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科学院常任秘书萨拉·丹尼斯表示:“他是一位伟大的诗人,他是一位伟大的曲作者,承载着伟大的美国歌曲传统,45年来不断地改变自己的风格,改变自己的形象。 虽然他没有写小说诗歌等传统意义上的文学作品,但如果我们回首历史,就会发现5000年前,荷马和萨福也写下本应配合音乐吟唱的诗作,我们现在依然在阅读欣赏荷马与萨福的著作,鲍勃·迪伦也是如此。”西安籍摇滚歌手郑钧评价迪伦说:“他让音乐真正变成表达人生观和态度的一个工具。” (The Times They Are a-Changing) 《去看那吉普赛人》 (Went to See The Gypsy) Went to see the gypsy, 去看那吉普赛人, Stayin' in a big hotel. 他落脚在一家大旅馆内。 He smiled when he saw me coming, 当他看到我,他微笑着, And he said, Well, well, well. 说,哦,好,好。 His room was dark and crowded, 他的房间黑暗、拥挤, Lights were low and dim. 电灯低垂,灯光黯淡。 How are you? he said to me, 你好?他对我说, I said it back to him. 我也如此向他问询。 I went down to the lobby 我来到旅馆大厅, To make a small call out. 打了一个短暂的电话。 A pretty dancing girl was there, 那儿有一个漂亮的跳舞的女孩, And she began to shout, 她大声说着话, Go on back to see the gypsy. “去看吉普赛人。 He can move you from the rear, 他可以在你身后消失, Drive you from your fear, 驱逐掉你的恐惧, Bring you through the mirror. 带你穿过镜子。 He did it in Las Vegas, 他曾在拉斯维加斯表演, And he can do it here. 现在他将在这儿演出。” Outside the lights were shining 旅馆外面灯光闪烁 On the river of tears, 河流如泪水的薄彩, I watched them from the distance 我远远地观看着它们 With music in my ears. 音乐响起在我的耳边。 I went back to see the gypsy, 我回去看那吉普人, It was nearly early dawn. 节目即将开始。 The gypsy's door was open wide 吉普赛人的房门大开 But the gypsy was gone, 但是那吉普赛人已经离去, And that pretty dancing girl, 还有那个漂亮的跳舞的女孩, She could not be found. 从此难觅她的芳踪。 So I watched that sun come rising 我看到太阳已经升起在 From that little Minnesota town. 明尼苏达州的小镇上空。 But the gypsy was gone, 但是那吉普赛人已经离去, And that pretty dancing girl, 还有那个漂亮的跳舞的女孩, She could not be found. 从此难觅她的芳踪。 So I watched that sun come rising 我看到太阳已经升起在 From that little Minnesota town. 明尼苏达州的小镇上空 《时光慢慢流逝》 (Time Passes Slowly By) 欧阳江河 诗人欧阳江河2014年曾在《三联文化周刊》撰文《鲍勃·迪伦的抗议民谣:他如何将革命植根人心?》讲述他理解下鲍勃·迪伦的歌与文。在今晚诺贝尔文学奖揭晓后,凤凰文化第一时间连线欧阳江河,他对记者表达了对鲍勃·迪伦获奖的理解,认为诺贝尔文学奖有自己考虑的各种因素,它可能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文学奖,他们一定有他们自己的取舍、原则、标准和偏见,这个偏见可能构成他们自己意义上的真理。这次直接给一个美国民谣歌手,需要很大的制造惊奇的胆量,文学胆量、政治胆量、社会胆量。以下是他发言的文字实录: 这么多年来,最近这几十年都是得奖最偏可能就是剧作家包括报告文学家,但其他剩下都是给小说家、诗人、剧作家,最多就给一个短篇小说家,主要是长篇小说家。像这样的比如一个写歌词的人很有意思。 我们现在猜来猜去,每年猜这个诺贝尔奖,真是令人讨厌,我认真的讲真是令人讨厌,越来越变成一个媒体狂欢,它本来就是一个读者的奖,现在全世界把它炒得那么高,然后它对文学生态的影响那么大,这个真是…… 当然我很喜欢他。但如果说其他的活着的美国诗人和迪伦一起候选诺贝尔奖,我心目中的前五个我不会选鲍勃·迪伦。所以我就不谈这个事情,我不想得罪诺贝尔奖。 当然,鲍勃·迪伦是一个文化偶像,歌词写的也非常好,我个人认为他在文学成就诗学成就是不低的。但是我觉得,我们不能在文学意义谈论鲍勃·迪伦得奖,谈论是不是得当,是不是当之无愧。我不认为他在文学上是当之无愧的,因为那么多美国的诗人,看到这个百感交集。这就相当于把诺贝尔奖颁给……我不能打这个比喻,不能这样说。诺贝尔文学奖评委如果这么喜欢鲍勃·迪伦,那么他们可能才是鲍勃·迪伦的粉丝,我可不是。 鲍勃·迪伦的书在这之前厚厚的一本,是一个歌词翻译者他翻译的。我估计鲍勃·迪伦得奖以后,会有一些喜欢诗歌的人,从诗歌的角度重新翻译它,而不是从歌词的角度。因为歌词要寻找歌曲旋律的关系,而诗歌可以不寻找歌曲旋律的关系,只去寻找词和物的关系。 文学里面没有公正不公正,没有统一的标准,诺贝尔文学奖奖,这么多高级读者都把票投给这个,哪怕不是全票,但是大多数票投给鲍勃·迪伦,一定有他的道理。而我们的惊叹也有我们惊叹的道理,哪个道理压倒哪个道理都不可能,让两种决定不行,互相不要把对方给打倒。诺贝尔文学奖已经颁给他了,而其他的人继续保持他们的惊讶、惊叹和不解和困惑,没关系,我觉得两种都是对文学生态的建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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