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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的悲剧

 elli181 2016-09-04
司马光,历史上的超级名人。说闻其名如雷灌耳也不为过。历史上有“双司马”一说,就是指司马迁和司马光,两个基本齐名,两个人都大名鼎鼎。一个人写出了《史记》,一个人写出了《资治通鉴》,都是名震千古的历史名著。
要说谁的故事中更有料,两司马中司马光的料似乎要更多一些。我们都学过司马光砸缸的故事,现在学校课本中还有,流传了一千多年。这是表扬他聪明过人,历史上司马光确实聪明过人。很年青时就博览群书,学识超群。后来走上仕途,也是一路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为什么要说司马光是悲剧?这是因为纵观司马光一生,著述颇丰,成就巨大。但是在政治上他开了历史的倒车,逆历史潮流而动,所作所为阻碍了历史的发展。他是治学上的强人,政治上的矮子,犯有严重的政治幼稚病。
在得势前,司马光就是个保守顽固派。宋神宗即位后,王安石在宋神宗的支持下行新政,司马光竭力反对,与安石在帝前争论,强调祖宗之法不可变。神宗命他为枢密副使,坚辞不就。熙宁三年(1070),自请离京,以端明殿学士知永兴军(现陕西省西安市),次年退居洛阳,任西京留守御史台,以书局自随,继续编撰《通鉴》,元丰七年(1084)成书。书成后,司马光官升为资政殿学士。
请看他当权后的作为:元丰八年(1085)宋哲宗即位,高太皇太后听政,召他入京主国政,次年任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数月间罢黜新党,尽废新法,史称“元祐更化”。司马光执政一年半,即与世长辞。
《宋王朝的极端政治:前朝功臣司马光差点被掘墓》中说得详细一些,大致是如下情况:宋神宗撒手而去,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他的继位者宋哲宗。哲宗只有9岁。这样的年龄只适合赖在妈妈怀里撒娇,显然不适合坐在龙椅上对着群臣发号施令。因此,又一位女人娉娉婷婷地走上了前台——这种事情我们有一个专业词语,叫“垂帘听政”(当然,这事儿还得数老佛爷慈禧太后干得漂亮)。此女人即高太后,宋神宗他妈。
宋神宗他妈跟宋神宗走的完全是两条路子。具体做法就是任命守旧的元祐党人精神领袖司马光做宰相。司马光也不含糊,十几年的隐居生活把他这个“老宅男”逼成了“变态男”:他一上任就砍了“三板斧”,把王安石辛辛苦苦砌了9年的花园全部推倒,连很少有人异议、于民于国两相利的免役法也不得幸免。
朱熹对司马光这人看得很透,说他认死理,凡是让老百姓掏腰包的事情,他都认为是坏事儿——司马光不知
道,其实大多数老百姓很赞成免役法。苏轼也看到了这一点,找司马光商量,把这些对百姓有利的新法留下来。苏轼是个直肠子,他直言不讳地批评道:“差役、免役,各有利害。”司马光当然不高兴了,自己走开。苏轼又追进政事堂,这回司马光可就“色忿然”了。不识眉眼高低的苏轼又讲了半天,依然打动不了司马光,出了政事堂气得大叫:“司马牛!司马牛!”
除了把新法废“光”之外,高太后与司马光还竭力把新党赶“光”——统统赶出权力中心。蔡确、章惇、吕嘉问、邓绾、李定等一大批变法“急先锋”被贬,就连已经在新党内讧中出局的吕惠卿也遭到清算。他被贬建州,一贬九年,其间连冷水都不敢喝,唯恐喝了生病,被说成对朝廷不满。
旧党中的人也觉得对新党做得过分了些。比如,蔡确被贬后,在流放途中写了《夏日游车盖亭》十首绝句,被曾与他有过节的人告发到朝廷。高太后大怒,召集大臣商量该如何惩罚他。文彦博提议把蔡确跨省赶到岭南去,右相范纯仁不无担忧地说:那条路自打丁谓被贬斥以后就没人再去了,此路一开,搞不好有一天我们也会被“跨省”的。
岭南与海南当时属未开发地带,瘴气重,是打击政治对手的绝佳流放地。
车盖亭诗案是继乌台诗案以来打击面最广、打击力度最大的一项文字狱案(当然不能与清朝的文字狱相提并论)。元祐党人利用高太后对蔡确等人的不满,捕风捉影,对整个新党集团进行了一次斩草除根式的清算。在高太后与司马光的策划下,宋朝政治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要么全面肯定,要么全面否定——这种毫无节制的党派之争把羸弱的宋朝折腾来折腾去,从而为靖康之耻预留了伏笔。
你看,靖康耻的源头就是司马光。司马光一生清贫,视金钱如粪土。但是在政治上的保守和顽固却也令人瞠目。
其实,这还没完,别人都是盖棺定论,而司马光却是盖棺也定不了论!请继续看《宋王朝的极端政治:前朝功臣司马光差点被掘墓》中如何讲述的:
宋哲宗一掌握大权,就开始继承父业。当时有一句使用频率最高的政治术语“绍述”,原意是继承前人的做法,“按既定方针办”。对宋哲宗而言,“绍述”就是继承宋神宗的意志与事业。
曾经被高太后和元祐党人排挤出朝廷的变法派又先后回来了。第一个回到中央的是章惇,他被任命为宰相。章惇拜相时就声称:“司马光奸邪,所当急办。”他做事的风格就是党同伐异,秋后算账——当然,是算元祐党人的账。他的做法也简单:把高太后等人废除的新法逐一恢复,把高太后提拔的元祐党人尽数驱赶,把高太后赶走的新党全部请回来——假如他们还幸存于世的话。
账簿一本本摊开。旧事一件件重提。
元祐年间,在司马光等大臣的主导下,宋朝将西北米脂等四寨放弃给西夏。当年元祐党人处理这件事情,确实过分怯懦。以当时的实力而言,宋朝完全不必以弃地为条件换取和平。章惇把司马光、文彦博、赵禼、范纯仁等十一位大臣,全部安上“挟奸罔上”等罪名。
司马光已经死了,怎么办?那就追回赠官和谥号,连宋哲宗当年亲笔为司马光们题写的碑额也被毁掉,他们的后代也遭到贬黜。章惇还欲“掘墓劈棺”,宋哲宗认为此举对国家无益,章这才罢手。
我就在想,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又会如此的幼稚和可恶?大致原因可能有以下几点:一是恃才傲物,负才愎用。我聪明,我有才,天下人没人能比上我。因此,我的主意就是最高明的。二是文人相轻。你王安石不是在文学上很有名吗,别人都崇拜你,我才不把你当回事呢,你干什么我就反对什么,你不是要改革吗,我偏不改,就是要把你搞倒搞臭。三是脱离群众,脱离大多数人。按说司马光在基层也干了很多年,对基层的情况开始也是了解的,但是后来到京城发展,官越当越大,但是对老百姓的了解却越来越少。当他掌权时做决策时纯粹靠拍脑袋做决定,没有照顾到大多数老百姓的利益。
司马光生于官宦之家,这也是个先天缺憾之处。他自小接触的都是官场中人,高高在上,不接地气,不了解底层之苦。在古代,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截然分开,泾渭分明,水火不容。司马光从政第一件大事就是协助镇压农民起义,他的起点就是与底层农民结仇,想必在以后的政治生涯也不会对农民有什么好感和兴趣,不会下大功夫去调研基层实际情况。
可惜的是,司马光的位置坐到了周总理的位置,他本来有机会取得与周总理相似的成就,但实际上他的成就却与周总理差了十万八千里。周总理一直被政界尊称为“周公”意思是与周朝的周公旦齐名,在民间,周总理和毛主席、朱总司令一起被老百姓奉为神明。司马光的聪明与廉洁都不差,那他差在哪呢?我认为,他差在方向上,他在方向上与人民背道而驰。
真实的历史从来不缺乏精彩。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往往是观点的差异或冲撞,背后还有利益的考量。把历史稍微浓缩一下的话,我们就可以看到,宋朝的历史就是今天我把你斗倒,明天我再把你斗倒。朝堂争论的时候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方把另一方辩倒,但另一方却未必心服,还想着在下一回合中现扳回一局。有时甲派斗倒了乙派,按甲派的主张实施了,回头乙派又打倒了甲派,把甲派的工作成果又全部推翻。一时的胜利却不是终局的胜利,受害的是国家和人民。其实,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实践,而真正的实践就是历史。盖棺不一定能定论,但历史最终会给一个恰切的结论。所以争一时短长,在当时好像意义重大,但是在历史,又有多少争议成了浮云。
想来想去,司马光就是个悲剧。他一生坚持自己的人生的做人原则,清正廉洁,酷爱学问。但是,说到底,他是书生治国,脱离实际,没有代表大多数人利益,最终导致国家走向衰败。一个聪明绝顶的人,一个人品高尚的人,但是也是一个不适合搞政治的人,如果他不从事政治,也许于国于个人都是个福气。
注:本文主要引用《宋王朝的极端政治:前朝功臣司马光差点被掘墓》内容,在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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