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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溪医案

 汝州中医王国营 2016-08-27
                          胎中毒火
南门陈昂发夫人怀娠三月,胎气上逆,舌肿如蛋,色紫黑,粒米不能下,医者束手,延余治。余曰:此胎中有毒火冲心,舌为心苗,故毒聚于舌,肿塞满口,则饮食绝矣。乃用珠黄散及解毒软坚之药,屡涂其舌,肿渐消而纳食;复用清凉通气之方,消息治之。或谓解毒清火,与胎有害。余曰不然。胎气旺甚,愈凉愈安,但热毒伤阴,当滋养其血气耳。乃专服余药,孪生二子。后询其得病之故,乃曾听邪人之言,服不经之药,几至伤生,可为戒也。
                          子利
烂溪潘开于表弟,其夫人怀娠患痢,昼夜百余次,延余视。余以黄芩汤加减,兼养胎药饮之,利遂减,饮食得进,而每日尚数十次,服药无效。余曰:此不必治,名曰子利,非产后则不愈,但既产,恐有变证耳。病家不信,更延他医,易一方,则利必增剧。始守余言,止服安胎药少许,后生产果甚易,而母气大衰,虚象百出。适余从浙中来,便道过其门,复以产后法消息治之,病痊而利亦止。盖病有不必治而自愈,强求其愈,必反致害,此类甚多,不可不知也。雄按:此所谓利,即是泄泻。古人名曰利下,非今之痢也。痢疾古名滞下,若胎前久痢不愈,产后其能免乎?
                           子利
烂溪潘开于表弟,其夫人怀娠患痢,昼夜百余次,延余视。余以黄芩汤加减,兼养胎药饮之,利遂减,饮食得进,而每日尚数十次,服药无效。余曰:此不必治,名曰子利,非产后则不愈,但既产,恐有变证耳。病家不信,更延他医,易一方,则利必增剧。始守余言,止服安胎药少许,后生产果甚易,而母气大衰,虚象百出。适余从浙中来,便道过其门,复以产后法消息治之,病痊而利亦止。盖病有不必治而自愈,强求其愈,必反致害,此类甚多,不可不知也。雄按:此所谓利,即是泄泻。古人名曰利下,非今之痢也。痢疾古名滞下,若胎前久痢不愈,产后其能免乎?
                          产后风热
西濠陆炳若夫人,产后感风热,瘀血未尽,医者执产后属虚寒之说,用干姜、熟地治之,且云必无生理,汗出而身热如炭,唇燥舌紫,仍用前药。余是日偶步田间看菜花,近炳若之居,趋迎求诊。余曰:生产血枯火炽,又兼风热,复加以刚燥滋腻之品,益火塞窍,以此死者,我见甚多。非石膏则阳明之盛火不解,遵仲景法,用竹皮、石膏等药。余归而他医至,笑且非之,谓自古无产后用石膏之理。盖生平未见仲景方也。其母素信余,立主服之,一剂而苏。明日炳若复求诊,余曰:更服一剂,病已去矣。无庸易方,如言而愈。医者群以为怪,不知此乃古人定法,惟服姜桂则必死。
                        产后血臌
苏州顾某继室,产后恶露不出,遂成血臌,医者束手,顾君之兄掌夫,余戚也,延余治之。余曰:此瘀血凝结,非桃仁等所能下,古法有抵当汤,今一时不及备,以唐人法,用肉桂、黄连、人参、大黄、五灵脂成剂,下其瘀血。群医无不大笑,谓寒热补泻并相犯之药合而成方,此怪人也。其家因平日相信,与服。明日,掌夫告余曰:病不可治矣。病者见鬼窃饮所服药,乃大呼曰:我不能食鬼之所吐也,先生可无治矣。余往验之,药本气味最烈之品,尝之与水无二,怪之。仍以前方煎成,亲往饮之,病者不肯饮,以威迫之,惧而饮,是夕下瘀血升余,而腹渐平,思食。余以事暂归,隔日复往,其门首挂榜烧褚,余疑有他故,入门见者皆有喜色,询之,则曰:先生去之夕,病者梦其前夫人怒曰:汝据余之室,夺余之财,虐余之女,余欲伤汝命,今为某所治,余将为大蛇以杀汝,即变为大蛇,大惊而醒,故特延僧修忏耳。盖前夫人以产后血臌亡,病状如一,而医者治不中病,遂致不起。盖一病有一病治法,学不可不博也。
                          产后肠痈
洞庭某妇,产后小腹痛甚,恶露不止,奄奄垂毙。余诊之,曰:恶露如此多,何以其痛反剧?更询其所行之物,又如脓象。余曰:此乃子宫受伤,腐烂成痈也。宜令名手稳婆探之,果然。遂用绵作条,裹入生肌收口之药,而内服解毒消瘀之方,应手而愈。凡产后停瘀,每多外证,如此甚多,不可不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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