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明,有许多历史遗迹:朱漆斑驳的博物馆、香烟缭绕的古寺庙、绿荫环绕的运河道,颓墙斑驳的老工厂……有些东西虽已模糊,但记忆在心中长久无法抹去。由崇明文广影视局主办的《留住记忆-崇明历史遗迹摄影展》于8月16日至9月10日在崇明美术馆开展。82张从不同侧面、角度记录崇明的历史风貌、文化底蕴。其中大多数,也许你还不知道,一起去看看吧~ 配诗:施茂盛 摄影:朱卫生、凌水泉、高凤洲、张天杰、刘先宝、费峰、赵承顺、王益华、徐平 崇明博物馆 殿侧翠柏吐纳; 有圣贤气, 教化了二千五百载。 ▼ 金鳌山 树影婆娑里筑一座小城, 听凭时光沌混, 未展的画卷取走良景。 ▼ 寿安寺古庙 古刹未可。 从银木腹中取一把老琴, 奏梵音。 ▼ 唐一岑墓 以英雄命名的素白之花, 守护着唐公墓。 静默,如历史的某个结句。 ▼ 蒋煊洲墓 自古壮士扼守, 笔箭凛冽, 赋天地间恢宏篇章。 ▼ 寒山寺 以为姑苏。 其实所有寺庙皆为一座, 寒山筑心头。 ▼ 大公所 教堂的钟楼顶上, 鹧鸪在饮水, 秋天万有般圆满。 ▼ 天后宫 它静静地聆听。 一座大海杳无音信, 一座大海在现世里倾翻。 ▼ 广福讲寺 在一只木鱼的脊背上, 我要种下一万倾的月光, 洗它的肺腑。 ▼ 无为寺 我早早立于枝头, 借蜻蜓的身子, 原本是来听梨花经的。 ▼ 学宫棂星门 苍翠之境氤氲, 如春风沐浴, 恰好修身养性。 ▼ 寿安寺幻影 多么美妙呵—— 这幻影安谧如素, 如有为法。 ▼ 堡镇老街 它在它的消逝里, 打捞自己的身子。 犹有冲淡的忧伤。 ▼ 高氏贞节牌坊 即使是愤怒史, 也不经风雨阅读。 惟石砌的骨头仍倔强。 ▼ 杜少如住宅 遥想当年, 秉烛夜读江南三十九桥史。 今安在? ▼ 陈干青住宅 仅有一棵松柏足矣。 晨闻鸟鸣声声, 晚来松冠里筑梦。 ▼ 曹炳麟住宅 世相寂静得让人迷路, 枯枝陷得太深, 一段段残垣却别有新意。 ▼ 倪葆生住宅 荒草尚未及膝。 似乎只有在这暮春的间歇, 它才醒来。 ▼ 沈铸久住宅 在稠粘的视线里, 油菜花酝酿着黄金液。 呵,此时可遇故人。 ▼ 冯悦甫住宅 小楼昨夜又春风, 梨花满庭, 处处似堆雪。 ▼ 龚钟声住宅 小院稀疏, 孤寂拓负着它的深意, 待枝头重葱茏。 ▼ 陈龙章住宅 一种被废弃的美, 像垮掉的柳枝, 在熏风里忆及它的旧模样。 ▼ 南门大塘街义泰南货店 繁华散尽。 唯有岁月残存在留白里: 红墙与绿瓦。 ▼ 李凤苞住宅 时光苍翠的当年, 它身名赫赫。 如今一墙苔藓。 ▼ 杨瑟岩茶肆 那个还未出世的我, 曾在这里与他品茗唱和, 玩一种叫命运的骨牌。 ▼ 澄瀛书院 窗棂上的霜迹。 香樟身体里涌来的薄雾。 连朗朗书声也是甜的。 ▼ 姚家宅老屋 朽木孤立,残垣横亘, 梁上雕龙脱身而去。 这旧舍,先从内心坍塌了。 ▼ 崇明水泥厂 旧时,小镇摇摇晃晃。 水泥厂上空, 每天都要有场大扫除。 ▼ 堡镇化肥厂 颓墙蒙受着晚霞, 在自我赋形。 远处巨大的烟囱即将降伏。 ▼ 五棉崇联厂 棉胎说: 我的身体是我在这个世界里 唯一的居所。 ▼ 崇明化肥厂 厂区正好临水。 我在那里种过花, 每朵花都怀抱一个春天。 ▼ 南门八帆厂 几年前新栽的树 映衬着它, 令它更加深陷。 ▼ 永兴集团轧钢厂 废弃的厂区日益陷落。 有一块醒悟的铁 在雨水里不断膨胀。 ▼ 新河镇保禄堂 唱诗班沉静下来了。 一个落伍的元音, 绕着楼顶不停地滑翔。 ▼ 新河烈士纪念碑 似乎仍能记起这峥嵘岁月, 多少忠骨埋青山。 我们,可有写碑之心? ▼ 大新烈士公墓 静穆是时间唯一的颜色。 我所能看见的, 是他们的灵魂沿草茎一直上升。 ▼ 解放崇明岛烈士纪念碑 军号嘹亮如满天星斗, 那倒下的身躯, 垫高了一座丰碑的石基。 ▼ 竖河镇大烧杀遗址 耻辱凝固于此。 行凶者的罪恶也凝固于此, 无可宽恕! ▼ 团结沙围垦 远处似闻潮汐一片。 茫茫的滩涂上, 挑泥人的队伍如雁阵。 ▼ 崇明工农兵代表会议旧址 这里也曾有过星火燎原。 簇拥的拳头, 击打着旧世界。 ▼ 时政讲习班旧址 只要是伟大的灵魂, 无关乎简陋躯壳。 何况有铮铮硬骨做栋梁。 ▼ 民运训练班旧址 让我们从这里出发, 整装出发, 像铁投身火热的熔炉。 ▼ 向化老茶馆 炉上煮着人声。 一屋茶客, 此时有了新话题。 ▼ 老茶客 晚年应有一把茶壶, 三俩个相熟, 几十年家长里短。 ▼ 堡镇茶馆 昨夜他们仍在这里, 筑牌、剥花生, 捕一两丝乡愁入诗。 ▼ 港沿建联三忠于室 四壁斑驳, 刻满旧时代的印痕, 欲言又止。 ▼ 港沿碉堡及指挥所 孩提时代它是 我们所有的想象。 现在,它更像一个象征。 ▼ 陈家镇碉堡 一座颓旧的地下掩体, 埋在乱枝堆中。 谁人听懂它旧时的回响? ▼ 堡镇水塔 水塔上那只鸺鹠感到, 这个早晨已经开始, 它身上肯定披覆着霞光。 ▼ 陈家镇铁塔 一块废铁端坐旷野, 四周的寂静 终于让它柔软了下来。 ▼ 建设镇小土窑 它的残躯, 更像是一个隐喻, 不可解答。 ▼ 前哨知青纪念碑 岁月沉淀。 一张张年轻的脸庞, 像风的浮雕。 ▼ 长江一营 刚才我还听见一阵笑声, 从每个窗口涌出, 汇成特别美的怀想曲。 ▼ 农场连部 这玉米地仍是当年模样。 为了保存这个记忆, 请你找回它遗失的葱茏。 ▼ 东风农场原场部 楼前绿荫掩映。 树冠里一只鹧鸪, 被自己的鸣叫声声唤醒。 ▼ 农场知青房 当年她在这里洗濯, 把一头秀发散成海洋。 如今,谁人在怀念? ▼ 长征农场银古花园 银木早已被镂空。 空地上有一架钢的琴, 在轻轻吹拂。 ▼ 北堡港水闸 像是雨水中一座 熄灭的骨骼, 风中的灰烬是它的慰籍。 ▼ 老南横引河 堤岸上杨柳有了因果说, 增加着夏日的浓荫。 而河面鱼影,了犹未了。 ▼ 三沙洪闸旧址 落暮下,他步履蹒跚。 似乎不适合在这画面中, 怀念青春岁月里的一次骑行。 ▼ 东旺沙水闸 仿佛一艘军舰, 轰然出海, 呈扼守天际之势。 ▼ 南门海塘旧址 落日何其盛大, 在江面不停涂抹。 而静,比远更有诗意。 ▼ 牛棚港老码头 防波堤上一棵水杉陷在 数不清的水杉中。 一只鹤,在画面里隐遁。 ▼ 堡镇港 江面宽阔如歌喉, 这吟唱徐徐展开。 天边,金黄的铜号弯曲。 ▼ 童年记忆 那时的夏天闷热, 我们学鸭子在水面扑腾, 补日落前的最后一课。 ▼ 新安镇马头墙 马头墙上曾经的风铃, 仍在飞檐摇晃, 而旧时的熏风已唤不回。 ▼ 新河新西粮库 似有一只猛虎隐伏, 收拢着爪子, 听箫声溢出月光。 ▼ 五效老银杏 它已滑出自己的肉身, 只留两盏灯笼, 守望着天空和飞鸟。 ▼ 米行镇老宅 草木从不被人记住, 残存的廊柱所剩无几, 听得懂的鸟鸣也越来越少了。 ▼ 陈家镇八.五女子炮兵班—军民共练 未有硝烟先烽火, 西线无战事。 操练。操练。操练。 ▼ 崇明扁担戏 小人儿已咿呀唱开来。 此时,白云点点, 它的魂灵重又回到了它身上。 ▼ 崇明牡丹亭 一曲牡丹亭, 唱朗朗乾坤清白, 唱众生自在。 ▼ 庙镇正大街园竹 手艺人的经验里, 有一种毁不掉的东西, 那是时间赠予他的良愿。 ▼ 堡镇正大街铜匠 我们身体里的锁孔, 你要用手中哪一把锁, 才能把它开启。 ▼ 团城公路招呼站 在镜头的背后, 我与终将老去的那个我对视着, 仿佛画面中的她们。 ▼ 石洞口候船室 我记得我在那里, 遗失过一只包, 里面锁着我的记忆。 ▼ 崇明土布 把落花和流水都织进去。 把羞涩织进去, 把一颗懵懂之心也织进去。 ▼ 崇明最后的窑工 生活教会他们, 要从土中取来一切, 就像从宿命中掘出宫殿。 ▼ 割芦工 当镰刀向芦苇倾覆, 寒风穿过身体的缝隙 浩浩荡荡的江水不可言说。 ▼ 黄家花园 “少了。轻了。不在了。” 这庭院深锁的暮春呵, 全部敛在明晃晃的镜子里。 ▼ 农耕农具 那是掘土平地的铁锹, 那是避雨的蓑衣, 它们有幸被时间所雕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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