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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菁:对绘画的思考

 云中鹳 2016-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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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菁,广东省汕头人,1956年出生于广西柳州,1982年毕业于广西艺术学院美术系,同年留校任教。1986年 结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第二届油画研修班。现为广西艺术学院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广西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广西油画学会副主任。

小贴士:漓江画派的主要审美特征是现代南方的新田园诗画风,其中国画的最大特色是写生化和生活化。在技法上以线见长,水墨淋漓,色彩明丽。漓江画派是一个多画种的画派,具有鲜明的当代性,其中以南方山水为创作主题的水墨画家群、以“南方的风景”亚热带地域为创作主题的油画家群、以北部湾风情为创作主题的水彩画家群,已经在国内画坛有较大的影响。

代表画家有:张冬峰、雷务武、黄菁、谢森等.

黄菁作品系列之《窗的风景系列》:

黄菁自述:当我们今天有幸生活在后工业经济的网络时代。随着社会的深刻变革和技术的进步,人类正在逐步进入无阻隔的资源共享的时代。这种极其方便而又快速的生活是何等单一并且缺乏隅然性。那个体的idear以及手工制作品将会特别的受到青睐。就如同天然矿泉和绿色食品一样的成为精神产品的尊贵一族。绘画及其它门类的艺术品的内在个性智慧将更加倍受人们的珍惜。人类在以逐渐丧失个体独特精神和自然资源为代价,享有了信息化的现代进步,引发出对保护个人独特性的强烈需求将会日趋迫切。因此,毫无疑问,绘画价值也会随之提升。这无疑对画家是一个美好的安慰和鼓舞。

黄菁作品系列之《风景系列》

什么是-“烦恼”
   可是,历来画家都很矛盾。他们祈望被接受,同时又害怕或者说不愿意被接受。他们企图保留那种给人与众不同并且得人崇拜的感觉,但又不想被冷落。从根本上说,个体的独创性同流行时尚是一对矛盾。独创的孤独使他盼望被理解,而被理解的同时,独创的价值似乎就消解了。被人读懂了,神秘就消失了。也就真正成为画家们不愿为伍的大众艺术了。因此前卫艺术家也许没意识到,他们的那种想冲破世俗偏见的勇敢行为恰好是在为自已视为神圣的新艺术掘墓。初生牛犊、长大成人、衰老死亡。任何事物也难逃这一安排。只看你寿命的长短。难怪毕加索说他要像小孩子那样画画。无非是想多保有几年艺术生命。

所以曾有人告诫说:要想画常新耐看,就必需置身世外,甘做边缘角色。越是冲锋在前,你将被你的追随者淹没。淘汰也就越快。今天中国的前卫艺术急切的要想入正室。甚至叫嚷着要取代架上绘画。试想当一种原来未曾被理解的东西也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大学的课堂,就像印象派的技法被人们普遍接受成为教科书里的一部分,那不是正好有违新艺术的旨意吗。如同一支股票当所有的人都看好它,蜂拥抢买的时候也就到了它上升的后期,既风险最大的时候。

越不被人看好才越潜藏着实力。在野的势力才最有生命力。一但登堂入室,纳入正册既是衰落的开始。当然总会有新的东面来重复着-“旧的故事”------“先是让人反感、不理解、甚至唾骂,然后看多了见怪不怪,最后是被大众招安。”就像蒙德里安的画被印在时髦的手捉袋和服装上一样。真正成为了大众崇尚和追逐的东西也就巳经是陈旧过时的货色了。难道艺术家不想使自已的艺术生命力更强、更久远些吗?其实在这一点上中国的老祖宗才最聪明-“宁做第二,不当第一” 。这是老庄哲学的精髓。永远保持自已的弱态才是最强势。不与其争才是最大的争。中国画在世界上自立体系。自己玩自已的一套,不进入别人的正室强势之中,才能立于世界文化之林,无人能与之相比。

什么是-“好运”
   要么无人理解、孤独、穷困一生。要么早遇贵人,一朝成名。这是画画人的两类境遇。这与大众喜不喜欢你没有多大关系。如同当年文森特.凡高先生。生前专家不喜欢,大众更看不明白。身后专家看明白了,大众也跟着叫好。可不同的是,专家品出了凡高油画的-“价值”(首先是艺术的其次是金钱的)。而大众一般热衷看到的是-“价格”。(仅仅是金钱) 如今满街挂着凡高老哥的油画复制品。他九泉之下有闻的话,不知会有何感慨。我想凡高先生真心想要的是沙龙的首肯,而不会是老百姓的追拥吧。如同眼下国中艺术家想要的一样------入选全国美展、登载上美术杂志。难道不是这样吗?

其实新事物的生命活力是靠老传统的滋养和抗争激发出来的。旧的顶得越顽强,新的越觉得有意思,就越能积蓄更多的养份,从而能量得以壮大起来。没人与之相争,也就乏味了。人类喜新厌旧的天性,在艺术上显得有些迟顿。似乎大多数画家在随大流,我们都在重复着-“别人的话语”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每一个人的学养、机会不一样。我想也只能如此。

什么是你的-“选择”
回过头来说句公道话。每一个个体在接受前人东西的同时,也融入了他的创造。毕加索也接受了别人的东西-----抄袭布拉克的画风和直接套用非洲木雕的形式的勾当他没少干过。画家恩佐、古契也曾告白:-“我所有的东西都归功于其他任何一位艺术家。也许我比其他任何人欠他们更多,因为我是个不可救药的收集者”-----(摘至陈丹青的《纽约琐记》) 。

黄菁作品系列之《荷系列》

所以,我觉得摹仿不丢脸。重要的是诚实和坚持。谁能做到一辈子都在-“抄袭”,那他肯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坚持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是画家从绘画中获得乐趣的源泉。我觉得一个人不怕重复一种东西,最怕是没有东西去重复。其实你真正百画不厌的体裁,或是一直不倦在把玩的那一套技巧,(不菅别人是否做过)才是属于你的图形语言。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想留也留不住。我想像不出一个为了某种原因故意去重复自已不喜欢做的事的人是如何去打发时日的。我相信他的痛苦不是用金钱可以消除的。

我们还记得,中国有个油画家叫艾轩。当年怀斯的画才刚引入国内画坛时,出现了一股怀斯热,许多画家被怀先生的画风所吸引,都在用他的办法作画。艾轩也是其中之一。他也画了大量西藏题材的油画,全是摹仿怀斯画风的作品。但几年过后我们在画坛上就看到只有艾轩仍然还那样乐此不疲的画他的被称为怀斯风格的油画。其它的画家呢?都偃旗息鼓去另觅新物了。直到今天,艾轩可能还一直这样画着,并且成了中国唯一的-“怀斯风格”画家。

我觉得艾轩同许多其他画家一样在被他喜欢的东西所吸引。而不同的是,其他人只是猎奇式的浅尝而止,因为最后所有人都知道,怀斯画风同自已的气质不相匹配,所以只能放弃它。众多的画家中只有艾轩是真正喜欢并合适用这类风格画画的人。在摹仿与学习中艾轩肯定也加入了自已的理解和情感,在技法上也小有区别,并溶入了自已的创造。虽然继承的因素更多一点,但我们知道绘画的创新总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对他人的摹仿。这不是一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道不是这样吗?我说的意思是:当你尝试着学习做某样东西而且一直都能让你为之着迷,那你就顺着走下去,你有可能巳经找到了符合你内在节奏的样式。

什么是-“虚伪”
   我们旧有的老毛病:就是总怕自己被冷落,不被重视。因此都拼命的把自己的事说得很重要,动辄就是-“世界”-“国际”-“全球化”……. 好像美术的发展是关系人类存亡的大事。有些文章用的语言很气迫------“振兴中国的文化强势地位”-“复兴民族文化的自信”打破所谓-“全球化”既-“西方化”的垄断…….. 。

黄菁作品系列之《人物系列》

我不知道强势文化是否需要去振兴?也没觉得我们的民族自信在消失。艺术也没有谁垄断得了。大艺术家不是靠喊-“口号”呼吁出来的。中国的艺术家仍一直在做他们应该做的、喜欢做的事。也没有觉得比其它的民族弱。就是在一百年以前满清政治腐败的黑暗时期,不也涌现过许多大画家吗?如:石涛、吴昌硕、黄宾鸿……. 等等。非洲的黑人土著不是也拥有自己引以为荣的原始艺术吗?每个民族都在平静的按自己的特有方式去看事物。并用自己认为最合适的方式去传达他的看法。

太功利、太自卑的心态并不利于人类创造。我想起了在<读者>上看到过王小东写的一篇文章,题目叫<留学生与中国的科技发展>。他在文章中谈到了在美国留学的感想,谈到了为什么中国的留学生在国外少有真正的科学发明创造。原因很简单:-“为生活所迫,立时要见-‘经济效益’的人。是难有真正创造性的科学发现和发明的。” 功利心太强,生存的压力迫使他们不能按真实的想法去做事,按照事物本身的规律去探索,所以难成大器。

试想,中国唐代诗人李白写诗,是否要先知道自已排老几?知道外国人有什么看法?再决定如何去写?非洲人也要知道了毕加索有一天会喜欢他们的木雕再去做那些面具吗?人类的文明、文化恐怕不是事先安排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脚踏实地的做出来的吧!我们恐怕也还没有忘记得那个嘴巴利害,脑子敢想的年代吧。

什么才是-“真”
   艺术本来就不是一场比赛。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不因为你国家大,人口多,不同别人玩,自己先计划好要拿的名次和在全世界的地位,你的艺术就会是强势,就和某人平起平坐,或是在人家之上。也不会团为你呐喊着要取代谁,就能真正如愿。要想把事做好,根本就在于诚实、勤奋。功利可以求,但那是用诚实和勤奋换来的。是你的作品出来以后,大家给你的劳动的肯定。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去热爱它,认认真真地去实现它,这才是目的。就像体育比赛,就算是输掉了。那又怎么样,我们热爱运动,目的是把身体弄好。冠军不一定身体就好,身体好才是人生的冠军。如果有一天,中国的乒兵球败在别人的拍下而全国人民的身体都很健康,那中国才是名符其实的冠军。

我们应该正本清源。把做事的目的定位弄明白,不要故意去追赶什么,认识到哪一步,就做到哪一步。也不要光图嘴吧痛快。说完了还是得要踏实的干。社会变化如此之快,艺术反而要相对的封闭一些,更学术一些。-“要与现实社会,特别是不够理想的乃至异化的现实社会保持一定的距离。”(摘自王诺的文章《读哈佛》)绘画要传达的是别人也感受得到但无法实现的东西。是更有价值、更永恒的东西。

画家恩佐·古契说:-“我只有在脑袋一片空白时才有办法画画” 。(摘至陈丹青的《纽约琐记》)这句话对于画画虽然不具有普遍意义。他只属于个别人的个别经验。但它说明一个道理,知识在一个人身上没有被恰当的组合时,不但不能帮助一个人准确、真实的体察对象,反而会使你背离事物的真实性,变成了危害思想的垃圾。所以当你面对对象时,头脑空了不一定是坏事。排除掉杂念和知识垃圾的干扰,才能获得诚实的看法。

所以,我们今天来议论画画的事,不能说广西比别人差,当然也不是就比别人好。不要刻意的向谁学习,也不要刻意的给自己定标准,更不是要同某人去比赛。我就是我。大家就按自已的眼光,自己的喜好,自己的表达方式去画好了。各人都从自己的角度(不是别人的角度)诚实地去感受,执着的去表现。自然会有你的样子,你的语言体系和你的独特成就。

要形成一种组合关系,就看你对绘画的理解角度。天空是蓝一点好还是黄一点好,这完全是根据画面所形成的组合关系而定。自然的景物关系其实也随时在变,你要做的是把某一个瞬间的变化组合提取出来。形成一个凝固的画面。

写生中

要想把画画得精彩,我们要随时抵抗习惯认知的影响。对象的品名、属性、颜色、名称只是人类确定一种经验的符号。当你在处理色彩关系时,当你在寻找一种更适合、更有力度的构成关系时,往往会被这些名称将你拉回到文字的概念中,使你的表达不能尽力。比好说:桔子是橙色的、树是绿色的、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其实在特定的组合要求下,橙色或许可以是绿的,绿树也可能是灰色的……。

我们只是在调配自己感受到的一个颜色关系。不是在复制一个可以吃的真桔子。所以,只有抛开对实物物理属性的牵制和影响,才能自由的表现,你只当对象是一块可以随意调整的色彩要素,这样往往能画出让你满意的效果。

塞尚把物品、景物当成可以任他搬移的色块,他的写生狂热并没有因为对象的无限丰富的美而使他忘记对自己理想的追求。塞尚是组织结构的大师,栩栩如生不是他的目的。他是在画物体“背后的道理”。

“变无形为有形”那是主题先行,是在讲故事。
  “变有形为无形”让道理潜藏在画中,那才是高手。

有窗的风景-静物与人100cmX100cm

有窗的风景-千峰有独翠65X65cm

《溶入》100x100cm

《室内》之四100x80cm

《室内》之五100x80cm

有窗的风景-城市春天100cmX100cm

《三人相伴》100x100cm

《海的联想》120x95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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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李沅圃)曾主编并联合创办了   名画记  写生啦 微画吧  评画 写生  等公号和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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