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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寒冻腊月，天气冷的出奇，真如北风卷地白草拆，胡天八月即飞雪。树叶飘落的树枝上挂着沉甸甸的积雪，被风一吹便落入地面。地上雪厚足可埋没成人膝盖。街道上的积雪已经融化,，显是有人经常打扫，不过表面依然雪花漫布。 “知道吗？听说四大世家最近喜事临门，兄弟们有热乎乎的馒头吃喽！”一个穿着破烂邋遢满头乱草堆积的乞丐，手里拄着一根黑不溜秋的棍子，喷着满口臭气，满脸兴奋的对围在身边的小乞丐们报着喜讯。 “到底啥喜事啊？什么时候吃馒头啊，我有三天没吃热的了，喝凉水喝的我快受不了了。”坐在雪地上，脸色蜡黄的小乞丐咬了咬发青的嘴唇哆嗦道。 “是啊，是啊，兄弟们快顶不住了，老大你就快说什么时候带我们去要饭啊？”其他乞丐们可怜兮兮的望着邋遢乞丐。 “没出息的东西，丐帮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邋遢乞丐伸出鸡爪在身边的乞丐们头上一人赏了一个梨子。 “还丐帮啊，上上任帮主都不知道在谁肚子里呢！”一个乞丐不满的握着棍子说道。 “我听朱雀街的兄弟说，上上上任帮主是饿死的，饿死的啊，怎一个惨字！”坐在地上的小乞丐扶着棍子颤颤站起来，愤怒的道。 “唉，想当年咱们丐帮在黄帮主的带领下是何等的光辉荣耀！”邋遢乞丐感慨道。 “恩，恩！”一群陷入怀念的乞丐。 “臭要饭的，这里有几个隔夜的馒头，你们拿去吃吧，吃完就走远点，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啊，啊，在哪里？”邋遢乞丐双眼炯炯有神的锁定目标，一个烂瓷碗里装了2个发霉的馒头，寒冻日子里怎么看怎么像是放了月把以上。 哐当一声，缺口的瓷碗在地上迅速打着圈摇晃起来，碗里别说馒头，连渣都没了。 “老大，给我口，给我口，我肚子好饿啊。” “老大，我饿的快不行了。” ‘酒足饭饱’后的的乞丐们各自拍着空虚的肚子躺在一处破败的庙里，点着篝火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臭烘烘的身体丝毫不自知，有的还***着拿过馒头的手指，似乎上面还带着点馒头渣。 “老大，你说四大世家到底啥喜事？”小乞丐把邋遢乞丐的手指从他嘴里面拨出来问道。 邋遢哼哼两身，对小弟打扰他回味馒头表示不满，把手指放进嘴里用力***了两下，然后放到鼻子上闻了闻，忽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擦干净手指，蹭了蹭鼻子，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朱雀街住的西门世家，西门七夜的老婆柳柳这两天听说快要生了，说起那柳柳，那脸蛋，那身材，那小蛮腰，我的娘啊。”说着，说着，邋遢乞丐激动起来，仿佛看到西门七夜的老婆衣衫半解的向她抛丝带。 “打住，打住，老大啊，听说西门世家的女人从来都是深居简出，别说见一面，就是半面我们也见不着啊。”一旁的乞丐摇晃着邋遢乞丐的衣领说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难道我连幻想一下都不可以吗？”邋遢乞丐回过神来，咂咂嘴继续道，“玄武街住的司徒世家，司徒无极的老婆司琴这两天听说要生了，说起那司琴姑娘，那身材，那脸蛋，那小蛮腰，我的娘啊。”眼看着邋遢乞丐又要激动起来，刚才的那个乞丐急忙抓住他的衣领摇晃起来。 “别晃了，再晃我这身穿了两年的衣服就散架了。”邋遢乞丐双手捂住衣领叫道，整理好自己的皮，继续道：“白虎街的南宫世家南宫清风的表妹雪莲花这两天听说也快要生了，说起那南宫世家五代单传，家财万贯，富可抵国，听说他们还藏有一处金脉，我的娘啊。大家一起祝福雪莲花一胎生俩全是闺女，这样我们这些光棍乞丐好有一点希望。” 听邋遢乞丐最后一句话，一边的小乞丐转动眼睛似乎闪动着金矿，于是都跪在邋遢乞丐的身后祈祷菩萨祝愿南宫清风的老婆一胎生俩千金。 “当然，最后一家，便是住在青龙街赫赫有名的慕容世家，据说慕容白三十岁，膝下无子，去年娶了江南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珠胎暗结，这两天也是快要生了。乐的慕容白已经摆了三天免费稀饭，啧啧。。。。” “老大，，我们还等什么呢，叫兄弟们一起过去喝点热的。”咂巴着干裂的嘴唇，一众乞丐麻利的站起来，嚷嚷道。 “都坐下，看成什么样了，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家有家规，帮有帮规，即使没帮了，也有行规。他们是青龙街的，我们是白虎街的，我们有契约在先，井水不犯河水，怎么过去喝热的，啊，你以为就我们白虎街有乞丐，其他街就没有，啊，这几年不景气，乞丐是越来越多喽。” “别想热稀饭了，睡觉，等雪莲花生了咱们也吃热的。” 几天后，朱雀街最气派的府第内。 “哇，哇，哇。。。”初生婴儿的啼哭，宣告一个生命的降临。 “夫人，生了，老爷，夫人生了。”一众丫鬟婆子高兴的叫道。 玄武街最高雅的府第里。 “哇，哇，哇。。。”“哇，哇，哇。。。” “不得了了，老爷，夫人生了两个。”丫鬟们的声音里透着股兴奋劲，老爷说了，生俩商钱翻倍。 白虎街最豪华的府第里。 “哎哟，清风，你在哪里？”雪莲花痛苦的在床上挣扎着，呼唤着相公的名字。 “莲花，我在这里，你还好吧？”一个嘴唇上长着一蔟短胡须的帅小伙肉痛的抓着雪莲花滚烫的手，安慰道。 已经两天第四次了，雪莲花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生孩子的人受罪，接生的人受罪，家人也跟着受罪。 “少爷，少爷，快出去吧，这里不是您呆的地方。”上了年纪的稳婆小心的劝道。 “莲花，苦了你了，你要坚持住啊，我走了。”南宫清风是个十五岁的相公，娶的是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妹，虽然人常言近亲结婚对后代不好，可是谁让人家两情相悦。 “你们十几个丫鬟婆子听好了，照顾好夫人，让夫人顺利生产，少爷和老爷会重重有赏。” “是，少爷。”丫鬟婆子们兴奋的点着头恭送少爷。 “怎么样了，清风，莲花还没。。。。”南宫清风的爹南宫诚是个高大的男人，穿着华服里面是雪白的天鹅羽毛，南宫诚把貂皮披风脱下来披到儿子身上，关心的问道。 “爹，莲花她还没有，爹，为什么，当初娘生孩儿的时候也是这么辛苦的吗？看到莲花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都快要碎了。”南宫清风紧握双拳，字字停顿。 南宫诚无言以对。 青龙街最长的府第里。 “哇，哇，哇。。。” “恭喜老爷，夫人生的是男娃。”稳婆抱着被襁褓卷的只露鼻子眼的婴儿来到慕容白的身边。 “哈哈哈，好，我慕容家有后了，来人啊，看赏，另外告诉外面粥里多放点米，多摆几天给无家可归的人暖服。” “是，老爷，老爷真是宅心仁厚。” “四天了，莲花还没生，到底为什么？菩萨求求您大慈大悲告诉弟子吧。”南宫清风虔诚的跪在祠堂里为爱妻祈福。 “少爷，外面的乞丐嚷嚷着要喝喜粥。”穿着鸭毛保暖衣服的吓人，一手扶着帽子一手拍打着身上的积雪进门禀报。 “喝什么粥，我的莲花还没生呢，出去，出去，别打扰我。”南宫清风被下人打断祷告恼火的叫道。 “风儿，不得无礼。你先下去吧！” “爷爷，您怎么来了，快快坐下。”南宫清风回头见是爷爷南宫有，急忙站起来招呼。 “恩！”南宫有点点头，坐在雕木椅子上靠着，南宫清风垂手一旁不敢说话。 “莲花不出，我知道你难受，我和你爹同样不好过，天天听着莲儿的痛声，我们谁也好不到哪去。别人说，难产的孩儿生下来福大命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南宫有睁着半只眼睛说道。 “真的，爷爷？”南宫清风喜悦的看着双目闭合的爷爷。 “别人说的，不是我说的，信不信由你，没事你就早点休息吧。”南宫有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刚迈出门，回头又道：“布皱给那些可怜的人吧，多积点阴德。” “是，爷爷，孩儿马上去办。都怪这两天孩儿为莲花的事弄昏了头，这才忽略了。” “怎么还没粥吃啊，老大，我肚子里存粮可不多了。” “我也是啊，我饿的连走路都成问题了。”邋遢乞丐靠在墙角点着棍子。 “饿了，就吃雪呗，管饱。”小乞丐咬着嘴里的雪团，津津有味的吃着，内心的寒冷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雪莲花啊，怎么还不生，再不生我都快要饿死了。 大门打开后，两人一组，足足抬出十大缸水米掺半的浓愁，香喷喷的米香完全刺激了白虎街大大小小三千不到的男女老幼乞丐的神经。 “我的娘咧，终于有粥吃了。” “喝口热的！” “好香啊。” “都站好队，我们少爷说了，这些香喷喷的粥全部是你们的。”喊话的管家停顿一下，见下面的乞丐蠢蠢欲动，急忙大声道：“只要你们天天祈祷菩萨保佑夫人早生贵子，少爷将无偿布粥一月。” “放心吧，我们哥几个天天都在祈祷夫人早生贵子，不，我们祈祷的是生俩啊，生俩啊，快点给粥吃吧。”邋遢乞丐叫嚷道。 “我祝夫人生三个，给我粥。” “我四个” “我五个” “。。。。” （武侠小说对我来说难度有点，我想先把另外的那本写完再来继续。大纲已经列好了，但要等很久才能上传，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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