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传经在太阳,脉滓而急数,发热,无汗,烦躁,宜麻黄汤。160
传阳明,脉大而数,发热,汗出,口渴,舌燥,宜白虎汤。不差,与承气汤。
传少阳,脉弦而急,口苦,咽干,头晕,目眩,往来寒热,热多寒少,宜小柴胡汤。不差,与大柴胡汤。
传太阴,脉濡而大,发热,下利,口渴,腹中急痛,宜茯苓白术厚朴石膏黄芩甘草汤。
茯苓白术厚朴石膏黄芩甘草汤方: 茯苓四两白术三两 厚朴四两
石膏半斤黄芩三两
传少阴,脉沉细而数,手足时厥时热,咽中痛,小便难,宜附子细辛黄连黄芩汤。
附子细辛黄连黄芩汤方:
传厥阴,脉沉弦而急,发热,时悚,心烦:呕逆,宜桂枝当归汤;
吐蛔者,宜乌梅丸。
桂枝当归汤方:
桂枝二两
例2.
以上皆传经脉、证并治之正法也。若入腑及脏为传经变病,治列后条。
若两感于寒者,一日太阳受之即与少阴俱病,则头痛,口干,烦满而渴,脉时浮时沉、时数时细,大青龙加附子汤主之。
大青龙加附子汤方:
麻黄六两(去节)
二日阳明受之,即与太阴俱病,则腹满,身热,不欲食,谵语,脉时高时卑、时强时弱,宜大黄石膏茯苓白术枳实甘草汤。
大黄石膏茯苓白术枳实甘草汤方:
大黄四两
三日少阳受之即与厥阴俱病,则耳聋,囊缩而厥,水浆不入,脉乍弦乍急,乍细乍散,宜当归附子汤主之。
当归附子汤方:
当归四两
……所谓两感于寒不免于死者,其在斯乎!其在斯乎!
例3.
春、秋病温,此其常;冬时病温,此其变。冬时应寒而反大温,此非其时而蓄其气,及时不病,至春乃发,名曰大温(此由冬不藏精,气失其正。春时阳气外发,二气相搏)为病则重。医又不晓病源为治,乃误尸气流传,遂以成疫。
病春温,其气在上,头痛,咽干,发热,目眩,甚则谵语,脉弦而急,小柴胡加黄连牡丹汤主之。
小柴胡加黄连牡丹汤方:
病秋温,其气在中,发热,口渴,腹中热、痛:下利便脓血,脉大而短涩,地黄知母黄连阿胶汤主之;不便脓血者,白虎汤主之。
地黄知母黄连阿胶汤方:
地黄八两
病温,头痛,面赤,发热,手足拘急,脉浮弦而数,名曰风温,黄连黄芩栀子牡丹芍药汤主之。 … …
黄连黄芩栀子牡丹芍药汤方:
栀子十四枚(劈〉牡丹三两
病大温,发热,头晕,目眩,齿枯,唇焦,谵语,不省人事,面色乍青乍赤,脉急大而数者,大黄香蒲汤主之;若喉闭难下咽者,针少商令出血;若脉乍疏乍数,目内陷者,死。
大黄香蒲汤方:
大黄四两 而这一条,宋本的使用的四逆散药物却是“炙甘草、炙枳实、柴胡、芍药”。 让我们分析一下孰是孰非: 首先,“少阴病,四逆,其人或咳,或悸,或小便不利,或腹中痛”的“本”是什么。它的“本”,根据其前五个字“少阴病,四逆”分析,是“阳气衰微、阴寒内盛”。而从其兼症“咳者,去人参,加五味子、干姜各五分,并主下利;悸者,加桂枝五分;小便不利者,加茯苓五分;泄利下重者,先以水五升,煮薤白三两”所用的六种药物“人参、五味子、干姜、桂枝、茯苓、薤白”性皆温热来看,其“或咳,或悸,或小便不利,或腹中痛”也都属于“阳气衰微、阴寒内盛”。其次,桂本四逆散的功效是回阳救逆,所以用甘草、附子、干姜、人参。而宋本使用的四逆散即“炙甘草、炙枳实、柴胡、芍药”,功效却是“透解热郁、调和肝脾”,南辕北辙。这就是明显的“药不对本”了。
再次,从同一著作、同一作者在处方命名时“散”和“汤”中使用药物应该相一致的中医惯例去分析,四逆散、四逆汤的药物组成应该相同。 桂本的四逆散、四逆汤的药物是基本一致的(区别是四逆散用附子,四逆汤用炮附子)。这是基本符合惯例的。 桂本的四逆汤和宋本四逆汤使用药物大体一致(不论桂本还是宋本,四逆汤中都有“甘草、干姜、附子”。区别之一是桂本用炮附子,宋本用生附子;区别之二是桂本比宋本多一味人参),且皆性温热; 而宋本的四逆散、四逆汤的药物却只有一味甘草相同而已。至此,我们可以知道,宋本的四逆散的处方名是对的,但药物错了。那么,另一个问题就来了——宋本的四逆散的处方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桂本的第296、604条,使用了宋本阙遗的“柴胡芍药枳实甘草汤”,治疗风邪流于腑的口苦、呕逆、腹胀、善太息和胆气不降的呕逆、胁下痛。注意,“柴胡芍药枳实甘草汤”和宋本的四逆散药物是相同的。换句话说,桂本、宋本,都证明了有“柴胡芍药枳实甘草”四味药的一个处方,只是治疗的症状不同罢了。 由此可以推断,宋本的四逆散的处方应该是错简所致。由此还可推断,桂本和宋本有必然联系,属于同一母本。从这个意义上说,宋本的四逆散倒是立了一功,且功劳卓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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