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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第一次出轨是什么体验?︱三十立铺

 昵称31728201 2016-08-18





当我醒来时,浴室一片漆黑,是那种窒息的黑。我看到一团黑雾从天花板集结成团,向我压来。我恐惧地闭上眼。我像喝醉了一般,脑袋剧痛又混乱。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浴室冰冷的地板上躺了多久,虽然是盛夏,我依然觉得浑身刺骨得冷。


直觉告诉我,我应该想办法打开灯,找到手机,打电话求救。


在我双手可及的范围内,我摸到了浴室的拖把,用拖把寻找墙上的开关。努力了十几分钟后,灯亮了。


在长久在黑暗中,突然见到光明,我的眼睛被刺得睁不开。我扭了下脑袋,摸了摸后脑勺,发现后脑并没有流血。我松了一口气。浴缸旁边的小凳子上有一包烟和我的手机。手机里有十张老公和孩子的照片。手机电话本里只有两个联系人,一个是我老公,一个是他。



他是谁?当然是一个我很熟悉的人。哦,不,我并不了解他,就像他不了解我一样。我们互为这个世界的路人,时而熟悉,时而陌生。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的工友叫他二牛。


我之所以存下他的电话,是因为我住的这栋别墅电路经常坏,家电也经常出问题,而二牛是负责整个小区电路和家电维修的工人。我刚搬进来这周,他上门帮过我三次。




老公和孩子在纽约,我刚来北京,断然不会打电话给老公的,他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担心死的。


我拨通了二牛的电话,目的只有一个,让他告诉我,中国的急救电话是多少,并没有准备让他过来。


二牛只说了五个字“等我,马上到”,并没有提急救电话的事。想到这么麻烦他,我真的有点后悔打给他了。再说,他来了,也进不了门啊。


正在我挣扎着要翻身时,“当啷”一声,阳台的玻璃碎了。我听到二牛从窗台跳下地面的声音,沉重又轻盈。


他大叫着“米姐,你没事吧?”


还没等我回答,他便一脚将浴室的门踢开了。我赤裸的身体让他极为不自在,尽管我尽力摆出美人鱼的姿势。当然,如此尴尬的我更不自在。他赶紧去阳台上拽下一条床单,将床单裹在我身上,一把将我扛了起来。


他的身体像火炕一样,让我觉得超级温暖。躺在他肩膀上,我身体上的疼痛减轻了很多,也不觉冷了。他身上的汗味浓烈,这种味道在此时却比古龙香水来得自然,让我觉得他是活着的存在。


我让他开我的奔驰去医院,他没理我,将我放到他小面包车宽大的后排座位上,跌跌撞撞的奋力向医院开去。到医院时,我已经几乎能够站立了,身体恢复了很多。


值班医生给我做了检查,除了后脑有一个大包外,其他的都没有问题。医生一边给我扎针输液,一边教训我要小心,浴缸旁边一定要放防滑垫子,甚至要穿防滑拖鞋才行。旁边的护士笑着说,她从来不泡澡,只冲淋浴,从来都没滑倒过。


得知我没事,他的脸色舒展开了,不时露出天真的笑。虽然病房里开着空调,他仍觉得热,拿着我的病例当扇子扇。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看他,他装作没有觉察到。他是我见过的身高一米八五还这么灵活的第一个男人。他约莫小我十五岁,游离的眼神带着涉世未深的羞涩。常年做体力活,他的上肢力量强大,胸肌发达。他站在门前,腰臀的肌肉凸显出来,有种优雅的性感。


输液一半时,已经是凌晨3点了。我赶他走,他傻笑着站在那里,死活不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身上只有一张床单,我一人也没法回去。我很感激他的这些帮助,准备事后给他一笔钱作为酬劳。


输完液,他将我送回家。当我躺倒自己床上时,天已经亮了。他给我做了早饭,一个煎鸡蛋、一碗热粥和水果拼盘。他将饭端到我床前,要我快点吃,他还要去上班。我让他先走,他执意要看着我吃完。


我很生气地要他滚蛋,他笑嘻嘻地说“米姐,我走了”。



我一口气睡到下午3点,后脑勺还有点痛,但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换了身衣服,开车去金融街开会。


想到自己无端地来到中国,我心里极端烦躁。我从来没有这么孤独过,这么难受过。我十六岁到弗吉尼亚大学读金融,二十岁到华尔街投行工作。做过校花,入围过华裔小姐选美,在华尔街混了十几年,如今有了一番天地。但一次严重的公司政治斗争失势,我被发配到中国工作一年。


我的女儿才4岁,我和老公相爱十年,从未分别超过一周。如今,我却要在中国工作一年。想到这些,我顿时泪流满面。到公司楼下停车场时,我补了妆,带着十足的欢笑走进办公楼。我第一次主持周五的总结会,完全没想到,这个会竟然开了四个小时。当我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还好明天就是周末,不然身体真的撑不住。



回来后,我熬夜给总部写报告。我没有洗澡,也没有脱衣服,写完报告,我栽倒床上就睡了。当我醒来时,阳光已经照射到床上。一股熟悉的味道送入双鼻。我转脸一看,热腾腾的早餐就放在我床头柜上,旁边用歪斜的中文写着“米姐,吃早餐”。我并没有感到一丝温馨,而是感到有点害怕。他怎么进来的?


中午我找了一波师傅给阳台的窗户加了新玻璃,同时在阳台外面及其他的外窗上加了封闭。为了保险起见,我将大门的锁芯也换了。


我准备了一万元现金放在信封里。下午我打电话让他过来下。他吹着口哨跑了过来,手上满是油污。我一眼就看出,他刚从班上过的。我没跟他多寒暄,只是感谢他那天帮我,希望他能接受我的酬金。拿了酬金后,希望他不要再来找我。他问到家电和线路出问题怎么办,我说出问题也不用你来修。总之,就是不让他再来我家了。


他拿过信封,将现金抽出来,小心地放到桌子上。他端正地坐到桌子旁的紫檀椅子上,用手指沾着唾沫,仔细地数着。他很惊喜地发现,这竟然是一万元钱。“他将钱放到自己的包里,脸上露出单纯的笑。他说,“米姐,收了你的钱,我要好好为你做事,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我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很没好气地说,“不要再来了。”他笑着跑出了门。


看着他高大的身材走了出去,我内心突然有空当当的感觉。他单纯又俊朗的面庞时刻在我脑海里若隐若现。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心里乱乱的。当天和老公与女儿视频聊了一个多小时,精神才逐渐恢复了正常,老公劝我放弃这份工作,休息一段时间,我拒绝了。这种短暂的放松与愉悦很快就被繁忙的工作和内心的孤独取代。



一周以后,这种可怕的孤独感更加强烈了。


我已经不敢独自去浴室洗澡,而是倒一盆热水,在阳台上擦洗身体。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早饭了,偶尔胡乱吃点东西就去上班。我突然开始怀念那份有煎蛋的早餐,开始还念他热腾腾的身体。每次这样想,我都有莫名的罪恶感。他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我是奔四十的已婚女人。对他的任何幻想都让我作呕。


事实上,我想再次滑倒,想听他说“等我,马上到”,想让他背我去医院。每次这样想,我都觉得是对老公的背叛,是对孩子的背叛,是对自己人格的背叛。毕竟,他只是一个修理工,是我人生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时常想起他。




那是一个周五的傍晚,我搬下电闸,将电视后面的各种线撕扯了下来,随后叫了二牛的上门服务。


二牛来得比我预想的要早很多。大老远听到口哨声我就知道是他来了。往常,听到这种很土的口哨声我会本能地排斥,也不知怎么的,我今天听到后心情愉悦了很多。


他背着工具箱进来时,我试图掩饰脸上的微笑,但最终还是没有掩饰成功。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指了指电闸,笑着说“两分钟给你搞定”。当然,他说两分分钟肯定是有点夸张了,但确实没用很久,所有的一切都修理完好。我后悔没有把电线也撕扯下来,那样他就会多待一会儿。


他很不客气地从我的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笑着说“米姐,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是不是不想让我走?”我是个很自傲的人,每次被人看出心思来都会很没面子,也会极力反驳,以挽回面子。


我大声说“滚”。


他将饮料斜夹在腋下,右手提着大包笑嘻嘻地跑出了门。那熟悉的口哨声在楼下响起,慢慢变小,很快被面包车的噪音掩盖了。


他刚走了十几分钟,我又后悔了。我再次拉下电闸,从电线接口中抽出几根线,用剪刀胡乱剪了几下。我拨通了他的电话,于是他便原路返回了。


当我再次听到他的口哨声在门口响起时,一种莫名的兴奋在我的腰际盘旋,仿佛一股能量要爆发一般。


我是工作狂,女强人,从来不懂如何勾引男人,也不懂风花雪月的调情。他进来时我倒显得无比的紧张和手足无措。


时候是傍晚,屋里一片幽暗,但我可以看到他的脸和他有神的眼睛。


他走到我身边,一句废话都没说,更没有谈电线的问题而是一把将我扛起来。我想假装挣扎一下,但我又很享受这个过程,不仅没有挣扎反而像小鸟一样,一句话也没说地依偎在他的肩上。他像扔毛绒玩具一样,一把将我扔到了床上,然后像一头狮子一样,从床边爬了过来。


我闻到了油油的汗味,透着淡淡的奶香,闻之让人疯狂,胜过世间所有的春药。



每天早上醒来,我便能闻到早餐的香味。这让我慢慢熟悉了坐起来就能吃到早餐的生活。他总是这样,很早就悄悄过来,在我快起床的时候做好早餐,然后溜走去上工。每天夜里,我回来时,只需要疲倦地躺在床上。他会剥去我的衣服,抱我到浴缸里。我只需闭着眼睛,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也不用动。


洗完澡,他会用干毛巾擦去我身上的水珠,然后用吹风机的最低档慢慢吹干我的身体,再帮我擦一遍身体乳,然后给我按摩一个小时。我经常会中途睡去。每当我睡着,他都会用舌头舔我全身,直到将我舔醒。


他年轻,有力量,每晚都要,而且喜欢各种各样的姿势,对未知世界的探索一直没有停歇。每次结束后,他总缠着我问体验和感受,我每次都很烦地背对着他睡去。


每当我睡着时,他便悄悄穿上衣服,开夜车回家。



他打开了我的新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爱的包袱,没有亲情的羁绊,有的只是完美而毫无负担的性爱。他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了解他,但我们却彼此愉快地在该相处的时间相处。我已经习惯了有热腾腾早餐的生活。平日里上班时,面对各种斗争,我都能更从容地应对,我仿佛变了一个人。


因为他,生活也变了。晚上时,有按摩,有高潮。这个男人可以随时叫过来,也可以随时让他滚蛋。我可以为之付钱,也可以一分钱不付。这种关系让我发现了第四种男人,除了普通男人、同志、太监之外的第四种男人。我很享受这种生活。这种生活不仅没有破坏我对丈夫的爱,反而让我对丈夫的爱更深了。与丈夫的爱是亲情,与二牛在一起,更多是舒缓心情,派遣孤独,满足欲望。慢慢的,我觉得这不丢人,也并非是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是一种生活方式。


中秋节前一天的晚上,二牛给我按摩完后,我昏昏欲睡。他扮演一只光溜溜的豹子,悄悄爬上我的床,开始假装撕咬我的身体。那种表面凶残但实际上用力很小的撕咬让我回归野性的冲动,我将他推到,骑了上去,感受一个女人掌控全局的征服感。正当他将我翻转过来,准备从后面进入时,有人敲门,而且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


一向敏感的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二牛黑瘦的老婆看到二牛在我房间里时,她立即假装晕厥,躺倒在地上。二牛很生气地说她装。她更加生气了,说要去告我们。二牛很愤怒,要去揍她,被我拦住了。我要她起来,很直接地说,我们今天做个了结。一听了结,她愣了,问如何了结。我接她的话问她要多少钱。


一听说钱,她立即不哭了,仔细算了下自己的损失费以及综合评估了我的经济实力,咬咬牙喊出了五万元。我给了她六万现金,表达了不希望再与二牛有任何来往的意愿,并再次致歉。她拿了钱,觉得自己要少了,继续哭闹,还说要在我家门口上吊或喝农药。


二牛打了她,拉着她离开了我家。


二牛夫妻走后,我大哭了一场。也不知为什么,我有种难以言说的痛。我不知道二牛是谁,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我们在一起的半年多,他像一个神奇的存在,每天做饭、吃饭、做爱,优雅地来,悄悄地离开。


莫名的空虚感笼罩我的生活。北京这边的工作也难以为继。我以辞职威胁,让总部把我调回纽约。回到家我才发现,我是那么爱自己的丈夫,那么思念我的女儿。很快,二牛就成了往事。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出轨。


尾声


圣诞前夕,女儿缠着我要帮我写贺卡。我把很多亲戚朋友的姓名地址给了她,但我的脑海突然有一念闪现,是不是该给二牛也寄一份。这时我才发现,我并没有他的地址,回国前,我把他的手机号也删除了。他已经成为我人生中的过客,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过客。想到这里,热泪夺眶而出。怕女儿看见,我赶紧转脸看向窗外,看见纽约的第一场雪静静的飘向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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