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9-24 10:01 | 豆瓣:贺宁 荷花盘 去老城区取以前画剩的瓷胚, 回来时见有老婆婆在路边兜售荷花。 三朵扎成一束,再用一片荷叶包着放在竹篮里。 因素来痴恋荷花,便下车买了一束带回来。 坐在花园里画画时,周遭萦绕着荷香,漫涌起久违的温情。 童年在水乡度过, 屋子驻在水中央,水里生着连片的荷花。 夏天总是遍及雷雨, 天瞬间暗沉下来,随即涌来阵阵大而凉爽的风, 糅杂着干燥的泥土气息与潮润的雨丝, 将河流湖泊里连片的荷叶吹成了层层翻涌的绿浪。 白荷 去年开在露台上的白荷 画完这张后无意间翻看以前的照片, 发现画面里的构图与去年拍的一张白荷竟巧合的相似。 去年那缸养在露台上的荷花,开了整个夏天。 过去与现在也因这股无以言说的力量连在了一起, 仿佛一道看不见的光影,连接着彼此,也混淆着彼此。 雨过天青 在《红楼梦》里的,荷花被称为芙蓉,是林黛玉的本命花。第六十三回,宝玉生日,怡红院群芳夜宴,黛玉掣得一支芙蓉签,题着“风露清愁”四字。寥寥数笔胜似万语千言,将黛玉的精神气质描摹得淋漓尽致。 《红楼梦》第四十回,出现一个美得如诗如画的颜色——“雨过天青”,出自宋徽宗的一首雨后诗:“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 所以画了一个类似雨过天青色的瓷盘,里配亭亭荷花,以此纪念这个夏天的遇见。 睡莲 睡莲 下着淅淅沥沥小雨的午后,撑伞走过园子。 那片荒草繁生的池水里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一片睡莲, 几朵嫣红的睡莲花在雨中寂寂地开着。 安静的自开自落,存在的喜悦全部来自自我,而非取悦于他人的观感,这是怎样一种顺应自然的洒脱。 从香港带回的这枝粉色龙船花开了近半个月 月初又到香港访书,下船后直奔柴湾的神州书店。 在地铁上看见美妙而古韵的地名:青衣、美孚、观塘、杏花邨。 整一天辗转于大小书店,打道回府已是黄昏时分。 坐在一颗老榕树下等回程的船,周围开满了粉色的龙船花,像一个一个温柔的梦境。 船起航时,窗外已黑漆一片,偶尔划过一道闪电,却静默得听不见雷声。 龙船花 用花笺画的龙船花。 隶书,《桃花源记》 花笺是桃花笺,桃花笺当然要写《桃花源记》。 桃花 开在桃花笺上的桃花。 桃花 又顺势画了一张桃花,配圆框。 蜀葵 2010年的夏天去天津写生, 在大街小巷不知方向地游走时, 猛然在一个院子的栅栏前撞遇了一大丛开得粉艳的碗口花。 当时惊讶又欢喜得完全顾不上腼腆,径直跑上前去问守门人它的名字, 那人告诉我叫秋葵。 这个美丽的误会直到去年才得以解开, 在友人处看到它的图片以及真正的名字——蜀葵。 蜀葵 明朝蒋忠有一首《墨葵》: “密叶护繁英,花开夏已深。莫言颜色异,还是向阳心。” “花开夏已深”——很爱这一句, 有时光静幽的意味。 很想挨着墙面种下一丛, 风起时,周遭静谧, 岁月印在花影里,隐隐绰绰。 老公送的花与蛋糕 此情不渝 7月19日,结婚四周年纪念日。 大牛哥送了小玫瑰,画了20(爱你)朵以示纪念,花语此情不渝。 岁月静好 民国作家陈衡哲的丈夫任鸿隽曾对她说: “我希望能做一个屏风,站在你和社会的中间。” 我是幸运的,命运也慷慨赠予了属于我的屏风, 因为他的理解和宠爱,令我得以保持自己的天性, 能继续不问世事地揣着画笔游走在现实与梦境中。 百花紫薇 紫薇扇 小区遍植紫薇,每到盛夏,淡红深紫,嫣然一片。 而白花紫薇仅有一株,开在一户还未入住的阳台下。 央大牛哥帮我摘得一朵,用清水养着,又随手画在了花扇上。 阳台上的扶桑 扶桑 去年种下的一株扶桑,三三两两,晨开暮落。 玫红单瓣,碗口大,是点缀于万绿丛中的一抹媚艳的红。 窗外的树 最爱坐在卧室的飘窗下看书,每次抬眼间都能望见的一棵树。 隶书 写字时的心最静,曾用毛笔写了整一年的日记。 家乡的黄昏 有一年回湘,在即将抵达的高速路上,夕阳西下,夜幕四起,天边洇晕着淡淡的云烟。 漫天的水连着无尽的天,有一种沉到海底的深寂。 最近脑子里总是浮现这般景象,固画了这幅小画聊以慰藉乡愁。 阿多尼斯在诗里说:“你的童年是个小村庄,你走不出它的边际,无论你远行到何方。” 封面花 封面花 给《南国花影》的修订版画的封面图, 转眼两年过去了,关于那本小书,留给我的永远定格在怀着身孕,坐在阳光下写写画画的场景,是生命中最笃定宁静的一段时光。 活过,走过,爱过,只有与之温存的过程属于我。 一切终也只是过程而已。 查看原文 ? 版权属于作者 商业转载联系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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