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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们能像「花椒树」,即使风吹雨打,依然不离不弃

 我心飞扬695 2016-09-11


(图)鸡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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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仙人掌不算,我是第一次看到树叶上长刺的树,朱霞说,这树叫花椒树。

        

这绝对是一株小不起眼的树,只能长到一米左右。先天不足,它永远成不了参天大树,只能做供人烧饭炒菜的柴火。可是,它没有气馁,甚至一点也不自卑,因为它在它小小的枝干上,欣欣向荣地长着叶子,并且还结着果实,虽然果实不是耀眼地结在枝头,而是散缀在树干之中。

        

它结的果实实在小不起眼,小树自然结的是小果,圆圆的,与豌豆一般大小,呈淡黄色。我摘下一颗放在鼻子上一闻,有一股热辣辣剌鼻的很冲的气味,朱霞说,这个小果麻辣,可以做火锅的相料。

        

这株树是我们无意中在贵溪城南的一个叫天缘寺的园子里看到的。

        

一走进天缘寺,文友朱霞就对房前的各种花草树木如数家珍起来。她指着这一片花说是金鸡菊,那一片草叫百日草,这一株是鸡冠花,那一棵叫君子兰。一个小小的阶沿之下,却有那么丰富的品种,什么石榴花,凌霄花,什么木槿花,美人蕉,什么兰莺尾花,洋姜花,让我这个花盲大开眼前。我问她怎么懂得如此之多,她说她喜欢花。喜欢,喜欢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就像学生学习一样,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知者不如乐知者,喜欢一种东西,不仅人生里多了一份乐趣,而且生命也多了一种寄托。就像正带着宠物犬在身边的熊小琴一样,把狗看成是她家庭中的一员。

        

这里最多的花还是万寿菊。花朵不大,可长得结实,而且开成一片的时候,也非常好看。据寺庙里的工人说,这种花从开到凋谢,可以持续半年之上,我们现在看到的花已经不怎么莹润,也不芬芳,要是有一场雨,这花能将这一方天地弄得美仑美奂。

        

彭一鸣在忙着拍照,给狗,也给人。把人与狗,与花,与树,与草,摄入镜头,何尝不是想把这一刻的岁月这一段的美好留住?


(图)百日草
        

他们在不断忙着拍忙着摆姿态的时候,我在两株紧紧贴在一起的、笔直的、有些儿枝杈的杨梅树前站着,我想到了爱情。爱情,是人生里最华美的乐章,可是世间有多少人能够真正拥有这个美好的东西?而这两株树,因为站到了一起,就轻易获得。如果不是人为的砍伐,这两株挺拔而秀丽的树,就将会很久很久地相依为命在一起,不管电闪雷鸣,不管风雨交加,他们都会长相厮守,不离不弃。可是我们人,能像它们一样,不管什么样的风吹雨打,也能这样枝枝叶叶总关情,根连着根,心连着心吗?

         

朱霞见状,说,书呆子,你此刻是不是想到了白居易的“在地愿为连理枝”的诗句?真是可人!

         

我还没有从对这两株树的冥想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跑到不远处的菜园里喊我过去,说,你快来看看这株矮小的不起眼的树。在这个不小的园子里,仅此一株,它虽然小,只有几枝精瘦的枝条,却在两两枝条的衔接处结出了一串一串不算剔透的小果实来。

         

更神奇的是,它枝干上本来就已经长着很多尖锐粗壮的刺,而且还有许多小刺,还长在叶子中间。我仔细一看,是长在叶子中的茎脉上。是啊,它是矮小的,放在树丛中,可能不会有人会去关注它,就是在这片园子里,它也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它。我之所以见到它,给予了特别关注,是因为我是第一次看到树的叶子中间有刺。

         

我摘了一粒小果子,不小心被它的刺刺着了。我想,它虽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让人们不能轻易去招惹它,可是,它绝对不是为了防止人或动物的冒犯而生长出这有些画蛇添足的刺来的。

         

我不由地久久在它身上留连。叶子是树里最友好的部分,可是,今天我却见识到了有一种植物,会在友好的叶上长出不友好的物质来。这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每次佛殿参观,我都是稀里糊涂随大流的一无所获,我完全不懂佛理与佛法,可是在这个小生命面前,我有了一点思想,我想,我们对这生长在佛地的小小的一株“花椒树”,是不是也能像对庙里供奉的观音与地藏一样,将它也当成是一个佛?人为的佛像,何如这小树有灵性?人造的佛境,哪里比得上这小树身在的自然清新?

           

我们这些深陷在滚滚红尘的男女,如果心中有佛,那么这一花一草,一树一藤,不都值得去慢慢领悟,细细参详?


原标题:叶上长刺的树


*作者:张献党,鱼羊秘史原创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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