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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真的能让“独生子女”变得更懂换位思考吗?

 llvsh 2016-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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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科技讯9月2日消息,《连线》撰文称,艺术家、活动分子和记者们如今都认为虚拟现实有潜力成为共情引擎,VR真能让你变得更有同理心吗?(同理心/Empathy,又叫做换位思考、神入、共情,指站在对方立场设身处地思考的一种方式)

以下是文章主要内容:

1994年,尖端的虚拟现实技术是《Dactyl Nightmare》:一款要你避开突然袭击的翼手龙的电脑游戏。当时在读大学的杰里米·拜伦森(Jeremy Bailenson)在旧金山的一个游乐场中玩该款游戏,第一次体验到了VR。“当时,该技术当然很恐怖。”他说。

但虚拟现实已经不再是关于视频游戏了。艺术家、活动分子和记者们如今都认为该技术有潜力成为共情引擎,能够给人带来各种经历的切实感受,从经历埃博拉病毒到居住在战火纷飞的加沙。拜伦森正走在研究VR的益处的前沿。

10多年来,他在斯坦福大学的实验室一直在研究VR能够如何让我们成为更好的人。通过VR的威力,该实验室的志愿者体会到了成为超人(看看这能否让他们变得更乐于助人)、成为一头牛(为了少吃肉)甚至成为珊瑚(以了解海洋酸化现象)的感觉。

虽然这些VR场景看上去可能很愚蠢,但它们在鼓励人们行事端正上可能比传统的公益广告来得更加有效。经历了那些之后,志愿者们用纸少了,会节省更多的钱来为退休做打算,对周围的人变得更加友好了。这可能会在我们如何教育和训练从青少年到高级法院法官的各类人群上产生影响。

能让所有人都更有同理心吗?

直到近期,对VR进行学术研究才不再被认为是遥不可及的事情。然而,这对于拜伦森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

拜伦森说,人们在虚拟世界中的虚拟形象,如今让人可以观看自己去做某些他们从未做过的事情——“这是人类史上的第一次”。在来自拜伦森实验室的一项研究中,大学生们看着虚拟镜子,看到自己有70岁的脸时都会回望。

VR真的能让

另一项研究则让参与者握着一个震动的控制杆,模拟他们虚拟的手在割树时手握电锯的体验。之后,实验者假装不小心弄翻了玻璃杯水,相比那些只是看到描述砍树过程的段落的人,那些割掉虚拟树木的人会少拿20%的纸巾来擦身。

那些结果非常有趣。但它们有着与其它社会科学研究一样的问题:它们的研究对象只有相对同质的大学生。拜伦森希望VR成为增强共情的现实生活工具,而不只是针对美国大学生的试验工具。因此,他正在展开一项就他本人而言最雄心勃勃的项目——一项将追踪虚拟现实如何影响1000个背景不同的志愿者的共情的研究。

“我们并不认为VR将会是通用型解决方案。”拜伦森说道。因此,招募不同年龄、不同背景和不同种族的志愿者对于该研究至关重要。VR会不会非常有助于没有亲身体验过种族歧视或者性别歧视的特权阶层建立共情?在孩子当中又如何呢?在老年人当中呢?该研究还没有完成。所以拜伦森到处奔走来展开实验——在购物商场、博物馆和图书馆外面——通过让人们体验VR的感觉来吸引他们参与进来。他的团队目前已经收集了400位参与者的数据。

另一大问题是,VR让人们变得更好的效果能够持续多长时间。要是接受少用纸巾的教育一周后,人们又像以往那样在本地的星巴克浪费一大把纸巾,那么那些教育是毫无用处的。为了了解该问题,该研究将会在参与者进行有教育意义的虚拟现实体验6个月后对小部分参与者进行跟踪调查。6个月并不算特别长的时间,但VR研究领域目前还没有纵向研究。“没有人知道长期会发生什么。”巴塞罗那大学和英国伦敦大学学院的长期VR研究院梅尔·斯拉特(Mel Slater)指出,“长期研究非常重要。”

跟铀一样,有利也有弊

拜伦森认为,VR会变得无处不在,变得很有吸引力。在斯坦福大学著名的创业氛围中,他甚至开玩笑称:他免费的创业点子就是,为戴着头盔沉浸在虚拟现实世界的人打造安全气囊,以缓解他们与墙壁和电线杆的碰撞。

该安全气囊笑话也提示了虚拟现实浸入感不好的一面。“VR就像是铀。”拜伦森说,“它能够给屋子变得温暖,也能够摧毁整个国家。”任何能够使得我们的行为习惯变得更好的东西,也都能够使得我们的行为习惯变得更糟糕。

拜伦森的实验室2009年的一项研究发现,将人们置于黑皮肤的虚拟形象中,似乎会激活他们对于黑人的负面印象,而不是减少这些印象。斯拉特的团队最近的研究也发现,更多地强调让人们认同他们的虚拟形象,反而会适得其反。

除了拜伦森之外,也有其他研究人员发现“改善”人们是件很棘手的事情。科罗拉多大学社会心理学家利夫·范博文(Leaf Van Boven)发现,当人们被蒙住眼睛,或者被要求用轮椅行走时,他们最终会对有视觉障碍或行动障碍的人表示出更多的同情。不过,由于他们只是体验了应对一种不熟悉的情况的笨拙尝试,他们最终也往往会趋向于认为盲人和坐轮椅的人没有他们实际上那么有能力。他说,“研究结果如何要看你的目标,它们可能会很成功,也有可能产生反效果。”范博文的研究并不是在VR环境中进行,但它们确实也反映出了设计基于模拟的共情干预的复杂性。

在新鲜感褪去后,VR还会有影响力吗?这一疑问仍然存在。“我们正处在VR是相对新颖和有趣的体验的阶段。”协作退休金储蓄研究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安德森管理学院营销教授哈尔·赫什菲尔德(Hal E. Hershfield)指出,“人们看它的时间越长,它的效果可能就会越少。任何一种通讯技术都存在这一问题。”

据说,1896年,卢米埃尔兄弟第一次放映他们50秒钟长的无声电影《火车进站》(Arrival of a Train at La Ciotat)时,当观众看到火车开进车站,似乎要穿透银幕碾压过来,有人竟然吓得起身逃窜。那个故事属实,抑或它只是电影院虚构的传说,没有定论。而如今到了2016年了,VR也迎来了它的《火车进站》时刻。该媒介真正的威力是什么呢?拜伦森等研究者正试图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模拟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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