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首歌，梦里回北疆。
与金秋一并燃烧的，无法言说的欲望，
……隐秘的热爱，炽烈的阳光，末世的流浪。
索性焚灭吧，在无边的大漠，在无尽之荒原，
看飞沙走石，看云舒云卷，心自灿烂。
似真似幻里，色彩已疯狂。
……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
我们的时光
因为注定那么少”
……
伟大的额尔奇斯。
在大漠的边缘，在中蒙边境，在阿尔泰山的深处，众水汇聚，额尔齐斯河诞生并开始青春的旅行。
森林长起来，绿洲生机盎然，
阿勒泰，因为额尔奇斯河，生命呈现蓬勃的姿态。
秋天，峡谷里的色彩浓了，植物们开始最炫丽的绽放。牧民们开始转场——哈萨克人，这个地球上最能迁徙的民族，他们一生走过的路程，据说至少可绕地球一周——他们从山里出来，赶上成群的牛羊，去往遥远的冬季牧场。
你也来了。一个人，一个包，一块馕——
峡谷的深处，那里，有色彩的舞蹈，山川的声音，寂静的心跳。
像一条蛇，掠过平原;像一串迷梦，滑进深山。
————9月16日，可可托海
夕阳西下，大峡谷几无人迹。
惟有白云流动的声音，阳光舒缓的呤唱，
你看见青春的额尔齐斯河，
在一地金色的簇拥里，开始命定的流浪。
……
这里是大漠的边缘，
这里是阿勒泰的金秋。
秋天，是最宜流浪的季节——
“每到季节
总会苏醒
随音符流浪
亲近悲伤”
……
碧玉般的额尔齐斯河，
谁能想到，它就诞生在大漠边缘。
在阿勒泰，你见过最壮丽的日暮
……
……
“风吹着白云飘
你到哪里去了
想你的时候
我抬头微笑
你知道不知道”
……
早已习惯这样的奔跑，在荒原，在大漠。
无穷尽的路。由迷梦编织幻境——白云，沙地，
牛羊，或某一简陋的土屋;再造一些灵魂的居所，
比如石头，比如——海市蜃楼。
迁徙，如同牛羊。你的迁徙。
由清晨至黄昏，追寻灿烂的落日。
落日洒落布尔津，额尔奇斯披上金色的辉光，
石头开始歌唱，河流开始歌唱，森林开始歌唱。
一束光，拉开色彩的盛筵，
天地间，顿时响彻宏大的合声。
————九月十七。北疆，五彩滩。
……
“布尔津在午夜醒来
一些色彩便蠢蠢欲动
风车着魔般旋转 一些马
它们也愉快地起身
与大地长谈 与布尔津
与古老的额尔齐斯河水
你也过来 听他们一齐唱和
北疆大地轻柔的赞歌”
……
“它已经习惯这样的奔跑
满载一些虚拟的名字
像一条蛇掠过平原
像一串迷梦 滑进深山
黑漆漆的夜里
布尔津在远方闪亮
背负一些虚构的色彩
钻进黑夜 迷失远方
今夜 我去布尔津
一车的名字或已沉睡
只有车轮的呢语
如同我的文字 多少有些凄凉”
“来，跳起来！”
烤羊肉串的优素福，一边烤串一边有节奏的扭着。“知道我们为啥爱跳舞吗？”一边的边防所长——此地的军事长官，把车载音响开得天响，肥硕的躯体优美地律动，“到冬天，这里的积雪可达两米！”夜9时，气温骤降，白哈巴的街上几无人迹。
木屋、草垛、栅栏，金色的杨树点缀其间。
晨间，薄雾飘缈，炊烟袅袅,
阳光在村庄游走，牛羊在草场漫步。。。
日落抚摸白哈巴，世界宛若童话。。。
“遥远的色彩
倾泻金色的光芒
它们饱含深情
笑靥如花”
“一定有间木屋
守候在朝阳的裙边
一定有一朵云彩
等候你的到来”
“中国西北第一村”，
一溪之隔，即是哈萨克斯坦共和国。
“来，喝酒！我陪您喝酒。”一面之缘的图瓦兄弟，一见面便拉你喝酒，“我最喜欢喝酒了。”他说，言语间看不出半点虚情。在他旁边，是略显腼腆的
巴图那森，眸子清亮而纯净。
商业大潮也浸蚀中国最偏远的村落。眼睑有缺的客栈老板，见面就大发牢骚，嫌客人在他那里消费少了，而此地的消费，你想像不出价有多高。
很冲突的场景，一边是香格里拉，一边是恶俗的尘世。这里是阿勒泰，这里是白哈巴，
尽管矛盾，总是爱上！！
————九月中下，白哈巴
……
“风吹着白云飘
你到哪里去了
想你的时候
我抬头微笑
你知道不知道”
……
“在我转身之前
爱情痉挛颤慄
如此速疾而猛烈
如此野蛮而疯狂
我们瞬间相拥
在那张迷幻的床上
我们彼此毁灭啊
在这个时代的晚上”
因为湖在那里。。喀纳斯湖
因为树在那里。。。喀纳斯。卧龙湾
因为梦在那里。。。喀纳斯。月亮湾
……
在喀纳斯，在图瓦人的家，
透过迷蒙的雨雾，
看见夜空中明亮的星……
……
喀纳斯。神仙湾
……
流窜在北疆。
21，22日，喀纳斯徒步至禾木。几十公里山路，
一路雨，各种罪，各种醉。。。
“上帝自留地，北疆桃花源”，
23日，阳光普照，终见大美
……
……
“袅袅的炊烟
长出生活的滋味
落日的余晖里
爱情似梦似幻”
……
……
“我们彼此相依
在秋风里
在雨雪中
在鲜花盛开的日子
像两片
亲密摩挲的树叶
孩子们在原野里嬉闹
成长 如同春风里的青苗
她们清脆的欢笑
娇艳欲滴 饱满多汁
在时光里
在记忆中
在某一凝滞的风景
我们 彼此依偎
像两片
年轻招展的 树叶”
……
……
在寂静里，在木屋里。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在秋风中，在遥远的北彊。
……
如果有来生，愿做一棵树。阿勒泰金秋一棵树。
……
“想你的时候
我抬头微笑
你知道不知道”
……
“我们不由自主的亲吻对方，
从远古到现在，从清晨到夕阳。
未曾停止顾影自怜，未曾停止孤芳自赏”
——低苦艾
……
一行孤独的长龙
滑入无边的大漠
一双美丽的眼睛
照亮一生的旅程
……
……
往事远了，而色彩仍在
……
“你静静地居住在我心里
如同满月居于星空”
……
……
“他看见自己飞起来，
像一支恋爱的老歌，
又像一只夸张的鸟儿，
穿过矜持与虚妄，
自在地飞翔。
他看见一场静默的梦，
在寂寞的花园凶猛燃烧。
他像少年一般疯狂地奔跑，
在交叉花径的小道。
他看见热烈的爱情，
像焚毁一切的火焰，又像肆无忌惮的风暴。”
……
图文:半兽行摄
“身体与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
2015独行北疆阿勒泰
2016.7.4补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