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给出去的财富越多,一个人就越“富有”

 红瓦屋图书馆 2016-07-27

给出去的财富越多,一个人就越“富有”

黛姆·斯蒂芬妮·雪莉 IT业先锋女企业家,著名慈善家,1962年成立了帮女性重返工作岗位的“自由程序员”软件公司,后半生致力于慈善事业,“雪莉基金”捐助了5000万英镑给各种慈善项目。

核心提示

● 有野心的女人头顶很平,那是用来屈尊俯就让别人拍打的。而且我们还有足够大的脚,足以走出厨房那一块小空间。

● 现在我的精力都放在慈善事业上,走在路上我不必担心迷路,因为许多慈善机构都能快速地找到我。

当我写回忆录时,出版人感到非常困惑。我的故事是讲一个童年时身为难民的经历,还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创立的高科技软件公司——上市后雇员发展到超过8500人——的女强人?还是一个身为自闭症孩子的母亲?还是慷慨奉献大量财产的慈善家?好吧,事实上,这些全都是我。那么就让我给你们讲述我的故事吧。

公司只雇女性,我却以男人名自称

一切从我坐上一列前往维也纳的火车开始。

这列火车是“儿童转移组织”营救行动的一部分,从纳粹手中拯救了近万名犹太儿童。当时我五岁,紧紧抓着九岁姐姐的手,对发生的事情茫然无知。“英国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去那儿?”我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很久很久以前,热心的陌生人帮助了我。我很幸运,更幸运的是,后来我跟亲生母亲重聚了。但不幸的是,后来就再也没有相聚过。

但是,自从我母亲把我送上火车起,这七十年间,我做过的事情之多,远超乎所想。

我爱英国,这个接纳我的国家。这种爱,或许只有那些丧失过人权的人,才能感受到。

我决定要度过有意义的一生,不能辜负救下我生命的人。然后,我确实做到了。

让我们把思绪拉回到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为了对抗性别歧视的问题,作为英国软件行业第一批企业家之一,我创立了自己的软件公司。这同时也是一家只为女雇员、只为女性提供机会的早期社会企业。人们对此嗤之以鼻,因为当时软件是随硬件免费赠送的。没有人会掏钱买软件,当然也不会从女人手里买。

尽管那时的女性读过大学,有了像样的文凭,她们的职业道路上,依然充满了无形的壁障。我为了冲破这些壁障不断努力,我想为职场女性创造机会。我招募了那些拥有职业技能却在婚后离开工作岗位的女性,还为那些准备生第一个孩子的女性,提供可以在家里完成的工作。我们引领了“让暂离工作岗位的女性重返职场”的理念。我们是倡导各种新颖而灵活的商业模式的先锋——股票分红,利润分红,还有共同所有权。我把股权的四分之一交给员工,而这只是减少了我个人的一些收入而已。

多年以来,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这样做的女性。在那个年代,我无法进行证券交易,我不能开公交或者驾驶飞机。而且,没有我丈夫的批准,我是不能开通银行账户的。我们那个时代的女性,更为工作的权利和薪酬平等的权利而抗争。没有人会对职场或者社会中的女性有什么真正的期望,因为那时对女性所有的期望就是承担家庭责任,操持家务。我实在是无法接受,所以我向这个社会习俗发起了挑战,我甚至还在发展业务的信件上,把名字从“斯蒂芬妮”改为“斯蒂夫”,以便在被人看出“他”其实是“她”之前,敲开投资者的门。

有野心的女性,头顶很平

我公司叫Freelance Programmers(自由职业程序员),顾名思义,不能再寒酸了,创立于餐桌旁,注册资金只相当于今天的100美金——这些资金其实是来自我的劳动报酬,和用房屋抵押借来的钱。

我的兴趣是科学技术。可惜市场是商业化的——人们更关注工资单之类的东西——尽管我觉得那很无聊。因此我不得不在研发工作上做出让步,转而寻求客户所看重的商业价值:如货车时刻表、公交车的时间编排、股票控制、许多许多的股票控制。最后,订单终于来了。

我以固定的产品定价来掩盖公司设立在家中、员工都是兼职的这些事实。这样的做法在行业内也少见先例,有谁能想到协和超音速飞机上进行飞行记录的黑匣子程序,是出自一群在家中兼职的女性?

支撑我们完成这些的,只有一个简单的理念:相信员工,以及一台普通的电话机——我们甚至还问前来申请工作的人,“你家里有电话吗?”

我们早期的一个项目是开发一个管理控制协议的软件标准。“软件”曾是现在依然是极易失控、令人抓狂的东西。因此我们的那个项目价值连城,我们自己也采用了这套标准,持续多年对其进行有偿更新。最终,它被北约采用作为标准。

我们的程序员——记得吗,只有女性——用铅笔在纸上画下那一幅幅的流程图,定义每一项需要完成的任务。然后他们写代码,通常是写机器代码,偶尔也写二进制代码,这些代码通过邮件,被寄到数据中心,打在纸带或者卡片上(那时的程序是通过打在纸带上的孔来让计算机读取的)反复打孔,确保无误。这一切是远在近代电脑出现之前的做法,这就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早期编程方式。

1975年,公司创立后的第十三年,英国通过了平等就业法规,只雇佣女性的做法成了违法的政策。因此,始料未及地,我们的“女性公司”不得不让男人进来了。当我创立我的女性公司时,男人们说“真有趣啊,他之所以没有倒闭,只是因为公司太小了”。后来,公司的规模扩大了,他们说:“没错,规模是大了,但是没有什么战略价值。”再后来,这家公司估值超过三十亿美金时,我们让70名员工变成了百万富翁,他们好像是这么说的:“干得好,斯蒂夫”。

你始终可以从头型来分辨出那些有野心的女人,他们的头顶很平,那是用来屈尊俯就让别人拍打的。而且我们还有足够大的脚,足以走出厨房那一块小空间。

我来跟你们分享两个成功的秘密:让自己周围都是精英和自己喜欢的人,然后谨慎地,再谨慎地,挑选自己的搭档。因为有一天,当我说,“我的丈夫是个天使。”一个女人抱怨道——“你真幸运,”她说,“我的丈夫还活着。”

因为孩子患自闭症,我投身慈善

对我而言,我的成功是伴随着家庭的“创伤”的,甚至是“危机”。

我老来得子。贾尔斯是我唯一的孩子,一个美丽的、让人心满意足的孩子。但是在他两岁半的时候,就像童话故事里被仙女偷换了一样,他不再言语,变成了焦躁、不听话的小孩。不是普通两岁小孩的那种“糟糕状态”,而是严重的自闭症,他再也没有张口说过话。

贾尔斯是我为自闭症患者开创的第一所慈善机构的第一位入住者。后来,我前所未有地创立了专为自闭症儿童设立的特殊学校,以及医学研究慈善机构,每当我发现有服务不足,我就尽自己的力量去填补。

我喜欢新鲜的事,让创新成为现实。最近我刚刚为自闭症患者建立了三年智囊团服务。我的部分财富回馈到了我获取财富的行业,我还建立了牛津互联网研究院和其他一些IT企业。牛津互联网研究院,不仅仅关注技术,也关注互联网的社会、经济、法律和道德问题。

贾尔斯在17年前突然去世了。我已经学会了没有他在身边,学会了生活在没有他需要的世界里。现在我的精力都放在慈善事业上。我相信,给出去的财富越多,一个人的生命就越“富有”。走在路上我不必担心迷路,因为许多慈善机构都能快速地找到我。

有创业点子是一回事,但在座的很多人都知道,让点子变成现实是很难的,这需要巨大的精力投入,坚定的信念和决心,还有承担家庭问题风险的勇气;还得每天24小时,一周7天地扑在自己痴迷的事业上。

没错,我就是个工作狂。我相信,当我们以谦虚的心态做正确的事时,就能发现工作的美。“工作”不是那种“我明明有别的更好的事可做,却不得不做”的事。

生活需要向前看,我的这些经历教会了我什么呢?我学到了,明天永远不会像今天这样,当然也不能像昨天那样。这让我能够适应一切变化,最终切实地拥抱变化——尽管别人告诉我,我是个不知满足的人。

(本文编辑整理自黛姆·斯蒂芬妮·雪莉在TED的演讲,内容未经本人审阅)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