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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里的古旧宁州——记华宁焕章艺术人相馆

 七里山人 2016-10-12

镜头里的古旧宁州

——记华宁焕章艺术人相馆

作者: 来源:玉溪日报 字数:1565
     滇越铁路禄丰村大桥
    宁州象鼻温泉金锁桥
    华宁盘溪铁索桥
    宁州朱家祠堂牌坊
    宁州新文村忠孝牌坊
    一九四六年初中同学毕业照
    民国年间老照片
    彝族服饰
    宁州朱家祠堂石雕马
    □  本报记者  饶平
    
    “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一部长篇小说或别的什么,能具有一本相簿那种叙事诗般的宽广度呢?”
    丙申初秋,我在华宁县城蔡明祥老人的老屋里看到自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以来由他的父亲拍下的一张黑白老照片时,心下震动。面对那些穿过半个多世纪风雨尘土的老照片,不由得想起了君特·格拉斯在《铁皮鼓》中发出的这一声浩叹。
    因为职业关系,经常会拿起相机,拍下不同的人、物、事。故而,多年来,摄影不过是我的另一篇正在曝光的日记而已。在我浅陋的心里,摄影不能美化或者丑化镜头前的事物,摄影应该真实记录下眼前的一切。然而,要遵从和做到这一点,对于我来说,也是难上加难的事。仔细翻看这些简洁、明快、凝重的老照片,似乎在给我一种启示,但具体是什么,却也无法言说出来。
    桌子旁边,今年75岁的蔡明祥老人用他特有的华宁口音向我讲述他们一家几代人将近百年的摄影史。他说:“我父亲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初创立了华宁县有史以来第一家照相馆——焕章艺术人相馆,从而开启了我们一家的摄影先河。”
    蔡明祥的父亲名叫蔡文魁(1917—1986),字焕章。读书期间,他喜爱手工艺和新鲜事物,常做一些工艺制品,而对操持田地、家产不感兴趣。十七岁那年,他婚后不久,便独自一人到省城昆明闯荡,找自己喜欢的工作,幸运地被正义路一家照相馆招用,做杂工。后来,店主看出他心灵手巧、勤奋好学,是一块从事照相业的好材料,便主动收他为徒,传授手艺。三年后出师,为了报答店主,他又继续帮店主干了两年,因想念家人,便辞职回到了家乡。
    1943年,蔡文魁不甘寂寞,萌生了创业念头。于是,他四处筹措资金,购买了一台德国产三脚架外拍照相机和必要的器材,在塘子心祖屋开办起华宁县有史以来第一家照相馆,取名“焕章艺术人相馆”,还在门面上方挂出一块很大的木板匾额招牌,从此结束了家乡一带没有照相馆的历史。这块“焕章艺术人相馆”招牌,曾经被他人取下来锯掉两头当做床板,后来,侄女蔡梦霞意外在垃圾堆里发现并捡了回来,幸运地保存下来,流传至今,成为一件不可多得的蔡家传家宝。
    蔡文魁待人讲诚信,勤脚快手,人缘好,认识他的人多。1949年初,昆明有一家叫做“时代杂志社”的派人找到蔡文魁,让他在华宁设立代售点,为杂志社代售刊物,其中有《时代周刊》,内容为宣传“学潮”“工潮”等最新时局动态,蔡文魁同意了。代售点成立后,为扩大宣传和销量,蔡文魁请人做了三个直径六十公分的圆形招牌,刻上“时代社”三个大字,蓝底白字,挂在相馆木招牌的右边,既抢眼,又为蔡文魁带来不少生意。
    回顾过去,蔡明祥说:“那时,一家六口人的生活,就全靠蔡文魁一人苦心经营照相馆的微薄收入来维持。当时,普通老百姓大多生活拮据,忙于温饱,照相属于奢侈品,照得起相的人,大多都是学校教员、政府官员和那些相对富裕的有钱人家,因此相馆生意很清淡。”
    解放后,公私合营,“焕章艺术人相馆”更名为华宁相馆,蔡文魁父子均在相馆里工作。后来由于种种原因,他们纷纷离开华宁相馆,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他们又重开自己的相馆影楼,如今已把相馆开到了通海。另外,蔡文魁的孙女还把相馆开到了英国。
    难能可贵的是,纵观半个世纪以来的蔡氏摄影,为我们留下了极其珍贵的影像资料,诸如滇越铁路禄丰村大桥、华宁盘溪铁索桥、宁州象鼻温泉金锁桥、宁州新文村忠孝牌坊、宁州朱家祠堂牌坊、宁州朱家祠堂石雕马,还有那个时代独特的彝族服饰,无不让人对相思古,因为这些风景已经全部化为烟尘,永久地消失了。
    多年来,记者在滇中大地上奔跑,见过不少的石刻雕像,对于石马来说,最精美、最动人还要数照片上的“宁州朱家祠堂石雕马”。虽然从相片上不能看到它的全貌,但是,从谛听万物的耳朵、炯炯有神的眼睛、健硕优美的脖颈,可以想象到“此马非凡马,房星本是星……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的千里马。
    感谢蔡氏摄影,为我们留下了一睹为快的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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