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完美的男人相比,完美的女人是一个更高的类型,也是某种更稀少的东西。——动物学提供了一种颇有把握得出这一命题的方法。 【上流社会女子的迷误】 ——上流社会的女子认为,倘若不能在沙龙里谈论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就压根儿不存在。 【一种嫉妒】 ——母亲很容易嫉妒她的儿子的朋友,如果这些朋友拥有特殊影响的话。一个母亲通常爱她的儿子身上的她自己,胜于爱儿子本身。 【无聊】 ——许多人特别是女人感觉不到无聊,因为她们从来不喜欢有条理地工作。 【害羞】 ——一般来说,女人的害羞是随她的美貌增长的。 【普洛透斯①的本性】 ——女人因为爱情会完全变成爱上她的男人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① Proteus,希腊神话中海神波塞冬的儿子,以变幻无常闻名。 【爱和占有】 ——女人爱一个重要人物,便往往想要独占他。她恨不得把他锁起来,倘若不是被她的虚荣心劝阻的话:虚荣心希望他在别人面前也显得重要。 【把一切带给一切的方法】 ——人们可以这样用不安、忧虑以及大量的工作和思想把每个男人弄得精疲力竭,使他对一件貌似复杂的事情不再反对,而是屈从——外交官们和女人们精于此道。 【正派和诚实】 ——有些少女想仅仅靠她们的青春魅力享福终生,吃过亏的母亲们还要提醒她们精明从事,她们的所求与妓女毫无二致,只是她们比妓女更精明也更不诚实罢了。 【面具】 ——有一些女人,如果也在她们身上寻找的话,便会发现她们没有内心,而只是纯粹的面具。和这种几乎像鬼魂一样的、必定不满足的东西打交道的男人要遭怨恨了,可是偏偏她们能把男人的欲望刺激到最强烈的程度:他寻找她们的灵魂——而且坚持不懈地寻找。 (处在仇恨状态中,女人要比男人危险:首先是因为她们的敌意一旦被激起,便不会顾及公平,而是听任她们的仇恨自行增长,一泻到底;其次是因为她们惯于发现伤口(每个人、每个政党都有伤口)并刺入那里:在这方面,她们利如刀锋的理智非常称职。) 【少女的梦想】 ——缺乏经验的少女以这一梦想自夸:她们有能力使一个男人幸福;后来她们就明白了,倘若认为需要一个少女只是为了使一个男人幸福,这恰恰意味着低估了这个男人。——女人的虚荣心对一个男人要求得更多,而不只是做一个幸福的伴侣。
【作为文科中学学生的少女】 ——决不要再把我们的文科中学教育强加给少女们!它总是把充满灵性的、渴望知识的、生动活泼的青年造就成 ——她们的老师的摹本! 【没有情敌】 ——对于一个男人,女人容易注意他的心是否已经被自己占有,她想被爱并且没有情敌,责怪他的抱负,他的政治使命,他的科学和艺术,倘若他对这些东西怀有热情的话。不过,假如他借这些东西出名了——那么,在和他共同生活的情况下,她就希望她的光彩也立即增加,一旦如愿以偿,她就宠爱这个情人。 【证实赫西俄德的一个判断】 ——女人精明的一个迹象是,她们几乎在任何地方都善于受人赡养,一如蜂箱里的雄蜂。请思考一下,这究竟意味着什么,男人为何不受女人的赡养,无疑是因为男人的虚荣心和野心超过了女人的精明。因为女人懂得她们借依附可以保住主要的好处,乃至保住支配的地位。从源头上看,甚至照料孩子也能被女人的精明用作借口,以便尽可能地逃避工作。即使现在,当她们实际上有职业,譬如说做女管家时,她们仍然善于借此混淆视听,以至于她们的职业功劳常常受到男人方面的十倍高估。 【仇恨中的女人】 ——处在仇恨状态中,女人要比男人危险:首先是因为她们的敌意一旦被激起,便不会顾及公平,而是听任她们的仇恨自行增长,一泻到底;其次是因为她们惯于发现伤口(每个人、每个政党都有伤口)并刺入那里:在这方面,她们利如刀锋的理智非常称职。(相反,男人看到伤口就会犹豫,每每会生出一种和解和宽容的心情。) 【论妇女解放】 ——一般来说,既然女人如此容易动情,容易即刻产生好感或反感,她们能否做到公正呢?她们因此也很少着眼于事,更多的是着眼于人:即使她们着眼于事情,她们也马上成了这事情的党徒,以此而败坏了事情本身的纯洁无邪的结果。这样便发生了一种不小的危险,倘若政治和某些学科(例如历史学)被托付给她们的话。因为哪里还有比真正懂得什么是科学的女人更罕见的东西呢?最好的女人甚至哺育了一种对它们的隐秘蔑视,仿佛它们被她们用某种方式打过屁股似的。也许这一切可以是别种样子的,但目前确是如此。 【女人判断中的灵感】 ——女人惯于作出的那种即兴的取舍之决定,她们凭借突如其来的好恶使私人关系迅速明朗的做法,简言之,女人不公正的表现,都被爱她们的男人罩上了一层光彩,仿佛所有的女人皆拥有智慧的灵感,而且无须德尔斐的神龛和月桂花的饰带:在那以后,她们的话语仍然像女巫口中的神谕一样被诠释和重视。可是,人们只要想一想,对于每个人、每件事,总有一些东西是适合的,同样也总有一些东西是不适合的,一切事物不只有两面,而是有三面和四面,那么,用这样即兴的决定来把握而完全落空就几乎太难了,人们甚至可以说:事物的本性就是安排得使女人一贯正确的。 【女人头脑中的矛盾】 ——由于女人看重人远甚于看重事情本身,因此,在她们的思想中并存着逻辑上自相矛盾的倾向:她们恰好惯于给这些倾向的代表轮流鼓劲,并且对他们的体系兼收并蓄。不过,不论何处,如果有一个新的人物后来居上,那里便会出现一个废墟。也许,一个老妇人头脑中的全部哲学就是由这些纯粹的废墟组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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