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有段日子,我闭关潜居研究《禹贡》,得出的结果是:大禹压根儿就没治过水。所谓“敷土”、“随山刊木”、“导”什么什么“入”什么什么,其实都不能证明是在治水。治水的故事是跟前面的尧典舜典联系起来才推演成立的。那么大禹干啥了呢?——管他干啥了,反正没干坏事儿。 近来剧冷,有点想念北京。相比起来,还是北方过冬舒服。我已经买了两次火炭,晚上就烧炭取暖,成了冬烘先生,要不文雅点,叫做烧炭党人也行。其实也没党,就是自己烧着玩,最多还有个张思德,还早死了——真是特别想念张思德。我把烧炭想象成一种灸法,然后再想像一堆怪病,最后就准能想象到身体倍儿棒上去。后来我忽然想到,碳在元素周期表中的位置怎么靠得那么前呢?这太奇怪了。我一直都觉得碳是一种很坍寂的物质,比如说2012,泥巴就应该变得像碳才对……可是,哪有这么活性的坍寂呀!可见元素周期表有问题。要不就是2012有问题。——反正得有一个有问题。不然就成了我有问题,这就没天理了。我一向看不起天,跟它有啥说的。 那天看舒婷的诗,真好,写的真好!只有八十年代才能写出这么干净的句子来,后来的就太脏了,海子也太脏了。今天活着的这些诗人就脏得没法说,可还挺美,臭美。听说张艺谋还拍了个特纯洁的电影,也不知道纯到啥地步……就他那张树皮子脸,拉皮条似的,还纯洁?我打死都不信。好像导演长着长着都会长成拉皮条的,没一个例外。这职业真是太奇怪了,赶明儿弄一处女去导一部戏,导完后拎来瞅瞅,看看是不是特风尘。算个检验。我记得八十年代以前我压根都不觉得电影跟导演有啥关系,后来八十年代忽然说,电影主要是导演的关系……弄得我好长日子没整明白。你说这电影跟导演它有啥关系?我近来打算把这问题继续整成不明白,反正我也不看电影。我希望我们国家是一个没有电影的国家,那多神经,多传奇!八十年代是一段神经的岁月。 后来就不神经了,其实是谁都不正常了,所以就不神经了。……妈的,这到底想写啥呢?不知道。不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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