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石刻比作一部电影, 那么《瘗鹤铭》无疑是一部 时间跨度最大、明星阵容最强、 传奇色彩最浓、美学价值最高, 且涉及人与自然、战争、悬疑、灾难等 多项内容的国际大片。 对碑林来讲,它是“碑中之王”; 于书法而言,则为“大字之祖”。 《瘗鹤铭》的故事,值得一说。 宠物的墓志铭
《瘗鹤铭》珍藏于江苏镇江焦山碑林北侧的一座亭子中,如今已是残碑。“瘗”即埋葬,《瘗鹤铭》就是鹤主人为一只死去的家鹤而写的墓志铭。为宠物写墓志铭,这是一件不多见的事情。 从唐代镇江金山寺一位不知名僧人记录下来的《瘗鹤铭》全文看,该铭记载的是一位叫做“华阳真逸”的南朝隐士,在华亭得到一只仙鹤,两年后仙鹤在镇江死去。鹤主人十分悲痛,用玄黄的丝绸包裹爱鹤之遗骸,葬于焦山之下,并在葬鹤的土丘旁撰铭凭吊,又请工匠将全文刻在焦山摩崖石壁上。
这篇《瘗鹤铭》铭文,后来竟成为其原刻全文的孤本。几百年后,北宋学者刁越到金山寺看佛经,无意间发现了这份被夹在经书中的手抄稿。从此以后,历代文人墨客纷纷来到焦山岛访碑题字,其中包括鼎鼎大名的陆游、米芾、郑板桥等。 历经千劫万难
为何这份手抄本竟成为《瘗鹤铭》原刻全文的孤本呢?唐代宗大历年间,碑文的下半截落入江中。至于原因,一说是因为山体遭到了雷击,一说是因为岩石长期受水汽和风雨的侵袭所致。
到了宋代,冬季枯水时,《瘗鹤铭》才浮出水面。人们争相模拓流传,甚至有人凿石取字而去。郡守钱子高发现了尚未落水的《瘗鹤铭》上半部,为方便观瞻,就在崖边摹刻了一个复制品。这个摹刻本,广为传播;自宋至清,《瘗鹤铭》的拓本已达百种之多。 明洪武年间,《瘗鹤铭》残碑再次掉入江中。直到清康熙五十二年,酷爱书法的苏州知府陈鹏年到镇江闲居,他有感于《瘗鹤铭》拓本之混乱,决心从江中打捞《瘗鹤铭》原石。经过3个月的努力,《瘗鹤铭》残石被捞出水面,其中有完整文字81个、残缺字12个,计93个。 镇江定慧寺 《瘗鹤铭》残石被存放在了摩崖边上的定慧寺中,千年古碑从此摆脱了被江水淹没、泥沙冲击的厄运。1937年冬天,日军攻陷镇江,数次派人到焦山寻找《瘗鹤铭》,但都无功而返。原来,定彗寺的僧人料定日本鬼子一定要来抢夺《瘗鹤铭》,提前把它埋藏在地下了。抗战胜利后,才重新挖出。
1960年,重建焦山碑林的时候,《瘗鹤铭》被移到宝墨轩;2002年碑林扩建,专门为《瘗鹤铭》修建了陈列厅,予以特殊的保护。 到底是何人所书? 现在我们只知道,《瘗鹤铭》是东晋或南朝的作品。但说起的《瘗鹤铭》的作者,则众说纷纭。
一说是东晋王羲之所书。传说他曾用自己的书法向定慧寺长老换取两只仙鹤,后因有事要办,只身离开。一个月后,他返回焦山,发现两只仙鹤已经死掉。王羲之很伤心,在埋葬仙鹤的土丘旁进行凭吊,并写下了《瘗鹤铭》。
二说是南朝道教首领陶弘景所书。信奉道教的陶弘景隐居茅山时,晚年自号“华阳真逸”,而铭文则含有道教口气。陶弘景还是卓有成就的书法家,他融合了汉晋、南朝用笔浑厚、结体劲密、笔姿舒长的风格特点,博采众长,融会贯通而自成一家。从字体的风格上判断,现在人们更加倾向《瘗鹤铭》的作者是陶弘景。
另外还有其它几种说法,认为《瘗鹤铭》是唐朝的王瓒、顾况、皮日休等所写,对此也各有各的理由。 “大字之祖”
《瘗鹤铭》文字由左而右,此书法艺术代表了南朝的风格。虽已是成熟的楷书,是圆笔大字,圆劲而有力,在转折捺笔和部分点中,时见方势,仍有篆隶笔势的痕迹。笔势骞举意趣,飞举洒脱,飘逸欲仙,回旋飞舞更如鹤翔,堪称“碑中之王”! 历代文人为之赞叹不绝,对其精妙的书法艺术顶礼膜拜,胜过铭文葬鹤故事的本身。欧阳修第一个做出评价,他说:“世以其难得,尤以为奇。”
而最为推崇这方碑刻的,则是黄庭坚,他提出“瘗鹤铭者,大字之祖也”、“大字无过瘗鹤铭”的看法。《瘗鹤铭》为“大字之祖”的地位由此确立。
黄庭坚也成为学习《瘗鹤铭》最成功的一位书家。他的书法,长枪大戟,纵横奇崛,雄浑大度,笔势开张,吸收了《瘗鹤铭》中宫向外扩展,内紧外松的特点,从而形成了具有鲜明特征的“黄体”。
黄庭坚之后,许多书家、文人也很崇拜《瘗鹤铭》。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在焦山读书时,与《瘗鹤铭》朝夕相伴,对它痴迷不已。他的“六分半书”,隶楷结合,在很大程度上受了《瘗鹤铭》的影响。 千形万象竟还空, 映水藏山片复重。 也许正因为《瘗鹤铭》 带着浓郁的传奇色彩, 穿越历史,跃然而至, 才令人无限着迷。 但其艺术价值仍不容小觑, 一起来欣赏这穿越千年的美吧! 《瘗鹤铭》:宠物墓碑的千年传奇 如果将石刻比作一部电影的话,《瘗鹤铭》无疑是其中时间跨度最大、明星阵容最强、传奇色彩最浓、美学价值最高,且涉及人与自然、文物保护、战争、悬疑、灾难等多项内容的国际大片。 著名画家唐瘦青原藏碑中之王”—镇江焦山《瘗鹤铭》清原石拓本此拓本由著名画家唐瘦青先生原藏碑中之王”—镇江焦山《瘗鹤铭》,拓本出自清末民初拓碑能手镇江焦山鹤州(前后各钤印2方)后由唐瘦青先生将整张拓片重新用草纸装裱成册,题签鹤铭真本,钤印1方唐瘦青,此本大概是12开手拓全和原碑一致不缺字,近代书法名家都藏有鹤州的拓本,如康有为原藏《瘗鹤铭》就是焦山僧鹤州这一时期的手拓,现藏于上海图书馆。此物由重庆市收藏协会郝副会长和重庆市的几家拍卖公司业内专家鉴定为真迹. 唐瘦青 (1912-1985)江苏常熟人,师从吴石平,擅人物,仕女,参以马和之法,并得仇十海笔意,师法虽古,而不泥于古,风格独特。 抗战前任黎明书画会会长、《白华画报》主编、《新生画报》、《新闻画报》总编 。 常熟博物馆及江苏博物馆馆藏有其作品多件。各大拍卖公司都有著名画家唐瘦青作品的拍卖记录。 王王龄(清末民初僧人拓碑能手),字鹤州,清末民初,镇江焦山僧人,拓碑能手曾享名一时。书法学颜真卿,拓有著名的《瘗鹤铭》。 每个寺庙都有名僧,能诗词歌赋,善琴棋书画,清代禅僧几谷,六静和尚是著名的画家,鹤州是拓碑能手,都曾享名一时。 “碑中之王”——镇江焦山《瘗鹤铭》 素称“书法之山”的镇江焦山,历代书法家的碑刻甚多,其中不少是珍品,最著者为宝墨轩碑林中被誉为“碑中之王”的《瘗鹤铭》,署名为“华阳真逸撰,上皇山樵正书。”这里一篇哀悼家鹤的纪念文章,内容虽不足道,而其书法艺术诚然可贵。 此铭究竟是何人所书?历来就有争议。宋人黄长睿考证它为梁代陶宏景所书。陶宏景隶书、行书均佳,当时他已解官归隐道教圣地镇江茅山华阳洞,故认为属于他的墨迹。另一说,相传是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所书。他生平极爱养鹤,在家门口有“鹅池”。他常以池水洗笔,以鹤的优美舞姿来丰富他的书法。传说此铭是王羲之悼念他死去的两只仙鹤而作。还有以为唐代王瓒、顾况所作,但均无确据、由于书法绝妙,后被人镌刻在焦山后山的岩石上,因被雷轰崩而坠江中。至宋代淳熙年间(1174一1189)石碑露出水面,有人将它从江中捞起,仍在原处竖立起来,许多人前来观摩摹拓,有的甚至凿几字带走,学者们也来研究它,因而远近闻名。不意数十年后,其碑又坠入江中。清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由镇江知府陈鹏年募工再度从江中捞出,粘合为一,仅存残字九十余个,移置焦山观音庵。现在,在宝墨轩仍有《重立瘗鹤铭碑记》,碑记文中说到:“盖兹铭在焦山著称,殆千有余年,没于江者又七百年。”叙述了这段经过。碑文存字虽少而气势宏逸,神态飞动,读之令人回味无穷。北宋黄庭坚认为“大字无过《瘗鹤铭》”、“其胜乃不可貌”,誉之为“大字之祖”。宋曹士冕则推崇其“笔法之妙,书家冠冕”。此碑之所以被推崇,因其为南朝时代书法气韵,特别是篆书的中锋用笔的渗入;加之风雨剥蚀的效果,还增强了线条的雄健凝重及深沉的韵味。此碑的拓本及字贴久传国际,名震海内外,是研究书法艺术之代表。它既是成熟的楷书,而又可从中领会楷书发展过程中之篆、隶笔势遗踪发展史的重要实物资料。 瘗鹤铭记 清人陈鹏年之《重立瘗鹤铭碑记》一文,两次言及得“七十余字”。又汪士鋐曰:“此(注:陈鹏年从水中舁出原石铭图)现存之石七十七字,又不全九字,其无字处,以石补之。《江苏省镇江地名录》于第127页码上“碑林”一条,言《焦山志》(旧)载为“五石,计86字,又9字不全。”笔者亦反复清点之,确系为86字,若按之以新编《焦山志》(茗山主编,方志出版社,1999年第1版)第211页码上“瘗鹤铭图”,笔者清点之则为91字,9字不全。未知何故清人陈鹏年、汪士鋐皆言“七十余字,又9字不全”。 瘗鹤铭虽学人争讼不已,或有谓无名隐士所为,皆为臆测之语,本不可足信之。然纵观历代大家所论,皆多以陶宏景为似。笔者以为,此虽非定论,若较诸王、顾、颜、皮等辈,似更足信之。又,端方之《瘗鹤铭考补跋》一文末言“丹徒陈善余庆年证明上皇山为今之丹徒镇南之横山”,京口地方并无“上皇山”之谓,亦无从论及“上皇山樵”。陈善余庆年之考为今之丹徒镇南之横山,似不足信。笔者亦从未见京口地方有史载“丹徒镇南之横山”,为“上皇山”者。 《南朝.梁代《瘗鹤铭》》 石高235厘米,宽204厘米。正书。刻于南朝梁代。原在焦山西麓崖壁上,后因崖崩坠入江中达700余年。清初苏州知府陈鹏年募工打捞,得残石5方,计93字,其中11字不全,移置定慧寺,现存碑林。 《瘗鹤铭》是我国古代早期杰出的正书作品,宋代大书家黄庭坚称之为:“大字之祖”;其“笔法之妙,为书家冠冕”(宋曹士冕《法帖谱系》)。 自唐代李石在《续博物志》中认为《瘗鹤铭》的书者为陶弘景,历代名家学者考证多主陶说。当代众多学者、书论家亦持此种观点。 《瘗鹤铭》被历代学者尊奉为“大字之祖”。清书家翁方纲评说“寥寥乎数十字之仅存,而该兼上下数千年之字学。”“《瘗鹤铭》存字虽少,其举止历落,气体宏逸,令人味之不尽”(清,刘熙载〈书概〉)。该刻对后世书家以及类似风格之书法流传与发展有着极为深远的影响,在中国书法史上具有极高的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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