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 念 廼 夔 突然想起已经逝去十年了的廼夔,写这点文字怀念他。 我们一直以同学相称但我们没有在一起听过一节课。我是从湖南转学来武汉读初三的,初中毕业后我报考并录取于武汉钢铁学院中专部,被我在博文里称之为“ 乃奎出于悬壶四世的书香门第,其父乃湖北名老中医时任湖北医学院附属医院中医科主任,银髯及胸面目清癯久病于床,我去他们家多次竟没见过他老人家站起来是什么模样。记得第一次到他家是在我分配工作之后,三个人一进门就遭到床上老先生的责备:“莫以为考取了大学就可以松懈,业精于勤毁于随,整天这么玩耍还能有作为?”慈眉善目的老母亲满口乡音:“娃儿们考取大学也不易,耍几天不碍事。”乃奎将我已经在武钢上班的情况告诉妈妈,老人家将我们邀到另一间房:“不听他瞎讲,坐,我给你们弄饭。” 毕业于武汉医学院的俊卿夫妇分配到恩施地区的建始某区卫生院,乃奎在湖北中医学院修业期满被分配到襄樊地区的谷城某区卫生院,两个地方都是后来所谓的“经济欠发达地区”,连吃大米饭都是享受,他们在那里工作多年,幸亏乃奎在卫生院结识了一位刘姓护士并结为连理,直到后来在台湾的哥哥回大陆探亲才由统战部门斡旋将乃奎夫妇调到中医药研究院工作,以自己的干练任职部门主任。三家人皆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各有各的工作也各有各的喜怒哀乐苦辣酸甜,虽偶有往来但实在不算密切,然而彼此之间的信赖和器重是无可比拟的,在一起谈及交往,虽同学、同事逾百逾千,但真正从感情深度而言,这孩童时形成的友谊竟无有其右者。 俊卿长我两岁我又长乃奎两岁,年届花甲我们都有高血压等疾病,彼此间相互安慰勉励,他俩皆是主 过年的时候我照例打电话拜年,接电话的居然是哽咽的小刘(我们一直这样称呼乃奎的妻子),乃奎已经亡故一月有余了,时年五十九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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