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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变态都是天生的。

 汉青的马甲 2016-08-25
Z:

我将要谈论的问题,对我来说是一种长久的困惑,为了找到答案我狂乱地翻看了很多书,但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这一课的老师是一位亲密的朋友。当然,我们成年后人格的变化多仰赖于周遭人事,A的身上有B的影子,B的身上又有一座城池的记忆,我们在各自的神经回路里游走,不知不觉框出了一条命定之路。

这个疑惑是:一个物质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产生属灵的精神的。好大好大的问题,是吧?大到无处下手,到底去哪里找那把叩开大门的钥匙呢?智力的欲求跟智慧的程度不相匹配不知道毁坏了多少漂亮的灵魂,我尽量让问题具体一些——人跟人的大脑是否真的存在差异,以致这些差异从根本上造成了人跟人之间巨大的认知鸿沟?是的。的确是的。人的大脑的确有不同,不存在完全的理解,感同身受并不是人类的普遍经验。

物质结构的一点点差异足以造成人性的巨大缺陷。我找到一本书,叫《天生变态狂》,它的作者是詹姆斯.法隆,一个神经科学家,研究人类大脑的,经历充沛,非常幽默,还很胖,更有意思的是,他还研究精神分裂,尤其以研究心理变态出名,当然对于心理变态这种行为的定义,他有自己的一套说法,他写过《年轻心理变态的神经解剖学基础》,在他那里,那个罪恶滔滔的水牛比尔种种反人类的行为与其卓越的天赋都有严格的解剖学解释,我喜欢这种有理可依带来的安全感。比这个更有意思的是,专注于研究心里变态十年后,他偶然发现自己体内携带了MAOA基因,这是一种战士基因,战火蔓延的巴尔干半岛是这种高危基因的“集中营”,希特勒的“生命之源”所要复制的正是这种基因,德国战车有一首非常有名的歌儿,叫《Mutter》,就是写给这上万名雅利安婴儿的。



如果这些让你听起来觉得累,那么法隆本人诞生在一个杀手家族的事实也许会让你理解这种基因的强大。在17世纪到19世纪的两百年里,家族成员自相残杀,,要么是被指控,要么是被证实谋杀了自己的亲人,这条凶手链在19世纪末终于趋于平淡,在法隆身上的影子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但是,法隆的行事风格却有这种基因的强烈印记。比如,他总是不顾后果,至他人于危险之中,甚至是威胁到生命安全的境地;

他喜欢操控别人,从不迁就妥协;

他有着凌厉的办事风格,却又极度任性自私;

他会在最后关头从本该由他主持的会议上临阵脱逃,留下主办方收拾残局,却没有任何悔意;

他是女人绝好的树洞,但如果超越了朋友关系,他会把她们像用过的膏药一样嫌弃地丢在一边;

他毫无底线的拖延症,根本原有只为等待更有吸引力的约会出现;

他报复心极强,如果有谁惹怒他,他不会立刻展开报复,而是蛰伏,以待最佳时期,而他报复的程度完全遵循当时他的受伤量表,剂量不多不少。

……

这一切变态行为的生理基础是这样的:

“心理变态者从额眶部皮质到腹正中前额皮质再到前额皮质的结构中,有一个叫做扣带回的区域存在脑功能缺陷。这个环路接着一直从扣带回连接到大脑后侧,形成一个薄薄的带状,再深入颞叶下端,直达颞叶和杏仁核的尖端。”

看图会更明显一些:

有一些电影对这种变态狂的刻画还挺准确的,比如:
马丁·斯科塞斯的《好家伙》(1990):
迈克尔·曼《孽欲杀人夜》 (1986)
大卫·林奇《蓝丝绒》 (1986)
乔纳森·戴米《沉默的羔羊》(1991)
雷德利·斯科特《汉尼拔》(2001)
Z,说了这么多,其实想说的只有那么一句话,阳光照在好人身上,也照在坏人身上,客观的差异并不会因主观的努力而消失,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现在才真实地明白。一个人的界限,或者说安全阈应该就是对自己能力可及范围的区分,明白自己有所不能,但又不会因此而灰心丧气,更不放弃拓展疆土的努力,才是值得尊敬的啊!

是吗?

过去一个月,我在新疆的边境打卡,想起来,也是为将这个了悟纳入血液里而去的。



在中巴边境


你好吗?真希望过完这个夏天,我们去秋天见面。


- END -

微杂志迄今已出版温瑶作品:

《流经我们内心的风景》、《你的脚步走在你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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