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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离开华尔街已是下午3点后，我疑疑惑惑地向9·11遗址进发。已经过去15年了，那一幕似乎还在眼前，当时我和许多人一样，傻愣愣地看着电视新闻，不相信好莱坞大片里的故事会发生在眼前！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面古铜色的浮雕故事墙。一看到“343”这个数字，一看到浮雕墙下的一束束鲜花，我知道9·11遗址快到了！纽约第41消防队、第288消防队和纽约危险化学品处理小组共有344名消防员，除一人因故临时转岗，其余343人不幸全部在救援中牺牲。9·11事件后，消防员的职业排名迅速攀升，甚至超过了美国总统。一名从业5年的消防员年薪可达普通教授的两三倍，美国人认为这是英雄应得的！ 离开浮雕墙往前，我试图寻找一片废墟样的所在。然而，走过去一看，是个大水池，再往前走，还是一个大水池。水池由高档大理石打造，黑黢黢，油亮亮，如同一块镶嵌在地上的黑色墓碑，四周还镌刻着一个个姓名。放眼池中，清澈的池水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哗哗啦啦，奔腾不歇地向池中汇集。而池中那个方孔宇宙黑洞般深不见底、神秘莫测，只看一眼，似乎就会把人的魂魄摄去。 原来，两个巨型水池正建在双子塔原址上，湍急的人造瀑布象征着生命的生生不息。美国大多数博物馆是免费的，9·11馆的门票却涨至24美元一人。尽管如此，世界各地的参观者还是排起了长龙。扶手电梯缓缓移行，我仿佛一步步走向黑暗深处。“没有一天能抹去你对时间的记忆”，伫立仰望维吉尔的诗句，每一颗复杂多变的心灵似乎都能得到慰藉。 这句诗的每一个字母，都由世贸中心残骸的废钢打造而成，背景则是一片动人的蔚蓝。这片蔚蓝由2983片手工着色的水彩方块组成，深深浅浅，明明暗暗，每一种蓝都与众不同。美国艺术家Spencer Finch企图唤回人们对那天除了烟尘、火光、浓烟之外的回忆，2001年9月11日早晨8：30的蓝天，很美好…… 9·11事件的遇难者来自90个国家和地区，年龄最大的85岁，最小的年仅2岁。时任总统小布什将这一恐怖袭击视为战争：不仅是针对美国的战争，更是针对自由的战争。从立国之初，美国人就视自由为无价之宝，哪怕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正如乔治·华盛顿预言的那样：“自由一旦扎根，就会像植物一样迅速生长。”时至今日，美国人的自由观念已根深蒂固。所以一旦遭遇9·11，貌似一盘散沙的美国人很快就达成共识：美国人要与国内外的恐怖分子作斗争，以捍卫自己的利益。这样的果决和高效1941年也发生过，“珍珠港事件”终于促使美国参战，从而彻底改变了世界格局，改变了世界历史。 那天，我在9·11馆选购了一枚橡树叶形状的胸针，事后才明白橡树乃美国国树。据说，9·11之后的每年9月11日晚上，都会有两条光柱从世贸遗址附近射向曼哈顿夜空，象征着双子塔永远屹立在美国人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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