中美两国对孤儿院做慈善公益的对比故事，虽然文章泛着浓浓的鸡汤味，不过读后联想到现实却有几分道理。故事讲中国人做公益就是把捐赠的东西直接发给当事人或者当地某机构，而美国人则是会要求受捐人拿起要捐品之前先帮他们做些事情，当然都是些很小的事，然后会对他们说这些东西是他们应得的劳动奖品。要让他们知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白白得到的，如果他们从小就养成了靠着别人救济的生存方式，那么他们以后的人生会是怎样的糟糕。如果换一种方式，通过劳动得到的东西，他们一定会很珍惜。
这又让我想到了曾经有一位豆瓣网友讲述的亲身经历，她每周末都要路过的一个地方，有一位老太太，年纪很大。老太太每天推一个三轮车出来卖针线、松紧带、纽扣等非常琐碎又便宜的生活用品，从早到晚，以此为生。
有一个周末，她路过这个摊子时，恰巧需要买一点线回去，在老太太那里停留挑选所需，花了5毛钱买了卷棉线。这时走来一个乞丐脏兮兮地向路人乞讨并走到她跟前摇晃手里的纸杯。因为嫌乞丐很脏，想赶快打发他走掉，她就顺手拿出刚刚找零的1元钱丢给了乞丐。
到这里故事的高潮发生了，老太太用一种难以形容的悲愤、委屈、失落看着她。
她说自己一辈子都忘不掉那个摆摊的老太太难过的眼神。
老态龙钟的老太太，起早贪黑推着一个全身补满木条勉强不支离破碎的三轮推车，整齐的摆满了各类纽扣、针线。一整天靠着几毛几毛的收入，维持着靠自己生活的高贵尊严。然而就在一次来之不易的交易中，获得了劳动成果---五钱毛收入时，也许这是她今天唯一的交易，自己的顾客竟然随手给予了身手健全的乞丐一块钱。一天辛勤的劳动成果，竟然比不上一次毫不费力的乞讨，我相信老太太的眼神里一定在脑子里闪现过坚强生活的信念崩塌绝望。
所以我说在乞者面前，请收起你的恻隐之心，尊重那些靠着自己双手努力改变着生活的卑微如尘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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