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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次历史

 yzsr273 2016-08-28

我们就一起回顾下榆次的历史(古称魏榆)

看完,你就知道我们这代人常说的大榆次,为什么敢叫大榆次了!

在这里,请允许我自豪的以我大榆次的名义,喊一声:我是大榆次的

“魏榆”、“中都”是榆次的古称,早在战国时就已设立县制,历史悠久,名人辈出。赵国重臣蔺相如、后汉高祖刘知远、宋朝名相寇准生于斯;“中国儒商第一家”常家庄园建于此。漫漫历史长河,积淀了丰富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


一、中都城始末

榆次县在两千多年的历史中发生过一次撤销和一次搬迁。北魏太平真君九年(448年),榆次被并入了并州太原郡的首府晋阳县。与此同时,将原本位于平遥中都县迁置榆次县城东八公里处(今南合流村)。原榆次县的辖境等于是被晋阳县和中都县瓜分了。
但仅仅两年之后,又恢复了榆次县,从此,原榆次县的辖境分由榆次、中都二县分治。
古代的行政建制往往因人而设,从这一系列分分合合,大致可以推测出,在北魏中前期,很可能在榆次境内发生过较大规模的人口格局变化,原先的县城很有可能因战争或者官方的移民而人口锐减,而在县城东十五里的山麓下,因为便于军事防御,或因官方的人口迁移,很可能聚集了大量人口,甚至有可能就是从原中都县平遥)迁至此处,这才有了移治中都县的必要。后来仔细翻检史籍,这一推论果然大致不错,在同治《榆次县志》中提到“信都城,在榆次县东十八里,北魏时侨置”。当时的信都县位于河北,是冀州的首府,榆次城东的这个“信都城”应该就是信都人逃到榆次境内后设立的侨县。这个侨置的“信都”据中都城不远,可见城东由于其特殊的地形,易守难攻,又位于交通要道处,确实是当时的移民聚集的地方。
北魏中都故城的遗址我曾多次寻访,那里已是太行山麓,地势较高,丘陵环绕,地形险要,易守难攻,且为潇河、涂河交汇之处,水量充沛,但平地狭窄,难有大的发展。距河过近,且处于河流落差较大之处,易受水患威胁。
二县分置的格局直到北齐文宣帝时,中都城被改道的潇河冲毁,北齐政府将中都县移入了榆次县城内,并且撤销了榆次县,二县重新合二为一,北魏之前的榆次县的全部辖境此时便称作中都县了。隋开皇十年,又恢复了古名榆次。自此以后,榆次城址和名称再无调整,县域内部格局趋于稳定。金大定年间,将四周的部分村落划入周围各县,此后榆次的县域范围也再无大的变更。
顺便提一点,由于“中都”的屡次迁徙,不同时期的中都究竟在哪儿,也成为了历史上争论不休的一个问题。对于其他时期和地域的中都城,我所关注的并不多,但历史上榆次境内的中都当如我前文所述无误。清人高士奇的《春秋地名考略》依据杜预作注的行文特点,推测《史记·秦本纪》中的“伐赵取中都”即是指榆次的中都:“今太原府榆次县东十五里有中都城,与界休之中都相去甚远也,此县晋时仍在。如果在界休,杜预即当直云今县,如野王、长子之例,乃云中都在界休东南,便知非一地也”。这一推论实在是于史无据,主观臆断。榆次中都城在北魏时始置,前文俱已表述。不论别余,只“中都在界休东南”一句,即可从地理上断定这里的中都非榆次之中都。而马保春《晋国地名考》赞同高说,反倒质疑正史:“北魏这一迁,不知何据”,实在是犯了历史和地理的双重错误,这才是真的“不知何据”。

北朝时期榆次建置混乱,网上常有榆次在“北魏、北齐两度易名中都”的说法,这是错误的。梳理史料可以得出结论,从北魏开始到隋朝初年,公元448年到公元590年的时间段内,中都县在榆次境内是一直存在的。只不过在北魏到北齐时期,中都县只管辖榆次的一部分,县城也在南合流村一带;北齐到隋时期,中都县并掉了榆次县,榆次全境都属于中都县管辖,县城也搬到了榆次城里。后人误读史料,认为榆次曾两次改名中都,这是不对的,只能算改过一次——也就是北齐。

二、封建社会榆次的两个发展高潮
从隋代榆次基本定制以来,内部的格局变化已经基本结束,但外部的环境却会引起榆次的起伏波动。在唐宋和明清两段时间内,榆次迎来了两个相对繁荣的发展高潮,都是和当时的历史背景有着深刻的联系的。
1、唐宋时期。
这一时期榆次的兴盛主要是依托于太原的兴衰。
从尔朱荣、高欢、杨广到李渊李世民、父子,再到李克用、李存勖父子、石敬瑭、刘知远、刘崇,皆以晋阳城为大本营,或遥控中央,或直取关洛,或割据一方,太原也因此而得到了“龙城”的别号。自北朝后期开始,晋阳成为北魏、东魏、北齐的实际上的政治、军事中心以后,太原地区的政治、军事和经济地位不断上升,由两汉时期经济人口处于全国中下游水平的“幽、并苦寒之地”,变成了大唐的北京,李白诗云“天王三京,北都其一”。横跨汾河的晋阳三城,周回四十余里,面积是明清太原城的四倍。作为太原畿县的榆次,自然迎来了一个繁荣的机遇。从人口上看,据《旧唐书·地理志》记载,北京太原府人口为“七十七万八千二百七十八”,共有十三县,平均一县五万左右,这个数字不仅高于当时的平均数字(据《旧唐书》数据当为三万左右),更要远远高于西汉时期的人口,而此时的全国总人口数(“口四千八百一十四万三千六百九”)却和西汉极盛时相比更少。足可见农业经济的长足发展。此外,唐初实施府兵制,在榆次即设立两个军府(长宁府、洞涡府),亦可窥其地位。
北宋在灭亡北汉的过程中,晋阳城的坚固顽强激怒了赵光义,为了防止再次在山西出现割据政权,赵氏火烧晋阳,千年名城毁于一旦。并且降太原府为并州,将并州的州治移至榆次。大批的太原难民和赵宋官吏涌入榆次,不难想象,此时的榆次一时人员辐辏。可惜当时的史料比较缺乏,未能详尽描述。三年后,潘美营建了新太原城,榆次结束了作为并州首府的历史。在宋代经济发达的大背景下,太原地区的经济迅速发展,此时的榆次人口,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据《宋史·地理志》,崇宁元年的全国总人口数仅为“四千五百三十二万四千一百五十四”,但太原府就有“口一百二十四万一千七百六十八”,共十县,平均一县十二万余人。对汉、唐数据,北宋太原地区社会的繁荣,亦可略见一斑。
2、明清时期
榆次更为繁荣的发展高潮是在明清时期,尤其是清中后期。这一时期榆次的兴盛主要是依托于晋商的繁盛一时。
晋商这一庞大的商业群体内部往往以县为单位存在着不同的小商帮,各有特色,面向不同的经营范围,存在不同发展的状况。榆次商帮是晋商中举足轻重的一支,和其他商帮相比,主要有一下几个特点:
一、巨贾和中小商人齐头并进。车辋常氏、聂店王氏、王村郝氏等等一大批鼎盛时期资产上百万的巨商家族层出不穷。而全民皆商的情况在榆次更为明显,乾隆年间,风调雨顺,物阜民丰,榆次素以农业发达著称于晋,商民竟已占总人口的十分之六,自不必说道咸以后。比如,民国时期,兴县的商铺有本地帮和榆次帮之分。宁夏的商铺大抵皆是榆次、平遥、万荣、临猗四县商人操控,这些都可以看出榆次中小商人的势力。
二、经营地域以北路的内外蒙古、东三省、京津、俄罗斯为主。
三、经营范围杂。榆次商帮长期在茶业、盐业、烟铺、杂货、银号、钱庄、票号等领域广泛涉猎。
四、以经营贸易为主,制茶贩茶业居于龙头,票号业相对不如祁、太、平商帮发达。榆次商帮更多地是经营运输贸易行业,所以从南方贩茶加工转销俄蒙的制茶叶随之较为兴盛。在清中期,恰克图的100余家茶庄基本上皆是榆次、太谷、祁县三县茶商开办,车辋常家是其中当之无愧的领袖。而在票号领域,榆次商人却极少涉足,或仅仅是浅尝辄止,可能是贸易行业占据了榆次商帮的主要精力。
五、对外贸易领先。最具代表性的即是车辋常氏,常氏经营对俄贸易二百年,极盛时期垄断中俄贸易十分之四。在朝鲜、日本,山西商人的贸易也很活跃,常家从中国输出夏布,从朝鲜输入人参,一度被称作“人参财主”。
在这样商旅往来的繁华喧嚣中,榆次随同平遥、太谷、祁县、介休、汾阳这些晋中不起眼的县城,一道成为了全国最为富庶的地方。

尤为可贵的是,由于土壤肥沃(相较山西其他各县而言),同一时期,榆次的农业经济依然保持了较高的水平,在整个太原地区居于领先地位。我们还是从人口中来看看当时榆次在太原各县的地位。



(左表依据万历《山西通志》绘制,右表依据乾隆《太原府志》绘制。部分数据疑有讹误,如左表万历年间的阳曲和右表祁县的数据。)
从上述两表我们很容易看出,明清六百年间,榆次的人口在全府绝对处在前列,一般来说,仅次于省会太原(即阳曲县)。远高于全府各县平均水平。光绪《续修榆次县志·序》中盛赞道:“榆本晋之剧邑,地大物博,人文蔚盛,乾嘉时应童子军者不下千人”。

三、历代榆次人口数据对比


明朝以前,没有直接的榆次人口记载,数据缺失,只能通过所属政区(太原)各县平均人口有个大致的概念。
后面有不少各县平均人口数没有写,实在是当时懒了一下。。。。等有精力的再根据史料计算吧
从表中分析可知,在乾隆时期,榆次的人口就达到了历代的高峰,到了清末,人口反倒一下跌下去了,不及乾隆的一半,应该和光绪三年山西全省的大饥荒有关。

四、当榆次成为“晋中”

顾名思义,“晋中”即山西中部,这显然是一个地理区域的名称,而不像是一个城市的名字。今日的“晋中”一词却被赋予了四重涵义:
1、城市意义上的“晋中”。即榆次。
2、行政区划上的“晋中”。即地级的“晋中市”,包含所辖一区(榆次)、一市(介休)、九县(太谷、祁县、平遥、灵石、寿阳、昔阳、和顺、榆社、左权)的范围。
3、狭义的地理区域上的“晋中”。即太原盆地,主要包含太原、晋源、榆次、太谷、祁县、平遥、介休、文水、汾阳、孝义、交城、清徐等县、市、区。
4、广义的地理区域上的“晋中”。包括行政区划上的太原、晋中、吕梁、阳泉四个地级市(有的观点认为还包括忻州)。和“晋北”、“晋南”、“晋东南”等概念相对。
把一个地名搞得如此复杂,自然会引起民众的怨声载道,当年榆次改晋中的时候,就受到了极大的情绪抵制。
其实这样的地名性质的变化,晋中并不是特例,古代的太原、现代的吕梁都是如此。以太原为例。“太原”,顾名思义,“大之甚者谓之太,高而平者谓之原”,即大平原的意思。从春秋时期开始,专指太原盆地,是一个典型的地理区域名称。但随着晋阳城的兴起,晋阳成为了太原地区的核心,“太原”这个地名也逐渐地落在了晋阳的头上。秦统一后,正式在晋阳设立太原郡,从此“太原”成为了晋阳的固定名称,发生了由地理区域名称向城市名称的转变,而她原本的名字晋阳反倒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其实,我发现这是伴随着一个地区中心城市的逐渐凸显带来的一种必然。行政区划的中心一定会设置在该区域的中心城市,久而久之,行政区划的名字也自然“由面到点”地“浓缩”到了它的治所。比如扬州、徐州、青州、冀州等等皆是如此。
但如此复杂的“地名学”话题,普通“草民”自然不会买账,除非特定的历史大变动,他们一般都习惯于沿用祖祖辈辈以来一直使用的惯称。“晋中市”成立十二年了,除了官方的、正式的场合外,本省人几乎不会称其为“晋中”,就连火车站至今仍赫然写着“榆次站”。
问题的起源似乎得上溯到1958年,那一年将榆次专区改为晋中专区,而专员驻地,却仍叫“榆次市”,造成了专区(地区)名和专区驻地城市名的分离,这在全国范围内都是少见的,可能是领导们认为榆次历史上只是个县城,不足以代表整个晋中地区吧。1999年地改市的时候,又将这样的情况机械地延续了下来,将晋中地区改为晋中市,形成了今天的局面。看似符合“理论”,却造成了不少尴尬。
其实例外也比比皆是,河北的石家庄,河南的焦作,山西的阳泉,原先都是一些极小的村、镇一级的地名,随着他们的地位崛起也并没有被改名。
归根结底,一个城市叫什么,还是应当顺应城市主人的意愿,在社会领域内,一切没有民意基础的科学“理论”在民众的集体意志之前都好似无根之萍。

五、榆次各街道名的由来
(1)羊毫街:前世搭起炮楼抗日寇今生车流不息说繁华
古榆次城就是现在的“榆次老城”,新华街东西走向,旧时是老城外通往古城小北门的一条土路。它原有个颇有意味的名字:羊毫街。
说起羊毫街名的由来,有人说,因这条街太短太窄,像羊身上的毛;也有人说,因街口是市政府,而羊毫是制毛笔的原料,以羊毫寓此地系文人墨客聚集之意。这些说法都被祖籍河南、住在附近的谷大爷推翻了。谷大爷告诉记者,翻过榆次东南部的猫儿岭下来,先看到的就是这条街,“是那些贩夫走卒、串亲逃荒者,把这里踩成了一条街的。”1948年,他从新疆部队转业到榆次轧钢厂,就是从猫儿岭进城走到这条街上,“当时周围全是荒地,有个老头常年在街东口卖油条。街西口有几户小院,家家干的都是宰羊杀猪的营生,羊毫街就是以羊得名的”。
羊毫街北面二百来米处,有半截炮楼隐身在居民区中,只露着一个炮楼顶。记者七绕八绕,好不容易才找到每天与炮楼“相看两不厌”的李大妈家。炮楼建在一个约5米高的土台上,李大妈的婆婆公公年轻时从交城搬到这里,在炮楼前的低地上盖起了三间土坯房。由于地理位置重要,羊毫街东口原是一大要塞,当年阎锡山的部队抗击日军时便在此修建了这座炮楼。
1979年,政府对羊毫街进行整修硬化,铺设了沥青路面。
这条街东连繁华的锦纶路,西延到晋中市委市政府大院门口,每天熙熙攘攘,车流不断,早不是当年的荒凉模样。由于来往车辆多,羊毫街小学大门又正对着这条街,一到上下学时间,不宽的街道总要堵上一阵子。今年年初,为缓解交通压力,羊毫街改成机动车单行街,在规定时间里只允许由东向西通行。
2005年春,“羊毫街”改名叫“新华街”,旧时“羊毫街”也只在榆次老居民记忆中存在了
(2)龙王庙街:“老榆次”闻着香味从这儿长大
榆次老城里主干道的名称分别为东、南、北大街,惟独没有“西大街”,而是取名龙王庙街。这是因为,当地百姓认为西大街意同“归西之路”,不吉利;另一个原因,在老城里生活了78年的高狗会老人讲,“以前,这条街上有一座龙王庙,故得街名。”
据高大爷讲,龙王庙当时位于文庙西侧,平时庙门紧闭,只在旱季祈雨唱戏时才会开门。“唱戏的日子就是孩子们的节日,向大人要点钱,可以边吃糖葫芦,边看戏。”
蒲扇轻摇,高大爷坐在衙门口的青石台阶上,开始回忆当年街上的景致:夜晚,推着小车的摊贩会集衙门口,所售物品丰富,有熟肉、烧饼、时令果蔬……夜色中,馋人的香气四处飘荡,摊贩挂起的盏盏油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高大爷的述说间,当年东大街与龙王庙街会合处的繁华景象似在眼前。
70年前,龙王庙街上除了几处庙宇或衙门外,均以平房住宅为主,商铺极少。
高大爷记忆中,解放前龙王庙就被拆除了,现在龙王庙街已经没有龙王庙了。
2001年11月到2003年9月,老城进行了开发改造工程。因自家房子远离主要街道,不在改造之列,高大爷依旧住在老城里,但许多生活在城里的居民响应号召迁向城外。没了老朋友,退休在家的高大爷更显寂寥。每天上午、下午,他都会来到衙门口,坐上几个小时,眯缝起眼,看着游人如织,然后,在暖暖的阳光里打个盹儿。
(3)道北西街:一条小街饱阅山西铁路沧桑
道北西街(原名正太街)
道北西街是上世纪80年代才改的名,这条上周刚铺了沥青的短街地处榆次区中心,东起中都路,西至新建北路,全长780米,原来的街名叫“正太街”,它因一条赫赫有名的铁路线——正太线而得名。
“正太线”是山西的第一条铁路,1907年11月通车,东起河北正定西到太原(今东起石家庄,改称石太线)。这条法国人设计的一米窄轨铁路线穿行过榆次城区,因此街与正太线并行,之间距离50米左右,因此得名“正太街”。“其实,那会儿正太街连个街的样子也没有,”77岁的张双顺大爷在这条街上已经生活了将近60年,“哪是什么街呀,其实是一片荒滩草地。”张双顺大爷1949年从河北老家逃荒到榆次后,在晋华纺织厂谋了个差事。“在正太街旁搭了一间土坯房子住了下来,夏天漏雨,冬天结霜,1962年一场大水把房子冲了个精光。”老人感慨地说,“幸亏政府想着老百姓,我们才没有睡在大街上。”
街坊陈金贵大爷笑了,“那时你往哪个街上睡呀?正太街当时也就能过个平车,坑坑洼洼不成个路。”60岁的老人连说带比划,1982年盖起榆次火车站后,正太街才改成了道北西街,“那时路边一栋楼都没有,哪像现在?当时附近最大的房子是一家供人歇脚叫骆驼店的旅馆”。说起往事,在街上闲坐的老人们就打开了话匣子。55岁的将惠春大爷说,小时候正太街附近有许多水井,井里一年四季有水,“现在一口水井也没有了”。
目前榆次正在进行环境综合整治,重新铺了道北西街街面,并对街边环境进行了整治。过去,道北西街半条街都是旧货交易摊点,占道经营,如今街边再看不到堆放的旧家具。旧街换新颜,道北西街居民甭提多高兴了。
(4)北尧东街:清静中忆昔日车水马龙
北尧东街(原北窑街)
■北窑街全长800多米,因为过去经过窑上村村北,故得名
■过去,榆次人去太原必走北窑街;现在,多了4座铁路桥,人车走桥下,北窑街安静了许多
北窑街是条800多米的老街,东从南同蒲铁路上走过,连接新建路,向西穿过窑上村直通汇通路。因为过去经过窑上村村北,故得名“北窑街”。
(5)南北大街:清虚阁畔 一路繁华
解放前的榆次,能算得上城内主干道的也就是南北大街了。从大北门进城,往南走半公里,就可见到一座高大的“市楼”矗立在街中央。以“市楼”为起点,东西南北有四条大路延伸,其中南北方向的路分别叫南大街、北大街。当时,这两条街合起来全长不足1公里,宽不足4米,路面坎坷不平,长年尘土飞扬。
(6)中都路:当年荆轲学剑处而今热卖商品房
坐南朝北的榆次文化艺术中心位于榆次顺城街中心位置,中都路就从这里“起步”,往北直通城外。这条路依次连接顺城街、蕴华街、迎宾街、安宁街、文苑街、龙湖街和环城北路,因位于城市中心线上,被当地人称作城市的“中轴”。
中都路向北快出城时,要从聂村边经过,战国末年的剑侠盖聂当时就住在这里。盖聂是榆次聂村人,因仰慕战国初期著名刺客聂政而取此名。荆轲听说盖聂剑术精深,曾不远千里来到榆次拜访。《榆次市志》中记载,两人在聂村盖聂家相见,彼此坦诚相待,切磋剑术。盖聂发现荆轲非等闲之辈,但剑术不是太好,便悉心指点,而荆轲的志向是要学苏秦、张仪游说各诸侯,佩带相印,习剑不求精,遭到盖聂叱斥。《史记》中描述:“荆轲尝游过榆次,与盖聂论剑,盖聂怒而目之……”荆轲当夜不辞而别。后来荆轲刺杀秦王,因剑术不精而失败,被杀。
(7)思凤街:思凤楼下 长忆两贤吏
思凤街
900多年前,榆次老城县衙一侧筑起一座思凤楼。4年前,榆次人拓宽了榆次老城南边的南内环街,并改名“思凤街”。
思凤楼是榆次老城县衙的标志性建筑。一座两层三重檐的阁楼,飞檐腾空欲飞,远看恰似凤凰起舞。思凤楼上有一副楹联:民思善政凤栖梧桐两朝百代一杆秤、官重廉明龙卧青云一楼千古两贤吏。联中说的“两贤吏”,指的是荀藐和文彦博。
公元275年到279年间,荀藐在榆次任县令。他为人正派,颇有韬略。在他治下,短短几年,榆次百姓安居乐业。荀藐以后700多年,公元1030年,介休人文彦博出任榆次县县令。他勤于公务,榆次政通人和,民泰物丰。后文彦博因仰慕荀藐政绩,在县衙侧修了思凤楼。后来,文彦博成为北宋名臣,出将入相长达50余年。
年过七旬的米积山老人是榆次南关村人,他记得自己上学时,思凤楼还在当时的东大街学校校园里,“楼不大,但漂亮,可惜后来遭到了损坏。”2002年,榆次区政府修建“榆次老城”景区时,学校迁出老城,原址上重建了思凤楼,还分别给荀藐和文彦博塑了像。
思凤街虽离榆次老城不远,但已是城区最靠南的一条街道,也是榆次最宽的一条街。思凤街修好后,街东很快建起了潇河湾小区,街西头建起南苑新区。榆次小东关村就在思凤街边,记者昨日看到村里建住宅小区,“给村民们统一盖的,旧平房腾出来准备开发房地产呢。”一村民高兴地说。
(8)府兴路(俞家街):对新颜 犹记俞家牌楼
俞家街南北走向。据老人们讲,元明时期,街上住着一俞姓大户,街名由此而得,后俞家日益没落,人丁渐稀。街上原来有个过街牌楼,当地人称“俞家牌楼”,解放后牌楼才消失不见。
俞家街距离榆次城隍庙不远。明清时,举办城隍庙会渐成定例,城隍庙周围成了榆次城中最繁华的地方,每年赶两三次庙会,期间人们还要抬着城隍爷的神驾出游,叫“城隍出巡”。方圆百里的百姓云集于此,祈婚祈子祈福,顺便买卖些针头线脑、小吃日杂,热闹非常,持续月余。
1907年石太铁路竣工后,榆次北门外就成了商业重心。之后不久,因经济需要,政府把榆次老城北门外的瓮城拆掉,在城墙上开了个口,俗称小北门。此门连接俞家街,成为当时仅次于大北门的一条对外贸易通道。近几年来,政府不断拓宽道路,俞家街也不断延伸,北至市政府,南接思凤街。自2002年起,老城开始一期改造工程,俞家街北段两侧原有的平房全部变成了楼房,住宅区、小别墅和商铺鳞次栉比。
2005年,俞家街更名为府兴路,可现在的老榆次人叫起来仍难以改口。俞家街的老街名中,透着的是一种多年相知、无法割舍的亲切。
(9)晋华路:小小街道 见证“晋华纺织”沧桑
晋华路虽然只有525米长,却见证了我省最早、规模最大的纺织企业——山西晋华纺织有限责任公司的沧桑变迁。
9月9日下午,不太繁华的晋华路边,几位老人坐在小马扎上,瞅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流,唠着家常。说到晋华路,老人们来了精神。78岁的郭玉璋大爷已是满头白发,但眼不花耳不聋。他说,1958年,他和200多名工友从汾阳火柴厂调来时,晋华路还没有什么像样的房子,“住的还是阎锡山时候盖的土坯房子,现在,晋华路两边的家属楼有十几栋。”
1919年,榆次商业资本家贾俊臣、徐秉臣、郝星三与山西银行经理徐一清、省财政厅长崔文征,以及榆次县乡绅赵鹤年等集资150万元,在榆次城北门外创办晋华纺织股份公司。1924年,公司正式建成投产,改名为榆次晋华纺纱厂。七七事变后,日本侵略者侵占了晋华纺织厂,掠夺性生产棉毯、粗布、色布等,并做军服、军被供给日军。8年间,日本侵略者从该厂榨取巨额利润51577004元(日元),相当于24个晋华纺织厂。为加紧掠夺,日本侵略者对该厂生产设备只使用,不维修。在超负荷使用下,厂里许多设备损坏严重,陷于瘫痪。到后期,日本侵略者竟将机器拆毁,改为“参战工厂”,用来修理枪械。当时的地下党组织和日本侵略者进行了无数次的斗争。今年71岁的罗大妈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她小的时候,父亲常带她到榆次六堡村和厂里的叔叔大爷们“聊天”,后来才知道那是地下党开会,“带着我是做掩护的”。
1948年,晋华纺织厂回到了人民的手里。晋华路上有了欢笑声。晋华路随着晋华纺织厂的日益兴盛而繁荣。该厂一位离休干部自豪地说,晋华纺织厂先后上缴利税40多亿元,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现在企业正在改制,我觉得政府应该对厂原址加以保护,它见证过历史风云啊”。
(10)校东一巷:老渠边,迷你小巷换新颜
校东一巷仅310米长,巷子的人行道下,就是被榆次人称为“黄龙江”的灌溉渠。黄龙江最早的名字是“天一渠”,全长11.07公里,始建于1819年,改建于1960年。
(11)泰山庙街:“万人坑”控诉日军罪行
街中有座大庙,据说里面供着的是“泰山爷爷”。
1937年11月,日军侵入榆次后,无恶不作。怕遭日军抢劫,赵淑珍和家人把金银细软藏在裤子里,把裤脚绑好,准备到乡下躲躲。过潇河时,河水将绑紧的裤脚冲开,金银细软全掉进了水里。看看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全家人只好取消了逃难计划,返了回来。“日本人一看见穿着破烂的人就抓起来,街坊邻居们平时没什么要紧事,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有一天,日军又在街上抓人。赵三庆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忽然看见自家一个穷亲戚正在街上走,赶紧开门,一把将他拽进来,亲戚才免去一场杀身之祸。1942年春,日军抓了100多位百姓,以这些人传染疾病为由,在赵家院墙外不远的城墙根下,挖了个40米长、20米宽的大坑,把这些人全部活埋进去,之后用水泥封了坑全活埋了!”赵淑珍至今提起那段历史,仍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六、榆次历代建制沿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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